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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番外(陈陆篇) ...

  •   陈景转悠着手里的银棍,散着昨日赚的钱。潇潇洒洒,乐乐呵呵。

      这美妙的小日子,奏响梦想的高歌!

      没用繁重的学业,没有神经的压榨,没有人留意他,真是太快乐了。

      起早吃些小糕点,晚上弹弹曲,没事再去打猎猎,撒撒钱,只许留意几眼下界的灵魂,什么都不用多干。

      快乐,齐天的兴致。

      陈景笑容满面,旁边好似开了小花,哼着曲就要在青玖山也种满银子和珠宝。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哼……”,“嗯?!”

      一道剑气驰骋直冲面门,陈景飞身躲过,一转劲力,抓上来人的手腕,凝眼一观。

      人界的皇子?还是被推到下界的皇子。

      小倒霉蛋。

      我和他见什么?陈景还未多想,手背划出一道血痕,只得吃痛松开来人。

      见人面色冷峻,杀伐之气四溢,陈景是更不明白,这总非是杀错人,找上他吧。

      在下界那里来的这种缘分。

      卷叶流风,两道身影在深林中反复跳窜。

      “这个小哥啊,你杀错了吧。”陈景说道,跑在陆冕身前。

      陆冕不理他,只是轻车熟路地在林子各处包抄而上,“小哥啊,你在看一眼画像如何?”

      “咱们根本不认识啊。”

      现在谁还管你是不是目标,看出他是杀手了,那自然是灭口。

      陆冕熟悉路径,陈景初来乍到自然生疏些,全靠自己这双眼睛和武学甲等的水平,跑秃青玖山才没让陆冕得逞。

      真给他捅一刀,他还得重新晒半年的晨光。

      这可不行,半月前刚许诺去洛蒂轩弹的曲子,明日才到期,他还得去弹呐。

      想个招给他甩了,“小哥你往这里看。”

      陈景说着,摘了几朵花,绑成一束,跳身躲过寒剑就是一个炫彩的滑跪,跪在陆冕面前,将花递到他眼前。

      一招行云流水,流氓风俗的姿态,愣住陆冕半秒。回过神在想提剑杀来时,眼前的人去整个化成虚影,消失不见,怎找都看不着影。

      气的陆冕一个咬牙,划手便劈出一道树痕。

      树影颤动,没有其他痕迹。

      真是奇了怪了,总非这几天为了凑首付,熬傻了不成。

      随着陆冕离去,陈景才从可怜的树后走出来,拍拍胸脯。

      差点就被发现了,这小哥是真敏锐。

      虽然手段风流了些,但好歹是躲过了。

      奇怪,这还能和他染上缘分?

      陈景不多想,毕竟下界的术士是人造的,出了差错也不是他去管,好好准备点明天的新钱,因为明天可就是灯会了。

      那次看都是新鲜。

      孔明灯也是一个人最美好的托付,值得一观。

      元宵节热闹,街道内人流涌动。

      陈景是见那里热闹就往里凑,一个回头遥想他万般敏锐,竟也能撞个满怀。

      身前胸膛紧实,只听六腑内呼吸的两声轻颤,面压而来一股冷冽的寒意。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陆冕开口,手指拨开剑鞘,一声杀意的利锐划开半处寒光。

      “小哥……真是巧了。”陈景回道,摸着半出窍的寒剑,给他怼了回去。

      “啧。”陆冕嫌弃一声,甩开陈景,躲身就要离开。

      陈景却忽然飘到他面前,面色含笑,不知名的危险和神秘,“小哥,咱俩好有缘分,互道个姓名如何。”

      “我叫陈景。”

      “我并不觉得这是缘分,闪开。”陆冕回道。

      “小哥不要害羞嘛……”陈景话还没说完,腰间便被怼了半只匕首,没有扎穿,只是轻划出血痕以示警告。

      直冲命脉,半步毙命,刺激。

      陈景笑容更甚,笑的陆冕后脊发凉。

      收手要躲,反被陈景一扯向前倒身半步。

      摸向匕首上青筋暴起的手腕,主人还未使力,反被略地者出力捅向了腰间。

      指间湿润一片,陆冕心惊抽手,却依旧无法挣脱。

      身前这个人就是个疯子,“放开!”

      “这里确实人多眼杂,杀了对小哥的声誉不好。”陈景说道,凑近陆冕的耳畔也不管旁人的碎语,“你给我个名字,我让你去巷子里杀,如何。”

      “疯子。”,“是好人哦。”

      匕首拔出,也是流了陈景半衫的红血,只是硬挡着鲜少引起人注意。“你抽得也太疼了,不能轻点嘛。”

      陆冕不想再回,转身就走,倒了霉了能遇上这种疯子。

      买完用品就回家,绝不多留。

      “你就一定要跟着我吗!”陆冕甩了陈景一胳膊,甩完眼前多出一袋钱和没事人般的脸色。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这袋钱就是你的。”

      “……”

      “张三。”,“鬼都不信。”

      “爱信不信。”,唉,可不能走了,“那张三兄,你看你我二人孤寡如此,要不一起逛个灯会如何?”

      “你才孤寡。”陆冕回道,“那张三兄仁慈,陪陪我这个孤寡的可怜人,好不好?”

      说着,陈景又掏出一袋钱递给陆冕,“你就陪陪我呗,让我跟着你就成。”

      “你恶不恶心。”陆冕挑剑移开身前的陈景,踏步就要离开。

      “二百两。”

      听得陆冕身形一顿,扭头打量了他一眼。

      陈景浑身并无装饰,头饰也只是简单束起一支发簪,银饰而已,更无其他精妙的手艺。

      若说贵气,只得这张粉玉的脸蛋和身上浅色却编制金丝华绣的白袍,样式出自华芊阁,自己心血来潮死活没抢上的一款布料。

      不算加工,一匹布一百五十两,当时出手阔绰往死里加钱的就是你呀。

      “说的可是真的,就跟着两百两?”陆冕说道,“那是自然张三兄。”

      见陈景又掏出一个更厚重的银票,塞到了他手上,说:“这是两百两,刚才是张三兄的名字钱。”

      “不多,就几个没上两的小钱,张三兄嫌少可以在加。”

      “你……”陆冕噎住了,这钱拿的手软了。

      指尖刮过陈景递过来的手腕,陆冕心尖好似颤了一口电,急忙回神瞟上一眼陈景的脸色。
      云淡风轻地浅笑,并不异样。

      心里松下口气,眼神却又在陈景染红的衣衫上一凝,“你……要去看看病吗?”

      说得什么胡话。

      “哎?张三兄你这是在骂我吗?”,“哼,可算可不算。”

      “模棱两可,张三兄灯会将即,这么爱打哑谜。”陈景回道。

      “张三兄,来医馆作甚?”晚上医馆就个守门的小药童和老医师,陆冕兄看着身子硬朗,难道是有什么隐疾?

      “那你别进。”,“哦,好的。”

      说不进,陈景真就流着血汤不进,还是被陆冕给薅过去的,“你真是……”真傻假傻。

      乖乖被陆冕兄拎到医师面前,医治。上的伤药好痛的,刺得伤口疼,但是陆冕兄的手是真温暖。

      见陈景往自己怀里缩,陆冕竟没有多动。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在师父怀里撒娇的。

      想起往事,陆冕寒凛的眸子生出一股柔意,摸上了陈景发颤的手背。

      颤抖的指尖像是抓着了令人安心的风,紧扣着陆冕的手背往自己心口上摁,生怕别人多走,谁也别想夺走。

      也不许离开……

      上药艰难

      上完药的陈景却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叉着腰必须想办法,让陆冕兄把自己名字说出来。

      “张三兄~”

      “张三兄~”

      “张三兄~”

      “别喊了。”陆冕说道,在喊谁还能听出来喊的是三不是山

      叹上口气,一句过风的细言听的人耳朵空响。

      陈景一愣,陆冕已经走远,落下了他好多步,“路冕兄!”

      “陆冕兄去那里玩,要不要放孔明灯。”陈景说道,听陆冕兄回了句,“可以。”

      嘿嘿。

      陆冕兄人真是好,撒个钱也可以被管着。

      顶透透的好。

      陆冕兄问我为什么不放孔明灯,没有愿望能去那里放。

      有的话,那就是能和路冕兄多待两天。

      可这总归是不可能,看的到头的愿望不是梦想,是奢望。

      这由下界出错的缘分,总会消淡,也总会有天恢复如初。

      陈景向陆冕兄许诺了半月的花酒钱,多在洛蒂轩弹了半月的曲。

      这样或许能多见几眼,可陆冕兄却从未晚上来过。

      白天也没有。

      光知道许诺,才发现自己今天的新钱都给光了,该死的顺手习惯。

      丢了脸了。

      出此下策,陆冕兄不要怪我。

      应该不会,自己掏钱卖艺的,他不会说的。

      鞠躬一礼,掌柜定会同意。

      却在这时,

      一只坚定的手掌握住他行礼的手腕,便往外跑,起落的心脏也紧随拉拽猛然跳动两下。

      定心一观,才发现陆冕兄拦在他身前,面朝洛蒂轩的伙计,就要拔刀带他冲出重围。

      他人真好。

      让他开始幻想,那天他是不是也可以提着剑,带他跑去天涯海角,把什么义务,什么六界统合全部抛开,和他一起过一辈子。

      能一辈子该有多好,陆冕兄这么好的人,这一辈子怎么就只剩半月了。怎和他们都一个样……

      还是弹琴来制造一个强加的缘分吧。

      毕竟说不准明天就再也遇不到了。

      “陆冕兄,明日我在与你细细坦言。”陈景说道,说完上台弹奏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精妙的曲子。

      他今天怎么能弹的这么好,真好。

      真好,今天那里都好出了天。

      曲毕,陈景往家去,却在回家路上偷瞄了一眼,陆冕兄住在北边的小茅屋。

      真是,怎么这么有缘呐。

      陈景看着小茅屋甚至心里偷笑了两声,睡觉都格外的舒服。

      在醒来,陈景一整天都在青玖山上逛着埋钱,银棍指到哪里就在那里挖。

      若是缘分让他们在遇,他开心。

      若始终不遇,那便只好就此而散。

      开心的是,老天选择了他这边。

      他看不明白,老天让他们相遇的缘分是为了什么,走一步,在靠近一步总会明白的。
      只希望是件好事。

      是件天大的好事。

      不懂如何搭话,只能将昨夜的话题引出,却又是惹得陆冕兄讨厌了。

      可他说的是实话,他真的喜欢陆冕兄,也想一直待在他身边。

      人生了气要哄,可……

      不能直接去陆冕兄家里,那会更加令人讨厌。

      每夜的曲都未断,但陆冕兄就是没有来。

      是最近忙吗,愁了。

      缘分说断就断,令仙讨厌。

      一闪寒光,陈景拨动琴弦的手一怔,转眼也是心里呼口气,半捎的头发稍稍蔫出半支。

      完了,被下界界主发现了。

      陆冕兄原谅我,完不成这个许诺。

      他要去死了……

      可他没有死,认真读上彻止久的一眼,他便明白自己是因何被抓。

      还能有人和他的眼睛相似,看来万年前也有和他一样苦命,接盘烂摊子的人。
      心里舒坦了,也是更叹了,万年前就是个烂摊子他又该何解。

      解封了!这界主脑子里果然全是浆糊,和贺霖说得一样。

      玩心大到不明事理的老顽童。

      但是他好强,太强了。

      贺霖当年怎么把他劈成黑煤球挂墙上的,纳闷。

      算了,能逃掉再说。

      一抹青绿

      让人胆寒的震惊,和他一样出自天道之手,背负同样命运的人,还活着。

      这又是何意……

      此事稍后再议,先能逃出去再行商量。

      “你可以帮我一下吗。”陈景说道。

      侍远恒同意了,那就好办了。

      什么事都不需要准备,直接跑就成。

      存在与仙法盛世顶尖的幻术,好强,以后抽空定要好生学学。

      跑的时候挺险把陆冕兄也带了出来,为什么?

      彻止久又不会真杀了他,还有上好的药品救治,比起让他带出来奔波,待遇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可心里就是莫名难受,不想他俩多接触。

      真的是,我都没见过陆冕兄穿宽袖这么好看,陆冕兄窄袖也好看。

      不论如何,也算是逃出来了。

      之后就等陆冕兄醒来,骗骗他吧。

      迟来的缘分,老天还是想让他们遇见。

      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想让他看到什么?

      下界来魔了,彻止久不管吗!

      贺霖刺杀就刺杀,偷窥什么,有本事直接下来抓他啊。

      这魔跟有病似的。

      这魔是真有病……

      陆冕兄怎么来了,他来做什么?

      没有超越下界普算,莫不是因为他?不能,这岂能是因为他。

      老天想让他看见……为何。

      透闪的眸光微闪,几天时光陈景在陆冕身上亮了无数遍,可终究吞没进了不解之中。

      万般不懂,万般想懂,也万般的想晚一点在懂。

      所以

      请

      就这样平淡的,让我陪完陆冕兄这一生。你想让我看什么,也希望是在最后几天。

      他真的万分,百般的不想和陆冕兄分开。

      和他在一起是万分荣幸中的庆幸。

      庆幸之余的欢心雀跃 。

      我心悦与陆冕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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