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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番外(陈景篇) ...

  •   仙界一处幽静的山谷内,漂水似棉布,倾天而下,汇聚成一处僻静的冷池。

      池内碧水灵透,漂泊的仙气沆砀,一支灵透雪玉的睡莲静躺其中,含苞待放。

      这支睡莲和其他几株略有不同,花苞更大,根部也更肥些。

      盛着一道天雷,金光浮现。洞天而来的光束打在睡莲上,花枝几番颤动下,紧合的缝隙舒展,拨开花瓣吐出了一个透粉的白球。

      白球来回晃动,想要挣脱花瓣的保护,在花盘中牟足劲的冲撞。

      花枝自是经不住,肉球白胖的重量,压弯了腰,只得随他滚进水池之中,落得池边水花一片,调皮。

      扑通水声,肉球发现自己真的很胖,落在池里连水都浮不起来,只能任由无尽的水域将其吞没,沉入池底,半点动弹不得。

      两支绿鞭飞速而来,撑着他快溺水的模样便向上拂去,拉断了不少活络的茎枝才把他打捞出来。

      好不容易浮出水面,才发现高高的茎枝站在自己面前,伸出了一条爱的光鞭,凶狠地打在了他的后面。

      疼的他一个起跳,呲溜溜滚到了旁边的石头后面,躲着。

      时不时出来猫上一眼,虽说没有眼睛,黑布隆冬的,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能认清黑压压的轮廓像一朵花。

      又是一道鞭打在自己面前,肉球向后躲着,又逃回了石头后面。

      一个露头就是一道鞭,后面火辣辣地疼。肉球也是有脾气的,怎能只知道挨打,反计!

      跳着就上了,上了就是直接被抓住,卷起来打。

      睡莲一支茎卷着他,一支茎就是往他后面抽。

      两道小鞭光打他后面,都打肿了,光溜圆滑的肉球后面凸出来一块。

      看肉球可怜巴巴地不动弹,睡莲像是气消了也就不打,放下了他。

      分泌出几滴仙露给他擦擦后面,还转着小荷叶给他扇风,降降后面的温度。

      如果花能说话肯定还要再给两句训慰。

      一顿爱的毒打,肉球可不知道这是爱,心里小本本记下了,一有机会就自不量力地冲上去报仇。

      然后就是又挨了一顿打,日子反反复复,肉球习惯了,就不在想着报仇,而是在睡莲旁边转着圈,吵她休息。

      第一次发音,睡莲把他抱在花盘上扭了几下,在会发声,就吵的她又挨了顿打。

      如果肉球会哭,他一定每夜的哭,就吵她,让她打他打的心里难安,哼!!!

      等能从肉球里伸出两只小软爪爪,他就像个玩疯的蒲公英怎么都不想得回来,夜里才知道回来,自然又是一顿打。

      但是今天看他抱了一只小鸟给她,她又心软的不想打了。

      肉球拿着树杈画圈圈,后面还是火辣辣的疼,她脾气怎么那么差

      她脾气越来越差了……

      逐渐凋零的花瓣一片片的落,她自知自己也快走到了头。

      一个花鞭打向肉球,肉球还是疼得向那块石头边躲,悄咪咪地看她。

      这次睡莲下手格外的狠,肉球更不知这次他错在呐。

      肚内生着闷气,肉球选择跑出去疯玩两天在回来,除了我谁还爱跟你玩,暴躁睡莲。

      哼!

      可等他在回来,池子里却什么都不剩了,除了几处枯枝残荷。

      肉球找了半个山谷却是什么都没找到,不愿和我玩,我就自己玩。

      至此肉球一个球出了山谷,滚了大半个仙原,风餐露宿,身上落灰也落了大半。

      自己跳进湖里洗,没有睡莲帮,差点沉水淹死,也怎么都洗不干净。

      没有睡莲,圆润光滑的球身都变的粗糙干裂,抓伤的痕迹也修复不了。

      好疼,好难受,但他绝不回去找她。

      一个黑影挡住他晒太阳的光,伸出手便把他抓在了手里。

      肉球只能晃着软爪爪抗议,“好笑,就这么个东西何来继位仙君一说。”

      黑影浅笑,听着天言来此寻找,倒没想到能抓到这么个东西。

      不会说话,看不清,听不见。

      也在此时,随着黑影的触碰,肉球干裂的身体从中间碎裂,划成一道流光匍匐在黑影脚下,变成一个光溜溜的白胖小子。

      孩童手拿一片粉嫩的花瓣抱住自己的玉体,瞪着透色的圆眼就是噘嘴看他。

      逗得他一乐,伸手便要搓他的脸,还没得逞,便被反咬一口。

      “敢咬仙君,胆子不小。”贺霖开口,伸回手指,兴致来了便要拎起来,打他屁股。

      晃拗着身子,肉球是百般不解为什么见谁都要打他屁股。

      圆溜溜地屁股就在手下,还没发力,却被一道天雷拦住了手脚。

      天雷一闪,愣了贺霖半秒,随后扯出一笑乖乖放肉球回了地。

      落了地,肉球自是一溜烟的跑,生怕眼前这个人要拽着他打。

      步子是哒哒哒的跑,就是跑的距离贺霖两脚便能追到。

      碰在腿上,肉球一个屁蹲摔在了地上。

      孩子摔在地上,贺霖下意识地向后躲,没听到哭声才松了口气。“自己这么笨,能怪的了谁。”

      说着,贺霖便要再次举起肉球,却是被一道喊声拦下。

      “仙君!您怎么在这儿啊?”二长老问道,一把大胡子是从来不记得修。

      “还说,找了两个月连个影都摸不着,孤在不来寻,储君死外面都不知道。”贺霖回道。

      “仙君息怒。”二长老急忙拱手说道,“带回去吧,此事就算是了了。”

      “多谢仙君。”二长老回道,牵起肉球的小胖手,抱进了怀里。

      回去路上,贺霖是风度翩翩,就是二长老受的老罪,胡子都快被抓秃了。

      “那个……仙君?”二长老喊道,仙君假装没听见,“仙君?”

      继续假装没听见。

      “仙君……哎哎哎别拽了,别拽了。”,二长老痛苦哀嚎。

      贺霖可算听了,嫌弃瞟上一眼,揽身便把肉球抱进自己怀里。

      “多谢仙君。”

      “再让你喊下去,整个仙城就属你最抢眼。年级大不惜的说你,就你那胡子该修就去修,该洗就洗去,整的孩子手都脏了,啧,不许摸。”贺霖说道,抓住肉球油腻的小手,防止他往自己身上蹭。

      肉球也是乖,躺在贺霖怀里,说不摸就真的不摸了。

      怎么就拽我呐!

      继任分两步,一步落雷生,一步落劫成。这才打落了第一步,而下一步则普遍会在储君及冠后落下。

      可这次偏偏是不真,回了仙君府还没两年,一转眼继位雷便劈头盖脸地往死里下。

      每一道都像是发了狠的打,仙界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乌云遮日,本该霞光彩绘的天,日月同辉,天空二色,不分昼夜。

      所有长老齐到场,却各怀心思。

      经历过时日的老人以为这是降错的储君,要收回成名。

      也有想仙界的未来也会如同这天气一般,风云万起。

      而仙君贺霖此时却在想,这孩子若是继不了,何不留一命,名字可是他昨天才劝同意的。

      叫陈景,和他名字读起来多顺。贺陈,霖景。

      可当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道道天雷落下,陈景顶着胖藕般的孩童身体,硬生生抗下天道指定的继位雷,成为了仙界年龄最小的继位储君。

      “这……岂会如此啊?”

      “何解?这是何意啊?”

      随着天色恢复平静,

      四位长老围着陈景团团转,摸胡子干瞪眼的,怎看都不明白。

      贺霖也是惊住,总非要现在便开登基大典。

      透明珠子溜溜转扫过旁边的人,对上贺霖怔住的神情,露出甜笑。

      脸蛋还是那个小脸蛋,就是看着莫名别扭了些。

      长老还在叽叽喳喳地问来问去,陈景凑在中间像一颗乖巧的小红豆。

      “各位,肃静点。即是天道的执意,自然是不会出错。”贺霖率先开口,止住越吵越热的氛围。

      “难道要让个孩子胜任仙君吗,贺霖仙君这……”二长老说道。

      “怎么不能,这是天道的旨意,岂会出错。”大长老回道。

      “您怎么也能怎么说呐。”二长老回道。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贺霖眉头微锁,吞入两口气音,卷袖甩出两道雷。一人一道的劈在身上,让他们能冷静点,听仙讲话。

      劈了雷,老实了,也就都不吭声了。

      “孤清楚,现在让孩子继位属实不妥。”

      “但这既然是天道的旨意,那他自然还是仙界的储君。”

      “只不过,以储君目前的状况,孤认为登典一事可以延后,等这孩子长大些再去胜任。”

      “长老们觉得如何,可有异意。”,仙君出口,自是没有反驳。

      更不说,让一个孩童担任仙君的位置,听着就是荒谬无理。

      “没有异议,就都散了吧。孤今日这府上还真是热闹非凡。”树都劈歪了。

      散了场,

      贺霖搂着陈景回屋,屋内二人面面相觑。趁着没仙,贺霖便抓上陈景的小手教他喊名字。

      喊一个,他哎一声。喊什么他都哎。

      有天陈景出去耍回来说了句“有病。”,惊的贺霖把整个仙城说过脏话的仙全部封言封了一百天。

      这是最初,自从仙君府来了个娃娃,贺霖仙君是每日在抱,干什么都抱着。

      陈景有段时日连下个地都难,可在这之前仙君最不喜的就是小孩。

      也可能是陈景太乖,除了调皮些,不哭也不闹,甚是令仙君欣喜。

      住在仙君府,贺霖以代理议事继续担任仙君,久而久之,所有仙竟都忘了府上还有一个该继位的储君,也没仙操心谁会当这个仙君。

      得过且过,与我何干。

      “放开,贺霖呐?”,“绑我作甚!”“放开……”

      陈景成长的速度不可估量,平常仙百年一岁,陈景却刚过百便长成了清俊的青年人。

      琼天学宫修行五十载次次登宝夺魁。每一步都在赶着贺霖退位。

      “放开,贺霖!你是疯了不成……”陈景压在天牢里,每日每夜被噬魂鞭抽打,只为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就算你打完了继位雷又如何,没有孤让贤,还不是只能狼狈难堪的躺在天牢里任人宰割。”贺霖说道,敛神清墨的眸子变得琢磨难测,说话也变了脾性。

      温润的表皮下是狠厉阴毒,这也惹得长老们处处头疼。

      “你还清楚你是谁吗!”陈景说道,身上钉着几十颗钉子,连话都是支离破碎的强撑。

      “孤是仙君。”贺霖回道,“你还知道你是……”

      掰开嘴,一支壶嘴伸进他的喉咙,倒出难以下咽的烈酒。“咳咳咳咳咳……滚开。”

      陈景吞咽着,避开酒壶,狠咬了一口贺霖,骂道,“咳!神经。”

      贺霖更是利落甩出一巴掌,打裂他的嘴,回道,“孤可不记得何曾教过你这个。”

      “你算什么……咳!”

      沉重的撞击,身上锁链震响。

      下巴被固定住,大手摁住他的舌根向下掰弄,陈景只得仰头被迫接受着洒下来的酒液。

      尖锐的壶嘴磕的喉咙流血,嘴里的酒也是灼烫滚滚,烧浇着他撕裂的嘴角。

      酒液随脸而下,透亮的眸子里酸疼得眼泪翻滚。“疼就哭出来,死撑什么,在孤面前还装什么体面。”

      “滚……”陈景回道,字眼未吐清,又被酒生咽回了肚子里。

      酒夜滚烫,烧的他喉咙刺痛。

      摁着舌根,酒是吞一些,吐一些,呛得他呼吸刺疼。

      胃在灼烧,心也在灼烧,面向贺霖他始终不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捆绑的锁链突然挣断,贺霖抢身把他甩在了地上。

      身上铁钉生搅着肉,陈景只得蜷起身子忍耐。

      沉闷的撞击,引得陈景呛入水的肺部紧缩,生要像个水球一般炸开。

      窒息的痛苦难忍,抓挠的地板上又多添了几道血痕。

      今日的虐待不似从前,今日格外的漫长难耐。

      “滚……”陈景一句气音,忍痛的身子早以打颤地落下一滴泪。

      寒光湛射,贺霖提剑向他走进,步子越发沉重,那今夜也是越发的难熬。

      “滚开……”陈景呜咽了一声,便咬唇不在多语。

      “你还是真能硬撑,这都不求求孤。”

      贺霖冷笑道,提脚把揣他翻成正面。

      发狠的一脚,仿佛踢凹了他的六腑,蹦出几颗黑色铁钉。

      喘息的胸膛虚弱般向上轻抚,颤得贺霖心里一凝。

      寒剑拨动起陈景血渍不堪的衣杉,露出他裸露的胸膛。

      胸膛处接连着脊柱的骨锁是他亲手钉上去的,秘文镂空打造,精妙绝伦,看此场景贺霖眸中煞显血红,勾出一笑。

      阴森的笑容下,贺霖在这身上滑落出几处划痕。

      挑在钉帽上,狠命地拉出一根食指长的铁钉。

      铁钉半出,疼痛贯穿而来,陈景身形向上弹缩,却反被贺霖用手摁住铁钉,又生生摁了回去。

      见陈景缩手抓上自己的臂膀,贺霖眼里更是疯狂浸透。

      摸上他的衣杉给他上身脱了个干净。

      五颗骨锁映入眼帘,连带着数不胜铁钉布满陈景全身,这每一处都是他亲手打下去的。

      好生欣赏一般,贺霖抚摸着陈景的上身,自下而上。

      一点一点的磋磨透……再一次染上他的痕迹。

      落在他从未触碰过的一处,贺霖心中竟直泛起痒意。

      更想放肆般下手时

      陈景撑起了全身的力量,颤缩着,抓上他的手腕,像要生生折断他喊道。“适可而止,贺霖。”

      “何为适可而止,你又能拿孤怎么办。”贺霖回道,心狠利落地砍下了那支触碰他的右手。

      只留下鲜血喷涌的手腕,“疯子。”

      “那有如何。”贺霖说道,面色淡然抬起陈景的脸,“你能怎么办。”

      “谁又会来救你。”

      “他们从来都不管这些,他们只会听孤的话。”

      “只要孤不说,孤不退,他们就只会听孤的。”

      天牢漫漫长夜,无仙过问。

      不是没有准许,只是真的没有仙想过提及、寻问此事的蹊跷。

      储君四十年来去往何处,又或是仙君将储君打入天牢有何意?

      你不是仙君,没有仙会管你是谁。仙君也只不过是用来下令的职位,在荒谬也会听着去做。

      什么都听着……不管不顾。

      “可算是能在你脸看见点不一样了。”贺霖说道,“别伤心,至少孤还会来看你。”

      “等着吧,孤会在来的。”贺霖说完,关上了铁门。

      天牢独空,什么都没有剩下。

      身上的钉子扎穿,躺在地上,动半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砍下的右腕流着血,陈景闭上眼睛,不想去管。

      失血过重,陈景想就此昏死过去,再也看不见这片土地。

      可胃里绞痛的翻江倒海,陈景又只能干呕起身,压着外冒的钉子,浑身攥痛的爬在地上,呕吐酸酒。

      陈景想过无数个死掉的念头。

      可这具身子,万般折磨下,却依旧苟延残喘地活着。

      清醒无理地承受每一次的摧残。

      痛苦了不知多久,天牢的房门再响。

      陈景连看都不在看,躺在地上,任由一双布上雷痕的手,扯掉他身上所有的钉子。

      一颗又一颗,穿孔的缝隙,碎肉撵进又再次脱离而出。

      等身上所有枷锁悉数殆尽,破烂不堪的肌肤早在胸前炸开了花。

      贺霖发疯说什么,他不回。

      不想回,也没了力气回。

      四十年,躺在天牢里四十年。

      没有仙理会过他,也没有仙会记得他这个储君。

      只有等仙君死了,他才能被记起来。

      才能被重视那么一秒,或者半秒。

      仿佛连天道都忘了他,若是忘了,为什么不在雷劫时直接劈死他。

      他若是错的,为何不直接劈死他。

      为何,不劈死他!

      想着,陈景突起力气,抽出贺霖腰间的寒剑,刺向自己的心脏。

      落下这一幕,贺霖却突现慌张,摁住了他发狠的手腕。

      “贺霖,你若真想杀我,就应该往这刺。”陈景吐血说道,“我不和抢你的皇位,我祝你一辈子都在这个位置上,下不来。”

      跟随一声轰响……

      强弩之末的剑气贯穿胸膛,爆裂而来,整个上身洞穿炸碎成血沫,洒在了贺霖眼前。

      随着身形向血泊倒下。

      “陈景!”

      贺霖一慌神,连忙抱住了他。

      入怀的身体真没了气息,倒在怀里一动也不动。

      骇人的模样自是不可活。

      这就是他想看到的,他真的死了……夺他皇位的人就这么草草的死去,安静的躺在他怀里。

      让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部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是陈景对他彻底的失望。

      可,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他的了。

      那天夜里,贺霖躺在床上,做了无数个噩梦,梦到自己无数次惨死在陈景剑下。

      转眼惊醒,却发现自己只是躺在床上,衣杉被汗水浸湿,关紧的房门外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这样的梦他做了四年,每日的死法和他对陈景的手段触目惊心的相似,心撕砥砺的真实……

      障眼法下的陈景早在贺霖失去判断时,便将灵魂分割开来,独留一具虚无的空壳和残碎的灵魂混杂其中,扔在天牢里。

      自己站在旁边看戏,天牢刻着灵魂祭他出不去,并不代表他就要找痛受。

      前二十年就够他难受到发疯,失去理智的贺霖更是残暴恶心。

      等身体本能的反抗终结后,那一抹留下来的灵魂自然回归了他的本体。

      飘渺着一缕青烟,看着贺霖在自己面前痛哭,是心涌的恶心。

      他不明白贺霖为何会变成如此,更不明白天道在想什么。

      提前下局让他继位也好,还是所为的义务也好,他都看不透。

      给了他义务,他自会去做。

      可为何要上演这一出,只是单纯为了让他看透仙界的本质?

      这和六界统合又有什么关系。

      陈景想不透,只能随着自己的猜想往下界去。

      掉在下界时,才发现贺霖不知何时给他盖了一个灵魂印。

      融了灵,封印渗透全身,封住了他所有的法力。

      没有法力,陈景是顺着往下掉,掉在地上摔成烂泥。

      为了修复身体,就花了他一年半的时间。

      修好了,还是被封。

      所以说贺霖真的不傻,这印估计也是在他做戏假死前盖的,察觉到了异样,防止他耍花招的手段。

      只可惜晚了一步,

      他已经逃出来了。

      到了这,慢慢的看吧。

      十年之长,他有的是时间。千万不要那天兴起,脑袋撞香炉上,开了撬的发现自己被耍了,来下界抓他。

      他很忙,没时间陪他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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