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第四十二次重逢时爱上我》是伍拾叁

12、在你看来，我是这样的人？

　　20230510 5324星球
　　瑶瑶把以然新收到的生日礼物一一收到柜子里，磨蹭了好一会儿，知道终究躲不过去，只好拿着早餐到会议室。进门时，yoka和安悦正聊得火热。
　　“还是叫我安悦吧，校花什么的..”
　　“我本名叫欧材栋，不过校花你肯定对我没印象，我高中的时候就是个nobody。”yoka接过瑶瑶递来的豆浆，吸管一插，嘬了两口。
　　田野的吐槽从不迟到，“你不要说得好像自己现在是somebody一样，你哪位啊。”
　　“已燃乐队鼓手，蝉联三届k大最佳校园鼓手，‘最想和他当同桌’票选前十，‘男子乐团最想嫁’前五..”
　　“前两个我不跟你认真，后两个投票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yoka也不脸红，淡定答到：“民间非官方投票。”
　　田野白了yoka一眼，抬头看到瑶瑶有些不安的样子。猜到她平时都是按人数给大家带早餐，现在不够分，照她的性格肯定要把自己那份给出去。正想说句话，糟糕的事发生了。
　　当瑶瑶把面包和咖啡递给以然，以然居然顺手给了安悦，瑶瑶的眼神当时就暗下去了，让人心疼的很。田野见状，赶紧把东西往以然那边推，“安悦在我家吃过了，你自己吃。”
　　“你家？！”
　　在yoka和瑶瑶的震惊中，田野后知后觉，“呃，我妈..妈和安悦的爸爸是朋友，比较常往来。”
　　yoka那表情十分讨打，坏笑地盯着田野，脸上直接是“懂了”两个大字。吃爽了瓜才想起以然，转头小心翼翼地看以然的脸色。
　　以然倒是没什么波澜，拿着面包问恕己，“你吃过了吗？”恕己摇摇头，以然把面包丢了过去。
　　“啊啊..”瑶瑶又慌乱起来，“这位先生可以吃我这份..”
　　“不用了，我不吃早餐没关系。”以然说着，端起咖啡往外走，朝恕己示意，“你跟我来。”
　　恕己跟着以然出了门，yoka有些懵，“话说这人是谁，有认识的吗？”
　　“不认识，”瑶瑶想了想，“看他的打扮，应该是来谈公事的吧？”
　　“他们一起坐电梯上来的，我也没来得及问。”田野回想前面在电梯口堵以然，一见面就拉着他解释，没留意旁边那个人，“看以然的态度，不像是工作关系。”
　　瑶瑶绕了一圈分完早餐之后回到游枫旁边，把鲜果汁递给他，“今天这种应该不会太甜，你试试看。”游枫接过，点了点头。

　　恕己跟着以然上了33层，电梯门打开后，展现的是和32层完全不同的装修风格。32层以北欧风为主，局部有波普艺术做点缀，风格鲜明，33层则是工业风的底子带了蒸汽朋克的机械美感。
　　恕己看着墙上尺寸不小的齿轮装饰，肯定到“设计的很用心。”
　　“谢谢。”以然把灯打开，在棕色真皮沙发上坐下，把手上的咖啡递给恕己。
　　“是你设计的？”恕己坐到以然左侧，看见沙发旁立着一个复古牛皮手提箱，箱子上放着的台灯设计十分眼熟，“这灯..”
　　“是最近大热的丹麦品牌。”
　　恕己没想到自己钟爱的设计品牌居然在这个时空就已存在，感觉真是奇妙。
　　“你对装修设计很有研究？”
　　恕己点头，目光落在前面摆放的清漆dulton收纳柜上，“我是室内设计师。”
　　“设计师？”以然打量着眼前这个身份成谜、行事怪异的人，“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装修的话，上下两层我都搞定了，也没有重装的意愿。”
　　虽说室内设计师只是为杀手身份打掩护的社会身份，可恕己好歹也做到业内知名的程度，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被人误以为自己是上门推销的。
　　无奈一笑，“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谈生意的。”恕己说着，把咖啡放回以然手里。
　　“嗯？不喝吗，是不喜欢这个？”
　　恕己往右侧身，倚着沙发靠背，歪着脑袋盯着以然看，“你太瘦了。”说着拆开了菠萝包的包装袋，往以然嘴里一塞，“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早餐给别人，明明自己也还没吃。”
　　左以然愣愣地咬住面包。完了，心跳漏了一拍，脑袋又空白了，就像在楼下那时候。
　　“包子豆浆，面包咖啡，大家的早餐都不一样，菠萝包和..”恕己停顿了一下，突然向以然靠近，以然下意识往后躲，没想到恕己看着咖啡杯上的杯贴说到，“抹茶拿铁，看来是你的喜好。”
　　以然把面包咽下，“...是。”这感觉也太奇怪了，好像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既然是那个女生特意为你买的，你就更应该吃了，我不吃没事。”
　　看以然把嘴里的吞下，恕己又要把手里的面包往他嘴里送，以然赶紧拿了过来，低头默默啃。
　　“你们这里的男性女性都偏瘦太多，难道是这个时代的审美主流？”恕己皱眉，看来这个时空离原时空太远，差异也大，这次收集碎片的难度小不了。
　　这人又在说一些难以理解的话了，以然刚想问，转念又想，不能被他带跑，明明带他上来33层是为了那件事。
　　“昨晚你说我失忆了，你..你知道什么？”失忆两个字对左以然而言非常敏感，现在旧事重提，以然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握着咖啡的手有些晃动，只好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茶几上。
　　原来还记得啊。这下恕己倒有点慌了，在心里给teris发求救信号，让她想个好的解释应付过去，自己先转移话题，“早餐就吃这么点吗，难怪你..”
　　“别想糊弄过去。”眼神飘忽，不敢对视，身子也坐不住有了很多小动作，或许在别人面前可以伪装，想要瞒过自己就不可能了，“是谁让你来的，或者说，你和你背后的人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独家新闻？钱？还是仅仅想让我身败名裂？”
　　话音未落，刚刚还躲避着眼神接触的恕己突然对上以然的目光。眼中的情绪太多太满以至于瞳孔要盛不下了，视线炙热到不容你移开。以然有些恍惚，本能地看进恕己的眼里，那里面有自己的倒影、有疲惫、有思念、有痛楚还有一种浓烈的以然所不知的情绪。
　　“在你看来，我是这样的人吗？”
　　工业风的装潢，黑白灰的底色和金属家具装饰伴着恕己低沉的嗓音散出刺骨的寒意来，以然之前从未发觉33层如此冰冷。
　　“你觉得我是会为了钱而伤害你的人，觉得我是会为了活命而丢下你不管的人。”
　　恕己的声音发颤，情绪的强烈波动被teris监测到。
　　“主人？请保持清醒，你还在执行任务。这是5324星球，碎片也不是..奉一”
　　是啊，他不是奉一。被他误会又有什么关系，自己何必这么认真？恕己回过神来，看以然像是被吓到呆住的模样，于是急忙背过身去。
　　“你想多了，那些我都不要，你放心..”气氛被弄得十分尴尬，恕己也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和以然对视，只好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我..昨天说过了吧，我不会骗你的，请你相信我就好。”
　　以然没有回答，客厅里安静了好久好久，久到恕己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回身看见以然正望着他。以然的双眼和奉一很像，干净清澈的狗狗眼总是湿漉漉的，仿佛受了不少委屈。
　　“好。”
　　随着肯定的答复，恕己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虽然想取得碎片的信任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但至少刚刚自己的失态没有把这条路走死。
　　“不过，你为什么穿着跟昨天一样的衣服，不热吗？难道设计师也有穿制服的要求？”
　　恕己低头看着teris为自己选定的初始服装，叹了口气，“热，热出一身汗，但我只有这一套衣服。”
　　“怎么回事？被偷了？”以然想了想，偷衣服的贼也太奇怪了吧，还能把衣服偷光吗，难道是，“是家里着火了吗？”
　　“呃，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
　　恕己心里直犯嘀咕，要在不撒谎的前提下解释服务系统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没想到这支支吾吾的模样让以然更肯定了恕己有什么难言之隐，开口宽慰他，“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如果我能帮上的一定尽力。”
　　“..哦。”
　　“我经常在录音室通宵，这里倒是放着几件衣服，只是size不一定合适。”以然起身往后走，“跟我来吧，你可以在这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尽量找宽松一点的给你。”
　　恕己想要拒绝可出了身汗又实在想洗澡，再加上昨晚露宿街头，总觉得自己散发着流浪汉的气息。罢了，蹭个地方洗澡也没什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