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宠》一业同学

14、新年礼物

　　“砰砰砰。”
　　“哎呀，恭喜这位客人，赢得我们的一等奖，这是最后一个了，这位客人可真是好运气！”
　　就在他们做准备的时候，旁边另一个玩家就已经把所有的障碍打下来了，迅速豪爽。
　　江晚桑虽然一开始没有那么想要这个娃娃，但是现在看着原本摆在那里的可爱兔子就这样被老板拿下，莫名有些不舍得，或者说不甘心。毕竟她连试都没试过，就已经结束了。
　　她可惜地紧盯着娃娃同时又很好奇是谁把娃娃打下来的，往那边一看。
　　“摄影师？”
　　乔松同时看向那边，心里肺腑着是因为今天为了跟桑桑一起出去玩，所以耗费了所有运气么，怎么遇见的都是一些相处不来的人。
　　“你们好呀！”
　　摄影师还是那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脚上都还是穿着人字拖出来的，也不怕冻脚，嘴上叼着一根烟但是没有点燃。
　　那一句问候，欢悦可爱的女声是从他身侧传出来的。一个圆圆滚滚的小脑袋从摄影师的胸前探出，下巴放在巨大娃娃的头上，带着婴儿肥的脸堆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是那家店的老板娘。
　　看着摄影师将手搭在老板娘毛茸茸的头发上，揉了揉，眼底的颓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爱意。
　　江晚桑低头会心一笑，然后向他们招了招手，但也没打算离开，拿着枪。
　　反正都来了，那就玩一局吧。
　　可这副样子落在乔松眼里就是江晚桑特别想要那个兔子，但是因为已经被别人拿走了，所以只能依依不舍地望着。然后埋头掩饰忧伤，拿起枪来泄愤自己心中的不甘。
　　他扳过江晚桑的肩膀，将她面对自己，一脸认真地嘱咐道。
　　“桑桑，你到这里等我一下，放心吧！”
　　眼底的认真和坚定让江晚桑迷惑了，愣愣地点头。看着乔松跑开的身影，江晚桑表示现在非常懵逼。
　　不知道等了多久，江晚桑都在这里打了好几次，击败了好几个障碍物拿到了很多奖品了。可是乔松都还没回来，林小小都有点想睡觉了，拉着江晚桑的衣角。
　　“姐姐，乔松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呀！”
　　“再等等吧，要不林一晚你先...”
　　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林一晚就马上打断她的话。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呀，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乔松估计是自己跑到别处玩了，或者是看见了什么熟人。桑桑你给他发个消息我送你回家吧。”
　　江晚桑摇摇头，尴尬地笑了两声。自己才说了这么一句林一晚就能反驳自己这么多句。
　　接下来的时间江晚桑都老老实实闭嘴没有再说话了，倒是林一晚一直在劝她回去。
　　“桑桑！”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松从远处向江晚桑奔来，手里还搂着一个巨大的粉红娃娃。他堪堪停下脚步，将娃娃展示在江晚桑面前——是那只粉红兔子。
　　“酱酱酱，桑桑送给你的！”
　　少年的眼睛里装着期待，像是今晚的路边灯中光芒聚会在暗黑的瞳孔里，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闪耀。
　　江晚桑木讷地接过娃娃，看着乔松满头大汗的样子，不难相处少年为了得到这个娃娃东奔西跑的辛苦样子。一股暖流往心头涌过，她在乔松笑盈盈的眼神靠近，踮起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
　　乔松还没有反应过来江晚桑想干什么，但是身体已经先思维一步弯下了腰。轻柔到感觉不到的触碰，江晚桑帮他把脸上的汗渍擦干，柔声道。
　　“谢谢你，我很喜欢，但是以后不要把自己弄出这么多汗了，感冒会很难受的。”
　　江晚桑心里的感动，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去表达了，但是内心驱使着她现在想里乔松近一点，再近一点。
　　最好能...能抱抱乔松。
　　江晚桑看着许是因为跑步气息不流畅而脸颊涨红的少年，注视着用眼神描摹着少年棱角分明的脸，最后落在那唇上，红润的让人想咬一口。脚尖试探般向前挪了一点点，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乔松身上靠。
　　“安...桑桑...”
　　沙哑的声音从乔松嘴里发出，眼神暗欲，轻喘着粗气。还没触碰上，他就已经难耐了。
　　江晚桑猛地回神，对上乔松的双眸，深邃着浓暗染上不明地意味就像是夜间的猛兽盯上了可口的兔子，冒着精光，带着强者不可小看的侵略目光。
　　她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酡红一片，想喝醉了酒一样，眼帘都是湿润的。
　　乔松轻咳一声，呼了口气。
　　还好才一点就把持不住亲上去了，要真这样桑桑估计会讨厌我...
　　心里虽是这样庆幸着，但还是划过淡淡失落。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是鬼迷心窍了么，我居然想亲乔松！那可是弟弟一般的人呐！虽然也只是小了三岁而已，其实也可以...
　　江晚桑一惊自己都开始往那方面想了么，她悄咪咪地瞥向乔松，心里默念“哦弥陀佛。”以此来制止自己心里那不轨的邪恶想法。
　　林一晚看着周边散发着暧昧气息的两人，好像周遭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形成了两人共有的氛围圈。心中妒火蔓延，脸都黑了几个度。
　　这两人是当他不存在么！
　　他不顾拽着衣袖喊着想回家睡觉的侄子，怒气冲冲地上前将江晚桑拉开，偏生脸上还要维持着自己谦谦公子的笑容。
　　“桑桑，听说等一下那边会有喷泉表演，我们一起去看吧！”
　　“小小应该是想睡觉了吧，有这闲情不如把孩子带回去休息？”
　　乔松不满地向江晚桑靠近，横插在两人中间嘲讽的语气让本就怒气四溢的林一晚更加生气了，感觉头顶都在冒着腾腾热气。林一晚牵扯着嘴角，强忍着不好的情绪，心平气和道。
　　“确实，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所以若是梁先生还想玩就自己玩吧。桑桑需要休息。”
　　这倒打一耙的话，真是乔松越发感到厌恶，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都不愿意开口了。好在这个时候，江晚桑从乔松身后探出个脑袋，带着些歉意地对林一晚说道。
　　“要不你回去吧！我...我还想和乔松在玩一下。”
　　“那我跟你们...”
　　“小小要睡觉了。”
　　林一晚不死心的话被江晚桑一口堵回去，而林小小也丝毫不给他老舅一点面子，摇摇晃晃个脑袋，口齿不清地囔囔。
　　“舅舅，我好困呐！我要碎觉了！”
　　林一晚抿着嘴，对上乔松得意的眼神，上扬的嘴角溢出得都是对他的讽刺。他拉着林小小，默不作声就走了，笑容实在是维持不住，面子上也让他连一句再见都懒得说。
　　还是林小小揉着睡眼朦胧的双眼，向乔松和江晚桑说着拜拜。
　　现在就剩下江晚桑和乔松了。
　　刚才的距离还让江晚桑有些尴尬，让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突然都有些后悔单独跟乔松呆在这里了。
　　空气安静下来，打破局面的是刚才还背对着江晚桑的乔松。
　　“桑桑，我们去那边？”
　　“哦，嗯，嗯好呀。”
　　其实江晚桑感到尴尬也就是一会的事情，只要有人帮她打破，她就瞬间感觉没什么了。重新扬起了笑容，恢复了明朗。
　　其实乔松也尴尬，但是想到桑桑或许也是跟他一样的窘境，就强迫自己主动出击了。看到江晚桑和之前一样蹦蹦跳跳的，心里的不适也就荡然无存了。
　　“乔松快来呀！”
　　女孩跑在前面，手里还拿着那个粉嫩的兔子，满面含春，回眸一笑的脸庞在灯光绚丽的照耀下多了光芒。
　　乔松忍不住跟着女孩一起笑颜逐开，喜上眉梢。
　　广场上的灯一瞬间暗淡下来，中央的小型喷泉慢慢落到消失。
　　“彭！”
　　水柱从管子里直直喷射出，喷涌而出的水柱高达几米，管子处的灯五颜六色就像是一道彩虹从地面缓缓升起。然后在高空中化成无数小水珠降落，光影交映晶莹剔透的水珠也有了自己的色彩。
　　江晚桑是兴奋的，站在离喷泉较近的地方，感觉脸上有些湿湿的。
　　“桑桑。”
　　乔松将江晚桑拉过来，无奈地用衣袖帮她把脸上溅到的水珠擦干。
　　“小...小松...”
　　身子僵住了，江晚桑感觉自己估摸着是要心肌梗塞了，这一个晚上下来，都不知道心乱了多少次。她仰着头，脸上是乔松温柔的动作。
　　男孩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睑，江晚桑看不见乔松的神情，但不知怎么的就脑补出平时乔松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柔情四溢。
　　”乔松...”
　　她轻叹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的距离...”
　　这样没分寸，是很容易让姐姐心动的。
　　话未从口出，乔松就微抬了些头，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那样，好奇地笑着，将衣袖举给江晚桑看。
　　“桑桑，你看我袖子变白了耶，还有点亮晶晶的！”
　　江晚桑直愣地望向乔松的袖子，那上面好像是自己的粉底。她低着头，脑海里那些奇怪的想法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羞愤和担心自己妆容。
　　她从包里掏出化妆镜，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孔，还好没有花。自己平常也就用个隔离霜，只是今天想到和乔松还要出来玩，就稍微画了个淡妆。
　　江晚桑掀起眼帘瞪着还在向她展示衣袖上亮闪的不知名物，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愚蠢的错误。
　　“那是，我的眼妆！”
　　“哈哈哈，你的眼妆！你的...眼妆？”
　　乔松猛地将手缩回去，讪笑着望着江晚桑，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桑桑...你看，额，今天天气真好，是吧！”
　　小眼神飘呀飘得，眨巴眨巴，勾勾地望着江晚桑。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还鼓了起来。
　　江晚桑本是板着一张脸，盯着盯着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真是太可爱了。
　　“算啦，走吧！”
　　“嗯？”
　　“也该回去了吧！都这么晚了，我明天再出来玩，好不好？”
　　乔松伸出手，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想要跟江晚桑再呆一会，但是天色已晚，想到江晚桑估计也累了，就同意了。
　　望着乔松伸出来的那只手，江晚桑不明所以，歪着脑袋疑惑地小眼神盯着乔松看。
　　“怎么了？”
　　“娃娃呀，你拿着不累么？”
　　“哦。”
　　江晚桑拈花一笑，将娃娃放到乔松手里，看着娃娃，心里又涌现出一股好奇心。
　　“你这个娃娃是在哪里买的？”
　　“额...”
　　乔松突然就不说话了脸上飘上了几朵红云，眼睛转来转去得不敢看江晚桑，嘴上支支吾吾想要蒙混过去。乔松的样子更是激起了江晚桑的好奇心，她缠着乔松想要听他说娃娃的来处。
　　“桑桑，你看天上！”
　　“怎么了？”
　　江晚桑随之望去，除了一轮弯月和几颗星星什么也没有。她再看向身旁时，人早就跑到前面去了。
　　“桑桑，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家吧！”
　　跑在前面的男生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甩动着没拿娃娃的那只手。江晚桑扶着额头，感到有些好笑，但还是追了上去。
　　真是幼稚。
　　江晚桑回到家里，黑漆漆的连一盏等都没有，想来都是睡了吧。她脱了鞋子去，蹑手蹑脚地往房间走去。突然一只手拍在她的背上，江晚桑被吓了一跳，拿着娃娃挡在自己眼前，
　　“姐。”
　　听见熟悉的声音，江晚桑这才把娃娃往下挪了挪，安澈那张脸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冷漠。
　　安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跟前，悄无声息的。手机的手电筒被打开了，刺得江晚桑眼睛都睁不开，她伸手将安澈的手按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语气里满是愧疚，但江晚桑并没有听出来。还以为安澈是在暗讽她胆子太小了，不过她也不在乎，随意应答了一声就打算走开。可她发现安澈好像没有想要走的意图，反而一直站在她旁边。
　　江晚桑无奈地望着安澈。
　　“不去睡觉么。”
　　“你去哪了，我...我在等你。”
　　少年开口了，声音还是淡淡的没有起伏，唯独语速快了些。
　　屋内太暗了，江晚桑看不清安澈的神情，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而且她着实有些累了，摆摆手敷衍道。
　　“那我回来了，你去睡吧。”
　　说着就往卧室走去，可手腕又被一道力拉住，她停下脚步，那道力就自然松懈下来。
　　“你的娃娃，是男朋友送的么？”
　　江晚桑真的有些不耐烦了，她回过头强忍着怒气。
　　“对对对，是男朋友怎么了？”
　　看向安澈的眼神夹杂着火气，她原本就对这个家寒了心，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耐心。但当她隐隐约约看见月光下，少年眼中浮现的受伤时，她的心就软下来了。
　　这毕竟是她的弟弟，也许不应该这样说话的，更何况弟弟在关心着她不是么？
　　这样想，她的语气软下，变得有些温柔，没有那么生硬了。
　　“好了，天真的晚了，快去睡觉好么？姐姐有点累。”
　　手腕上的手松开了，少年将手背在身后。
　　“嗯，下次早点回来。”
　　江晚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也没有说一句晚安，就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身后的少年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江晚桑身后注视着江晚桑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今天江晚桑早早就起床了，一方面是为了想和乔松多呆一会，毕竟他今天就要回去了；另一方面，自然就是不想和家里人呆在一起。她在家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在房间里面的，除了午饭时会出来帮忙以外。
　　出门时，她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其他人都还没起床，这个家鲜少有其乐融融的时候。
　　江晚桑垂眸，放空大脑。今天可是要跟小松一起去吃早点呢，怎么可以这个时候就开始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呢。
　　脑子里一浮现出乔松那张帅气的脸，江晚桑的心情就变好了。
　　一推开铁门，果不其然乔松就在不远处等着她。站在那里看着手机的男生，穿着大衣，高挺的身姿，又长又细的腿，配上那张优越的脸，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霸总形象。
　　但是...
　　“桑桑！”
　　乔松不经意地撇过头就看见了站在铁门旁的江晚桑，踏着欢快的步伐小跑到江晚桑身边。
　　“会不会起的有点早呀，桑桑你睡醒了没有？”
　　怎么像只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还这么可爱呢？
　　“那我要是没睡醒怎么办呀！”
　　江晚桑故意开口作弄着他，还假装打了一个哈欠。
　　“嗯...那桑桑你回去继续睡...”
　　乔松的嘴角一下就塌了下去，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装着不在意的样子让江晚桑回去，可眼神的落寞可逃不出江晚桑的双眼。
　　江晚桑实在没忍住，踮起脚就想摸乔松的头，可当乔松弯下腰时，江晚桑的手又突然缩了回去。
　　“哎呦你怎么那么可爱呀，走吧我们去吃饭。”
　　江晚桑走在前头搓了搓不安分的手。
　　我好像对乔松过于亲密了一些呀。
　　乔松听见江晚桑说的话，也没在意她为什么突然不摸自己的头，开开心心地蹦跶在江晚桑身旁，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话。跟江晚桑在一起的时候，乔松就是很开心，也就没有注意江晚桑一直在偷偷注视他。
　　怎么回事，明明只是认识3个月，之前都没发现，原来自己跟小松相处的时候也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么？
　　她微微仰头，看了眼说的起劲的男生。
　　一直都没有去思索这些事情，今天突然在反思自己的举动主要还是因为这几天面对着乔松江晚桑心动的次数有点过多了。
　　其实乔松说的那些话并不算很有趣，但是就是觉得听着很开心，跟他走在一起很舒服。而且看着他心情就会变好，会很有安全感，会时不时想他...难道说？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乔松看，就算乔松再怎么没心没肺的也感受到了，心里都开始发毛了。
　　“桑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哦，不不不，没事没事昂！”
　　江晚桑摆摆手，跟着乔松往前头走着。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吃过饭，乔松就要走了。
　　“桑桑，我走了，你记得给我发消息哦！”
　　“知道啦，真的不用我送你么？”
　　江晚桑跟着乔松来到他的酒店，看着他身后的行李，问道。
　　“我其实没什么事，可以送你回家的。”
　　“不用了不用了。”
　　平时连去吃饭都要缠着的人，这会儿倒是拒绝的干脆。
　　“就是等一下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酒店的人说我走的时候要把一些东西整理一下，桑桑你可以帮我么？”
　　乔松眨眨眼睛，笑得有些诡异，没等江晚桑回答，他的手机铃声就响起。
　　“桑桑车子来了，就拜托你喽！”
　　乔松拖着行李箱风风火火地跑下楼，江晚桑好笑地看着酒店，无奈地摇摇头。
　　真是毛毛躁躁的。
　　心里泛着疑惑，怎么会有酒店让客人做这样的事情。心里是这样想的，脚上还是老老实实地踏进去，走到里面看见床上放着一个礼品盒。
　　这时手机“叮~”的一声传来了短信。
　　“桑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新一年，希望能更好！”
　　江晚桑看着手机短信，又看看床上的礼物，嘴上怪着乔松买礼物送她。心里却是开心死了，俏笑着一张脸，眼睛里满是欢喜。她走到床前，小心打开礼盒盖子。
　　是一个陶瓷杯，样子有点奇怪，感觉像是某个做的。江晚桑捧起来仔细瞧看，杯子的右下方刻了“江晚桑”，这两个字很深很深，工工整整的，应该是一笔一划地刻上去的。
　　脑海忽然滑现那日，少年狼狈不堪的样子。
　　心里又是欣喜又有点酸涩。
　　她将陶瓷杯轻轻拥在怀中，弯成月牙的眼盛着月水，不多，堪堪装满在月牙里。
　　手机的屏幕在发亮，仰卧在柔软的被子上。
　　“谢谢，我很喜欢，超级喜欢！真的谢谢你，乔松。”
　　“桑桑，喜欢就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