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宠》一业同学

13、修罗场

　　江晚桑的家乡在一个小县城里，四面环山，地方虽小玩的地方也不算少。
　　“民国古街”是当地有名的景点，这条街道如其名所言，是按照民国时期建造的。颜色鲜红的楼阁飞檐高高挂着店铺的招牌旗帜，有些用古木牌镶嵌在砖瓦墙上，没有厚重的油漆，街道淳朴，灯火通明的是悬挂在店家门两侧的红灯笼。
　　闲逛一天后，夜幕渐渐降临，余晖淡淡铺洒在灰砖红瓦上，街道处零稀的几棵柳树，飘动的柳枝，平添几分朦胧诗意。
　　“乔松，快点，快点出来呀！”
　　江晚桑把乔松拉到一家古装店，在这条街的尽头两侧各有一家，里面的衣服是可以租借出去的，按时长收费，也需要缴纳租金。
　　换衣帘刷的一下拉开，乔松穿着江晚桑给他挑选的军阀装。修身的军装裤勾勒出乔松的翘臀，收腰皮带拉长身比，腿长的优势被瞬间放大，披风大衣一披，禁欲系慢慢。
　　不愧是自己的眼光，就是好看。
　　江晚桑坐在美人榻上，盯着乔松，目不转睛的。把乔松盯得都浑身不自在，他干咳一声。
　　“桑桑？不不，不好看么？”
　　乔松轻声的询问，把欣赏到入迷的江晚桑瞬间拉回现实。
　　意识到自己看乔松看痴了的江晚桑羞窘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看着乔松小心翼翼的眼神，越发感觉热气腾腾。目光躲闪，掩盖着自己乱跳的心脏和萌动的小心思。
　　“就...挺好看的。”
　　“桑桑？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乔松好像是看出了些什么，又好像只是好奇。他的身子向着江晚桑的方向倾斜，微微侧头，目光紧缩着江晚桑含羞的脸。
　　“嗯？”
　　上扬的语调，调升了空气的温度，蕴蓄着春意的心跳絮乱。躲闪的目光最终还是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先陷进去，谁的脸颊快速升温，喷洒的鼻息都是炙热的。
　　“咳咳。”
　　在这场暧昧的“较量”中，乔松还是先败下阵，他清了清嗓子，直起身，手抬起装着擦汗的样子，手背触碰着发烫的脸。
　　这一次轮到他不敢直视了。
　　“那...那个，就是，桑桑你去试衣服吧...”
　　“哦，哦，好好。”
　　气氛的温度突然下降到尴尬。
　　江晚桑忙声应答后匆匆进了衣帽间。
　　乔松用手遮着脸，等到江晚桑进去了之后才如堪负重般跌坐在美人榻上，两只手撑在身子两旁，脸上的红晕显得整个人春风荡漾。
　　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那么近地盯着桑桑。
　　手又碰了碰脸。
　　还好桑桑没有发现。
　　江晚桑躲在衣帽间里，边脱着衣服，边嘴里念念有词。
　　“乔松这是干嘛呀，靠那么近。不知道那样会...会让人产生...”不好的想法。
　　最后那几个字她没能说出嘴，但脑子里已经模模糊糊有了点粉色的画面。江晚桑晃了晃脑袋，清晰的感觉自己的脸上又开始升温了。
　　还好乔松没有发现。
　　想着江晚桑脱衣服的速度都快了些，仿佛是为了让自己尽快降温，尽快冷静下来。
　　江晚桑准备的时间比较长，原本是只打算换个衣服就出来的。只是店老板看见江晚桑换好衣服的样子，就喊着拉着让她画个相印的妆容。
　　“怎么样，好...好看么？”
　　江晚桑忸怩地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乔松的脸，小手紧紧拽着旗袍的岔开口处，眼神无处安放。
　　这衣服，怎么有点露呀！
　　乔松在江晚桑出来的那一刻，眼睛就亮了。江晚桑虽然很瘦，但身子骨的形态和比例都很好，旗袍修身，显得端庄。而开口位于大腿处，一双美腿若隐若现，纯欲之感体现地淋漓尽致。
　　江晚桑等了半天也没见乔松说话，眼帘悄悄上掀，眼尾的眼线拉长了眼睛，狭长又妩媚。低眉上眺的眼神娇娇的，怪让人怜悯，同时勾出心里的那点邪念。
　　乔松像是被妖精勾去，缓缓起身，挪步靠近江晚桑。
　　“桑桑，好好看呐~”
　　乔松说着眼睛盯着江晚桑水润的双唇，像个痴汉一样“嘿嘿”的笑了两下。
　　身旁传来几声压制着的笑声，江晚桑往旁边望去，只见店老板捂着嘴笑着，目光扫过来都是打趣之意。
　　“梁...乔松！”
　　江晚桑伸手轻拍了一下乔松，娇嗔着瞪了眼。
　　乔松收敛了脸上的痴笑，只是眼神里的喜欢掩藏不住，溢得冒泡。但是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所欠妥，向后退了两小步，微微拉开与江晚桑的距离，脸上的红云还没消散多久，又重新飘了回去。
　　“但，但是。”
　　“怎么了？”
　　“好是好看...但能不能不穿出去。”
　　“为什么？”
　　江晚桑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
　　“因为...”不想给别人看。
　　拔高的音量戛然而止，乔松对上江晚桑那求知的双眼，盈盈含带秋波。可却让他没法将理由说出，乔松卡壳了一下，大脑飞速找着说服她的理由。
　　“冷！没错，就是因为会冷！冷了就会感冒，桑桑，我不想你感冒。”
　　眼神坚定，说得很是真挚。
　　说得江晚桑分明是在空调房里却也感受到了丝丝寒意，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但又不舍得脱下衣服，说实话自己平常是不大可能穿这身衣服的，总是想多穿一下或者留个纪念什么的。
　　“老板，我记得这里是可以拍照纪念的吧。”
　　“昂，是的。小姐姐想拍照么？”
　　江晚桑笑盈盈地望向乔松，眨巴眨巴炯炯双瞳。
　　“男生可以再靠过来一点...”
　　乔松坐在真皮沙发上，腰板挺得笔直，颇有种和尚打坐的既视感。脸上的表情都是严肃的，紧绷着脸皮的样子让摄影师直摇头。
　　桑桑离得好近，连身上的香气都能闻到。
　　江晚桑原本是有点紧张的，可乔松正襟危坐的样子把她逗的一点紧张感都没了。
　　摄影师建议他们拍照就采用军阀与夫人的设定，她看了一下，肢体动作还是相当亲密得。可是摄影师给她看得模特图的样子，又让她蠢蠢欲动。于是征求了一下乔松的意见，原本以为是不会愿意的，没想到答应的很是爽快。
　　只是...
　　江晚桑侧目望向乔松丝毫不敢松懈地样子，内心叹了口气。
　　明明刚在一个劲儿说好好的人，怎么拍起照来就是僵硬地跟个木头似的。
　　江晚桑地嘴角忍不住上扬。
　　到还蛮可爱的。
　　“男的，你一个大老爷们，羞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干嘛生怕你旁边那姑娘吃了你呀！”
　　“你想象一下，你旁边的是你老婆！不是女妖精！那么僵硬是要跟你屁股下的木头争存在感么！”
　　摄影师终于惹不住开怼，但这毒舌的功力没让乔松和江晚桑生气，反倒是话语里的“老婆”羞得两人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摄影师若有所思地望着不约而同将脸侧向一旁的两个人，然后低眉轻笑，淡声说了一句“休息”就离开了。
　　才休息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拍第二组，这一次江晚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紧贴在乔松旁边坐下，察觉到身旁的男生就要站起，她一把按住，小声耳语。
　　“乔松，别乱动了，就快拍好了，放轻松一些。”
　　说着，还用手安抚性地在乔松的肩头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就像是小孩子晚上不睡觉，被年长一辈的老人哄着的感觉。
　　乔松感受着身体上江晚桑带来的触感，身子僵硬到不行，下意识就像站起来。可江晚桑的小手又按在他的肩膀上，其实江晚桑的力气不大，只要他有意挣扎，江晚桑根本就按不住他。
　　但是，乔松用余光看着搭在肩头白嫩的小手，瞥向江晚桑，女孩的眼里请求着他，亮晶晶的。实在是没有办法躲开呀，倒不如说乔松巴不得江晚桑离他近一些。
　　“嗯。”
　　乔松压下心中的暗喜，闷声乖乖地应答，强迫自己那不老实的身体安分下来。
　　“哎，这次还不错。”
　　摄影师满意地点点头，快门声连接不断。
　　“女生，女生。稍微可以趴在男生的肩上，眼光妩媚一点...啊呀，不对不对，眼神，眼神呐！算了你起开一下。”
　　摄影师走到他们面前，示意江晚桑起身。
　　江晚桑一站起来，手腕就被乔松一把抓住。摄影师对上乔松略带敌意的双眼，冷笑着说到。
　　“干嘛，不愿意？老子还不愿意呢，要不是想拍的好一点，你以为我愿意充当你媳妇啊~松开！”
　　虽然说乔松被摄影师白了一眼，他也同时回瞪过去。但摄影师将他和江晚桑误会成夫妻关系，这对于乔松来说还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抓着江晚桑手腕上的力气也就松懈下来。
　　江晚桑小跑到一旁，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这摄影师说话也真没个边际。
　　摄影师不像江晚桑那样小心翼翼，端庄优雅得。他一坐下，就趴在乔松的肩头，大大方方的。一只手撑在乔松的大腿上，下颚靠在乔松的肩上。
　　一眨眼，那眼神就变了，妩媚多情。
　　摄影师本身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眼睛就算不画眼线，也是大而狭长的，眼角一颗痣风情万种。
　　江晚桑光是看着那双眼睛，都觉得心头一动，那种美动人心魄，不分性别。
　　看见江晚桑的眼睛亮了一下，乔松还以为那是在看自己，但是顺着江晚桑的视线。他看向自己怀里这个有点讨人厌的家伙，脸一下子就黑了。
　　许是察觉到了乔松的视线，摄影师一把拍在了乔松的大腿上。眼皮连抬都懒得抬，随口说道。
　　“不要这样盯着老子，本来这个姿势就有点恶心，你的视线加重了这样‘呕’的感觉。”
　　说完就直起了身子，站了起来。
　　“那姑娘，看懂了没，过来吧。”
　　他挪步走到一旁，拿起来摄像机，努了努嘴看向江晚桑示意她过去。
　　等到他们拍摄完走后，那个摄影师靠在门边，手里夹着香烟，慵懒得像只猫一样，半张地眼睛带着些颓废的丧气，迷雾环绕中神秘而吸引。
　　乔松对他的印象很明显不算好，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拉着江晚桑离开这家店。
　　“桑桑，我们下次不来这家点了！”
　　乔松抿着嘴巴，还没有从那个摄影师的厌恶中走出来。
　　“可是，这个人拍照还挺好看的。”
　　照片上的旗袍佳人半靠在披着大衣的军阀长官身上，眼神迷离性感，搭在大腿上的芊芊玉手显得大胆又挑逗。奈何长官面容冷峻，不为所动，可仔细一看，那柳腰上搂着的大手竟是长官的，紧紧扣握，占有欲在暗黄的灯光下掩饰，神态忽明忽暗欲气漫漫。
　　不得不说，这张照片咋眼一看什么都没有露，但诱发然浮想联翩，性张力简直拉满。
　　江晚桑看着，脸悄悄地红了。见乔松也要凑过来一起看，她连忙把照片收起来，放进包里。
　　“等会回去的时候再给你吧，我们现在先去玩。”
　　“哦，好。”
　　城里的小巷子很多，一个个高挂的红灯笼昏暗的灯照着木板上的刻着的商名。踏进一家卖冰糖葫芦的店里，是很古老的装饰，像是进入了上一个世纪。
　　江晚桑买了一串草莓芯的糖葫芦，老爷爷看着和善，这价格可一点也不亲民。
　　掀开进店的帘子，江晚桑一个没注意就被跑闹嬉耍的小孩撞到了。
　　“桑桑！”
　　乔松手疾眼快地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稳稳地扶住了她。
　　“糖葫芦...”
　　乔松轻声淡语，眼睛看着地面还没来得及动一口的糖葫芦，等江晚桑站稳后，松开了搭在腰间的手。
　　“你没事吧小朋友。”
　　来不及注意没拿住的糖葫芦，江晚桑立马蹲在小孩面前，轻轻抚摸着小孩的脑袋。
　　“疼不疼呀。”
　　“姐姐，不疼。对不起”
　　小孩倒是听话，小眼睛悄悄瞥向掉落在地，外表的糖衣都碎了的糖葫芦，满脸愧疚。
　　“小朋友，以后走路小心一些。”
　　乔松刚从店内出来，手里多了两串糖葫芦。递给了江晚桑，又给了小朋友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林小小！”
　　听到这个姓的时候，乔松心里不知怎么的咯噔一下，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应该不会那么巧的吧...
　　他暗嘲自己心思过于敏感，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直呼不太可能，但心里的那种莫名不安的感觉过于强烈。
　　我就稍微问一下？
　　“小朋友，你是跟谁一起来的...”
　　“小小！”
　　熟悉的令人厌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乔松僵硬地转头看见了跑来的人。
　　“桑桑？”
　　居然真的是他！
　　“林一晚？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带我侄子出来玩的。”
　　林一晚将林小小牵过来，脸上是那个常年不变地温润公子般的笑脸。
　　“桑桑，这小子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怎么会，小小对吧？很乖的！”
　　“嘿嘿，谢谢姐姐，舅舅你看这是哥哥姐姐给我的。”
　　林小小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奖品般，将手里的糖葫芦高举在空中甩呀甩。
　　“林小小！下一次可不要乱跑了！”
　　林一晚忽然板起了一张脸，语气严肃地都不像平时的他。
　　“舅舅...”
　　林小小被吓得松开了林一晚的手，后退到离他最近地乔松后面。
　　“乔松？”
　　乔松一直都没有开口，就是不想和林一晚讲话，心里着急得想要赶紧离开。手静悄悄地探向江晚桑的衣沿，拉了拉，力度很轻暗示江晚桑可以走了。
　　可结果，被小朋友绊住了脚步，他低眸望向躲在他身后，糖葫芦都快沾到自己衣服上的小屁孩，心累得叹了口气。
　　“你怎么...”
　　看着林一晚并不算好的眼神，心中翻了个白眼，但是江晚桑还在他跟前。于是，乔松扯着嘴角露出平生他最丑的笑容，也算是向林一晚打过招呼了。
　　然后拉着身后的小孩，轻声细语地哄着。
　　“小小，你舅舅在这快点跟舅舅一起走吧，不用担心，小小这么听话。舅舅也是因为担心你才摆出那张臭脸的，好么~”
　　正当小孩都要乖乖出来的时候，林一晚突然提议。
　　“要不我们一起玩吧，可以么桑桑？我想小小也一定想要跟哥哥姐姐一起逛街，对吧小小。”
　　“可以么？！”
　　小朋友惊喜的眼神，闪闪发亮地盯着乔松。江晚桑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可是乔松...
　　他看着那双纯洁闪耀地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可...可以。”
　　余光中看见了林一晚那得意地笑容，气的牙痒痒。
　　该死，本来今天是和桑桑在一起二人世界，怎么就毁了呢！
　　路上一场关于男人之间地争夺战争悄无声息地展开。
　　“桑桑，给。”
　　乔松手里拿着用盒子装的炸鸡块，上面贴心地插着两个牙签。
　　“用这个牙签就好了吧。”
　　江晚桑捧着炸鸡，脸上是那种单纯满足地笑容，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桑桑，这个给你吃。”
　　乔松恶狠狠地盯着林一晚递给江晚桑的那只手，恨不得现在就把它给剁下来。
　　“谢谢呀。”
　　棉花糖有什么好吃的，哼！
　　“桑桑，你看章鱼小丸子！”
　　“桑桑，小笼包！”
　　“桑桑...”
　　江晚桑的手上已经拿不下任何食物了，可怜的林小小就这么被遗忘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可怜兮兮地望着江晚桑手里的零食。
　　“小小也想要...”
　　细小的声音显得格外凄凉，江晚桑这才注意到可怜的小小，蹲下身子。
　　“来，小小你想要哪一个，自己拿。”
　　等到乔松和林一晚又买了食物回来，就看见原本满手都是小吃的江晚桑现在双手只剩下了一根炸香蕉，其他的全跑到林小小的手上了，还特别贴心地将暂时不吃的食物统一装进了袋子里面。
　　“林小小!”
　　林小小这边还在美滋滋地享受着手里软乎乎地棉花糖，就听见一声怒吼，吓得小孩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你干嘛呀！吓到小小了。”
　　江晚桑很明显有些不开心了，瞪了一眼吼人的林一晚。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吃。”
　　林一晚尴尬地笑了笑，手里还拿着两个甜筒。
　　“这是我给小小的。”
　　“桑桑不喜欢么...”
　　乔松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江晚桑的身侧，语气有些沮丧，手里居然也拿了两个甜筒。
　　“那这个冰淇淋...”
　　“不...不是的。”
　　江晚桑没想到乔松的脑回路会往这个方向转，一把拿过乔松手里的一个甜筒，慌乱地解释道。
　　“我只是吃不下那么多，但是这个甜筒还是可以的，我也刚好想吃冰的了。”
　　草莓中混着奶香，舔了舔后，冲着乔松笑得一脸灿烂。
　　“既然你给我吃了冰淇淋，我就给你这个吧！”
　　江晚桑将手里的炸香蕉递向乔松，男孩注视着那双闪亮的眼睛，觉得这比小小看他时还要纯净，会让他心动不已。
　　他弯下了腰，张开口咬了下去，眼睛始终盯着江晚桑看，就好像他吃的不是香蕉，而是。
　　她。
　　江晚桑被自己地想法惊到了，脸颊开始发热，连忙把冰淇淋往嘴里送，以此来降降体温。
　　最近好像身体的温度时高时低的。
　　江晚桑那样想着，把炸香蕉往乔松的方向递了过去了一些，示意他赶紧拿走。
　　“嘿嘿，好吃。”
　　乔松拿走了炸香蕉，笑得满足又可爱，眼睛眯成一条缝，有一种小狗的感觉。
　　江晚桑抬起眼帘，含着羞意看着。
　　都怪乔松。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都是乔松的错，所以没好气地说道。
　　“当然了，这个可是我吃了之后觉得不错，给你买的耶。”
　　她这么一说，乔松变得更开心了，眼睛里就像是冒出了星光，拿着炸香蕉的手都在惊喜地颤动。
　　“真的嘛！那这个香蕉我要供起来！”
　　看着乔松那样欣喜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狗看见了期待已久地骨头那般，倘若乔松有长尾巴的话，江晚桑丝毫被怀疑现在绝对是摇个不停，飞到了天上去。
　　有那么开心么，就只是一根炸香蕉而已。
　　江晚桑低眉，宠溺从眼睛里溢出来，嘴角跟着乔松的开心也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
　　林一晚默默地看着这样虐狗的场景，心情极度不爽。手里的甜筒都化了顺着蛋筒往下流，他都一点也没感觉到。
　　”舅舅，甜筒！”
　　小小狠狠地拽了一下林一晚的衣角，这才让林一晚回过神来。他接过林小小手里没吃完的小吃，把两个甜筒递给林小小。小孩等到了两个甜筒，这个舔舔那个舔舔，忙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老舅抑沉下来的气息。
　　接下来的路上，乔松和林一晚安分了许多，没有再买那些小吃。而是乖乖地陪着江晚桑逛街，只是像遇到了一些林小小想玩的娱乐游戏，两个人就会暗自较劲。
　　“唉，那个兔子很好看呐！”
　　江晚桑一眼瞟见了货架上的大型粉红兔子，眼睛都亮了一下。
　　“桑桑你想要么！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过来！”
　　乔松立马问道。
　　“桑桑我给你买下来！”
　　林一晚也凑进来。
　　这只兔子是非卖品，必须要用玩具枪支射中所有障碍物才可以获得。
　　现在江晚桑一脸茫然地看着已经拿着枪支蓄势待发的两个男人，还有一旁加油打气的林小小。
　　所以现在是，要把这个打下来么？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江晚桑无奈地看着认真的乔松，又忍不住想笑。
　　算了，随他开心吧。
　　江晚桑自己也拿起一把枪，说实话，她也想要尝试一下，感觉也被激起了一股莫名的胜负欲。她摆弄着枪支，不知道怎么用，她一向不大擅长玩游戏的。
　　“咦？是这样开枪么？”
　　一只大手，帮她扶稳了枪把，林一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另一只手撑在她身姿的另一侧。这个姿势就像是在环绕住她一样，让江晚桑有一种不舒服地感觉，江晚桑挣扎着想要离开。
　　偏偏林一晚像是个没有察觉到地人一样，自顾自地教她怎么样玩这个枪支，认真的态度让江晚桑不好直接开口。
　　身侧的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像是知道她的不适，一道力把她从束缚中脱离。乔松扒开林一晚撑着的手，将江晚桑搂进自己的怀里，看向林一晚的眼神冰冷。
　　“我的桑桑，就不劳烦你教了。”
　　说完就放开肩上的手，换了一个站稳阻挡在江晚桑和林一晚之间，把枪举起演示给江晚桑看，枪是怎么玩的。
　　可江晚桑现在听的有些心不在焉。
　　我的桑桑？
　　她望向乔松俊朗的侧脸。
　　他怎么能这样说呢！怎么样的话...
　　江晚桑抚向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在今天已经为乔松跳动过很多次了。
　　会心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