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宠》一业同学

10、勾指心动

　　江晚桑总觉得跟林一晚说了以后要做朋友就不好这样一直跟人家僵着于是主动挑起话题，和以前一样，自己的梗林一晚总是能很快就接住。
　　正聊得开心，余光中就看见了沉着脸，双眼不善地盯着这边的乔松。
　　他跟前放着透明玻璃杯，里面的液体纯黑，看样子应该是黑咖啡。
　　不知道坐了多久在那里，杯口都没有冒气。
　　察觉到江晚桑投过来的目光，乔松冷哼一声，端起咖啡发泄般打算一口闷。
　　但苦涩蔓延在口腔中的感觉对于一个嗜甜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痛苦，乔松紧拧眉头，极为艰难地咽了下去。就把咖啡放回桌上，还嫌弃地推得远远的。
　　江晚桑一开始看见乔松的时候，心里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又来了。莫名就想跟乔松解释，但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交谈的嘴止住了，望着乔松喝咖啡的时候，都想过去提醒他，但见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和嫌弃的小动作。
　　江晚桑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
　　林一晚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闻声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乔松，再看看身旁笑着开心的江晚桑。
　　眼神暗了暗。
　　“桑桑，你说小松是不是讨厌我呀。”
　　“谁？”
　　“乔松啊。”
　　江晚桑望着小松可怜兮兮倒水猛灌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杏仁眼都弯成月牙了。
　　但听见林一晚的询问，有一半的注意力转了过来，心里一惊。
　　林一晚是怎么知道小松不喜欢他的。好歹也是一起来的，总不能让他对小松有什么坏印象吧。
　　于是江晚桑忙开口打着哈哈。
　　“怎么会呢。乔松就是这样慢热的一个人，他...他不喜欢太热情的，你就跟他保持适当距离，他对你...还是友好的。”
　　林一晚笑得善解人意。
　　“嗯，我想也是。可能只是小孩心系还不成熟，所以说话比较冲吧。我还以为做错了什么，就嗯...算了。”
　　林一晚埋下头尽量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受害者神态。
　　但江晚桑显然没心情听他说话了。
　　乔松抬眼恰好对上江晚桑含着笑意的眼神，有些恼羞成怒了，面无表情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晚桑，起身就走。
　　江晚桑心中一紧，总感觉小松这是生气了，她拍了拍低着头的林一晚的肩。
　　“林一晚，我还有点事就先失陪了啊。”
　　丢下这句话，江晚桑就跟着乔松的脚步追上前去。
　　林一晚表情还停留在伤心，眼神就已经难以掩饰的怒火溢出，拳头悄悄捏紧咯咯作响。
　　乔松，呵。
　　.......
　　江晚桑在身后小跑地跟着，她的体力一向不好再加上乔松有意甩开，追的略显吃力。
　　“小...小松。”
　　声音里带着些气喘。
　　乔松听见了，其实在江晚桑跟上来的时候，心里无理的生气就已经消散了。走快一点不过是逗逗江晚桑，可是江晚桑都累了，他就开始埋怨自己过于幼稚。
　　他停下脚步，返过身快步走到江晚桑身边。
　　“桑桑，我们停一下吧。”
　　江晚桑撑住半弯的双膝，缓缓气息。
　　乔松想要去帮她拿一瓶水，手腕处就搭上了软若无骨的细腻，雪白钻进了他的眼帘，温热的黏腻止住他的脚步。
　　江晚桑担心乔松还在生气，现在就要走，下意识就上了手。
　　她直起身，手还是没有松开。
　　“你...去哪？”
　　“拿水呀。怎么了？”
　　江晚桑闻言，小声嘀咕着。
　　“还以为你要走了呢。”
　　乔松看着腕的手，掩住欣喜的笑意。向江晚桑的方向走了一步，弯下腰平视直对着江晚桑。
　　“我不是说过了，我不走么。”
　　乔松的眼睛亮晶晶的，琥珀般的眼珠点点笑意。
　　江晚桑一看就知道小松消气了，嘴角噙起笑容，拉着的手松开抬起，轻轻揉了下近在咫尺又刚好能够碰到的小松的脑袋。
　　“不生气啦，小松。”
　　语气轻快温柔。
　　措不及防就被戳中心事，乔松尴尬地起身，别扭地将头撇向一边。
　　江晚桑坏笑着歪着脑袋，将头凑到乔松面前。
　　“小松，怎么还生气呀。”
　　乔松低眸，轻声道。
　　“不生气，就是...就是不开心。”
　　“就因为，我跟林一晚说话？”
　　乔松诧异地对上江晚桑娇嗔的眼神。
　　“你怎么...”
　　“你怎么知道呀。”
　　江晚桑笑着接过乔松的话。
　　“我当然知道了，小松都写在脸上就差没说出来了，我能不知道吗？但是呀，小松你不喜欢他，但不能要求我也讨厌他吧。而且他还是我的同学，怎么可以对他那么冷淡呢，对吧。”
　　“对。”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跟他聊天。”
　　“可以”
　　“那你是不是不应该生气。”
　　“...是。”
　　乔松对上江晚桑笑吟吟的视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心里憋屈着挤出那个“是”字。
　　江晚桑得到满意的答案，向前走去。
　　乔松腾腾跟上前，心里对于江晚桑和林一晚的关系还是心痒痒的。支吾着开口。
　　“桑桑，你和林一晚真的只是同学么，就以前没什么特殊的...”
　　江晚桑想起方才的谈话，笑笑。
　　“现在只是同学，朋友。但以前...也算是有特殊关系吧。”
　　“什么关系呀。”
　　乔松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差一点就在一起的初恋？”
　　江晚桑的话对于乔松无疑是个重磅消息，他仔细观察着江晚桑的表情，希望江晚桑是在逗自己玩，但认真回答的样子应该不会作假。
　　乔松颓了下去，幽幽地望着江晚桑，又问了句。
　　“那现在？”
　　完了完了，我的恋情即将告别春天。
　　“现在肯定没关系了。”
　　江晚桑随口说道，乔松又跟打了鸡血一样，蹦跶了一下。江晚桑回头看了一眼，又笑着摇着头转向前去。
　　乔松暗自打着气。
　　我一定要让桑桑看见优秀的我比那个狗屁初恋好上一万倍。
　　江晚桑总感觉乔松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她走在小道上，乔松笑眯眯地撑着一把伞打在她的头顶。
　　“你在干嘛？”
　　“帮你打伞呀。”
　　江晚桑张了张口。对上那张笑颜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们走到卫生间。
　　“我要上厕所了，小松。”
　　所以，你是不是该走了。
　　但乔松不为所动。
　　“我知道呀，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乖乖的站在门口，用手在地上画了一条不存在的线，郑重的表示自己绝对站在这里哪也不去。
　　江晚桑无奈了，但实在尿急，虽然心里怪怪的，还是随乔松而去了。
　　“桑桑。”
　　乔松突然叫出，手掌摆在江晚桑面前，上面放着一包纸。
　　“纸，桑桑。”
　　“...谢谢。”
　　江晚桑飞快地拿走纸巾，进了卫生间，只觉尴尬。
　　而乔松还站在那里沾沾自喜。
　　我都准备的这样充分，桑桑肯定会认为我是个细心的人。林一晚，哼，算个什么。
　　江晚桑站在自助餐的餐桌旁，手里端着空荡荡的碟子，左顾右盼得。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她收起视线放在桌上摆着的琳良满目的食物，随着伸出去的手，她心里默念。
　　3 2 1...
　　“桑桑，你要哪个我帮你夹。”
　　男生突然在旁边冒出轻快的声音，说着就拿起公共夹子将江晚桑无意识一直盯着的小糕点夹放在江晚桑的碟子中。
　　乔松低眸垂视向江晚桑，黑炯炯的瞳孔里冒着光，薄唇泛起笑容。
　　都说女生喜欢无微不至照顾人，在需要的时候总能出现的暖男。我这样应该就是了吧，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桑桑需要，但我可以无时无刻都在桑桑身边呀。
　　桑桑，会喜欢么？
　　乔松的眼神又亮了一点。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晚桑看着乔松笑吟吟的样子，又不解又好笑。
　　小松一整个上午都是这样了，虽然来这里玩，可能因为不熟悉所以对她有点黏。但不至于水要帮她接好，碗筷要帮她拿好等等，过度关心了。
　　要不是介于男女有别，乔松巴不得连嘴角粘上的零食碎屑都帮她擦了。
　　“小松，你是有什么事情是吗？”
　　乔松被问愣住了，手里的夹子都停在了夹着糕点的方向。
　　“没，没呀。”
　　“那你干嘛无事献殷勤呀。”
　　乔松放回夹子，抬起手用手指指着自己。
　　“我，有吗？”
　　江晚桑笑了，调了一下眉头。
　　“没有吗？从咖啡店开始就这样了，我的手才刚伸出去呢，纸就给我拿好了，我还没开口呢，水就递了过来。等等，我都快要怀疑小松是不是我心里的蛔虫了，怎么我想干什么你都能猜到呢。”
　　江晚桑抿嘴笑了一下，拿过夹子将了一个碟子里同样的小蛋糕到乔松碟子中。
　　小蛋糕上用粉色奶油画了个小爱心，中间被白色奶油填满，撒上了细细碎碎的糖霜。
　　乔松看了看指着小蛋糕说。
　　“我小蛋糕的心一样，很单纯的...”想对你好
　　乔松的眼皮一掀对上江晚桑好奇的眼神，突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那个字眼像鱼刺一样卡在了嗓子眼，弄得他脸脸上了晚霞的颜色。
　　这样说，桑桑会不会多想，她现在又不喜欢我。要是就此远离我这么办...
　　乔松脑子里闪过一排的弹幕。见江晚桑歪着个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最终挤出其他的话来。
　　“对，我确实有想要拜托桑桑的事情。嗯......我想去桑桑的家乡玩。”
　　乔松眼睛瞥向江晚桑，特别想要的不敢说。但这个，他也很期待。
　　他也很想看看在没有自己的时光里，桑桑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大的，小小的桑桑，16的桑桑。
　　每一个都很想了解。
　　“可以，带我去吗？”
　　小松原来是想去我家那边玩呀。
　　江晚桑噗嗤一笑，点了点头。
　　“行。”
　　“但小松，你不要再献殷勤了哦。”
　　桑桑难道不喜欢这样的？
　　乔松撇撇嘴。
　　“嗯，知道了。”
　　吃过午饭，各自都回去休息了，都在等着晚上的烟花晚会。
　　黄昏逐渐被黑暗吞噬的时候，连天边的蓝也一扫而空，空荡荡的。
　　林一晚把大家都叫出来，晚饭还没吃。
　　他订了一处露天餐厅，是观赏烟花最好的地点。
　　乔松紧跟在江晚桑身旁，面露不悦地紧盯着突然冒在江晚桑左侧的林一晚。
　　“桑桑。”
　　男人刚开口。乔松一手揽过江晚桑的肩，将人踉踉跄跄地换了个位置，皮笑肉不笑地对上林一晚的双目。
　　“怎么了。”
　　“我在叫桑桑。”
　　“哦。”
　　乔松转过头，俯眼望向江晚桑。
　　“桑桑，他叫你。”
　　江晚桑满眼无奈。
　　刚刚被拽到一边的时候，还有点蒙，完全不知道小松想干什么。这会儿一听见林一晚的声音，就懂了。
　　小松这么讨厌他昂。
　　江晚桑无视乔松的话，身子向外探，冲林一晚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林一晚。我跟乔松还有点话想说。”
　　随即就拉起乔松的手腕，向栏杆那边的角落走去。
　　乔松望着手腕上白嫩细腻的小手，内心涌上浓浓的满足。
　　桑桑还是会选我的。
　　“小松。”
　　“到。”
　　江晚桑摆上严肃的表情，对上乔松笑眯眯的神色。刚想开口说出的批评的话就卡在嗓子口，她叹了口气，软下声音。
　　“小松，我们不要对林一晚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好不好。好歹这一次的旅行，是人家辛辛苦苦策划的，原本你是不能来的，他都让你来了。”
　　见着乔松不做声，江晚桑仰着个脑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好不好，嗯？”
　　对上江晚桑炯炯的眼睛冒着亮光，乔松挎着嘴角。
　　“知道了。”
　　桌上摆着的几道菜，乔松一口都没动。
　　双眼死死地盯着坐在江晚桑另一旁的林一晚，不停地给江晚桑碗里夹菜。
　　他咬着筷子，眼睛里冒着火花。
　　他也要给桑桑夹菜。
　　江晚桑看着碗里的菜，无从下口，隐隐有些嫌弃。但看着林一晚友好的笑，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尬笑两声。眼神无意瞟到桌上自己的碟子不知何时堆起了“小山峰”。
　　眼睛一转，就看见乔松正闷声拿着公筷给她的“小山峰”增加“石子”，眼看着就要装不下了。再看看乔松的碗，干净的就跟刚拿过来的一样。
　　“好啦小松，再装我就吃不下了。”
　　乔松的手顿了顿，放下了筷子。
　　“自己怎么不吃呀。”
　　“桑桑...”
　　乔松眼神飞快地瞥了眼用余光注视着他们的林一晚。
　　“就是不知道吃什么。”
　　他指了指碟子。
　　“但是我知道，桑桑喜欢吃什么。”
　　江晚桑觉得有些好笑，但颇为给面子地夹了一口放进嘴里。
　　“好吃。”
　　她看了看碟子又望了望碗，将碗推到乔松跟前。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这个给你吃。”
　　情敌夹的菜，着实不想吃。
　　但...
　　“好呀。”
　　乔松弯了眉眼，心情愉悦地接过碗。
　　这是桑桑给的，而且不用看都知道，那个人肯定一脸黑。想想都开心。
　　正当他夹起就要吃的时候，江晚桑又突然发声。
　　“等等。”
　　乔松呆呆的看着被夺过去的碗。
　　“我记得你不喜欢吃红萝卜，这里面好像有点。”
　　江晚桑细细地挑出乔松不爱吃的菜，才重新把碗移了过去，笑眯眯地。
　　“好啦，可以吃了。”
　　乔松愣愣着盯着碗里的菜，仅那一秒就端起来大口大口的吃，心里暖意融融。江晚桑有些吃惊，随即又被逗笑。
　　“吃这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好吃。”
　　乔松抬眼对目，神情认真。
　　“你慢点。”
　　江晚桑略带宠溺的声音在林一晚的耳边听着刺耳，望着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的是乔松给她夹的菜更是有着无边的怒火。手里的叉子把被他死死攥在手心，眼瞳一瞬间暗得幽深。
　　真想，毁了。
　　“砰。”
　　绚烂的烟花盛开在黑夜中，掩盖了林一晚龌龊的想法。
　　斑斓的色彩一下子就夺过了江晚桑的目光。
　　她不由得起身，缓缓向前走，手搭上扶栏。
　　黑色的瞳孔里照印着，照亮的天空。
　　金黄的闪点天空中划过一道光痕，像是尾须摆动。在高空中突然爆开成一个海胆球的模样，逐渐胀大，刺是黄色，心是海一般的蓝。炸开，细细密密的“黄刺”如流星陨落。
　　一个接着一个。
　　江晚桑迷失在这样美的动心的“画”中。
　　“好看么？”
　　“好看。”
　　好看就值了。
　　林一晚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江晚桑的身边，勾起了嘴角，笑容淡淡的，但从眼睛就冒出肉眼可见的满足。
　　像是望着自己宠物被自己照顾地很好的那种满足。
　　你的快乐是我给的。
　　乔松站在江晚桑的身后，看着自己的女孩身旁站满了人，自己无处可插。
　　而女孩的初恋就在她身旁，那人的薄唇一张一合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女孩转过头，绽放了笑容。
　　真实而灿烂。
　　但是对象不是他。
　　真美呀。
　　乔松看着江晚桑侧着脸的笑颜。
　　开心的同时涌起丝丝的失落，像是缠丝一样拉扯着上扬的嘴角。
　　烟火灿烂打在眼前宛如壁人的两人身上，刺目碍眼。
　　他不敢上前，低着头掩盖着低落的情绪。
　　江晚桑看着烟花，手挥舞着正起劲。
　　“小松。”
　　叫了两声，没人应答，江晚桑放下抬起指向烟花的手，细长的脖子徐徐转动。
　　一眼就看见不远处垂着个脑袋的乔松。
　　放在大衣旁的手臂细腻白嫩，重新扬起，冲着乔松笑着。
　　“过来呀！”
　　熟悉的声音，女孩在招手。乔松骤然抬起头，隔着人对上女孩笑盈盈的目光，一愣。
　　“我吗？”
　　“站那干嘛，快过来呀！”
　　方才还下塌的嘴角弧度上扬，他舒眉终于染上了烟火的喜意。快步上前，手指触上女孩扬起的细白的手指，心底缱绻。
　　“来了。”
　　待乔松紧挨在她肩处，江晚桑的眼尾就拉开一道欢喜的弧度，指着天上盛开不止的烟花向乔松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烟花在她的脸上晕染了一层柔光。
　　“好看吧。”
　　乔松半弯眉目，低睑掩着爱意。
　　江晚桑望着乔松逐渐轻俯身子，微微靠近在距离江晚桑耳畔一公分的位置停顿下来。江晚桑没有躲开，愣住了神。
　　“真好看。”
　　意无所指，不知道是在说物，还是在喻人。
　　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呼在耳垂处，晶莹饱满的白玉颤了颤，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极近的距离，氤氲着暧昧。
　　江晚桑想着乔松只是因为声音糟杂才说着耳语，即便心里有了解释。但心跳还是不可避免地漏了一拍，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以躲过奇怪的气氛。
　　乔松就在这时直起了身子，宽大的手掌握紧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拉。
　　江晚桑的另一旁是正在跟服务生商谈费用的林一晚。
　　而江晚桑差一点就要碰上去了。
　　手臂上的力度让她踉跄一下，跌跌撞撞地入了乔松的怀中。
　　乔松松开了手，目里饶有兴趣的，唇角勾起一丝坏笑。
　　“桑桑，站稳了么。”
　　江晚桑眼珠流离，波光闪目，察觉到了乔松在戏弄自己。在他的怀中扬起头，娇嗔着瞪了一眼，然后逃似的脱离了怀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欣赏着即将殆尽的烟花。
　　心里无法平静。
　　她抬手触了触滚烫的脸颊。
　　脸肯定红透了，还好今天打了腮红，应该看不出。
　　想着悄咪咪地用瞥了眼乔松，就见小松仰着头，神态认真地看着烟花。光彩绚丽在打在他高挺的鼻梁，留下一道阴影，眼睛显得深邃了。
　　江晚桑低头浅笑，微风拂过带走了些燥热。
　　在她移开视线的一瞬间，乔松同样笑着重新望向了自己真正想看的烟花。
　　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