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宠》一业同学

11、躲藏

　　离上次去滑雪场玩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
　　期间林一晚时不时都会来店里面骚扰江晚桑，但都会被乔松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赶出去。
　　快过年了，乔松学校里早就也放假了，因为要赶紧回家帮忙过年的事宜，就没有跟江晚桑一同回去，而是提前了三天。这三天乔松就每天早起跟着江晚桑帮她做事。
　　这种时候，订花的人多，走街串巷的，自是手里要拿点什么东西。
　　忙忙碌碌得，不知不觉就夜深了。天与地的界限，冒出几颗星星寻着月光奔向了黑夜中间。
　　收拾完店里的东西，铁门一拉。
　　两个人冒着寒风并肩。
　　“桑桑，你什么时候回家。”
　　“已经订好了票，明天上午的车。”
　　“哦。那行李呢？”
　　“已经收拾好了。”
　　“可以多带一个么。”
　　“多带一个？什么东西。”
　　乔松望进江晚桑疑惑的眼神，指了指自己，笑得灿烂。
　　“多带一个人。”
　　“你？”
　　“嗯嗯。”
　　乔松的头点着和摇鼓一样，眼睛里冒着期待着光，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极为耀眼。
　　“你答应过的，不行么。”
　　江晚桑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行。”
　　“但你有票么。行李呢，去那里住在哪？”
　　“票我已经买好了，行李也收拾了，酒店早就定好了。”
　　一连买了三天的票，不一样的时间段都买了，就差你开口了。
　　乔松扬眉，脸上挂着“早已做好准备”的笑。
　　江晚桑抿嘴笑了，又无奈又好笑。
　　“那你不要回家过年了。”
　　虽是责怪，语气里的娇嗔却掩盖不住，没有一点杀伤力。
　　“赶在除夕夜回家一趟就好了。”
　　说着，乔松还俏皮地对着江晚桑眨了眨一只眼睛。
　　“明天早上早点起床。”
　　“你带我去？”
　　“行李都打包好了，能不拿么。”
　　乔松开心地蹦跶起来，笑得灿然。江晚桑望着小松带着孩子气的做法，低眉浅笑，眼里盛着温柔揉碎了星光。
　　早晨的缕阳光带着冬天的气息，凉凉的。
　　江晚桑收拾好行李，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乔松的到来。
　　小松一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说是想跟她一起去，明明也不是坐在一起。
　　江晚桑刷着手机，屁股还没坐热，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桑桑。”
　　一打开门，就是用早餐袋挡住了俊脸的乔松。没有拿行李箱，肩头背着黑色的行李包，看起来也不像装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江晚桑接过早餐，袋子带着点温热。
　　没了阻挡的脸，红润，鼻尖浮着密密的汗。
　　“走吧，桑桑。”
　　乔松笑嘻嘻的，顺手就拉着门板旁的行李箱，抬步正要走。
　　“等等。”
　　江晚桑跑进屋内，拿来了一包纸巾，抽出一张。
　　“低下来一点。”
　　乔松愣愣地照着江晚桑的话行动，刚半弯下腰，鼻尖就被轻轻用纸捏住。
　　江晚桑边帮乔松擦拭着鼻尖的汗珠，边语气略带责怪道。
　　“是跑着来的吧，干嘛要跑呢？又不是来不及，大不了去火车站吃嘛。”
　　江晚桑收起了纸巾，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食指穿过毛毛茸茸的黑发，轻点一下乔松的脑门。
　　“你看，出汗了吧。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可...可，你喜欢吃这家的早餐。而且，火车站的...不好吃。”
　　乔松被江晚桑一系列的举措弄得不知所措，原本红丹丹的脸变得更烫了，随着血管上升到耳垂。
　　他狭长的睫毛颤了颤，眼帘小心地抬起，对上江晚桑的黑瞳。
　　眼神里的纯真，单纯的只是为了她着想。
　　江晚桑心中噗通一下，很快的别去视线。
　　“走...走了。”
　　明明没有跑呀，怎么我也有点热了。
　　“桑桑。”
　　江晚桑身子怔了一秒，缓缓回过身，没有看乔松。
　　“干...干嘛。”
　　“纸。”
　　“啊？”
　　江晚桑扬起视线放在乔松身上，语气里带着疑问。却发现小松居然看似不敢看她一般，眼神四处飘忽。手指弯曲，指着自己的手，那里攥着刚刚给他擦汗的纸，细看，手指似乎还有点抖动。
　　江晚桑“噗嗤”一笑，抬步靠近，握住乔松的手背，翻转过来，将纸塞进手心。
　　柔软温热的接触，几秒的时间。
　　“好了。”
　　乔松抬起僵硬着的手碰了碰烫的通红的脸颊，混乱的心跳声无处安放。他望着江晚桑离去的背影，咽了咽口水。
　　桑桑，怎么越来越，撩人了。
　　.......
　　江晚桑的家离台风市不算远，是个四处环绕山的山城。下了火车站还要打车绕着山一路向下，像是炸过的旋风土豆，转着圈圈。
　　车窗外的风景很美，绿色茫芒的一片，偶尔掺杂着泛黄透着红的树叶。这里的树木好像常年不枯，生机勃勃的，只有春天。
　　乔松实在没有坐车坐过这么绕的路，司机大叔开的飞快让他有点受不住，晕乎乎的，直感恶心。他靠在玻璃窗上，闭着双眼，想要睡一下，偏生那大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跟着江晚桑唠嗑。
　　乔松半掀着眼皮，望着身旁的女孩。
　　她眼睛弯着白日的月牙，贝齿在赤红的唇瓣间显得格外的洁净。
　　桑桑似乎聊得很开心。
　　想到这，乔松刚想让司机大叔安静一点的话语掐着咽了下去，合上眼，双手交叉着环住腹部。
　　江晚桑一直在跟司机大叔聊天，听着大叔满嘴山城里的土话，倍感一种亲切。可说着说着，就发觉到小松一直都没有声响，按平时来讲，小松的嘴巴可是一张一合不会停的。
　　她撇过头，看见了皱着眉头，脸拧巴在一块儿的乔松。
　　“不舒服么？”
　　江晚桑担忧地用手抚上乔松的脑袋，探向他的额头。
　　“没，没事。”
　　又来了，又来了。
　　乔松细细感受着额头上的温度，有着灼烧感。眼睛直愣地盯着江晚桑近在咫尺的俏脸，红晕悄悄粘上耳垂。
　　“真的没事吗？”
　　江晚桑没有发现乔松的害羞，望进他流动的眼神还以为是哪里不舒服又不好意思说。想到这山路陡峭，乔松定是不习惯的。她收回了手，挺直腰板，拍了拍肩。
　　额头的热度一下子就消散了，余温升华，乔松心头涌上丝丝的失落，他不解的看着江晚桑的动作。
　　对上江晚桑示意的眼神，配合江晚桑又拍拍肩的动作。
　　乔松好像懂了。
　　难道说？桑桑，想让我靠过去吗？
　　乔松舔舔干燥的嘴唇，有些紧张。他强装镇定，飞快地看了眼江晚桑，然后扭扭捏捏地将头靠在江晚桑的肩上，闭上眼睛。
　　只是颤抖的睫毛和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欣喜的心情。
　　“睡吧。”
　　江晚桑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乔松自己的心跳声。
　　乔松嗅着江晚桑身上淡淡的青柠味，到是升起了困意。
　　“叔，麻烦开慢一点。”
　　江晚桑轻轻地说着，唯恐吵到乔松休息。
　　“好勒。”
　　司机大叔放慢了速度，也放小了声音。
　　“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吧。这小伙子长得很俊俏呀，就是身体看起来不太行。”
　　“啊，他，其实身体很好的。只是有点晕车。而且...”
　　江晚桑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羞涩。
　　“他不是我男朋友。”
　　音量不知怎么的降低了些。
　　江晚桑说的时候，一直盯着乔松的睡颜。少年虽然不白，但是皮肤很好，连毛孔都细微的看不见，光滑的就像鸡蛋、鼻子很挺、睫毛很长、下颚线也很好看...
　　心跳开始扑通扑通的。
　　“那你们这...”
　　“他不舒服。”
　　江晚桑答得飞快，像是为了掩饰什么，放在乔松脸上的视线也被很快的收回，正巧就看见后视镜里司机大叔包含深意的眼神。脸颊瞬间爆红，她支吾挤出一句。
　　“叔，你开车吧。”
　　江晚桑摆正身子，感受着脖颈处的呼吸，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乔松。
　　他...不舒服，才主动给靠的。
　　到了山城，江晚桑让乔松先去酒店，自己回家放好行李然后再一起去逛街，当然乔松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看看江晚桑成长的轨迹。
　　等他们真正出玩，太阳已经打了下班铃，留下橘黄的背影被云朵拉长。
　　乔松站在街道口的电线杆旁等待着江晚桑。
　　原本他是想去接江晚桑的，但是江晚桑担心他不认路，走丢了。所以让他在酒店附近乖乖等着江晚桑来找他。
　　“乔松。”
　　乔松抬眼望去就看见马路那一端的江晚桑，他向江晚桑挥了挥手。刚好到了绿灯，克制不住的脚就抬了出去，乔松越过人群，踏得飞快。
　　“桑桑，快走吧。”
　　乔松肉眼可见的激动。
　　江晚桑看着乔松猴急的模样，忍不住低头浅笑，轻拉住乔松的袖子。
　　“那你想去哪，想玩什么。”
　　“我想看看桑桑以前经常走的，地方”
　　乔松回答很是迅速但是声音逐渐降低，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江晚桑，担心她会察觉什么。但江晚桑只是惊奇地抬起头，看着乔松，像是不相信乔松只想去这些地方似的又问了一遍。
　　“你...你没有想去的景点么”
　　“额...不是。”
　　乔松抓了抓后脑勺，“就...就是这么晚了，随便逛逛就好了。”
　　“嗯，行吧。”
　　江晚桑觉得有些道理，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就是想看看我从未见过的桑桑，曾经生活的样子而已。
　　乔松跟着江晚桑的步伐，一同漫漫游走，眼睛一直注视着江晚桑，心里默想着。
　　“啊。不好意思。”
　　事实证明走路是需要看路的，乔松一脸歉意地对着刚刚不小心撞到的路人道歉。被撞的人摆了摆手，该是有什么急事，连乔松的话都听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奇奇怪怪的。”
　　乔松嘟囔着望着男人跑走的背影，回过头就看见江晚桑站在他跟前抱着臂，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会撞到人呢，走路好好走呀，小松。”
　　江晚桑上前一步，将手伸到乔松的面前，摇了摇。
　　“嗯。”
　　这难道是要我牵她手么。
　　乔松内心激动又忐忑，颤颤巍巍地虚握住江晚桑的四指。可刚触上纤细的手指，就被江晚桑“狠狠”拍开。
　　乔松委屈地看着江晚桑，小声道。
　　“不是你让我牵的吗。干嘛还打我。”
　　江晚桑将乔松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又好气又好笑。
　　“谁让你牵了，我是让你抓住我的袖子，袖子，知道吗？”
　　说着，江晚桑还用另一只手抓着衣袖甩了甩。
　　“哦。”
　　乔松撇着头，飞快捏紧江晚桑的衣袖。
　　“抓着了，就好好跟着我走，不要再撞到了。”
　　“知道了。”
　　夜色中，乔松的嘴角悄悄上扬。
　　路边的小店还没有关，只是没什么人在里面，只能看见一两个老板站在玩手机。昏黄的灯光照在路面上，不远处能听见从校园里传来的铃声。
　　“看样子是下课了呀。”
　　江晚桑和乔松慢慢徒步，就散到了江晚桑的高中。
　　“这个时候还没放假么？”
　　他们走到大门口，乔松朝里头望了望，漆黑得只能略微看见教学楼满满的星星点点的灯光。
　　“想进去看看吗？”
　　江晚桑提议道，走到保安室旁的小门处，那里是敞开的，他们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走进校内。
　　“没想到真的可以进来。”
　　乔松难以置信地回头望了望还亮着灯，紧闭着门的保安室。
　　“居然都不锁？”
　　江晚桑见怪不怪地向校内走去，笑着解释。
　　“这里头一般是李伯伯或者夏爷爷值夜班，这是初中和高中都在一起的直升学校，放学的时间不一样。有些高中学生饿了，就会趁着初中部放学偷溜出去买夜宵，再回来。有些人晚了，大门关了，老人家没那么多闲情把门开开关关，就干脆开着方便学生了。”
　　“那桑桑也会去外面买吃的吗？”
　　“你看见对面的酱饼店么？”
　　江晚桑说的是对面看着有些年代的一家小店，店门口摆着一个巨大的圆形制饼的机器。
　　“我以前总是去那家买饼吃，那家的阿姨后面都跟我熟络了，偶尔我去还会送煎饺给我吃。”
　　乔松歪着头浅笑地望着江晚桑的侧脸，静静地听着江晚桑讲着关于那些青春的记忆。
　　快走到操场时，在身旁就不时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走过，蓝白的配色被里面的羽绒服撑得鼓起。
　　“真是怀念呐。”
　　江晚桑看着那些学生，像是看见了当年的自己，眼神神游得像是回到了过去。乔松心里倒没什么感觉，毕竟从小都是跳级、转学，在高中初中的时间不算长，没有很多回忆。
　　只是...
　　乔松看着江晚桑，轻轻说道。
　　“想穿么？”
　　“啊？”
　　“校服，我可以向他们问问能不能借给我们，实在不行，我们就问他们租一件来。”
　　江晚桑盯着乔松的双眼，惊讶地发现乔松并没有跟她开玩笑，望着乔松认真的神情莫名就感觉充满喜感。
　　“你，想什么呢。”
　　“你不是怀念校园生活吗？我们回不去，但可以让你重新体验一下。”
　　江晚桑看着乔松很严肃地回答她时，面部有些绷不住笑眯了眼。
　　“你脑袋的回路，其实可以在奇葩一点。”
　　真是，太好玩了。
　　“哪有人为了怀念就去穿校服的呀。”
　　乔松见江晚桑笑得欢乐，隐隐感觉到自己刚才的提议的确过于荒谬，脸颊都升了些温度，小声支吾道。
　　“我...我只是想让桑桑，再次感受一下校园。”
　　“嗯。”
　　江晚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见乔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强忍住笑意，语气带着哄小松的感觉。
　　“谢谢，虽然不能做这样离谱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去干点别的。小松愿不愿意陪我呀，嗯？”
　　“走吧。”
　　乔松抿着嘴巴，含着笑意，跟着江晚桑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教学楼的最高层向来都是空荡的教室，黑漆漆地看得格外渗人，门上的锁已经略微生锈，象征性地挂在上面。
　　乔松轻轻一推，门就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这里的教室一般不太会用，就是每次月考用来当考场的。”
　　江晚桑走近里头，顺手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明亮的白炽灯闪得乔松的双眼微眯。江晚桑见了，轻笑一声，便走到讲台上。
　　宽大的教桌布满灰尘，上面零散地摆着几只粉笔，和一个黑板檫。江晚桑拿起一只粉笔往黑板上涂鸦上去。
　　“好久没有这样玩过了，以前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玩。而且，以前我还是文艺委员呢，每一次的黑板报都是我出的，厉害吧。”
　　“厉害。”
　　乔松的身子倚在黑板上，唇角上扬，眼底点点宠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专注涂鸦的女孩。
　　“小松...”
　　江晚桑转过头想要叫乔松一起来画画，就撞进了乔松黑曜的只盛进她一人的瞳孔，弯的像月牙一般，认真而深情。她微愣了一下，然后马上低下头躲开了乔松的目光。
　　“那个...你要不要...”
　　江晚桑的语气带着不知从哪冒出的羞涩，结结巴巴得。
　　但话还未说完，江晚桑就被乔松扑了个满怀，乔松抱着江晚桑蹲下，躲进了教桌底下。
　　“乔松。”
　　江晚桑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嘘。”
　　乔松一只手按在江晚桑的后脑勺上，按向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虚搭在江晚桑的腰间。
　　“这怎么没有关灯呐。”
　　原来是有人来了。
　　江晚桑想着，噤住了声，乖乖地卧躺在乔松的怀里。
　　此时，狭小的空间里，乔松坐在地上，曲着的双腿张开，江晚桑就跪坐在乔松双腿之间，被乔松虚抱着，趴在他的胸口一动也不敢动。江晚桑的双手握紧抵在乔松的锁骨处。
　　“这谁没在这乱涂乱画的。”
　　雄厚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空荡的教室，江晚桑听见了皮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哒哒”声，紧张的心跳不由加快。
　　“啪”
　　明亮的教室一瞬间又变得漆黑，江晚桑眼见黑暗的看不清。
　　失去了视觉的江晚桑似乎加深了其他的感官，她听见心跳“噗通噗通”不停的声音，清晰悦耳。她闻到了乔松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勾的她脸颊升温，空气都感觉燥热。
　　江晚桑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就感觉放在头上的大手似乎是颤动了一下。
　　心跳的频率更加剧烈了，江晚桑逐渐感觉到不对劲。她将耳朵贴在乔松的胸口，卷曲的手指不自觉张开按在乔松身上移来移去像是寻找什么宝藏。
　　“桑桑...”
　　乔松实在受不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对江晚桑的举动过于亲密时心脏就开始不受控了。无论是女孩柔软的身躯，还是散发的香气、手掌下的每一缕发丝无疑都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更别提之后江晚桑还动来动去，手上也很不老实。
　　“别吵。”
　　江晚桑猛地一掌拍在乔松的胸口，而耳朵贴近的心口处正“咚咚”地响个不停。
　　江晚桑听了一会儿，确定没错，立马用双手撑在乔松的胸口上，略抬起点身子，欣喜地向乔松分享她的发现。
　　“小松，我听见的心跳原来是你的。”
　　“你心动的好快呀。”
　　黑色中的眼睛亮晶晶的，由于空间的原因，江晚桑说话的时候里乔松很近很近，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打在对方的脸上。
　　江晚桑的声音在话语刚落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因为她借着月光清楚地看见脸红得就像是煮熟的龙虾一般的乔松。
　　而男生的那双眼睛里装的是同样也染上红晕的她，那双眼睛逐渐幽深，抹上了江晚桑看不懂的欲望。
　　“桑桑。”
　　男生的语气暗哑。
　　搭在腰间的大手，不再只是虚假地摆放在那里，实实在在地握紧了柳腰，慢慢加深了力气，力道下压使得江晚桑不得不与乔松贴紧。
　　乔松将下颚抵上了江晚桑的肩头。
　　“呼。”
　　重重呼出的热气灼烧了江晚桑的耳垂，江晚桑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着乔松接下来的动作。
　　但乔松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叹了口气后松开了腰肢上的手，隐忍似的说道。
　　“起来吧，人都走远了。”
　　这话叫醒了江晚桑。
　　江晚桑慌慌张张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背对着乔松整理好自己的衣着。手背附上自己的脸，烫的吓人。
　　疯了疯了，我刚刚居然一点都不排斥小松的接触，甚至...甚至有一点点，就一点点的幻想？！我我还靠着人家胸口，还摸！不不不对，不应该这样的。
　　江晚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乔松这边更是慌张，他将头埋在□□，那里的热度让他一时半会儿没法从桌底起来。刚刚与江晚桑的距离使得他感觉像是发烧了一样的，晕乎乎。
　　过了半响，两个人心情都稍稍平复了一些，乔松才从桌底钻出来。
　　“回...回家吧。”
　　“好。”
　　暖灯下得身影被拉的很长，哪怕乔松跟在江晚桑身后走着，从地面上来看也是像相依偎的璧人。
　　“好了，我到了。快回去吧。”
　　江晚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足尖看，就是不敢把眼神放到乔松身上。
　　“那...明天，我来接你。”
　　“好，但早上可能不太行，下午吧。下午带你去逛集市，可以的吧。”
　　“我听桑桑的。”
　　答得到是挺快。
　　江晚桑唇角轻翘，虽然搞不清楚那里是兴奋点，但就是很开心。
　　“那，走了。”
　　江晚桑朝着乔松摆摆手，就飞快转身消失在大门处。
　　乔松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江晚桑离去的方。凉风一吹，他突然笑开了，眉眼柔化，化成春风，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