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心动》去东山

17、第 17 章

　　嘉航中学教资强大，包括学习环境也是当地几个中学中最好的。

　　早早实现了一人一桌的体制。

　　上课爱和同桌开小差这种情况在他们这里绝对不存在，也就是英语课上，几人能相互唠几句。

　　一班的学生都挺有自制力，上进心都强，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实际上，考试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拿的出手。

　　姜文不同，她凭借着第一次分班的好运气，进了一班，但自身实力与这些牛鬼蛇神还是有些差距。

　　她很普通，别人背一遍就会，她背三遍，别人一听就懂，她得课下复习，然后把不懂的搞会！

　　之前她还想着就算留到二班、三班，问题也不大，但她想跟陈陆一个班。

　　高一后半学期，知识点就多了，她每晚学习的时间也变长。

　　原本是到十二点，现在一点多还没熄灯。

　　夜深人静，她揪着头发看最后一个大题。

　　叮——

　　手机发来一条消息。

　　陈陆：还没睡？

　　姜文拿起手机，下意识透过窗户去看，低头回了一个。没！

　　陈陆：哪道题不会？

　　姜文：数学最后一道大题

　　......

　　她捏着手机，下意识咬着嘴唇，静静的等着。

　　对方打来一条语音

　　几分钟前，陈陆起身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对面的灯还没关，他都已经睡了一觉了，最后没忍住发去消息。

　　光着膀子，从一堆书里拿出试卷，看着最后一题，揉了揉眼睛。

　　喝了口水，等着对方接通。

　　姜文是真没想到，陈陆会给自己打电话过来讲题。

　　他耐心的给她讲题干，并没有直接告诉答案，而是引导姜文自己去套公式，一步一步，十分细致。

　　“算出来了！”她高兴的说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半了，她可不信陈陆这个时候还没写完作业。

　　她声音轻轻的问，“你这个时候还没睡吗？”

　　“是啊，学霸都是半夜起来偷偷学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拿第一。”他故意逗趣。

　　姜文信以为真。

　　陈陆压制住想要笑的冲动，“早点睡吧！”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这会透过话筒，传到姜文的耳朵里，连接到脑干，估计有些难眠！

　　“我现在就准备睡了，晚安！”她说完，有些期待对方的回应。

　　“晚安！”

　　姜文快速的整好书包，躺进被窝，脑海中一遍遍回响陈陆的‘晚安’！

　　她想，自己现在和陈陆应该是朋友的关系了。

　　今年的新年愿望，成真了！

　　——

　　第二天在班上见到陈陆的时候，姜文还有些不自然。

　　把自己专程买的水放到他桌上，“这个请你喝。”

　　这种饮料只在他们上学路上的一个小店里买的到，陈陆接过，“有心了。”

　　他是怎么能顶着这样的脸说出这话的。

　　吴秀秀走过去，“我的呢？”

　　下一秒，姜文从书包里掏出，“你的。”

　　陈陆：说早了。

　　周五的时候，陈陆拿上准备好的演讲稿去礼堂。

　　其他学生正常上课，姜文有些好奇的盯着他的稿件。

　　“晚会回来给你看。”

　　陈陆整理好衣服，转身离开。

　　姜文感觉好几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只能低着头假装无事发生。

　　礼堂内，老师还没到，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好几个人都拿了手机，大家都光明正大的玩着。

　　“哎，这就是高一的那个陈陆！”

　　有高二的女生打听，陈陆刚进来就有人注意到，长得好看的男生总归议论声要多些。

　　阮苏和也过来主动打招呼，“你准备的怎么样？我能看一下你的吗？”

　　她说完，还递出自己的，“我的你也可以看。”

　　陈陆婉拒，“不用，”然后盯着女生，“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却让人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阮苏和愤愤的离开，扎进人群中，和别人聊去了。

　　比赛进行的很顺利，等到陈陆上场的时候，他小心的点开手机，放到手边的袖子中。

　　陈媛专程过来坐在下面，陈陆一开口，几位老师眼中都流露出惊艳的眼神。

　　“陈老师，这是你学生？口语真好，是叫...陈陆，对吧！”

　　陈媛谦虚道：“是我学生，陈陆，这小孩上进心很强，我也是第一次听他演讲。”

　　“哟，那真是个好苗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台上的人已经讲完下台了。

　　等到午饭的时候，陈陆的名号在高中部就传开了，原本就拥堵的餐厅，今儿更是多了好些人。

　　姜文觉得自己和陈陆坐在一起吃饭，简直是对内向的人，一种暴击！

　　“我吃好了，先走了。”

　　徐强纳闷道：“她不噎得慌吗？”

　　怎么会不噎，姜文感觉那饭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来，试卷发一下。”

　　下午两节课，于蓝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试卷，分下去就让人写。

　　于蓝：“这两天连夜出的题，都是平时讲过的重点，好好写，用心点。”

　　教室里都是笔尖在试卷上写字的声音。

　　用尽全力的姜文，拿了个113。

　　这下好了，没到120的全都去领了另外一张试卷，她过去的时候，于蓝看了几眼，态度还算柔和，“好几道题都是没用心看题，是不是？”

　　姜文低着头。

　　“你不是坐在陈陆旁边，有不会的去问。”

　　姜文：“好的老师！”

　　于蓝又交代了几句才放人走，等到下一个人过去的时候，态度就截然不同。

　　她和徐强对视了一眼，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吴秀秀等在门口，“没事，徐强比你还少三分，你看人家，生龙活虎的。”

　　“这两个选择是我蒙的，算起来，我还得再扣四分才对。”

　　吴秀秀苦笑两声，“那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

　　“好了好了，实在不行，我周末去给你补习。”

　　她一脸阴沉的回到教室。

　　“怎么样？我好歹也是全班第八，给你补习绰绰有余！”

　　姜文：“这样你不是都没时间去看你爷爷了。”

　　吴秀秀每周都去看她爷爷，姜文怎么能这么自私。

　　吴秀秀歪头，突然灵光一闪，“那你让陈陆给你补习，你上次不是说，你们家住的近。”

　　大哥，她和陈陆只隔了一个过道，你这一嗓门喊之前，要不要看看人家在不在座位上。

　　“补习？”

　　陈陆十分娴熟的抽走她手中的试卷，大眼扫了几下，“我的补习费可是很贵的。”

　　姜文干笑一声，“她开玩笑的，我...”

　　她想要拿回试卷，被陈陆躲开，“但我一向乐于助人！”

　　那试卷被他塞在了自己的桌兜里，没有要归还的意思。

　　晚上，他们一起走的。

　　陈陆的书包今天看上去格外的沉，这和他平时放假的时候不一样。

　　“要不，你来我家。”他终于开口，理由还没找充分。

　　姜文：“好啊！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咱们？

　　陈陆斜睨着她，把她肩上挎着的书包取下，挂在自己身上。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你睡醒过来就行。”

　　陈陆突然想起什么，把钥匙串上的门禁卡取下，“拿这个直接进来。”

　　“知道哪一户吗？”

　　十六七岁的年龄心绪总归不太稳定，像起伏的山峦，他的影子落在姜文身上，都让人不好意思。

　　“知道。”

　　他们在路口错开，却注定会再次遇见！

　　第二天，姜文出发前还给陈陆发了消息。

　　美美的带着零食过去，第一次用门禁进去小区。

　　她几乎一下就找到了陈陆的楼层和位置，敲响门，等着人开门。

　　“╰(*°▽°*)╯！”

　　(⊙o⊙)…

　　吴秀秀嘟起嘴，“你看到我怎么一点都不惊喜。”

　　这哪里是惊喜，分明就是惊吓。

　　她被拉进屋，看见徐强居然也在。

　　“哈喽，意外吗？”

　　陈陆这时才从厨房出来，端着洗好的水果，“这个说来话长。”

　　姜文看着空荡的屋子，和样板间差不多，几乎没什么居住的痕迹，看的出来陈陆平日不怎么在客厅，不过也能看出陈陆十分爱干净，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

　　也就是这两人的存在好似也十分合理！

　　昨天晚上，徐强找到了陈陆，他从吴秀秀那里得知陈陆要给姜文补习的消息，二话不说，求爷爷告奶奶的也要蹭补习。

　　陈陆就是一整个后悔，这两人已经吵了一个早上，他头都开始疼了。

　　他三言两语说完，还把准备好的拖鞋递给姜文。

　　这是他一大早去超市买的。

　　吴秀秀看着自己脚上平平无奇的，然后看着姜文脚上那双，“你怎么不给我也带一双粉色的。”

　　“就剩一双了。”陈陆回。

　　吴秀秀：最好是！

　　徐强看在眼里，突然好想明白了些什么，又没那么明白，匆忙收回视线，摸着下巴沉思。

　　临近午饭，姜文准备打电话给外婆，让她帮忙多做一些饭菜，还没拨通就被陈陆拦下。

　　“别麻烦外婆了，我让人送了饭，一会就到了。”

　　徐强看在眼里，突然戳了一下吴秀秀，鬼鬼祟祟道：“你有没有觉得咱俩有点碍事！”

　　吴秀秀把他的手甩开，“你才碍事，想什么呢？”

　　“ 切~~”徐强生气的把凳子挪的远些。

　　姜文打电话说了自己不回去吃，外婆问了几句才放心的挂断。

　　陈家司机送过来一大盒保温的菜品，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了。

　　丰盛的菜肴把三人都看呆了。

　　他看着这一桌，确实有些夸张，他明明说了做些家常菜就行。

　　这大龙虾，扇贝，螃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住在海边。

　　他夹起一块，想要伸出的手半路转了个方向。

　　徐强：“我能跟着。”

　　陈陆：吃你的饭。

　　下午，他们才开始补习。

　　陈陆从屋里拿出一张A4纸，上面是姜文没掌握到的公式和知识点。

　　姜文突然就愣住了，“你......”

　　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木讷的喜欢，像细雨落在大海里，悄无声息，却又深不见底。

　　姜文不知道，陈陆可不是个木讷的人。

　　你走近后，会发现，他热烈且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