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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菩萨即背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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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门外静悄悄的。
只要是个蟑螂经过都能被他听见动静。
牛钧躺在床上无聊得很,这个客卧里什么都有,简直就是另一套房子,装潢依旧是黑白灰,衣帽间、洗浴间、书房什么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小厨房。
他破烂单身地下室简直太贫苦。
就算是被饿死了,说不定这里都能找到替他收尸的地方。
他都不用出门,锅碗瓢盆、冰箱、洗衣机、晾衣架……没有一处遗漏的。
也不知道周元佲怎么想的,这要搞什么饲养小情人的阵仗。
阵仗浩大,牛钧想着自己微薄的存款,是他高攀不起的高度。
牛钧趁机数了数,他买的灯够不够装满每一个角落。
如果不顾及设计理念和风水,这个家每一寸都会被灯光所照亮。
衣帽间衣服种类繁多,五颜六色悬挂有序,折叠整齐,一列又一列。
这是有钱人的标配。
牛钧见过世面,他家原来也有。
牛钧搜刮每一处没灯的角落,只见衣帽间橱柜头有眼花缭乱的各样式手表,中间有领带、袖口等小物饰品,后有整整齐齐信息素用品。
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还有一处专门放有线耳机的橱窗,耳机线被整理的十分有序,就像是商场里面买的货架。
牛钧觉得他这9.9的线下小耳机放在上面,估计也买到上万。
不过这些有线耳机端口只有一个型号。
看来周家依旧没破产,周元佲也开始养起小情人了。
果然也是长大了,注定动了凡心。
牛钧心里是有些失落。
可能是因为多年的兄弟比他要先成家立业了。
想到这里更是难受了几分。
有喜欢的人,也不告诉他。
自己偷偷养着,他好歹一看上安语颐就告诉了周元佲。
不是最好的兄弟了。
这衣橱柜里抑制剂全是针对omega,倒是新奇,片状、胶囊状、粉末状、颗粒状等等,还有一橱子整整齐齐的试剂。
更是确信周元佲就是在偷偷养着小情人。
牛钧向来发情期是靠人民医院开的抑制剂解决的。
omega和alpha本身在体质上就有所差距,omega有发情期,alpha有易感期。
听教科书上面说这两期互相影响,互相诱导,互相抵制,互相安抚。
但,跟牛钧有什么关系。
他喜欢的是omega,前几日还去预约了腺体切除手术。
结果刚到医院就被通知没预约号了,手术又做不成。
医院说先线上预约,牛钧可是捣鼓了半天,才发现医院如今也不需要亲自挂号了。
想到这里,牛钧赶紧扒拉起手机,用着打开岌岌可危的电量,搜索起腺体切除手术预约小程序。
他是立志要做普通人的omega!
这网突然卡得很,牛钧这才发现手机突然变成了7个电。
不是还有10个电?按照这个速度,手机撑不住啊。
牛钧捧着个祖宗一样,跑到门前,想都没想开了门。
客厅里安逸得很,只有窗帘浮动的声响。
牛钧捧着祖宗转了十几圈,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也没找到充电线。
看来这个家都没他的容身之所。
也是,这是周元佲和他小情人的地盘。
他用力按下周元佲房间的门把手,结果门根本推不动,好像也被反锁了。
不怕,周元佲不是给他有钥匙。
对对对,牛钧感谢周元佲把家里备用钥匙全给了他。
拿着准备好的钥匙,又看了看电量,慌慌张张地拿起钥匙一个一个尝试,这一大长串钥匙怎么也插进了主卧的锁里。
他用劲拽着把手,口里喊着:“救命啊!周元佲,救命啊!”
并没有人回应他。
牛钧换着钥匙,手机还有5个电。
“祖宗,我还有大事呢!再坚持一下。”牛钧想快快搞定腺体切除手术。
他还要追安语颐。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要赶在周元佲前面结婚。
钱比不过,长相比不过,事业比不过,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落了下风。
安语颐是周元佲的姑姑,三个人虽然同岁但是安语颐辈分大,周元佲向来叫小姑。
通过这个窗户里大少爷的关系,牛钧对安语颐那可是一见钟情。
安语颐和周元佲长得相似,不如周元佲出挑惊艳,但是安语颐是威风凛凛、霸气十足、腹黑精明……
牛钧就喜欢这样的。
谁知道安语颐对他根本不在乎。
牛钧只能通过周元佲下手,一条一条摸索安语颐的喜恶,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安语颐。
也通过周元佲知道了不少关于安语颐的消息。
比如,安语颐不喜欢omega。
没关系,牛钧只要不是omega不就轻松破解了这个难题了吗。
可是,这个手术非要成年,还要两个以上的家属同意签字。
作为牛家最小的儿子。
牛钧每一次行为都能让全家鸡飞狗跳。
牛钧软磨硬泡了好几年,今年不容易说服了远房亲戚,结果到现在手术一次都没预约上。
只能说这年头,不像当omega的人太多了。
omega在这个社会生来比较弱势,又在方面处处收到alpha的压榨和限制。
牛钧其实不讨厌自己是omega,但是为了真爱,无所畏惧。
“周元佲救命啊!”牛钧换了一把钥匙,手都麻了,这钥匙终于插进锁孔。
看来钥匙终于是对了。
他扭动着钥匙,心下狂喜。
结果只听到一声清脆,钥匙断了。
不是……
这是什么质量,这是你作为周家钥匙的质量吗?太有损周家脸面了吧!
今天是运气不好吗?怎么能出这么多幺蛾子。
牛钧蹲了下来,开始研究锁孔。
好在牛钧从小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少研究。
上树掏鸟蛋、烧毁作业、春节炸井盖等等,只要脑子想到,这人肯定会拉上大少爷周元佲一起来干,当然也包括了撬门这小偷行为。
不过牛钧可不会真偷人东西,他还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只不过什么都好奇一点,自然而然没用的知识越来越多,干的偷鸡摸狗的勾当越来越多了。
而且他卖周元佲有一手。
只要凡事都往旁观者的模范生·优秀生·周元佲·背锅侠一推,分分钟搞定极端惩罚。
所以周元佲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兄弟。
而且周元佲都答应给他追老婆。
绝对菩萨心肠,世界第一好。
他们情比金坚,互不背叛。
牛钧永远相信周元佲就是后背的安全。
牛钧研究了一会儿,轻松打开了主卧的门。
门内铺天盖地的乌龙茶信息素,这信息素味道有些刺激人,惹得牛钧腺体烫烫的。
这里与他的客卧不一样,构造极其简单,装修也朴素淡雅,只有一室一卫。
看起来这边才更像是客卧,他那边才更像是主卧。
屋内没亮着灯,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过窗轻柔衬在地板之上。
乌龙茶信息素味道浓郁,十分具有侵略性。
牛钧从来没有闻过这么猛烈的味道,在他印象里乌龙茶恬静舒适。
牛钧后脖颈的腺体发烫的厉害,体内不断的信息素似乎在一时之内到达顶峰。
不会吧,这是?
周元佲的易感期?
牛钧下意识捂住了口鼻,又觉得不够,从客厅拿了最厚的长条靠背遮住口鼻,避免信息素进入体内,只见床上的周元佲一动也不动。
周元佲骨相折叠恰到好处,微弯的眉眼在浅薄的呼吸中慢慢浮动,睡着的这人宛若未经雕琢的璞玉,安泰慈善。
该不会是死了吧?
越是靠近周元佲这信息素味道越浓厚,这乌龙茶信息素对他影响好大,身体都有些不对劲。
牛钧靠近床边,离着一米,用脚踹了踹周元佲的脚,“周元佲?”
周元佲并没有回答。
“周元佲?活着没?”牛钧看着自己手机30秒关机,120也打不了。
牛钧又凑近周元佲拍了拍他的脸,“周元佲?周元佲?你还活着吗?”
牛钧掏出他的手机,对准自己的脸瞬间解锁,立马用靠背捂住口鼻,翻找起电话,终于在一堆最近通话号码中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
“有事?”熟悉的女生接起电话。
“安语颐,我是牛钧。”
那边似乎是沉默了很久。
“你们睡在一起。”安语颐声音冷静平和。
“他确实睡在我旁边。”
“挺好。”
说完安语颐挂断了电话。
牛钧摸不着头脑,又打了过去,还没开口就听到安语颐说道:“你俩干什么不需要和我报备。”
“等等,他好像易感期了,怎么办?”
“你呢?”
“感觉不对劲。”
安语颐扶额叹息,“祝你们百年好合。”
牛钧:?
牛钧着急啊,再不找人帮忙周元佲会不会死过去?
“你来干嘛?”周元佲被吵醒,声音嘶哑低沉。
牛钧凑了上去,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整个人几乎是贴在了周元佲的身上,终于放下心来,“太好了,你没死。”
爆裂且浓郁的信息素震得人发颤,牛钧像是被笼罩在密不透风的雾气之中,潮湿黏腻的浸透着他的皮肤,腺体越来越肿胀。
恐怖,他没来由的生出一丝丝的胆怯,他好像对周元佲的信息素有些误解。
他的眼睛像是笼罩黑夜的月亮,占有了成群黑蒙蒙的山。
蛊惑。
牛钧脑内突然蹦出这两个词,浑身一颤。
他将双手狠狠压在周元佲的脸上,遮住他的脸,似乎是自我保护意识的兴起,牛钧跟头牛一样力气大得离谱,将人死死锤在床之间。
“你的小情人是那个电话?”他慌张捡起掉落的靠背压在在周元佲的身上,赌气般狠狠压了下去。
“小情人?”周元佲脸被埋着,说话声音嘟嘟囔囔的,啥也听不清。
牛钧又觉力道不足,跨坐在靠背背面,又加重了力道,眯着眼质问他,“萧什么?”
“需要你陪我。”周元佲意识不太明朗,也成了空耳大师,听成了需要什么。
“钥匙我会赔的。”牛钧心里叫嚣着这人小气,手里的靠背又重了一道,有小情人藏着,为了个钥匙还着重强调,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周元佲不老实的某个人蹭得不舒服,本是易感期想法就更高涨了些,一把揽过他的后腰。
牛钧一惊,整个人瘫倒在正面的靠背上。
两人搁着丝绒枕,纷纷憋红了脸,乱了分寸。
严重不对,这人力气这么大?牛钧试图起身,却被这人狠狠禁锢住,“你干什么?”
“别动。”
“好痛。”
“不会痛,说好的我不会动你。”周元佲强压自己情绪,试图让信息素散发更为少些,让牛钧感到只是充盈与安逸,而不是压迫与侵犯。
“不是,等等,我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