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噩梦游戏[无限]》苏加野

27、小丑弹簧盒（14）

　　“你是小丑杰克分裂出来的另一个小丑杰克，因为团长的所作所为，”秦易指着杰克的前胸，“poumon也就是肺，一半指你，一半指你的‘哥哥’，城市地图上的暗示也很明显，绿洲指你，沙漠指‘哥哥’，对吗？”

　　杰克乖巧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是迥然不同的两类型，绿洲和沙漠真的是很恰当的代名词。”

　　秦易脑袋里又冒出一个单词，是他初次在贠斐面前傻傻的样子。“格莱希又是什么？是一个家族吗？”

　　杰克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格莱希，Gleich，是平等的意思。德语中的平等，我和‘哥哥’都是平等的，尽管某种意义上是他诞生的我。”

　　肺、平等、重生与诞生。

　　秦易沉着地看着眼前看似乖巧的杰克，缩成一小团坐在床褥上。
　　“你真的确定是他诞生了你而不是你滋生的恶意蚕食了他？”

　　杰克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秦易见过许多人因为自己的话或者行为而保持长时间的沉默、僵硬，但是杰克的表情简直比其他人还难看。
　　“什么恶意蚕食我不知道。”

　　他低头躲避秦易的眼神，他心里清楚秦易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没有办法现在他想要活下去只有两个办法：一、杀了秦易；二、让‘哥哥’消失，杰克无法想象‘哥哥’消失后自己该如何是好，所以他只能选择第一个。

　　“你肯定在想该如何让我消失对吧。”秦易好笑地调侃杰克惊慌失措的样子，“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底牌。”

　　什么！
　　刺啦一声！

　　杰克胸口传来一阵疼痛，衣服变得湿润，呼吸间若隐若无有一丝铁锈味。“呵……呵……”杰克失力倒下，面朝上，胸脯上下起伏。

　　“哥哥。”

　　秦易仰头接触到贠斐的视线，勾了勾唇，眼眸微眯，“你迟到了。”

　　“我的错。”贠斐□□站在倒地的杰克身上，弯腰伸手，将插进杰克胸腔的匕首迅速快捷地拔了出来。“来的太迟了，主要是耳麦有点漏电，你们之间的内容我听不太清。”

　　什么耳麦，杰克眼前出现不少重影，这个男的在这，那他的哥哥呢……

　　“对了，你在找的是不是放在你们控制室中心玻璃器皿里的脑袋，我找到了哦。”贠斐轻声说道，“紫外线做得很好，我差一点就受伤了，但我答应了一个人不能随便受伤，所以只能让那颗脑袋浅浅地开开口。”

　　杰克奋起，不管自己身上的还在汩汩流血的窟窿，“把它还给我！”

　　贠斐把钥匙递给秦易，嘴里仍然说着话：“很可惜，要不是那颗脑袋包裹我的时候耳麦掉出来了，我差点都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上哥哥，不得不说我应该好好谢谢你的‘哥哥’。”

　　“这就是突然摸我头的原因？”杰克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易，“为什么？”

　　秦易钳住杰克的下巴，“我很惋惜你的遭遇也很幸疼你，但是你做的错事就是不应该用小丑木偶随便找个人变成我的模样抢走尸·体，如果你没这么做或许我们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场面。”

　　“贠斐之前用过小丑木偶后，那个道具就消失了。我们去找过他发现道具的那间屋子，里面没有壁画也没有他口中所说的情况发生，我们合理猜测这是一次性的道具并且沙漠里肯定藏着不少这样的木偶。”秦易说。

　　“最开始以为是时间沙漏出现的BUG，但是找到它的人很明确的说过只有时间沙漏打碎了才会出现多个不同时间段的我们，时间沙漏被保管得好好的它甚至没有在地上待过一秒钟，哪里来的时间BUG？”贠斐补充，“你从来没想到我们分开保管时间沙漏，你以为一直在余叶手里所以你让晓小潜入我们内部，妄想让我们从内部开始瓦解。”

　　“你们很聪明，”杰克眼睛已经有点翻白，“我也一直没有弄清楚晓小为什么会失败。”

　　“你搞不懂，这叫语言的魅力。”贠斐说。

　　余叶语言充满了攻击性，尽管他们并不知道余叶给晓小说了什么，但是余叶警告所有人晓小的目的之一就是时间沙漏，连夜他们就转移时间沙漏，让柳嘉景背了个胸前包，把时间沙漏用泡沫纸里三层外三层包裹放在里面。

　　秦易坐在床褥上，右手拍了拍旁边空余的地方让贠斐坐下来。
　　“我知道这么大一个天空礼盒的一个作用就是监视我们所有的动作，所有我们才上演了这么一部好戏等着你入网观看。”

　　从他们离开地石回到矮楼和余叶讲述一切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演戏。尸·体确实被盗走，为了让幕后BOSS出来，余叶和何至宁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第一次使用时间沙漏是假，他们早在晓小试图加入后就用过了，不过只是倒退十分钟，他们发现了晓小的漏洞。

　　秦易检查了晓小口中所谓的好朋友的腰间，的确是一串紫色的流苏吊坠，不过很明显并不是晓小缝的，因为流苏吊坠挂着的腰带上面缝着珍珍和她妈妈的名字，并且秦易在流苏结中间的珠子里看到了她和妈妈的合照。

　　晓小既然说流苏吊坠是自己的缝的，说明这一整个饰品都是她送的，为什么会有女儿和母亲的照片在流苏结中心的那颗可以打开的珠子里。晓小没有到母亲的年纪，所表现出来的不成熟已将四位大人的困惑和无限放大。

　　“你让晓小用小丑木偶装扮成我的样子盗走尸·体是不想让我们发现什么吗？”秦易说，“你的一切正中我们的下怀，我们只好陪着你将计就计，让你控制抓走我，只不过因为我的一次噩梦游戏导致我不易受到控制，只好装出一副样子让你信以为真。”秦易取下耳麦，“这个东西是最有用的商品。”

　　贠斐在被包裹后有点急切想和秦易通话，但是找不到好的方法直到耳麦掉了出来。在小心把耳麦放在耳朵里，贠斐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哥哥你听得见吗？”
　　那个时候的秦易正在环视四周，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

　　“嗯，我在。”

　　“然后我们计划从你的嘴里套点有用的消息出来，没想到你心眼大，大的不可思议，竟然全都说出来了。”贠斐发出一声嗤笑，“不得不说你的控制室特别有趣，”他转身对着秦易说，“哥哥待会我带你去玩。”

　　秦易没有拒绝，相反他很冷静的看着生命在杰克身上流逝。

　　“你会为我感到哭泣吗？”杰克说，“就像为所有生命一样。”
　　“会为所有生命，但不会为你。”秦易回答。

　　“全知视角我以为已经参透你的全部了，没想到是我格局太小了。或许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个天真的人，团长看上你的天赋和心态神智年幼的缺陷将你收在马戏团下，让你替他赚钱。有可能最开始的你是愿意的、快乐的，毕竟很久没有人给你这么多关怀，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辱骂、责罚让你不堪其辱，悄悄滋生出的恶意蚕食了你的善良，在最后一场马戏团表演上，你上演了属于自己的最盛大的献给世界的演出，小丑的重生。”

　　“死掉的是软弱无能的你，重生的是强大恐怖的你。”

　　“软弱无能的你需要恐怖的装饰，强大恐怖的你相反，你最需要看着无害的皮囊，所以现在在我们面前的你才是造假的小丑杰克。”

　　真相被说得明明白白的小丑杰克将自己马上失血过多而身亡的神情变了样，笑嘻嘻地对着秦易和贠斐，毫不吝啬夸奖他们。

　　“但是我死了，你们也活不成。”小丑杰克说，“只要我一死，你们两个现在所在的弹簧盒就是立即爆炸，我在这个城市埋下的所有弹簧礼盒都会爆炸，你们所有人都会死！”

　　秦易和贠斐并没有按小丑杰克心里所想的那样惊慌失措，而是淡然自若。

　　“哥哥都说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你才是被滋生出来的恶意，你死了也只是恶意消失，本体不会死。”贠斐不爽地揉揉耳朵，“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小丑杰克立马打滚耍无赖，只可惜贠斐不吃它这一招，握着秦易拿着袖珍绿枪的手对着它就是一枪。

　　“呃！”

　　小丑杰克身下的床褥被鲜血浸湿，滋生的恶意消失了，接下来应该去找本体谈谈了。

　　贠斐和秦易一前一后往前走，贠斐说：“哥哥也有了自己的秘密，就像我的‘眼睛’一样。”

　　秦易淡定回复：“对啊，不是你说的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贠斐表示对秘密的尊重，他们两个走到一席帘子前。贠斐率先掀开，微微欠身，像一个有礼貌的服务员一样。

　　“哥哥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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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0094说。

　　“为什么？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秦易问，“如果见不得人，为什么6639又知道？”

　　0094玩味地勾了勾笑，撩心入骨的嗓音里隐匿着笑意：“我和6639的关系确实不太一样，我们的亲密程度是你想象不到的。”

　　“比如？”

　　“你真的想听？”0094其实不在意秦易的想法，只是想逗他玩，“我们是肌肤之亲。”

　　秦易的脸一下染上红晕，整个人都怔住一般，手忙脚乱中才冒出一句：“你、你们……难道没人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