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暂且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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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在桌子上放了杯水：“家里没买什么饮料，你将就一下。”“没关系，白开水我也喜欢。”贠斐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哥哥你要问我什么呢？”
“首先，你是怎么进游戏的？”秦易思来想去选了一个相对温柔不咄咄逼人的问题。
“在电脑前太困了眯了一会，然后就进去了。”贠斐说，“这是常态。”
睡眠可能是契机或者条件，但也不确定，这个游戏的不确定性太高了，无法通过仅有的消息猜测出全部，秦易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信息集合起来打破不确定性。
“你的‘眼睛’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消息？还有那个纸条怎么出现在那个地方。”
“你等我一个一个问题慢慢回答，”贠斐说道，“第一个问题保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谁都没告诉，虽然我很喜欢哥哥你但是不好意思。”
秦易点头尊重理解：这么看来，“眼睛”是贠斐非常重要的东西，想必在游戏里可以带来很大的便利，贠斐说出来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和我合作，目前看来可以投靠一下。
“第二个，我们需要新鲜的力量。只要有源源不断的新人加入，游戏过关的概率才会提高，如此就算遇到没见过的游戏也不会有所忌惮。”
的确如此，游戏里非完整版光盘印证了这一点，除去自己的99次记录，进入游戏人数确实很多，足够多的经验可以以绝后患，贠斐当真打了一手好牌，秦易如此想着。
“第三个，那张纸条真是我放的，结算奖励后所有同一时间通关的游戏关口是混乱的，我可以通过‘眼睛’知道你关口所在的位置才去找你的。关于纸条，我很小心放在药盒旁边了，只不过走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你的衣柜，最底层铺着床褥，还有被子和枕头，所以才说你的小癖好很别致。”
“这个不用解释！”秦易脸都要被贠斐气红了，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迅速转移话题：“然后呢，竹溪中那个神社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本地人，竹溪中不就是小溪旁公交站附近的神社吗，难道我定位错了？”
“没有，但是！为什么会是那里！”
贠斐解释这和心中执念有关，秦易这才记起来自己曾经在神社祈福希望下辈子生活美好，有人爱有人疼、幸福安康，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秦易接着问：“你通关了几次？”
“十几次吧，这算多的了，玩家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进游戏，这得看那个‘造梦者’和管理者的安排。”
“造梦者？”
“大概就是大大大BOSS，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比管理者官都大。”
秦易点头，忽然想到那个把自己拉近巷子然后话也不说就受到肘击的人，于是问贠斐，“对了，我之前在游戏里面遇见一个阻挡我进程干扰我游戏的角色，管理者认为是NPC，管理者不知道所有的NPC吗？”
“这得看情况，”贠斐回答，“不是所有管理者都有权利知道NPC名单，也不是所有NPC都是正规手段得到这个身份的。”
“什么意思？”
贠斐找秦易要来了纸和笔，边说边在纸上画出一个三角形。
“全知噩梦游戏分为四个角色，被造梦者直接管理的是管理者，”他在三角形的最高的顶角写下【管理者】，然后在底边的左右角分别写了【NPC】和【玩家】。“玩家和NPC是平级，都有最上方的管理者管理，而管理者之上还有造梦者。”
贠斐在三角形顶角处往上画下一个简易的王冠，王冠中的空隙里写下【造梦者】，“造梦者无法直接管理NPC和玩家，但是有些NPC是造梦者亲定的，这些亲定的只有造梦者知道，其余的会让管理者进行管理，而管理者效忠的对象就是造梦者。”又从王冠向下画括弧和【NPC】【玩家】之间连了两条线，打了个夸张无比的叉在旁边写着：“此路不通。”
不得不说，结合贠斐的画，秦易能够清晰明白四者之间的关系，本身对造梦者为0的好感度直接降低到－100，心里止不住唾弃他，想到6639效忠造梦者，突然对他多了份怜爱。
“噩梦游戏起初只有两位管理者，是造梦者的左膀右臂，由这两位控制数据库。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游戏，积分高的通过兑换积分成为管理者和NPC。”贠斐从【玩家】向另外两个角画了箭头，“一个10000，一个5000，这需要大量的积分兑换，往往很多玩家留不下积分。”
“为什么？”积分不应该是重中之重吗，为什么会留不下保不住。
“恢复生命值。”
对了，6639最开始有给他讲过积分可以恢复生命值，贠斐这小子果真看起来对游戏规则如此熟悉，瞧着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或许值得相信，秦易缓慢摩挲着玻璃杯杯壁。
贠斐：“所以能够成为管理者的往往都是很厉害的人。”
秦易：“你呢，你过关十几次了，为什么还是玩家？”
“这就关系到管理者对玩家的评分了，我的管理者可受不了我胡闹的性格，所以积分多又怎样，还不照样是玩家。”贠斐努努嘴叹气，“真是变态的规则。”
“那个问号你打开过吗？”
“问号？”
“嗯，左上角的那个问号。”
“没有，就刚刚和你说的一样，管理者如果不想让你看你就看不到，想给你看的话随时都能看到。”
好吧，6639看来是看自己不顺眼才不给自己看，秦易禁不住在心里吐槽，“那个造梦者究竟是谁？”
“小道消息，造梦者好像叫做汤斯牧，一个外国人，不过这名字是禁忌我们一般都叫造梦者。”
“既然是禁忌你还说出来！”秦易对贠斐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吓了一跳。
“在管理者面前是禁忌，一般我们无所谓，但是叫造梦者叫习惯了。”
“管理者和造梦者一般在哪里……嗯，居住或者定居？”
“三角塔。等你通过第二个游戏我就可以带你去。”
秦易很疑惑，什么时候游戏都出现了前提门槛了 ，“第二个？是有什么条件吗？”
“对，当你通关第二个游戏后，你的手腕就会出现像我这样的条纹码，这就是标识。”贠斐把右手手腕翻给秦易看，果不其然有一块条纹码。
“这可以伪造吧。”秦易上手摸了摸，黑色的条纹码不像文身后的状态，倒像是投影机投下来的，也像小时候玩的文身贴沾水贴在手腕上一样。但是这个应该和文身贴不一样，只是性质差不多，纹身贴可以洗掉，条纹码估计是永久性的。
“没有错，‘左膀右臂’也不是时时刻刻会在三角塔门口守着一个一个检查条纹码。我们回归倒不是所有NPC都是正规手段得到这个身份的问题上。”
贠斐说，NPC进入游戏花去的是钻石，NPC却不易获取钻石，所以会形成一种交易。玩家拿钻石换取身份，NPC拿钻石进入游戏，这就是不正当的钻石交易，这就是管理者不能确定所有NPC的原因。
管理者所知的NPC是通过兑换积分获取的身份，未知的NPC是交易钻石获取的身份。“管理者不能遏制这种行为吗？就没有玩家觉得不公平举报吗？”“管理者可没有这个空闲时间，并且这个方法是一些老玩家找到的游戏bug，所以大家私下都形成了一种不可告人的默契，毕竟这方便了很多人。”
秦易问：“你之前说你和大齐他们一起进游戏，这个游戏并不只是单人玩吗？”
“当然不是，游戏分为单人模式、双人模式和多人模式，难度也有所不同，你应该在第一关里面见到过那种询问你是否进入游戏的电子荧屏，上面有说难度几颗星，通过任务奖励是多少，是否有隐藏任务这些。”
的确，但是……“那个是否加入的选项，我点的否，为什么我还是进来了？”
贠斐摇头嘶了一声：“这种情况倒没遇见过，估计是造梦者看上你了吧。”
造梦者在秦易心里就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子。“别了，害怕。”秦易脸上表情都扭曲了，心有余悸拍拍胸口。
“哥哥你要是怕可以抱我，我不怕。”
“……。”
看来，目前真能像对着监控器挑衅那样找到幕后的话，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就是和贠斐合作，暂且的和平共处。
秦易看着对面咕咚咕咚喝水缓解口干舌燥的贠斐，谁知那小子意识到秦易的视线，毫不违和地抛了个媚眼。秦易恼羞成怒伸手就把水杯收了：“不准喝了。”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
“欸哥哥，”被收走水杯的贠斐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六点了我们吃晚饭吧，我给哥哥做。”
“不准跟进来，我目前只想得到这些问题所以只问了这么多，现在只是暂且相信你，要是发现你撒谎，我就……”
“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上厕所没有厕纸，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你看这种程度可以吗？”
秦易被搞怪的贠斐逗笑，“你可真是无忧无虑，和小朋友一样。”
“那可不，你都叫我小孩了，”贠斐偷偷摸摸跟着走进厨房，溜到秦易身边，“哥哥我们吃什么？”
“嗯，空气。”
秦易因为工作太累而忘记买菜，往左走了一步，把空荡荡的冰箱彻底敞开给贠斐看。
“……”贠斐倒也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光景。
“那我们……”
“我们……”
“点外卖吧。”
“去超市吧。”
秦易立马拒绝：“不去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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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易的拒绝没有起任何效果。
秦易家附近有一个很大的超市，规模可比游戏里的大得多。超市虽然大但因为小区是公租房，老人居多，所以里面的物价不贵。
“哥哥你想吃点什么？青椒炒肉丝怎么样？莲藕排骨汤怎么样？凉拌时蔬怎么样？再来一个回锅肉？”
“你知道吗贠斐。”
“什么？”
“你现在像为工作下班回家丈夫做一顿可口晚餐的伟大的妻子。”
贠斐浮夸地双手折叠放在心脏附近说道：“哥哥别这样夸奖我，我会害羞的。”
两个人林林总总买了很多东西，包括但不限于秦易喜欢的水果糖、贠斐喜欢的酸奶和蜂蜜，几乎是可以把冰箱填满的程度。
还有许多日用品，贠斐拿的占大部分，“你好像搬了个家。”秦易看到大大小小的日用品忍不住吐槽。
结账前，秦易把里面的苦瓜偷偷拿了出来准备放回去的动作被眼尖的贠斐发现了，“哥哥是小孩吗还挑食～”
“要你管！”
“我这个是十九岁的小孩啥都吃呢，二十四岁的靠谱成年人连苦瓜都不吃。”
“你再说，今晚以及之后你就滚去自己睡酒店！”
“哥哥你可真的太喜欢我了，宁愿把我赶出来让我住标间，都不忍心让我在楼下长椅上睡觉～”
倒没想到这茬，秦易思考了一下长椅的长度，又侧身打量贠斐的身高。
“你多高？”
“嗯，大概一米九？很久没量过了，怎么了？”
好吧，现在小孩子吃得真好，一米九躺下是挺长的，小区里的长椅可承担不起这么长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暂且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