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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4 ...


  •   七年后,准确来说是七年零四个月十二天。

      乜煊回到首都,独自一人走在又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他想了想,好像很久没回去过了,记忆中的地方应该会有很大的变化吧,人…或许也是。

      路上的人不多,现在正是春节放假期间,回去的人在过年前两天抢完票就飞回去了,公司里没回去的人也就他一个。

      每年春节不回去的,也只有他一个。

      ///
      七年前最后和左词说的那句话,至今还能很清晰的回荡在他的耳旁。

      但最后怎么走的,被弄到这里的过程,他已经记不清了。

      —没说分手的再见,或许楚江早就默认分了吧。
      乜煊时长这样想着,说不定这么多年,楚江已经换其他人了,可他自己还在原地打转。

      从那天后,他来到了首都,开始还是左词和他一起,到后来,逐渐又沦为他一个人过着,不过这次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身边认识的人很少很少,乜煊也懒得去交,说不定到最后又离开个七年,这么多个七年,自己已经经不起了。

      十七岁的分离,到现在已经又过了七年,恍惚间,他站在地铁上,看着手机。

      ——2029年 4月12日周四己酉年二月二廿九

      字清晰的被乜煊看见。

      明天就是他24岁生日了,24岁,事业有成,快到谈恋爱的年龄了,可他从未与人谈论过这些。

      七年前的生日,是他和楚江一起度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唯一一个。

      来到这里之后的乜煊,很少过生日。

      被左词安排了私立高中,却被迫从高一开始,一口气交完了三年的学费,整整50w的学费,在等他读完后已经21了,后来,又被去读了大学,就这样一路上了研究生,彻底结束学业后他真的很累。

      现在工作一般,但在读博期间拿了很多次奖学金,一次差不多就是130万左右的,换成人//民//币//差不多7000多。

      不过现在这些收入已经足够他的需求了。

      //
      国内。

      楚江毕业后成功以省状元的身份成功出国留学,就读了哈佛的心理学专业。

      明明自己都是一个“病人”为何还这么执着于这个专业。

      ………

      “我看到你的申请了,你要留学?”

      楚宏渊本身并没有打算让他出国的打算,即使成绩优越,即使家庭条件优秀,可是现在他主动提出来了。

      父亲低着头看着申请上的每一字,“为什么突然想出国?”

      楚江很清楚自己出国的理由,但在楚宏渊的逼问下依旧闭口不谈。

      久后,他没有过问,同意了儿子的申请,像个正常父亲一样的为即将出国的儿子做足了准备。

      出国那天,两年没提到的名字终于在楚江口中再次问出:“乜煊…还是不肯告诉我他在哪儿?”

      楚宏渊只是静静地望着站在车门前的人,当然,作为爱人之间想要知道另一半在哪里,他当然可以告诉他,他也当然可以询问。可知道总得一个人肯问、一个人肯说。

      只不过,楚江愿意一次又一次的询问,楚宏渊愿意一次也不说。

      所以这一次也是一样的,楚江走向登机口,父亲对他的最后一句话既是再见。

      ………

      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在哈佛一路读到了博士,去当了位优秀的心理师,就像当年给他看病的老师一样

      那段时间已经过去,另一个在首都的街头“流浪着”,是的,即使乜煊也读到了博士,可是一切轨迹朝着不顺利的方向坠落。他独自一人,所有事情一个人做着,左词不愿帮助他,除了第一年所需要的钱,直至现在,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来自于乜煊这双已经起茧的手。

      ————

      “喂。”

      楚江接通了童林打电话,说实话,楚江和谁都有联系,除了乜煊,其他人也一样。当年的那件事情,唯独没碎掉的就是重逢还能一起聊畅快的友谊。

      电话那头人的语气听着还挺开心,“生日快乐,告诉你好消息和坏消息,听那个?”

      “啧,随便你先说什么。”楚江熬了一个晚上整理这些病人的资料,虽说平常时候没什么病人来,可到复诊时,各种检查项目堆着来,他现在已经没了经历和童林一起猜猜猜。

      童林那边很吵,听不出来他在哪里,不过旁边肯定有一个贺景阳,他那声音太明显了。

      “你……能不能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吵死了。”

      对方反应过来,推开包厢门在外面继续说着,好在这家店的隔音效果很好,“你不是没回来么,我们一堆人再给你过生日呢。”

      一个在国外呆着,一群人在国内给他过生日,这主意……八成贺景阳想出来的。

      “快说。”

      童林先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于是咳嗽两声,先说起了坏消息,“你今天生日,你在国外。”

      楚江不懂这算什么坏消息,刚要说话,电话那头打断了他,“我们出名的心理师,你应该可以很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话落,楚江吐了口气,“说。”

      “乜煊回国了。”

      ………

      楚江从波士顿飞回来用了15个小时左右,落地已经是第二天的七点左右。

      他没听清童林最后说的那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他只听见了乜煊回来了,他回来在国内和贺景阳他们一起给他庆祝生日。

      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回来,为什么童林他们知道乜煊会回来。

      一堆问题在他脑海中,这是他唯一一次冲动的想法。他很少请假,平常时候的假期能不休息他就工作,十二年过去累积下来的假期可以休好几个年假。

      于是,他找到了导师哪里,导师倒是不惊讶,他始终猜测着:楚江总有天会停下来休息的。所以现在正是时候。

      导师主动提出他一个月的假期,楚江也没拒绝,并让导师为他推辞掉之后的一切咨询。

      楚江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世界里只有乜煊。

      ……

      时间不会等人,当然,那通电话早就结束于17个小时前。

      楚江满身疲惫地回到家里,家里没有任何人,保姆早在八点前就走了,是楚江亲自叫走的。

      知道大少爷要回国张姨本想留下来等他,但始终被拒绝。

      少爷的脾气经过几年的磨练,始终如出一辙。

      ////

      潇洒完后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楚江的生日就在仓皇中落幕。

      一边是国内的贺景阳一群人在为国外的兄弟庆祝生日,一边是听到他回来了而急匆匆地赶回来,却已经第二天。

      应该算过了一个好的生日了吧。

      在飞机上的他,几乎没怎么睡着,可他小看了十五个小时的路程。

      好在,梦里他追逐到了乜煊的身影,还是如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般,青春活力。

      可惜就是时间不等人,一晃已经三十出头了,但好在楚江看着显年轻。

      ……
      乜煊那边。

      包厢里。

      “诶!楚江那小子而又不来?”

      贺景阳埋着头发着信息,‘还是没消息?’

      C:‘嗯。’

      賀:‘什么时候回来。’

      太肉麻的话两个大男人确实说不出。

      C:‘不知道,再等段时间吧。’

      当年那件事贺景阳的人有知情权,并且还是他告诉的楚江的。所以按道理来说乜煊的去处他应该也是知道的,可他一句话也没说,只在电话里留下一句话:去找乜煊。

      “楚江骂我!!!”被娇养十多年的严肖和以前大不一样,关掉手机侧生扭转过身体半埋在柏晟怀里。

      柏晟收回带有一丝欲//望的眼神,又看了看怀里人脖子上的印记,正式昨天晚上留下的,不过好在包厢环境较暗,并不会又热看出什么,但他却看的格外清楚,甚至有点晃眼。

      “乖乖坐好。”

      可惜小狗受了委屈,一脸无辜的抬起头看着主人想要一丝安慰。

      柏晟当然顶不住他这样,昨晚的一夜春也正是这样来的。

      没法,柏晟在他们尽情地欢唱时,把严肖摁在了身下亲/了/亲,姿势有点明显。

      此刻唱的十分入迷地童林注意到了,轻声掐掉自己的话筒,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以为能吓倒这//偷/情//的两人,却在刚要碰到时,一瞬间被突然起身的柏晟刚好撞到,又刚刚好的倒在地上。

      童林一脸懵逼,“兄弟,都有家室,就你带老婆,好意思吗?”

      柏晟当然好意思,“肖……严肖也是你们叫来的,别怪我。”

      肖什么?

      童林在这句话中捕捉到一丝不对劲,使出了他的千里眼随后很清晰的看到了严肖脖子上的草/莓。

      “啧,够狠的啊你。”一瞬间,童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柏晟罕见的有点害羞,可是严肖一点也没看出他在On the bed会因为做的Too hard.而害羞,反倒越来越狠。

      如果童林在仔细点看会发现严肖的锁骨处的Tooth Mark。

      打趣间,童林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的备注着:离家出走。

      “喂。”乜煊嗓子很干脆。“几号包厢来着?”

      “啊…712。”

      乜煊听的答案干脆的挂断电话,坐上电梯前往七楼。

      本该不来的的,只不过是因为楚江不在,而他又正好打算去买蛋糕庆祝他的生日,也当成同学聚会来了。

      赶到的时候包厢气氛比刚才还热闹,招呼着乜煊过来。

      气氛愈发好,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乜煊周围了。并不是说他现在身边的朋友不愿意带他,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罢了。
      他现在不怎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可越这样就越明显。

      “乜煊…那个就是听说你有不开心?就是……”刘爻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一路不熟悉也不陌生的当了两年的同桌,只是没想到毕业后的工作地点也在一个地方一个部门里。

      或许这就是巧合吧。

      之后的带动只能是刘爻,因为这两年的相处,她慢慢的发现自己若不主动找乜煊聊天,他也不会的,但他知道“我们是朋友”。可没法,他就是不喜欢主动,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时间会改变人的,以前也好,大学时光也好,至少现在乜煊很少会隐藏自己的不愉快。

      药物带给他的副作用太大,大到梦里模模糊糊的会出现他的影子,有时候工作累了也如此,可却触碰不到。

      乜煊回到了“原来的家”。

      这里的一切还是如走时一样,只不过没有了人住的痕迹,奇异的,房间各个角落也没用灰尘。

      乜煊早就猜到了。

      他知道我不在,所以早就安排人定期打扫这里……

      上楼转角,一个很大的箱子出现在乜煊的屋前。

      乜煊走进查看,上面写着详细的信息——2029年3月17日、寄件人是楚江的名字,家庭住址和印象中的却不一样。

      箱子不算重,在能搬动的范围内。乜煊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刀片划开口,拿出里面的东西。

      越往里拿,东西越多,人的心情也越难受。

      箱子最上面是七年的生日礼物,下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封封,数也数不清的信,很细心,每一封的包装都是不一样的,看得出来楚江很喜欢自己的。

      可是自己总是让他失望,二话不说的一走,走了七年。

      第一年—是一束玫瑰花,乌梅子酱的玫瑰。
      很好的是它并不是鲜花,只是标本,那个时候的楚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花会凋谢,会枯萎,他的等待不会。可每束花购买时的寓意不一样,所以当天买下的一桶的玫瑰花,拿去了专门制作标本的店里做成了永不凋谢的爱。

      第二年—一条项链。
      男孩子会带项链,可大部分只是素的。
      项链链身是元宝链、吊坠是侧金盏—回忆、执着、提醒。

      第三年—平安香囊
      好在香囊被很用心的包装着,所以没有味道溺出。
      拆开包装,味道是熟悉的檀香,可能因为礼物很早些年的,这让乜煊觉得又像他的味道,也不像。

      第四年………

      第五年………

      第六年……

      最后一年,第七年。
      是对戒,不过只有一个,另外一个乜煊也不知道在哪里,整个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也没发现。
      上面镶嵌着蝴蝶和钻石,两者结合似波光,晃动像在起舞。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乜煊在恍惚中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戴上了戒指。

      很漂亮,很美,但戒指本身有点粗糙。

      乜煊的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落下,落在了堆在四周的信封上,他后悔了。

      ——做了事情就不要后悔。

      这是七年前,他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唯独七年后的现在,他真的后悔了自己当初的决定。

      ——

      “你骗人!!”

      “你给我滚!!谁都不允许这样说他……你给我滚出去!”这是左词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乜煊“发疯”,很疯狂,整个书房里回荡着他的嘶吼。

      “我说乜煊,你原来会为了变成这样?你成长了很多,有能力跟我顶嘴了。”

      “我是你舅舅,没道理骗你。”左词走上前,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东西你都看了,上面的印章都是机构确认后盖的,我会骗你,但印章不会。”

      是啊,那是机构百分之百确定后印下的“罪”怎么会骗人呢,而乜煊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章的含义呢。

      他知道的,这也就意味着爸爸妈妈的死是楚家一家安排好的了,并不是意外,世界上又那里来的这么多意外。

      尽管他知道了一切,可他还是喜欢,喜欢上犯人的儿子,儿子也会继承父亲的恶处吗?

      乜煊不清楚,但他知道楚江不会的。

      喜欢上犯人的儿子不犯法,儿子也犯法才是犯法。
      房间里,充斥着哭泣声,其实乜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什么,但他在想,楚江这么好的人,栽在自己手里,为自己做的一切,这些寄来的东西,再过七年后,楚江自己会后悔吗。

      ////

      早晨的阳光穿透房屋里的薄纱,照在乜煊身上,他一晚上没睡,后半夜把这些所有的信都给看了一遍,唯一还剩下两封没看完。

      乜煊早已经哭的没有了声音,手在不停的颤抖。捡起面前的两封里的其中一封。

      【乜煊。
      见字如面,现在是2028年十二月的圣诞节,你说过你喜欢圣诞节,因为很有趣,今年我还是没能找到你。

      你在哪里。

      这六年,我几乎没回来过,很少回来,回来都是因为你,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我来到了熟悉的路口,那里没有你,一边回忆和你走过的所有路,一边寻你这些路上你的气味,你的身影。

      你挣脱了,逃离了这个窒息的家,你自由了,自由的飞翔,原来也有我找不到的地方,找不到的人。

      我们消失的六年,重逢后还能和好吗……

      我很难受宝宝,你真的太…太能跑了。

      无论时间多久,不要忘记,我爱你。

      — 2028.7.24
      —楚江】

      第二封。

      【给不听话的宝宝:
      还是见字如面。
      我们分开七年了,这封信会比以前的每一封都长。

      现在我有很多钱了,父亲已经去世了,去世四年了,他的时候没有太多的难过,可我竟然想到了你,你现在……算了,不说这句话,不吉利。

      你会想我吗?七年里有想过我吗。

      药有按时吃吗,你的每一句谎言我都知道,我从没有拆穿过你,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想我应该要打算忘记你了。

      一个人活在回忆里,整整七年,太痛苦了。

      我很累,身体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其实我也说谎了。

      我也生病了,看了好几年的医生,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去。
      身边没有你陪伴,是很痛苦的。

      我现在知道你走的原因了,对不起。

      我就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听到了楚宏渊说的一切,我怎么就那么笨呢。

      这种事情都不告诉你,在你知道后,你会恨我吗?

      对不起。

      又一年了,乜煊,你在哪里。

      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对你说谈恋爱?

      我有情感障碍的,虽然不严重,但也和你一样,看医生,吃药,日复一日的这样子。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好像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很浪漫的话,可我也不太会说。

      你的眼睛很勾人,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总给我迷迷离离的感觉,我很喜欢看你的眼睛。

      因为你看我的时候,你的瞳孔里会出现我的身影,我看你的眼睛,就像在看第八大洋。

      因为他们说,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想说出来你应该会喜欢。

      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很开心的,真的很开心……永远也忘不了,我给自己加了药,副作用比以前大了,我只想健健康康的出现在你面前。

      不过现在你放心了,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现在,实不相瞒,我也是一名心理医生了。

      是不是很厉害?好久没听见你声音了。

      什么时候回来给我说句早安。

      你还会回来吗?如果你回来你会发现家里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因为每个月会有定期的保洁打扫。家里的东西都按照你走的时候摆放着。
      看到这些会不会突然想起是我做的。

      他们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我没回答,回到家我想了好多。
      或许就是因为不知道你现在身处何方,过得好不好,不过我想,这里还是你的家,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可你有鼻炎,太多灰尘会让你难受,如果让你独自一人打扫肯定会放弃,所以,我每个月都会让他们打扫好,东西当然是怕你回来找不到了。

      冰箱里永远会有吃的,我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给冰箱换吃的了。

      你回来肯定会饿,肯定会翻冰箱的。
      现在,宝宝,去冰箱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吧,下了飞机肯定很累吧,早点休息。

      希望你快点回到我身边。

      —C&Ben

      乜煊整个人像丢了魂,看上去很没精神,脸色极差,还有刚刚流完的眼泪,浑浑噩噩的从地上起来,在那一瞬间,他才感觉到疼痛。要知道,人是无法整整做五个小时以上不动的。

      可他就偏偏坐在地上一个晚上。

      乜煊小心翼翼的扶着楼梯下去,拐弯来到了冰箱前,里面果真有东西,全是他自己爱吃的,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放不久的,最长的保质期也就两个月。

      算来算去,七年的时间,楚江又独自一人买过多少次?会不会连收银台的人都已经能混个眼熟了。

      这种事情一旦想起来就停止不了的,乜煊尽可能的让自己不那么难过,可是看着这些塞满的东西,自己真的好难过。

      他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本以为会一个人就这样一直哭,可意外来的远远不止这些。

      楚江总会很突然很意外的来到他的周围。

      楚江的手很抖,密码锁门开了四五次才对,一把推开门在屋子里环视着,只听到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哭声,可他听出来了,是乜煊的。他哭的太痛苦了,在楚江太听清楚那一刻,他的心脏仿佛已经骤停。

      “乜煊!!!”

      楚江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大声的喊出了人的名字,那一刻,时间仿佛都禁止了。

      哭声停止,周围一切安静的可怕。

      乜煊有点呼吸不畅,他甚至感觉自己好像又犯病了。

      慌乱中,乜煊扒着一角起身,转头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楚江,自己也是在原地一愣,竟不知停掉的眼泪又开始落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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