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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   “很精彩的三千米,这个惊人数字,因为终点有人的等待,让本在第二名的楚江同学一路冲冠,获得冠军!!然后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楚□□台上讲解员的酣畅淋漓的发言,在座观看的所有人都起立惊呼。

      “楚江!!牛逼!!!”

      贺景阳也不列外,403所有寝室的人也不例外,跑到了两人站在篮球场外地一边,“可以啊兄弟,爱情使人进步!这句话原来是真的,想当年,你还是第二年。”贺景阳打趣道。

      严肖也不例外:“是啊,我还以为你又会第二呢,谁知道!乜煊出来了!!我站在最前面啊,楚江那个速度感觉都能把我一巴掌呼到教室门口了……”

      一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乜煊当然很庆幸自己那个时候出去了,但出去前他也在犹豫。

      ////

      十分钟以前。

      乜煊站在足球场外地人群里,不明显,但他自己能看见他,旁边站的是柏晟,本该他们两个没有话题,可话题的开始本就该有主动人。

      柏晟在周围人的嘈杂声里说出事实:“知道你们在一起了。”

      乜煊疑惑转头,柏晟说的不算小声,原谅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掩盖了柏晟的声音,他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柏晟看着嘴型,想了想,换了句话说,他轻声俯在乜煊耳边,“你不去终点等他么?他现在才第二。”

      “我去了有什么作用吗?”乜煊不解。

      按道理如果换做去年运动会乜煊这个时候出现,楚江说不定会跑的更慢,甚至当场弃赛,即使已经达到了第一,所以没道理让他去终点等一个可能获得第一的机会的人。

      柏晟微抿着唇,随后又说到:“你不是他男朋友么?”

      乜煊恍惚中脑海里没有声音,只有眼前这个人说到那句“男朋友。”
      他当然不排斥同//性,但并不确定楚江身边的朋友会不会排斥,所以也没有打算公开,可他突然来这一句不就代表着自己已经知道了吗?那柏晟都已经知道了,贺景阳、白隼、凡昀……不都知道了吗……

      柏晟没有等他的回复,看清了他脸上变化,转身就走了。

      仿佛挤入人群寻找他,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你是他男朋友。”

      乜煊回复了以往正常的神态,犹豫不决,在看听到楚江又被反超的一瞬间,他想,想让楚江拿第一,想让他赢。

      他往后走出人群,蹲下拿了一瓶供给运动会的矿泉水,紧紧握在了手里,“楚江会赢的。”

      于是,他走到终点线前,站在那里,看着马上就要冲到终点的吕梁,心头一紧,眉头紧锁着,不过在后面不远处的楚江看到了。

      和柏晟说话的人出现在了这个终点线前。

      最后一刻,楚江超过了吕梁,超过了一切,最终第一落在了他身上,落在了乜煊肩头。

      乜煊那一刻也想,幸好自己站出来了。

      ////

      一场热烈的3000米就这样落幕,最后一天的比赛楚江400决赛依旧第一,乜煊像个小尾巴一样,只不过是条很长的小尾巴。

      楚江在那头跑步,“小尾巴”就站在终点拿着水等“主人”回来。

      主人回来了,给小尾巴带来了拥抱、亲/吻和奖励,奖励是第一名的奖牌。

      明明是自己跑来的,却和很心甘情愿的交个小尾巴。

      “我宣布,北中第65届夏季运动会!圆满结束!!恭喜各位获奖者和参赛者历经三天取得的成就,来年夏天愿你们再创辉煌。”

      运动会就这样“仓皇落幕”,也不算仓皇,到对于楚江乜煊两人来说,还挺仓皇的,比赛结束躲躲藏藏的贴贴,两人就是个亲亲怪,每次最后乜煊的嘴就是肿的,连肿了三天。

      乜煊不是没叫他/轻/点,可楚江丝毫不温柔,肿后还咬,疼的乜煊冒眼泪。

      最后被楚江背着走出后台。“到底是谁才跑完步??”严肖这人打小就聪明,脑/子一向反应延迟。

      柏晟脸上全部写满了无语二字,明明不久前才说了他们俩人谈恋爱,现在……所有人不想多说,拉着严肖离开了。

      楚江背着乜煊出了校门,出了门口才放下人,刚恢复重力,还没反应过来的腿软了一下。

      运动会的第三天下午是不用上课的,即使是住校生也可以回家,直到晚上晚自习上课前才返校。

      这俩人也不例外,“去哪儿?”

      “去我家。”

      乜煊稍稍有点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很慌,感觉下一秒就能发生不好的事情。

      不一会儿,埋着头走路的乜煊把头抬了起来。带着人走在蓝花楹树下,隐隐约约在前面树旁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乜煊视力还不错,认出了前方的人——左词。

      他的舅舅,抚养了他到十八岁的舅舅。

      ///

      左词带人当然很好,很温柔,有着极其稳定的情绪,在乜煊不习惯他来照顾时,便让保姆带,等乜煊彻底接受自己被他抚养的事实后才换成他来照顾,所以按道理说左词只抚养了12年。

      但有些东西总会变质的。

      只要时间够久。

      左词想拥有的乜煊身上的一切,他的财产,他的命………可他现在还是舅舅与侄子的关系,只要等到了他成年,只要他主动让出财产权…只要这一切他都自愿交给自己,那左词会变得更疯狂。

      乜煊不知道的,这种事情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往这方面想,何况从未怀疑过舅舅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左词只在树前站了一会儿,看着两人牵着手走向了车前,很轻的啧了一声,顺手打开手机找到乜煊的电话。

      “早点回家,有事告诉你。”

      “嗯,好的。”

      乜煊和左词的关系一直处于敬畏的感觉,他会说谢谢舅舅,好的,可以的,没关系……这一些列的敬语,显得两者关系极其僵硬,左词很不另外的听到了这么久都一样的话,转身回到了别墅。

      司机在前开着车,楚江坐在后座头很自然的靠在乜煊肩上。乜煊当然也很享受这样子的时光,可他始终很慌,看到左词站在那里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司机并没有开往家里,开向了乜煊生日时去的庄园。

      两人下车连同司机一起,这里和初见时并不是完全一样,这里多了更多的人(保姆)……,最先看见他们的是叫张奇的保姆,“少爷好,欢迎回家。”随后看了楚江身边的人,乜煊倒不是害羞,只是不知道说什么,“你好,我叫乜煊,也少一笔,煊赫的煊。”

      张姨很和蔼,“您好,我叫张奇,可以叫我张姨,是现在负责在这里打扫的保姆。”

      乜煊闻声望去,眼前是五个一样身穿蓝和白边荷叶包裙子的,“好的……”乜煊说完转头看向了楚江,楚江点了点头,拉着他进到了门里,一路上两人没有多余的话,不过乜煊到时先开口。

      “我们……你,为什么会突然带我去这里。”

      “不可以吗?”

      当然没有不行,因为乜煊很喜欢这里,“并没有,我很喜欢,但只是没想到今天会来。”

      最后乜煊的心思飘到了眼前一堆人推上来的东西,后知后觉才回荡着楚江说的—你喜欢就好。

      上来的是两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上面的东西是一幅油画——以暖黄色的系为主体,画面里是两个人,桌子上摆着礼物,其中一个人面前摆着蛋糕,此刻正在对着插着的蜡烛许愿,坐在对面的人眉眼弯弯,嘴唇往上勾了勾——画中人是乜煊生日那次。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事情,就这样在乜煊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记录了下来,更不知道楚江在什么时候画的,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有那么两天听到楚江说“今天有事,我们明天吧。”

      可是这么大一幅画,足足一米宽之多,他又是怎么两天画完呢,怎么坚持的。

      谁也不知道楚江到底在坚持什么,明知道自己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可偏偏在搬到这里后,遇到乜煊后,他日记写满了一页又一页,想的越来越多,药一点点增加,副作用一点点变多………

      ————

      回到家里,只才下午六点,乜煊打开门进去。

      客厅里没有灯光,很黑,唯一最大最亮的落地窗被拉上了窗帘,四周寂静无声,平常在回来时就会来迎接他的保姆也没有出来,乜煊心底又升起在五个小时前的慌张感。

      乜煊没有打开灯,他想到了左词—他回来了。

      //
      自从乜煊上高中后,左词很少回来,少到一年几乎年不到什么,乜煊也并不想他,但时长会感觉到家里太冷清。

      这次回来的理由乜煊猜不出来,他带着疑问的语气小声的在这个客厅里喊着:“舅舅?你回来了吗,为什么不开灯……”

      话被打断,黑暗中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过来坐。”

      乜煊很听话的走过去,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刚好坐在左词对面,像个机器人一样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左词翘着腿,手里端着一碗茶,或许因为烫的缘故,他吹了又吹,过了好一会儿才喝下一口。

      左词放下杯子,姿势换成和乜煊差不多的姿势,只不过乜煊双手放在两腿上,左词的则十指相扣放在腿上,“你…和楚江关系很好?你们看起来相处的很好的样子。”

      乜煊不惊一愣:“舅舅,并没有,我们关系如以前一样。”

      “是吗?”左词显然没有相信,反倒发出质问。

      对面的人尽量的放平呼吸,显得说话时不那么假,毕竟他并不擅长说谎。

      左词起身站到窗帘前,这时始终未见面的保姆拉开了窗帘,太过沉重的窗帘在人手里手动拉开显得很费劲。
      窗帘缓缓拉开,拉开的同时左词点燃了/烟//吐了口气,“你知道楚江这个人吧?很装的,即使现在你看着他对你很好,那只不过是假的,时间一久就会落下伪装的面具。”

      说完窗帘刚好拉到头,“你肯定好气我为什么这么说,晚上,九点来三楼书房。”

      不等乜煊说话和质问,左词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电梯,在保姆的按动下电梯升向了三楼。

      唯独只留下乜煊一人在那里回神。

      其实刚刚左词说的并不是坏话,是实话,楚江确实会变脸,可是他这样子对乜煊对他有好处吗?如果那天被爆料出来可能还会让楚江陷入不好的言论之中,自己当然也不会逃掉。

      人的传播能力是很强的。

      俗话说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时间,所有的事情便会传向各处。

      当然,乜煊不是怕楚江变脸,变成和之前一样、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突如其来的身份变化,以及他的突然友好,却让乜煊陷入怀疑,这样的楚江好像更令人想不明白。

      可乜煊不敢发出质问,他知道就算现在态度变好了也不代表楚江不会生气,他知道这个问题会让楚江生气,所以自己接受了楚江给予的一切好,他给,乜煊就听话的好好收下,并储存在保险箱里放着。

      因为也不能被左词看见,就像刚刚一样,一个偶然的碰面,看到两人走着,回头就马上质问。

      乜煊谁也看不懂,就像也看不懂他自己在想什么一样。

      ///

      时间到晚上九点。

      乜煊很准时的出现在书房前,却又始终敲不下门,他觉得奇怪,害怕,紧张,眼前的一切都令他感到陌生。

      在这个家里,乜煊从未进入过三楼的位置一步,如果去到四楼他宁可离这里远一点,远一步,一厘米,一毫米也可以。

      今天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站到这里,因为左词告诉过他不要踏入这里,否则会很惨。

      确实,之前一个新来的保姆不太懂规矩,把左词要吃的饭端上了楼,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人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乜煊问其他的保姆,她们也闭口不谈,巴不得离三楼的一切远远的。

      叩叩叩。

      乜煊敲响了门,不出意外的、门开了。

      里面依旧漆黑一片,书房有很多书架,上面挤满了不知名的书籍,不规则的摆在房间里。乜煊一个个的绕过书架,在房间尽头看到了左词,他坐在皮质的沙发上,有个小圆桌摆在前方,铺着一个很突兀的白色地毯,上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像血一样滴在上面。

      隐约的撇到一旁的小床上躺着个人影,但不知道是谁,乜煊很想看清,当马上的时候,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保姆。

      保姆很熟练的走过着绕绕弯弯的书房,不像乜煊一样绕来绕去。

      她朝左词鞠一躬,在听到左词嗯了一声之后,把旁边沙发上的人抱了下去。

      那个人体型不像个女人,更像男人,可那人的头发却很长,乜煊被左词的声音被迫的回过神。

      看起来发生了什么,“坐地毯上。”

      乜煊在一起收到指令,僵硬又自然的盘腿坐了下来。

      这个房间光阴暧昧,闻不出来的味道在乜煊刚进门时就存在,或者……存在的更久更久。

      “看到了吗?刚刚那人是男人。”

      一个正常又不正常的话进入了乜煊的耳朵里。

      “什么男人?”

      左词抬头看向了被风吹的一起一落的薄纱。

      “被保姆抬出去的男人,我和他……上//了,你现在坐的地毯上的东西就是刚和他弄上去的……”

      后面的话在乜煊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觉得恶心极了。

      自己坐在这张白色的地毯上,那些东西显得格外刺眼—//桃子、/滑//液、还湿哒哒的放在桌子上的粉红色小东西,通通都让他感到恶心。

      左词从背后抽出一叠白色纸张,上面印满了文字,扔到了乜煊眼前,“看看吧,你以为楚江关系很好。”

      实际上呢?

      乜煊一边看,左词还不忘“解释”

      “知道你爸妈怎么s/的吗?”

      “知道为什么楚江对你态度不一样了吗?”

      “哦,我的好侄子,你应该看一看这些我辛辛苦苦给你找来的文件,他会让你了解一切的,包括楚江。”

      ………随后很长的安静。

      乜煊翻着文件的手越来越抖,左词什么时候起身走到他旁边蹲着的他也不知道,整个身体不自主的颤抖。

      左词抚摸上他的手,“楚江,你男朋友该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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