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随笔/奇奇怪怪的陀总》A502

155、鼠疫（第一次的罪与罚）2

　　在人群稍散后，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紧不慢的代表教会请求领主的支持——关于接济穷人部分食物。
　　如今城里疾病蔓延，无法生产做工，许多家庭挨到今日已是山穷水尽。如今的光景，除了教会，唯有高利贷的门前还络绎不绝。
　　子爵没耐心听这些话，只想把人打发走，却惊讶的发现刚刚还在的侍从们如今没一个人出现……
　　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与不知何时只剩下对方的会客厅，子爵有种遇见鬼故事的惊悚。
　　那张秀丽清正的脸庞，如今在他眼里和坊间传闻的恶魔也没有什么不同。
　　等等，不会这个领地真的遭到恶魔的诅咒了吧？！现在恶魔上来索我这个领主的命了？！
　　“呵……您似乎想到有趣的事上了呢。”黑发紫眸的青年还是那副言笑晏晏的姿态，轻易的放下威胁生命的武器，自然而然的在对面落座。
　　完全没有把握！根本不敢动手的子爵努力维持着镇定试探：“您是为什么来的呢？这里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财富物资都在府库里堆积着，您要的话就拿去吧……”
　　“您似乎误解了什么？我是来帮助您的。”
　　“……帮助？”眼睁睁看着匕首在对方手里消失，五步之遥根本不敢放松警惕的子爵完全是下意识的应着。
　　“是啊，您应该也了解自己的处境了吧？
　　这样的灾厄如此精准的落在您的领地上，您觉得这是烈性的传染病、神罚、诅咒……还是别的什么呢？”
　　“什、什么？啊我其实也觉得是传染病……”面色一变，仿佛被戳破了什么秘密的子爵冷汗划落、支支吾吾，显得这间会客厅里仿佛他才是那个候审的刑犯。
　　“是吗？”不置可否的青年随意的点点头，并不逼问，只是说：“虽然我对那些奇特的能力并没有偏见，但既然其他预防传染的方法确实有效……您既然这么说，我们就按这个来吧”
　　坐立不安的子爵咽着口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我是说，我是代表教会请求领主救灾的——您做好决定了吗？”青年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一开始的对话，眼睛里好像仍然挂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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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带这位先生去领物资……你没看到领主签的条子？”管家和卫兵搭话着走远了。
　　直到那个可怕的男人离开视线，在重新热闹起来的人声中才觉得自己回到人间的子爵，陷入了新一轮的焦虑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