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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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展昭只怕要到京城了。赵桢这几日天天宿在宫外的小院，只盼着展昭能再次光临。虽知他伤心之余不会再至，却也忍不住整夜拿着他留下来的香囊等着他。
这夜，赵桢少有的睡得安稳。梦中似乎那人就在身边。醒来之后，发现昨夜下了小雨，泥土的清香仿佛就是那人的气息。
张彪进来侍候着更衣，边更衣边道：“官家，昨夜展大人来过了。”
“什么？”赵桢猛地抓住张彪的手问道。
“今早奴婢起身时，看见眼前一晃，一个蓝影飞出院子，跟以前在宫里展大人和白护卫施展轻功时一样，奴婢还道看花了眼。奴婢不放心，四处看了看，发现窗前那棵树的树干上有两个脚印•••••••”
话未说完，赵桢已抢前一步走出房去，来到树跟前。果真，有两个脚印，说是脚印其实只是更像脚印。因夜里的小雨，树干都湿了。偏偏有两个像脚印的地方是干的，此刻看来甚是扎眼。想来那人未下雨时已站在树干上，直到雨停后方才离开。
想到这儿，赵桢心中一阵狂喜，那人还是记挂着自己的。狂喜过后，不禁生疑，为何在雨中站了一夜却不进屋，是不肯原谅自己麽？
胸口好像重重地挨了一锤，把赵桢砸的清醒了。赶快回宫，等着接见那人，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再也不让那人离开。
回到宫中找了几遍，也没找到那人的折子。直到晚上，张彪才打听到回奏说，那人是昨天傍晚至京的。今日上午在家中睡觉，下午才到兵部报到。那人的折子是按外官的正常手续投到了兵部。并没有像那些做过京官的人，把折子直接交到枢密院。只怕等赵桢看到奏折是几天以后的事了。
张彪还打听到，展昭此刻已被开封府的同僚拉去喝酒，想必今夜会闹个通宵。
赵桢一看天色已晚，明知那人此时绝不会去城西小院，还是带着几名侍卫到宫外宿了。那一晚，总觉得那人就在门外，也不知爬起床来看了多少次。弄得天亮之时再也睁不开眼，无奈之下，传旨说龙体欠安，免朝一次，回到寝宫睡觉。
展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回到家中。这才想起最后的记忆是白老鼠递给自己一坛女儿红，一口气喝下去，赢得了开封府众人的齐声喝彩。
看看窗外仍是黑夜，想必是第二天的夜晚了。坐起身来，身边守夜的侍从忙递过茶碗，端过茶碗一饮而尽。只觉得头痛欲裂，憋气的很。下得床来，穿好衣服，只说是出外走走透透气，不带一个随从信步走出府去。
夜里的汴梁城不再喧闹，沿着以往巡街的路线走下来，看看以前的老铺面还在，想必白天仍和以前一样。
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发现走远了想要回去时，却觉察到自己竟站在城西小院门前。是心把自己带到这里的吗？想都没想飞身跃起，站在树杈上看着那人。那人没有睡，坐在案前把玩着香囊。怔怔地看着他，一如前夜。
赵桢坐在案前，想着那人会不会来。傍晚时张彪回奏说那人醉酒已睡了一日仍未醒来。可自己还是固执的来到这里等他。
张彪走进房中把茶放下，凑近了小声说道：“官家，展大人在树上看您呢。”
赵桢摆摆手，张彪退下。拿起茶盏浅浅的咂了一口，缓缓地说道：“昭，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那人一愣之后飞身下树，慢慢走进房来。
离得近了，看到他额头上有了浅浅的皱纹，不知是为国事操心还是和自己一样饱受相思之苦？这是他的主子，仁慈又残忍的主子。这是他的情人，温柔又绝情的情人。他的怀抱，是他那挥之不去的罪恶感滋生的源泉，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让人怎麽拒绝他？又让人怎能忘记他？
赵桢看着展昭双眼，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看着那人的眼睛，像海一样深的黑眸是怨？是恨？再也忍不住，抱住他，决不放走他。
“对不起，昭。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自己让你走，不该怀疑你。都是我的不是，对不起，昭，对不起。”
慢慢地怀中人不再那么僵硬，那么冰冷。赵桢吻向他的鬓角，希望用热吻融化他心中的冰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