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原住人口悄减案（十七） ...
-
被绑的女人虽踉跄跌倒，却被那男人扯着后脖衣领靠到墙边。
暂时是安全了。
一歹徒觉得自己没拿武器，心里没底，道：“老爷，他们有刀！我们没拿刀啊！”
掌柜觉得这几个人真的是蠢死了，骂道：“蠢货，这没有棍子吗！我们那么多人怕他个卵！”
“你们要是乖乖投降，我们还能发饶你一命。”白望舒眼神阴戾。
跑到这洞口时瞥见了林言川说藏身的那个洞，只瞧见洞口的一点点，眼神直接冷了下来，眉头紧锁。
几人抄起手边能拿的东西当武器，自信也起来了，表情变的不屑。
“都给我上！”掌柜一声令下。
四个歹徒冲了过来。
林言川本意是自己不动手，把这些坏人都交由城主府那边处理
现在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
四个人林言川一人就能对付，迎面而上剑花婉转，以防守为主，不曾想给了歹徒能赢的错觉，四人脸上表情越来越嚣张。
林言川应对自如，修长有力的手紧握脸柄，专注歹徒的出手和动作，反手剑出挡下一歹徒的棍棒，顺着对方伸出的手，转向刺向歹徒手臂，紧接着侧身躲过背后的攻击，动作行云流水，柔韧有余。
将剑法运用到实战，这还是头次以一敌四，剑芒映衬下眼神坚定，林言川不自觉嘴角微勾，面对这些歹徒以变的狠厉。
白望舒双剑攻守俱佳，面对这些流氓歹徒，没出手，注视着林言川的动作，怕一不小心有所伤害。
底下层的歹徒听有人上到三层，听到了打斗声，忙去下层喊人。
掌柜看急眼，怒骂道：“上啊，给我杀了他们！”
言罢注意到一旁被绑来的男女，歹念升起，拿出腰间匕首就想把两人解决掉。
白望舒反应迅速，腾空而起，提剑阻止那举着刀的掌柜，长剑刺入手腕皮肤，直至穿透。
掌柜和其他一个个歹徒的惨叫，回荡在药洞里。
两人都没取他们的性命，而是将他们打出了这处的门洞。
白望舒转身跟被绑来的两人道：“你们赶紧逃出去！”
女人被吓得捂着眼睛，男人尽管护着那女人，也是闭眼不敢看，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白望舒见两人没反应，上前蹲下摇了摇两人肩膀，吓得两人哇哇大叫。
“喂喂……我是城主府的，你们冷静点。”白望舒见两人反应过来后又道：“快，趁现在赶紧逃出去！”
“好好！”男人扶起女人，往外走。
走到这个洞口时，见林言川在控制地上几人，洞口之多，不知往哪逃走。林言川看出男人的困惑后，指着正确的出口道：“这边这个。”
男人道：“多谢两位大侠的救命之恩！”
女人也跟着道谢，说完两人就从洞口逃出去了。
出口反方向的洞口出来急跑的脚步声，白望舒盯着这掌柜，笑眯眯道：“看来，你本事不小啊，底下那么多人……”
自己的支援来了，腰杆都挺直了，掌柜嚣张放话，道：“哈哈哈哈，你们日期到了！”
白望舒忍受不了这等挑衅，剑尖抵住他肩颈处，这时其他的歹徒也涌了上来。
“再上前，你们老爷可就归西了。”白望舒邪笑，像个不正常的疯子。
林言川轻唤：“望舒……”
白望舒回以一个暗示他放心的微笑，林言川这才有所放心。
那掌柜看在眼里，心中有所猜想，眼神里得意，对着提刀赶来的歹徒道：“给我杀了他们！我的钱都给你们！”
那掌柜的底下藏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为钱搏命，歹徒们瞬间兴奋，提刀向前。
“你……”找死！
话未说完，那掌柜向一边滚去，将旁边的歹徒推了上去挡刀，剑刺入歹徒肩膀，疼的他失声叫不出来。
另一边持刀歹徒冲来，白望舒顾不得许多，拔剑迎上。
林言川紧随其后。
剑光闪闪，两人配合默契出招招招轻巧，一招一式全都是奔着废掉双手双脚去的，歹徒倒是也练过，尽数挡了回去。
又是这留有余地的打法，让歹徒逐渐自负。
掌柜见两人被拖住，拖着残废的手，偷偷从墙边挪过去，往下一层底洞逃走了。
林言川打斗间注意到了掌柜偷摸下四层的身影，两人顺势靠背，道：“望舒，那个掌柜偷溜到下面去了！”
“我看他是真不想活了！”白望舒已经快忍不了了。
林言川明白，再继续顾及对方性命的打斗，没有任何意义。
“望舒，动手吧！”
“就等你这句话了！”白望舒笑得肆意。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打算让暗卫抓人惩处，奈何现在掌柜逃走，这已经是要坏事的节奏了。
谁也不知道底下有什么。
两人第一次开杀戒，就算之前有所顾虑，也在三层的药人洞里荡然无存，药人洞里的桩桩件件都是这些歹徒的罪状，死有余辜。
既然开杀戒，两人也不藏着掖着了。
白望舒戾气突增，一手进攻一手反剑防守的攻势转为双手攻击。身形矫健，长刃连转，双剑腕花。双剑一侧向前，剑身随着白望舒一跃转身，向歹徒砍刺而去。遇歹徒持刀砍来，双剑交叉抵挡，一脚踢向歹徒胸口，继而继续迎战。
林言川与白望舒有所不同，单手剑讲究灵动技巧，林言川腰身纤瘦有力，一招一式皆无浪费。向前跃刺而出在空中拧身，给歹徒造成致命一击，拔剑，剑招迅速，招招致命。
双剑的好处在于一招一式击败更多的人，单剑则是更加灵活。两人配合，渐入佳境。
不多时。
看着地上的满地狼藉，先前刺伤手臂的歹徒瑟缩在墙脚，生怕一不小心被刀。
林言川走上前，剑尖搭在其中一人的肩上，问道：“底下还有几层？都是干嘛的？”
被剑指的歹徒一脸惊恐，不敢隐瞒全抖了出来，道：“公子饶命！我说，我全都说！底下还有两层，一层藏了冯老爷的财宝，全是他在怜离馆与人勾结收的贿赂！”
“还有一层呢？”林言川将剑用了些力道，那人的脖子被剑抵得层破了皮，有丝丝血珠涌出。
“别别别！我说，我说！没有不说！”感受到剑没那么用力后，歹徒继续道：“最底下那层还在挖，还没挖多少，全是爆破的炸药和开凿的工具，其他的就什么都没了！”
“干嘛要一直要一直往底下挖？”白望舒问。
“那冯老爷想挖到底，底下有条小河，挖到底就可以驶船了，那石壁上有好几个洞，都是没挖准的。”
白望舒又问道：“真的？”
“真的真的！不信你问他们！”歹徒被问，点头如捣蒜，还让其他歹徒为自己辩白。
“真的真的！”
其他歹徒怕死，被提到也是猛点头。
歹徒们虽然所说都是自己知道的，但挖那个石壁上的洞是为了通风的，挖到底下水面为了行船运货，也是为了方便逃跑。
这洞斜着挖，越过了城墙，挖通后直通城墙外山崖下的河流处，挖通了城墙就是个摆设了。
白望舒警告道：“你们几个敢逃，他们就是下场。”
几人不敢说话，只是点头。
林言川两人相视一眼，转头就往底下追去。
从冯掌柜逃跑到两人追去，期间不过半柱香不到，他右手手筋被刺断，左手行动笨拙。按照地形，两人怕那个冯掌柜跳河逃了，又怕他拿火药把这洞炸了。
来到四层，空间和足足有三个三层那么大，到处是小洞的房间，小心翼翼探完几个洞，都没有发现冯掌柜的影子。同时也看到了歹徒口中石壁上的洞，望出去漆黑一片。
查找了一番，没有丝毫痕迹，见那个洞口也没有往外翻的痕迹。
林言川心中暗想不好，道：“望舒，赶紧下去！”
“嗯！”
下至五层，这哪是歹徒口中的没挖完啊！这就是已经挖完了！
现在那个洞口，能迎面吹来河上冷风，水流的声音也很大，外面只不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楚。
月光照射在河面上，又映在洞内墙上和天花上，波光粼粼，安静又诡异。因着月光还能看到一些洞里，洞内放眼望去全堆着些木材石头和杂物，看不清。
两人忙上前查看河面上是否有逃跑之人的踪迹。
显然失望了，没有。
林言川气的跺脚，道：“可恶！真还让他给逃跑了！”
白望舒知道，林言川鲜少有这样气急败坏的时候，柔声道：“言川，不要掉以轻心，点灯查看一番，以免漏掉。”
“嗯！”
底层没有长明灯，怕夜晚有光亮暴露，所以都是普通的煤油灯。摸索到灯台，灯台附近就有火折子。白望舒点了几盏油灯，洞内也看的一清二楚。
白望舒冷哼，道：“那个土匪还说什么没挖完，我看着这小码头都要开始建了。”
“我去那边看看。”说罢林言川就往右边堆着杂物的地方探去。
白望舒应了声，也跟着往前。
还未走到尽头，就听到诡异的笑声，白望舒大喊：“谁？！”
两人也不敢轻易上前，林言川想到先前说的火药，忙冲向前。
只见那冯掌柜瘫坐在一堆木材后，手中拿着火折子，满脸是阴险的笑，表情中还透着一丝力量解脱的意味。他身旁有一堆裹在一起，血糊糊的东西，接着燃烧的引线。
冯掌柜想把整个洞给炸掉！即使炸药不够，他也要报复回去。他想看林言川和白望舒惊恐的表情，满足他报复的快感。
林言川看着眼前景象，脑子已经不多做其他想法了，眼看着引线一点点燃烧，上前就是想要把火药包扔出洞里。
冯掌柜不依不饶，见林言川过来就抱住其大腿，用自身的重量将其拖倒，要同归于尽。
白望舒跟了上来，看见地上挣扎的林言川急切喊道：“有火药！快……”扔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惊得河岸两边飞鸟走兽四散。
河面上溅起十多米高的水花，水花四溅，爆炸的冲击让白望舒也震摔了一跤，河面平复后氤氲着热气，一条条翻着白肚皮的鱼一条一条浮了起来。
洞内溅了不少水进去，靠水处湿哒哒的。
最后关头，白望舒将那包捆得散散的火药给踢下河了，要多远有多远。
冯掌柜没得逞，躺在地上嘶吼，嚷嚷着要杀了他们。
白望舒起身后扶起林言川，柔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就绊了一跤。”林言川起身后，看了眼还在骂骂咧咧的冯掌柜，又道：“发信号吧。”
“嗯。”白望舒走到河边，朝外射了信号弹。
夜幕中的信号弹升空四散，石场的暗卫和梁府的暗卫齐齐动了手。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原住人口悄减案（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