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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原住人口悄减案(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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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川言尽于此,时逸已经皱眉,怜离馆怎么说都是属于时家的产业,尽管对外没有指明与城主府有关,但背后有的是走后门的便利。时逸心中明白多少和怜离馆脱不了关系。
“不管和怜离馆有没有关,事情都要解决掉。”时逸言明。
这个事情这么多年才发现,这已经不是他可以兜底的小事情了,不管怎么样,在他这一任开始的,卸任之前一定要解决,这是时逸心中暗自下定的决心。
林言川道:“那我们有消息就报于周伯,不过……行动的话,我们不能确保每一步都能提前告知。”
时逸看着眼前丑话说在前头的臭小子,没好气道:“怜离馆就算是我时家的人开的,我也不打算徇私。”
“嘿嘿,那小侄就放开手脚去干了。”白望舒嘿嘿一笑。
“从来都是杀人偿命,不管与谁有关,我都不会舞弊的,我当年查的时候,枉死的百姓可不是小数目。”时逸眼神愤恨,忘不了刚发现这桩事情的时候几天几夜睡不着,心中自责不已。
“伯伯,有您这句话,我们一定尽快解决的。”林言川安慰时逸,同时也是承诺。
时逸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递给林言川,道:“这是暗卫的令牌,是我历任撑住的直接调配的,你们需要人手拿出此令牌即刻会有人帮助你们,有什么需要吩咐下去就行。”
林言川恭敬接过令牌,令牌小巧,只有半个巴掌长短,通体古铜铸造,颜色有些氧化暗沉,雕刻着繁琐的图案。
林言川将其收好在纳戒里。
白望舒提议尽早开始:“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我看今晚就要开始行动了,以免夜长梦多。”
“嗯,不过你要把绽焱困好,到时候闹着找你,我可管不住!”时逸想起齐绽焱那糖衣炮弹和撒泼打滚的攻势,根本招架不住。
白望舒被点名,脸上泛起了难,还以为终于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了。还要想法子忽悠齐绽焱。讪讪道:“小侄明白。”
“伯伯,我们就先回去准备着了。”林言川还想着回去细想怎么行动。
“噢,好,你们先回去吧。”
林言川撤了阵法,两人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两人回院坐下后,又听了一遍师叔的传音。
林言川好奇,不经意道:“这扦织草让人做的美梦,你是不是也做了?”
“是啊。”
“焱焱梦笋丁,那你都梦了些什么啊?”林言川边给自己倒水,边不经意的问。
“梦到我们……”白望舒想到那不害臊的生活,话到了嘴边生咽了回去。
“嗯?”林言川眯眼审视。
白望舒连忙圆回来道:“咳咳……就我们到处云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差不多就这样吧。”
“是吗?”林言川看着白望舒心虚的表情,不大相信。
“真!”白望舒将话题扯开,正经道:“我们今晚怎么行动?”
话题被岔开,两人也在紧锣密鼓的谋划,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又穿得花枝招展的出去了。
两人打扮皆以玉色为主,夜间借着灯光,放眼望去整条街唯两人最显眼。路上行人小姐,外邦美人,尽数为之回头。
白望舒眉眼含笑勾人,林言川则是与以往一样走,眼中只有前方的路,丝毫不察周围异样。
两人惹眼注视下走进了春香楼。按照计划,两人到春香楼吃喝玩乐,掩人耳目。
喊的还是芸薹和月丹两位姑娘。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这两位大爷终于留宿了,又能大挣一笔了。
菜色上齐,老鸨还叮嘱两位姑娘好好伺候。
林言川拿出两张银票,在老板的眼前晃了晃,道:“这酒菜茶饮皆皆上完,不让人搅了我的兴,可做到?”
“哎哟,做得到做得到!”老鸨嘴里保证着,手已经将银票抢了过去,看了看真伪,道:“我保证连只苍蝇也得不进来!嘿嘿”
说完乐呵呵的退下了,房中只剩四人。
“看来你们春香楼的菜色也很不错啊。”白望舒率先开口。
芸薹给白望舒斟酒布菜,道:“客官今日可要听些什么?”
“上次弹的‘抚君鬓’吧。”白望舒说完拉过芸薹的手腕,顺势往怀里拉,芸薹后仰躺进白望舒怀里,芸薹有些娇羞,白望舒两眼含笑,将酒杯送到芸薹嘴喂下。
月丹则在林言川旁默默伺候布菜,林言川吃了一些,还在想怎么灌月丹酒,眼睛一直看着离自己近的酒杯。
“公子,奴家陪公子喝一杯吧。”月丹察言观色,看出了林言川的意图,心想今夜横竖都是要夜宿了的。
“好。”林言川没什么情绪。
芸薹和月丹皆喝了几杯,就抱着琴往主桌前去奏曲。一曲闭,两人正要起身时,皆晕倒在地。
林言川看着倒下的两人,道:“把她们扶到那边塌上吧,倒在地上怪冷的。”
“看来这药,用得刚好。”白望舒手中拿着一个白瓷瓶,将其收入纳戒后,上前边将芸薹扶起边道:“得罪了。”
一边林言川将月丹扶过去,两位姑娘躺在榻上,林言川扯了被子给二人盖着。
白望舒则在门上画着阵法,阻止人进入,要是有人强闯也会感知到。
林言川将姑娘安顿好,走到白望舒身旁道:“准备好了吗?”
“快了。”白望舒专心画阵。
林言川到一旁换上夜行服后,门上的阵法也完成了。
白望舒回头,只见林言川衣服都换好了,觉得速度甚快:“你这就换好了!”
自己也使了法术换了夜行服。
两人将观察好后,从六楼窗口一跃而下,消失在暗夜中。
凭着记忆,一路向南,往怜离馆的方向而去。
“你说笋丁大晚上会不会也往外跑?”
林言川边往前边答道:“说不准,万一睡觉了呢。”
“那就把它摇醒。”
“你好可恶。”
夜间的怜离馆,除了猫在叫,其余动物都不大出声,幽静到瘆人。
两人从宠舍的围墙处跃上屋顶,两人伏在主楼的屋顶上,静静的注视怜离馆里里外外的动静。
白望舒问:“有看到笋丁吗?”
“没有,不在后院,也不在宠舍。”林言川如实回答。
看来笋丁又跑出去了,一只大晚上不睡觉的狗。
白望舒想了想,笋丁是往外跑的,可能是周围哪里有玄机,道:“我去看看周围,笋丁老往外跑,可能是在外面。”
“好,你行事小心。”
“嗯。”
白望舒跃下房顶,消失在怜离馆前方的荒草树林中。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林言川看到了笋丁鬼鬼祟祟的身影,东嗅嗅西闻闻。
林言川纠结万分,这是回来睡觉了?可现下望舒未归,要不要跟着笋丁过去看看?怕断了线索,又怕望舒回来找不到自己。
还在纠结,道路远方悄悄驶来一架马车,车绕道怜离馆后面去,行迹诡异。
突如其来的异样,林言川也顾不得其他,往怜离馆后门那边的屋顶跃去。
林言川藏在屋顶,阴影处,蒙着脸,眼神注视着马车的动静。
只见马车停在后门,后门连接着时霁的住所,昨天的掌柜的从后门出去,与马车的人警惕的交头接耳,对了暗号。
那掌柜上了马车,马车也开走了。
林言川诧异,难道不在这附近?!不管了,跟上。
一路跟着马车,到了一里地外的乱石地。这些石头,造型奇异,借着月光,看着此处像是一处荒废的石场。
林言川隐匿在巨石后,看着马车停在石场外,里面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马车进不去。
几人从马车上搬着些箱子往石场深处走去,一路崎岖,那箱子很轻,但太大,搬着越过大小的石头很是艰难,也让林言川看清了几人走的位置。
林言川看这几人进了一处巨石交错堆积出来的洞口,看来,这才是幕后黑手的老巢?
见几人进入,林言川也悄悄跟在后面。
“掌柜的,你慢些,这次的箱子太大了,你火把都快照不到我们了!”最后面搬箱子的人埋冤道。
这石头隧道开采的还是比较宽的,只是那箱子装的东西太多,用了个大箱子,是不是会发出磕磕碰碰的声响,搬箱子的人一前一后,不是很好抬。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跟上。”前面被叫老李的掌柜不给身后两人好脸色,不悦道。
……
他身后的人不敢反驳,只得默默加快脚步,箱子的声响也更大声。
林言川进到隧道里,一路跟着前方的微光,隐在暗处以防被发现,幸而那箱子发出声响,不然有些岔路可就要走丢了。
林言川默默记着走的线路,弯弯绕绕,还有好多岔路口。走了快一盏茶的功夫才到听到前方的脚步停下。
“这是这次的报酬。”那李掌柜掏出一袋银子,给了搬箱子的人。
那人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声响很实诚,笑嘻嘻道:“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李掌柜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别让人起疑,嘴巴都给我收紧了。”
“明白明白!”两人见到钱后笑眯眯的应承着那李掌柜,然后往回走了。
林言川躲进岔路的暗处,避开了往回走的两人。
难不成每次都是这两人送的东西?如此娴熟。
那李掌柜从在里面整理了一番,最后林言川是听到了净手的水声,后脚步逐渐靠近,看来是要往回走了。
林言川还是躲在暗处,等那李掌柜走了许久,仔细辨别没有动静了才从暗处出来。
往几人停顿的地方走去,视野豁然开朗。
那方空间燃着长明灯,走到中央后发现此处比别处要温暖,空间之大,一旁摆着几排晾药架。
仔细查看,好多不同的草药,干的程度也不大一样,干的湿的半干的。
林言川想到刚刚那李掌柜走前净手,也不敢随便拿走。
探查到此,有些后悔不与师叔学些药理机关遁甲等术,用时方恨少,也只有后悔的份了。
仔细看过一遍此处后,林言川沿着洞口往里更深的地方进发。
凭直觉判断,往下的地方应该比这么一出晾药的地方重要。进了隧道,又是抹黑前行。
视觉受限但听觉灵敏。
林言川到手扶一边墙,弯弯绕绕,借着来到下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
此处是上一处的两倍之大!
皆是长明灯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