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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原住人口悄减案(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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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宠舍玩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沉浸其中的白望舒想起时间,提醒两人时间不早了。
完全把找笋丁抛到脑后。
白望舒看看天色,道:“看这个时辰,回去估计要天黑了。”
林言川说着白望舒的视线望去,道:“确实,焱焱我们回去吧。”
在一旁逗鸟的齐绽焱登登跑来,道:“不可以吃早饭再回去吗?”
齐绽焱的小算盘是吃完饭后最好还能在这里住一晚。
白望舒看穿齐绽焱心里的小九九,拒绝道:“不可以!”
齐绽焱听后泄了气,蔫蔫道:“好吧……”
三人出了宠舍,马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刚走到柜台前,笋丁从门口跑了进来汪汪叫,三人一致觉得可能是饭点了,笋丁才回来的。
齐绽焱抱着笋丁一通乱摸,道别道:“笋丁,我要回去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林言川提醒道:“差不多我们就走啰。”
齐绽焱撒开笋丁后,笋丁前爪离地扒向白望舒到处蹭,好似在说快摸我快摸我!白望舒顺势蹲下后也摸了一通。
趴完白望舒后,又绕了林言川好多圈,到处闻了闻气味,汪汪叫了两声,然后用头蹭林言川小腿,没办法,林言川也只好摸了摸笋丁的头。
“好啦好啦,我们走了。”林言川摸着笋丁的头道,笋丁好像听懂了,跑走了。
齐绽焱跟了过去,没一会又回来了。有些生气道:“走吧!哼!”
三人一同走出门,白望舒好奇,小家伙样子气鼓鼓,走的也干脆利落,都不说带笋丁走之类的话了,问道:“你刚进去,笋丁怎么了吗?你这小脸气鼓鼓的。”
“笋丁坏!我们走了他都不理我们,他进去就一直吃饭,都不理我!”齐绽焱道。
刚跟着进去后,齐绽焱还想和笋丁腻歪一会,可笋丁丝毫不理齐绽焱,专心吃饭。齐绽焱觉得笋丁不想自己,气鼓鼓的走了。
三人回城主府天色已经已经渐暗,秋日里的白日总是很短,几人回到城主府刚好到了饭点。齐绽焱还想跟着回小院,被白望舒拒绝了。
小厮冬至见两人回来了,去请示是否用饭:“公子,现下是否用饭?”
林言川见冬至请示,觉得回来时间刚好,道:“嗯,上吧。”
两人净手上桌,林言川想到带着齐绽焱出门了一天,不知道师父师叔那边有没有消息。
白望舒一脸疲态,蔫蔫的没什么精神,看样子像是出门累到了。白望舒自觉浑身没劲,道:“今日出门好像也没做什么吧?总觉得有些乏。”
林言川不觉有什么疲惫的,便道:“我觉得还行,你会不会是没休息好,今晚早些歇息吧。”
“嗯。”
白望舒吃完饭后,外衣一通乱脱扔到一边,直接在榻上睡下了。林言川觉得有些早,在院子中练了会剑走去洗了个澡才会房睡下。
这晚,白望舒一夜多梦,尽是心中所愿,有些不愿醒来的意思。
梦中,两人如林下神仙般归隐山林,房边种着藤蔓白花,攀在屋檐向下而垂。
林言川在花下躺椅小憩,一脸惬意,白望舒看看眼前人,又看看周围环境,心中触动。
厨房有饭菜的香味飘出,是林言川做了饭在等他回来,不禁上前,看着心上之人睡脸娇憨,伸手摸摸小脸,指腹摩挲着林言川红润的唇。
白望舒眼底情欲渐浓,呼吸也有细微的粗喘,盯的时间久了,心上一紧,理智像那骤然断了的弦收不回来,俯身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轻柔舔舐,又怕身下人醒来,小心翼翼。
身下人感觉异样缓缓睁眼,瞳孔微惊,随即嘴角上扬,双手揽上他脖颈。白望舒这一举动被吓得抬了头,被揽住的脖颈头抬不了多高,但足以看清林言川的脸。
他不敢出声,也不敢有其他动作。林言川见状笑得肆意,双手往回用力,蜻蜓点水,触及随离。
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无其他言语,两道身影挤在这狭小的单人躺椅中,互相倾诉自己的爱意。
是白望舒心之所向。
——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起来后白望舒疲惫不堪,完全没有休息到甚至有些失落,心里空空。
“起来了?”林言川在一旁擦拭佩剑,又道:“我看你好像睡的并不安稳。”
从林言川练剑回来就见白望舒睡的很不安,一会眉毛皱皱,一会偏偏头。
“没有啊,我觉得睡得挺好的,还做了好梦。”白望舒不觉得自己没睡好,还有些不想醒来的好梦。
“我见你头偏偏又皱皱眉,不像是好梦的样子。”林言川听他说的,根本不信。
白望舒没搭话,他醒来后感觉身体疲惫,也不觉得想休息得很好。
“我觉得不太对劲……”
林言川将剑收好,好奇问道:“什么不太对劲?”
白望舒起身,伸了伸腰,道:“我昨天夜里到现在,睡了多长时间?现在我是浑身难受,怪了。”
“我们一直在一处,我没什么感觉啊,和往常差不多,不会是你真的没睡好才这样吧?”林言川道。
白望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接受了睡不好才疲惫的说法,道:“应该是吧。”
白望舒洗漱完,问道:“师父师叔他们有回信吗?”
“还没有,最快估计要到午后吧。”林言川掐指一算。
白望舒穿戴完冬至上了粥和小菜,精神不佳,吃东西的胃口也少。
“今天就等着师父和师叔的回信吧,赵府那边好歹赵洐文安葬之后再上门。”林言川想着这几天的事,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是没有进度的。
白望舒听没什么安排,也想再休息休息,道:“好,我觉得可以,我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林言川疑惑,真就累到了这种程度?不过左右也没什么事,多休息一下也没什么,道:“嗯,要是有回信我在喊你。”
“嗯。”吃完早饭后白望舒只在院子里踱步消食了好一会,才回屋睡觉。
又是多梦连连。
还是那个与世隔绝的场景,但这梦比昨夜的梦更加让人欲罢不能。这次梦的场景比上一次看得更真切,感官也更细腻,房屋亭架旁种的是白木香,从亭架蔓延到屋檐垂下。
白木香花架因外力轻颤,随着花架下轻喘,窸窸窣窣落下白色花瓣轻飘落下,有些落在了二人身上,二人笑得宠溺,相互给对方拂去那些花瓣。
没羞没臊,处处是二人的身影,神仙眷侣般无人打搅。
床,书案,食案,花架下,屋顶,山间,溪边,水里,全是两人的回忆。
种种场景像走马灯般,真实且深刻,让白望舒更加心痒痒。
这是真的吗?白望舒有些不敢相信。
——
直到他迷迷糊糊醒来,口干舌燥,对比上午的疲态,现在只缓解了一些。
察觉身下也有不适,又怕房里有人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到没人才安心下来,使了个清理的法术和换衣服的法术后才下床倒了杯水喝。
经此两次,白望舒确定了,不是自己累的问题,这绝非正常。
四处又看了看,发现林言川不在,又看了看外面时间,已是正午。打算出门去寻言川。
刚出门,冬至在一旁问道:“公子,已是正午,是否要用饭?”
“林公子去哪了?你可知道?”白望舒不关心饭否。
冬至答道:“林公子去了小少爷的院子里,前不久桂嬷嬷匆匆来请过去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白望舒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刚要抬脚走去,察觉两只折纸鸢飞近。
白望舒回到屋内,两只绕着法术流光的纸鸢飞落在桌上,用法术一一解了禁置,师父的传信只有简单几字:“嗜睡?没什么印象。”
白望舒拿着师父的传信纸,听了消息后,随手扔到一旁,使了个法术纸燃烧殆尽。
师叔的传信倒是说出了一些:“嗜睡?不是迷晕?只嗜睡的话我倒不知,不过我知道一种药会让人喜欢睡觉,名叫扦织草,那草晒干碾成细粉,人吸食后会逐渐疲惫,休息的时候多梦,梦中全是心中所向。要是这个的话,之前给你们的丹药可解。”
听完师叔的传音,白望舒觉得定是这粉末!平日里自己不会如此频繁梦那么多,如没什么察觉的话,自己真要喜欢上睡觉了。
白望舒心中有了答案,收好了传信纸后,就往齐绽焱院子赶去。
来到齐绽焱房里,时逸也在,大夫正在给齐绽焱把脉,白望舒进去的时候静静的,只默默站在一旁,不打搅大夫把脉,看是什么情形。
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皱眉觉得一小孩能有什么忧愁?又摸了许久,只好如实说来:“城主大人,老夫把脉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小娃娃会郁结于心的,这是心病啊。”
白望舒听闻惊呼:“什么?!”
几人望向白望舒,未发觉他进来。
时逸问道:“怎么?”
白望舒忙道:“伯伯,且让大夫为我诊一诊,解我心中所惑。”
“你不舒服吗?”林言川紧张问道。
时逸不明白为何,还是让大夫给白望舒诊脉。那大夫把脉一会后,问道:“公子是有什么事情郁结于心吗?”
白望舒恍然大悟!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起身对时逸道:“伯伯,我已经知道为何了,还请……”白望舒话未说完,顾虑的看了看四周。
时逸意会,屏退了其余人,只剩三人和躺着的齐绽焱。
白望舒从纳戒中取出两颗祛浊丹,道:“这是祛浊丹,可解焱焱现在的症状。”
时逸点了点头,准许用丹。
给齐绽焱服下丹药后,白望舒也服下另一颗,齐绽焱脸色好转,只是还在睡着。
“这是怎么回事?”林言川不解。
白望舒说出刚得知的事情,道:“刚师叔来了传音,和我说不知道嗜睡的药,但知道有一种让人喜欢睡觉的药粉。”
“药粉?”时逸问。
“没错!师叔说有一种草,研磨成粉后,吸食会做美梦,让人喜欢睡觉,但同时也会让人身体疲乏,心力憔悴,这症状与我和焱焱的症状一摸一样。”
听是师叔回信了,那这八九不离十了,林言川觉得自己却没事,道:“药粉?可我与你一只同进同出,吃的也一样,可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啊。”
“这个,不能确定。”白望舒想了想,又道:“但能肯定的是昨日外出的时候。”
城主府内不可能有问题,那只能是外面。
林言川联想到了些什么,警惕的开启了隔音的阵法。
时逸看着已经睡得安稳的齐绽焱道:“看来,要尽快了,你们需要什么只管说,只管去做去查!”
时逸明白,他们的师叔已经飞升。他觉得仙人知道的多,已经是仙人才知道的东西,怕是不能再慢慢查了。要是都要那个祛浊丹,哪里有那么多解药?
“我们已经有线索了。”林言川思索再三,道:“另外,赵洐文的死,大概率是意外,只是我们查的时候,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姑娘也如此中毒过。”
“查!严查!”时逸气怒。
一旁睡着的齐绽焱讲着梦话:“笋丁……笋丁……”
梦里在跟笋丁玩着呢。
白望舒好像想到什么,心中有疑虑,思索再三道:“焱焱这边……我到时候找个借口将他锁在家里吧,我兄弟两贴身跟着都防不住,愧对伯伯信任。”
“你也别过于自责,防不胜防的时候也是有的,这臭小子这些天也是有变化的,我都看在眼里。”时逸给齐绽焱掖了掖被子,快要入冬了的天,一日日也冷了下来。又道:“他这样子,要不将笋丁取回来吧。”
“不可!”白望舒急言阻止。
“为何?”
林言川思索,求证般看向白望舒,白望舒看懂了,点了点头。
林言川道出缘由:“只怕,破案要从笋丁身上下手,昨日出门,他们二人皆与笋丁亲近过,只有我没有。且昨日笋丁一直在外跑,只有饭点才回来的,怕是笋丁不对劲,或者说,笋丁出门后去的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