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第二十四章:原住人口悄减案(六) ...
-
翌日清晨。
周伯一早命小院的小厮注意些两人何时起来,后掐着早饭点来到小院,请两人去吃早饭。
“两位公子,城主有请,到小少爷院吃个便饭。”周伯在门外敲门喊道。
林言川边开门边道:“来啦。”
“周伯,等我们一会一同过去吧,我们穿戴整齐就走。”
“好好,公子请便,老奴就在此处等着。”周管家看林言川已经穿戴整齐,只有白望舒没见人,估计就他了。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门又重新开启,先出来的是白望舒,拱手赔礼道:“今日晚起了,周伯久等了。”
“不碍事。”
林言川跟在其后出来,关上门后道:“走吧。”
一行人走在路上,林言川继而聊道:“焱焱没事吧?昨夜下了雨,现在又是湿冷的天气,要注意些为好。”
“小少爷和往常一样,生龙活虎的,公子去看过就知道了。”周伯早起时去过齐绽焱的院子,看着没什么事,转而又说起乐师的事,道:“一早我就让人去打听了,那乐师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有劳周伯了。”
“哪里哪里……”
才走到齐绽焱的院子前方,笋丁就跑出来绕着几人闻来闻去,齐绽焱不知从哪窜出来,扑倒白望舒腿上,兴奋地道:“老大!老大!笋丁快叫老大!”
笋丁汪汪喊了几声。
“哎哟……小少爷,你这样会被老爷训的。”周管家慌张看四方。
这小家伙一套一套的,在生人面前礼貌懂事,实则调皮捣蛋,脑子里的小想法还很多。
被周管家提醒的齐绽焱捂紧小嘴,小声对白望舒说道:“以后你就是我老大。”转头对林言川道:“你是我二老大。”
眼神坚定,让三人哭笑不得。
“走走,我们去吃早饭,我准备的可多啦,还有笋丁包哦!”齐绽焱决定好老大后,扯着白望舒和林言川就往自己的小院子去。
时逸看到小外孙扯着两人进来,不由觉得温馨,招呼着几人进来,道:“快进来吧。”
几人坐定,嬷嬷和周管家陆续将吃食端上。
眼看食物上齐,周管家和嬷嬷都退到一边了。
齐绽焱走到前方,向白望舒恭敬行大礼,道:“晚辈齐绽焱,在此谢过叔叔的救命之恩!绽焱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叔叔让我往东我绝不奔西!报答叔叔!”
三人听着怪怪的,什么以身相许什么往东往西。
“焱焱,这些你都是从哪学的啊?”时逸哭笑不得。
白望舒扶起地上的齐绽焱,好笑道:“焱焱先起来,你的感谢我收到了。”
齐绽焱又坐回座位,邀功般与时逸说:“外祖我这样做的对不对,和书里说的一样,被救后要以身相许。”
时逸:“什么跟什么啊,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白望舒:“看来焱焱看的书还挺多啊,哈哈哈。”
林言川看下来都快忍不住要笑了。
“来吧,吃吧,再不吃就要凉了。”时逸先动筷,后又给齐绽焱边夹吃食边道:“你这说的对也不对,回头吃完我再跟你说好吗?”
手抓笋丁包的齐绽焱嘴里已经在嚼了,认真对自己外祖点头,咽下后问外祖道:“外祖,我觉得不应该叫叔叔,因为很年轻,我觉得要叫哥哥。”
辈分与年龄差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可是我们叫你外祖叫伯伯哦!是和你爹爹娘亲同辈哦。”白望舒边吃边耐心解答。
“可是娘亲之前和我说,年轻的要叫哥哥,和爹爹娘亲一样的才能叫叔叔伯伯,不能乱叫。”小孩子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直,问个不完。
“叔叔也有年轻的哦!”林言川解释。
“唉,话真多。”时逸叹气,又道:“这两个叔叔和外面的叔叔伯伯不一样,想知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想!”
“那你记得白爷爷吗?叔叔们是白爷爷徒弟噢,所以你要叫叔叔,懂了吗?”时逸哄道,想尽快结束这个辈分话题,心想回头还要给他讲讲什么以身相许的问题。
听到白爷爷齐绽焱眼睛发亮,猛点头。但压根没听进去其他,在他的记忆里,白爷爷是个和他疯玩的老头。
林言川和白望舒还怕小家伙问个不停。
早饭不多时吃完,齐绽焱被嬷嬷带去上夫子的课了。
时逸见齐绽焱走后,开口道:“焱焱昨晚一直跟我说要设宴招待救命恩人,一早就忙活吃的早饭了。”
“焱焱古灵精怪,想法也不一样。”林言川看着吃完的碗碟,想到小时候的自己想法也是奇特。
“他爷爷有个书房,里面的书也多,他有时候喜欢在里面玩,也不懂都看了些什么,想法总是天马行空。”时逸想到小外孙幼小识字,还是颇骄傲的。
白望舒转而好奇问:“最近焱焱都住城主府吗?”
白望舒一问,林言川也注意到了。
“我亲家齐家是明年朝仙会的承办之一,那朝仙会要办上大半年不等,所以将焱焱放到这边呆一段时间。”时逸说到齐绽焱在城主府主的缘由。
“朝仙会,我记得在一些古籍里才有记录。”林言川里的不归山的藏书洞里有看到过。
“可不是吗,一直以为是传说,毕竟真的很久都没有过,记载中都已经成为传说了。”时逸也觉得神奇。
他又道:“现在仙门众多,一听明年有朝仙会早早就商量怎么办了。”
像不归山这种隐世仙门,不与诸国修行仙门有过多联系,一直是传说中的仙门。
白望舒:“朝仙会到时候应该很隆重吧?”
时逸:“几百年才那么一次,一办就是一年,场面肯定很大。”
林言川若有所思,他记得朝仙会的记载,不归山的记载也有不全的。道:“参加的仙门也一定很多。”
时逸:“是啊,有那么个由头聚在一起,是非肯定也多。”
自己一把岁数了还能遇到不定时一遇的神仙事件。
转而又想到自己这个小外孙,调皮捣蛋,又说回来道:“这不,齐家的人都去设宴了,所以才接焱焱过来的,焱焱他啊有点被宠坏了,想一出是一出的,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导他一番,不然这孩子是要闯祸的。”
白望舒这么一听,还是要把那个老大的事与时逸讲清楚,有点不好意思道:“伯伯,估计焱焱也是小孩子脾性,刚还在门口说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估计是看了江湖画本子之类的。”
时逸听后也是皱眉,一时间不懂从何入手教育了。
“我看……”林言川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道:“伯伯就正常找先生教,这个老大的事情,让我们来断掉他的这个想法。”
“这要怎么断掉?”
“念念不忘必然放不下,让他拥有过才行。”林言川道思索过后,讲道:“到时候找个理由我们与他约法三章,只做一段时间的老大,从中我们再潜移默化教导他这个问题。”
“我看也行,焱焱呀随了他娘亲,倔,不让的话他心里就做不舒服越是反着来。”时逸想到自己女儿也是倔脾气,想着都头大。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的周管家上前提醒自家城主道:“老爷,时间差不多了,您还约了七爷呢。”
“哦,好。”时逸转而与两人道:“那我就先走了。”
起身便就要走了,林言川白望舒起身恭送时逸。目送离开后,林言川道:“走吧,我们去干我们的事。”
“嗯。”
两人回了自己的小院,又分析起赵洐文的事情。
“春香楼去了,感觉没有太明显的线索,这个出事两天前去的同窗梁儒家,是卿雅园的时候的那个人吧?”白望舒低声分析。
“没错,是那人,他们好像经常一起玩。”林言川确定道。
看着是平时一起玩的人,难不成是因为嘴太碎惹人嫌了?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等等!”白望舒想到那冰酪!惊讶于自己的猜想,眼神里充满不可置信。
林言川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芸薹和月丹害怕的冰酪!那一群公子哥如果是赵洐文的那一群同窗的话,那他那群同窗是不是有让人不好的药?!”白望舒突然觉得那同窗好像很不一般。
这个猜测范围太广,林言川不太确实能确定,只能说有嫌疑,不置可否道:“可是春香楼一天那么多客人,不太能确定是赵洐文的同窗。”
想到好像跑题了的白望舒回过神,道:“好像和赵洐文的也不太有关……”
林言川已经思索好,道:“没有关的话,放一边好了,后面一同报与伯伯。”
对于一些办案的事情还是要交由专业的人来干。
这时敲门声响起。
“公子,是老奴。”门外是周管家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周管家从门外走进来,门是开着的。
周管家看了看身后,警觉低声道:“公子,乐师的事……查到的了。”
这也太快了吧!
白望舒双手掐诀,将身边几米的范围为了起来,防偷听。
林言川看周围设好阵,让周管家放心说:“周伯放心说吧,有人偷听也听不到的。”
周管家好奇看着四周,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听到林言川如此说,也稍微放心了些,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那乐师查到了,那人名为江吟,现下人刚回臾城。”
“刚回来?”
周管家有些可惜,道:“不错,而且还打听到了一件意外的事情,这江吟幼时定亲的女娃娃,去年去世了,名为单芹茹的姑娘。
他萎靡不振不愿在这伤心地才出走的,过些天就是那女娃娃的忌日,据他邻里的传言,说是女娃娃早年家道中落卖给了赵府当丫鬟。
乐师学有所成回来后向赵府赎身,女娃娃放回家前犯了错,被罚了才放家的,后来就病着,都快成亲了没挺住去了。”
“被罚……是赵府下了死手?”林言川疑惑。
“打探到的消息不是下死手的,那女娃娃回家的时候还还是可以走动的,不严重的,是后面病了的。”周管家实话实说。
“那阿茹姑娘是病死的话,有知道是什么病吗?”白望舒问道。
周管家摇摇头,道:“听说是郁结于心,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谣言,说她在赵府破了身子,找了年长的嬷嬷验证清白也无济于事。
那流言蜚语怎么都止不住,就那么去了,可惜了独留了个老母亲,不过好在他那表哥在照顾,她母亲与自己妹妹一起安享晚年,也算是个好安排了。”
白望舒林言川两人相视一眼,这就有意思了。
“周伯,这单芹茹姑娘是不是本地人?”
周管家惊讶,这阿茹姑娘确实是臾城人,莫不是也是有人刻意为之?!答道:“不错,这单芹茹确实祖辈都是臾城人,那乐师江吟也是。”
白望舒笑的邪魅,猜测道:“看来这个事情越来越有趣了,赵家,乐师,单家,都是本地人,如果赵洐文打探到自己找的乐师是曾经自己府中丫鬟的未婚夫婿,恰巧又知晓了这阿茹姑娘死掉了,既然他能知道阿茹姑娘死掉了,也能和我们一样知道了阿茹被诬陷。”
“如果这个赵洐文是知道真相,或者说是清楚阿茹没有被破身子,急于求证?”林言川顺着猜测分析。
白望舒神情不悦,道:“看来,赵夫人有所保留啊!”
周管家一头雾水。
林言川见白望舒表情都快控制不住了,往前一站,挡住了周管家看白望舒的视线,接着问周管家,道:“周伯,又查到单芹茹姑娘的表哥姓甚名谁住哪里吗?”
“哦,他表哥叫什么……宋颐成,就住在城北内河那块片。”周管家想起来什么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那不是赵家公子出事的地方附近吗?!”
“看来,到底怎么回事,要去问这个宋颐成了,与这个赵洐文说了什么。”表情收住的白望舒想到后面要做什么了。
林言川问周管家,道:“周伯,那单芹茹姑娘忌日是什么时候?”
“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