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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吟罢,风潇洋仰望竹楼,白纱后,江雨竹回手止弦,琴声停止。“公子醒了?”江雨竹问。
      “噢,在下贪杯,打扰小姐了。”风潇洋躬身施礼。
      “不妨事,公子好有雅兴,酒罢梦醒,对月吟诵。”
      “呵呵,小姐还不是一样吗?倚楼小坐,抚琴幽唱,岂不更自在?”
      “小女子并未唱歌呀。”江雨竹笑了。
      “手下有琴,心中有歌。”
      “心中有歌?公子难道听到了?”
      “没有,很想听。只盼小姐敞开心扉,任歌漂流。如何?”
      “好,那小女子献丑了。”江雨竹兴致大增,轻挑琴弦,含眸幽唱。词曰:

      “云蒙蒙,雨飘飘,梦里竹音渺渺,
      独饮琼浆听竹管,寻梦登竹桥;
      月皎皎,水蓼蓼,楼台言语悄悄,
      琴幽风起催梦去,揽月待明朝;
      歌潺潺,意涛涛,曲下情思袅袅,
      物是人非事难料,曲尽天地老;
      人萧萧,舟摇摇,醉叹前路迢迢,
      迎樽邀来云游客,共饮尽逍遥。”

      “好一句‘迎樽邀来云游客,共饮尽逍遥’,真看不出小姐如此豪放洒脱。”风潇洋道。
      “呵呵,”江雨竹微微一笑,“公子过奖了。”风稍稍大了些,江雨竹道:“公子上楼来吧,外边风大,别冻着身子。”
      “好,在下不客气了。”风潇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飞身跃过凭栏。江雨竹撩开白纱,见风潇洋眼若明星,风度翩翩,发迹略微湿漉漉的,但豪气依然不减。江雨竹心中一动,似柳条轻拂水面,抬眼望望风潇洋,而后又低下头去。风潇洋躬身施礼:“小姐,打扰了。”江雨竹点点头,请风潇洋进去,而后放下白纱。风潇洋坐下,见窗前摆放着一架古琴,使得屋内平添了几分清雅。江雨竹拿来一竹筒酒,坐在风潇洋对面,笑道:“公子还能喝吗?”风潇洋笑道:“为了小姐那句‘迎樽邀来云游客’,即便我不能喝也得喝呀!”江雨竹笑了,给风潇洋斟了一杯,自己也斟满,道:“公子的风度气度超凡脱俗,我猜公子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小女子敬公子一杯。”“小姐过奖了,在下何德何能,得小姐赞许,受之有愧。”两人举杯共饮。
      江雨竹又给风潇洋斟满,道:“小女子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公子。”
      “不敢,小姐请讲。”
      “何为侠路?”江雨竹笑着看着风潇洋。风潇洋一惊,而后微微一笑。江雨竹接着说“那天公子临行时说侠路使自己的路,我不明白。”
      风潇洋笑道:“没想到我的话竟让小姐记下了,实在是受宠若惊。”江雨竹笑了。风潇洋道:“正如小姐歌中所唱‘物是人非事难料,曲尽天地老’。人们做每件事都无法预料后果,没准一曲过后天地皆老。如果做事老顾及后果,不大胆去做,就好比千里行程,永远迈不出第一步。路在自己脚下,勇敢地走下去,不用管结果怎样,只要走,总会走出个样来。人生与天地之间,就应纵横驰骋,无所谓什么对与错,路是自己的,想怎么走就走么走,谁也奈何不了。正所谓‘脚下有路任我走,心中无悔亦无愁’。”
      江雨竹点点头,道:“公子好有魄力!想那敢作敢为、随心所欲的气魄,真让人羡慕。”
      风潇洋笑道:“小姐隐居竹林,与琴为伴,与月为友,邀雨同歌,随风而舞,如此清新雅致,那才叫人羡慕呢。”江雨竹的脸泛起红晕,举起杯来。“在敬公子一杯。”
      眼前这位奇女子着实让风潇洋如痴如醉,痴因琴痴,醉因人醉,心内波澜四起,眼中清雅如画。风潇洋把手伸进衣袋,摸了摸那对玉镯,而后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拿了出来。这一刻他想永远留住,如果是梦,他愿意长醉不醒。
      东方泛起红光,一夜未眠的两人却没有丝毫倦怠。风潇洋站起身来,道:“打扰小姐了,实在过意不去。”
      江雨竹下笑道:“能与公子对饮畅谈,小女子倍感荣幸。”
      转身又拿来一筒酒,道:“送予公子。”
      “不敢,在下不能再要小姐的酒了。”
      “拿上吧,我想结交公子。”
      风潇洋笑笑,接过酒,道:“在下风潇洋!”
      “原来是风公子。”
      “叫我潇洋吧。小姐芳名?”
      “叫我雨竹吧,江雨竹。”
      江雨竹送风潇洋下楼,风潇洋牵过火龙驹,冲江雨竹微微一笑,道:“雨竹,我们改日再叙。”
      江雨竹笑道:“我抚琴举杯等你来。”
      一夜春雨将竹林润洗得焕然一新,而这两人的世界从此也多了彼此。一缕春光照耀着他们,使他们心中的彼此慢慢的变得清晰透彻。风潇洋飞身上马,火龙驹四蹄生风,在水花飞溅之中奔驰而去。江雨竹静静的望着,嘴里叨着:“潇洋…风潇洋…风潇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种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且说风潇洋刚到伏牛山脚下,却见一队人从山上下来,一个个面带忧虑,憔悴不堪。风潇洋一惊,抬眼望望山上,见风雷寨的小卒们正把守着山头,不像是出事了。风潇洋没理他们,径直来到总堂。风满城见了,大喜:“大哥,你可回来了,都急死我了。昨天你干吗去了?”
      “没干嘛。我问你,刚才我看见一队人下山去了,是什么人?”
      “大哥有所不知,他们是关内‘五峰七谷’的人。”
      “五峰七谷?”
      “是呀,几天前,五峰七谷的十二位掌门被煞血堂的人杀了。这些人是侥幸逃出来的。他们想去参加下个月的武林大会,请盟主为他们主持公道。昨天他们来咱这借宿了一夜,我给了他们些盘缠,今天上路去了。”
      风潇洋大惊,又道:“凶手肯定是煞血堂的人吗?”
      “凶手是几个蒙面人,自称是煞血堂的人。”
      风潇洋点点头,回房去了。
      风潇洋躺在床上,虽然一宿没睡,可现在去一点也睡不着,心想:这下坏了,煞血堂的人果然来寻仇来了,我可给中原武林闯祸了,可煞血堂也太猖狂了,明目张胆的杀人?一定有什么阴谋。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理。想到这,风潇洋抄起那筒酒,冲出门去。
      “大哥,你去哪啊?”
      “去泰山!”
      “啊?大哥!”
      风潇洋停下来,转过身来,对风满城说:“兄弟,好好掌管风雷寨,以后我还需要众弟兄帮忙呢。”风潇洋笑笑,飞身上马,奔下山去。
      风潇洋不敢耽搁,快马加鞭,七日后便来到泰山脚下。风潇洋送了口气,心想:明日各派才去赴会呢,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山脚下有一个小客栈,里面客人很多,全是准备参加武林大会的各派人士。风潇洋拴好马,走了进去。里面已无单桌,风潇洋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对面是一个老头,五十岁左右,身披青袍,面色黝黑,目光如电,眉若远山,气质非凡。老头自斟自饮,时不时的抬眼观望着店里的这些武林人士,当然也包括风潇洋。
      风潇洋要了一壶酒,慢慢的喝着。忽听门外有人大叫:“五剑堂的人在不在?我天罡教要与你们这帮鼠辈当面对质!”话音刚落,只见一伙人个个手持利刃,闯进店来。为首的三十多岁,剑眉倒竖,眼露凶光,此人正是天罡教教主林驭。有人冷笑一声,道:“何人在此喧哗?五剑堂的人在这呢!”只见楼上飞身跳下一人,身着紫衣,面带冷色,此人正是五剑堂堂主苏辰。紧接着一伙五剑堂弟子跟了过来。
      “林教主有何指教?”
      “哼,你居然还装作若无其事?你门下弟子潜入我教,企图盗取我镇教之宝——七星盘,被我教弟子擒获,苏堂主作何解释?”
      苏辰冷笑道:“林教主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
      “哼,早知道你会不认账。带上来!”
      几个天罡教弟子押着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手脚尽断的人来到苏辰面前,那人嘴里叨着:“师父…师父”
      苏辰道:“此人一看不清相貌,谁知是不是我门下弟子。没准是你从哪胡乱抓来的吧。”
      “你想抵赖?”说罢,林驭快步来到那人面前,企图让那人说出真相,岂料,那人的早已被两根钢针射中喉咙。林驭大怒,道:“苏辰,你敢毁掉证据?”
      “你嫁祸于人,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好,既然这样,那咱就甭废话了。拿命来!”
      天罡教以一套“天罡云罗拳”立足武林,此拳法招式诡异,形如过眼云烟,眼见一拳,百拳既出,甚是厉害。而五剑堂素以“五隐剑”行走江湖,只见那苏辰身藏五把短剑,虽不见他抽剑,但却能让对手剑伤累累。当下,两人拳来剑去,打了五十回合未分胜负。风潇洋在一旁观瞧,暗暗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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