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零次 第八章：成功离职……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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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办公室里很安静。大部分员工还在茶水间，及时逃出来的都在忙工作，曾文强之流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吃东西了。
程橙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窦汀雨，都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
窦汀雨看着自己桌上零零碎碎的杂物，想，算是都结束了吧。
待办事项已经完成了，手上的项目也交接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六点，收拾收拾东西也差不多了。
自己两年的时光啊……
她还记得刚被这家公司录取时的兴奋，对未来的憧憬。
当时她感觉每个前辈都好厉害，有许多可以向他们学习的。
现在还剩下什么呢？
刚来那半年，她把小小的工位装饰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当时她觉得，既然自己在工位待的时间比在出租屋更长，为什么不把它弄得舒服些、更符合自己的风格呢？
但在最近一年中，她又把那些私人小物件去掉了——连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工位俨然变成了社交网络上热评的“离职风”。
她把剩余不多的私人物品一件一件装到放曲奇的环保袋里，重要资料叠好放严依涵桌上，其他资料撕碎了以免泄露公司信息，丢垃圾筐里。
过了一会儿，TGIF结束了，办公室也渐渐嘈杂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冯怀玉从消防入口进来，大声问：
“哟，结束啦？今天TGIF什么主题的啊？”
任婧雯不幸正好和她对上眼，答：“月底的集体生日。”
“哎哟，Sasha！你怎么也没给我带块蛋糕回来呀？”
任婧雯脸上带着假笑想了两秒，找补说：“你吃惯了高级餐厅甜点的人呀，那种随便糕点房买的蛋糕哪会入得了法眼啊！给你带了不也是浪费么，留给实习生占占便宜好嘞！”
“是哦，Catherine！我给你讲，那个奶油，一吃就是植物奶油……啧！不上档次的！”严依涵走过来补了一句。
冯怀玉耸耸肩，表示“那行吧”，然后被严依涵拉到一边小声说起什么来。
没多久，窦汀雨就收拾好了，离六点不到十分钟。
冯怀玉过来：
“哟，这么快就收拾好啦，动作挺快嘛。”
“……没多少东西要收拾的。”
“行吧……”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Jojo，我和你商量一下啊，我知道你马上要离职了，但有些特殊情况，今天还得让你加加班。”
“哈？”窦汀雨着实没想到，一时间忘了表情管理——十分钟以后自己就不是这家公司的员工了哎！
“是这样的，Tiffany昨天不是赶P运动品牌的方案，赶到半夜没时间吃饭吗？她那个胃啊，现在开始出现反应了，得去医院看一下。她手上还有一份H酒店品牌新闻稿的翻译，得在今天交出去。你和她同组这么久，就相互帮助一下，花个把小时把这篇稿子给翻了。”
“可我……马上就要离职了……”
“……我不是说我知道的嘛！又不是故意耽误你离职的，特殊情况，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这么计较干什么？！”
“……”
“Catherine，要不然我们帮Tiffany翻。”
冯怀玉转身狠狠瞪了邹霄霄和程橙一眼，说：
“H酒店品牌平时是你们在做吗？！你们知道品牌内部的惯用语吗？！你们了解品牌的调性吗？！给到客户出问题了你们负责吗？！”
她俩不敢回话。
冯怀玉又回过头继续：
“我不懂，这翻译又要不了多少时间，为什么这么斤斤计较！你和Tiffany一起工作了那么长时间，经历了这么多项目，你这种态度，像是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一样！小姑娘这种态度，在社会上是走不远的哦！”
见窦汀雨还是不啃声，她长呼一口气，继续道：
“这种话我是不愿意说的，你这样的专业态度，新公司打电话来做reference check（背景调查），我是不会替你瞒的。”
“……”
“你让她发过来吧。”
冯怀玉的怒气并没有因为窦汀雨的让步而消退，她大声命令道：
“严依涵！邮件发过来！她给你翻！”
严依涵见连自己的本名都用上了，她知道冯怀玉的情绪已经从“试图操纵别人”的做戏变成了“居然有人敢忤逆自己”的愤怒。于是，她默默地领了这个便宜，把新闻稿发给了窦汀雨，然后捂着肚子到冯怀玉桌前，小声说：
“那……Catherine，我去医院了。你消消气，我们再在微信上聊。”
冯怀玉无差别攻击的怒气不会这么快消退，她干巴巴地“嗯”了一声，严依涵见状，耸耸肩，蹑手蹑脚地溜走了。
没过多久，冯怀玉也起身离开，和严依涵的区别是，不管是收东西还是拉转椅，她都故意发出巨大的声响，以向她的组员发出警示：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原谅忤逆自己的人。
冯怀玉前脚一走，任婧雯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邹霄霄和程橙这才敢跑过来。
“那……你生日宴会怎么办呀？”
——大家似乎已经懒得评价冯怀玉和严依涵的行为了。
“没事儿，我刚刚发信息给萌萌，让她把原定的时间往后挪到了九点，还是那家火锅店……你们先去忙吧，等我干完最后一单给你们发信息啊！”
“那……不然我们留下来陪你？”
“嘿，橙子！这破班还没上够呀，上瘾了还是怎的？……哎哟！真没关系的，就算是冯怀玉演的最后一出嘛！你们先自己找点事干，我们晚点见。”
“那……我先去取你的生日礼物了。橙子，你要和我一起吗？”邹霄霄说。
“我想先回家洗个澡，洗掉这一身的班味儿。”
“行，那窦窦，我们等你消息，晚点再集合啊！”
“你们放心去，我在这儿陪着他。”柏源丛从对面突然插了一句，语气平静，好像已经是既定事实一样。
“嘿！你这个小诺诺！”邹霄霄调笑，“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说得那么自然。
“就是，窦窦让我们都先找点事干，就你别恬不知耻地赖在这儿了~”程橙补刀。
“恬不知耻这种词，太过了吧橙姐……”柏源丛争辩。
窦汀雨连忙让他们收一收：“行了各位，都先去忙自己的，等我安安静静地把这篇新闻稿快些翻出来，好吗？”
“好吧，那我们晚点见啊，你抓紧……不用翻那么好的。”
说完，邹霄霄和程橙收好包，见柏源丛还坐在原处，也不顾他的抗议，胡乱把他桌上的东西往包里一扫，套他脖子上，抓着人就往外拽。
又只剩窦汀雨一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零次 第八章：成功离职……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