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在现场嗑cp》栀子白松

5、第 5 章

　　沈牧被蒋云舒搀着走在后面，小声问蒋云舒，“那个没事吗？不是报警了，不用等警察来吗？”
　　“那个啊，假的，没报警，吓他们的而已。”

　　大概是因为脸上的伤，沈牧吃的很慢。顶着满脸的伤痕小口吃饭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但是现在谁都笑不出来。

　　吃完饭后，虽然蒋云舒也想跟着一起去，但她还是被蒋云卷赶回了学校，程澄和蒋云卷一起送沈牧去了医院。

　　所幸都只是些皮外伤，程澄独自去取药留蒋云卷和沈牧坐在大厅里等着。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蒋云卷斜靠在椅子的栏杆上打量着沈牧，沈牧的背很弯，感觉快要把自己埋进膝盖里，蒋云卷还要比他矮一些，他的外套穿在沈牧身上都显得有些宽大。沈牧低垂着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被蒋云卷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你和程澄很熟吗？”

　　蒋云卷此时才第一次和沈牧对上视线，他的眼神意外的清明，就像是公园里被打理的很好的池塘，柔和的没有任何攻击性，“不认识。”

　　“是吗？”蒋云卷收回自己的视线，和一个男生对视这么长时间还是让他觉得怪怪的，“她看起来不像是和你第一次认识。”蒋云卷的视线转移到远处正在排队拿药的程澄身上。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沈牧开口，“我的资助人，叫程澄。”

　　“是吗。”蒋云卷对于这个答案，竟然觉得有些意料之中。程澄这段时间一直显得有些奇怪，以前下课她总是坐在座位上学习，现在却总是站在走廊望着对面的高一教学楼，从他们教室的走廊望下去，能看到高一（5）班，蒋云卷也问过程澄几次她到底在看什么，但她每次都不回答，这时蒋云卷才反应过来，从那里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沈牧和蒋云舒的座位。如果只是资助对象，用得着这么关心吗？

　　周围又恢复了安静，好在这时程澄也已经拿好药回来了，“走吧。”

　　蒋云卷被落在了后面，沈牧和程澄并排走着，程澄拿出药一盒一盒的告诉沈牧要怎么用。蒋云卷心情本来就不好，看着眼前这两人背影愈发不顺眼，他快步向前挤进两人中间，“这上面不都写有怎么用吗？他又不是不识字，用得着说的这么仔细吗？”

　　被挤到一边的程澄用力的拍了一下蒋云卷的背，“你有病啊！”两个人又打闹到一起，沈牧慢慢走在他们前面，他又想起了蒋云舒，她现在在干嘛呢？程澄从背后跑上来扯着沈牧用来挡蒋云卷，两个人的笑声变得清晰。算是朋友了吗？和他们？原来他也是可以拥有朋友的人啊…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那天的事情不算大，但还是有路过的同学看到了他们，第二天沈牧一到教室就被几个男生围起来，“诶，昨天那群人是谁啊？你脸上的伤…被他们打的吗？没事吧？”即使擦了药，他脸上的伤还是很明显。

　　“没事。”他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其他人看他不想多说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蒋云舒来的时候还给他带了一管药，说是对伤口恢复很有用，包装上全是英文，沈牧看不大明白，只是含糊地道了谢。

　　接下来的几天都像是平时那样，那群人没再来找沈牧，沈牧身上的伤口也好了大半，那天的事就像是一个微小的插曲，但沈牧知道，还没有结束，那群人能追到海城来，就不会这么罢休。

　　夏天终于完全过去了。因为换季，不少人感冒了，班里到处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还有最后一件事，下周三是户外实践学习啊。”班主任的声音和下课的铃声一起结束，班里响起一阵欢呼，班主任的笑容都显得温和了很多，拖堂才宣布事项也显得没这么讨厌了，“大家就按座位分组吧，七人一组，各小组自己选个组长出来，晚自习前班长把个组长的名单报给我。”

　　“什么是户外实践学习？”沈牧问蒋云舒。

　　“简单来说就是秋游。我们学校每学年会有一次户外实践学习，就是去海城生态园，上午参观各园区，下午在烧烤区自由活动，挺有意思的。”

　　小组讨论的时候，蒋云舒偶尔会和沈牧解释一些事项，被周围的同学打趣道，“云舒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沈牧的监护人哈哈哈。”蒋云舒也笑，“别这么说，沈牧才刚来还有很多不懂的，我作为他的小组长自然是要担起讲解员的义务的。”

　　周三的天气格外的好，久违的又出了太阳，秋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在去生态园的公车上，车里并不算安静，大家都很兴奋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沈牧的头靠在车窗上，脑袋被颠簸的车震得一抖一抖的其实不算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是沈牧不在意，他的视线透过面前的一排排人穿到最前面和朋友们坐在一起的蒋云舒，早晨的阳光笼在她身上，让她显得更加柔和了，像…小兔子，总让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她的脑袋。

　　整个上午的时间沈牧都是一个人走，他发现自己意外的喜欢这种身处自然间的感觉，以后或许可以常来。

　　在烧烤区，分配好了每个组的区域之后班主任也回到教师团队中。石英杰是他们这组的组长，他把火升起来之后，“大家就…自己烤自己想吃的吧？或者你们有谁不会烧烤的吗？”没想到刚问完就有一半人的手举了起来。

　　沈牧负责去洗蔬菜刚回来，“我可以试试。”

　　他的手法很熟练，很快第一把肉串就烤好了。蒋云舒接过来分给大家，“我靠！好好吃！”吴诗静惊呼，“你真的好会，好厉害，味道刚刚好，口感也特别嫩，简直就像是烧烤店里做出来的。”

　　沈牧已经开始烤下一份了，听到她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笑得有些腼腆，“好吃就行。”蒋云舒的手里还拿着一串打算留着给沈牧，被沈牧察觉到之后，“你吃吧，这还有很多，冷了就不好吃了。”

　　吴诗静拿着沈牧烤的烤串到处分享，很快他们组前围了一圈其他组的人，刚烤出来的串很快又被拿没了。石英杰把围在他们组前的人都赶走，“你们自己组没有吃的吗！我们组的吃的都要被你们拿完了！滚滚滚，我们的沈大厨你们就只有看着的份。”

　　石英杰从沈牧的手里接过那把烤串，“你还没吃东西吧？先吃东西吧。”然后又把那些在其他组乱晃的组员找回来，“都吃饱了是吧？那就过来烧烤，沈牧光给你们烤了自己都没吃，有没有点良心，特别是你吴诗静，就你吃最多。”

　　“这一点都不难，不会就给我学，只要能做到把肉烤熟不烤糊剩下的容易多了。”

　　沈牧被石英杰支到一边坐着，蒋云舒把刚刚给沈牧留的烤串递给他，“你真的烤的特别好，是以前经常弄吗？”

　　沈牧接过烤串，已经有些凉了，“以前…在烧烤店里打工的时候学的。”

　　蒋云舒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就看见蒋云卷呲个大牙笑着的脸，“哥，你怎么过来了？”蒋云卷坐在蒋云舒旁边，招呼身后的程澄也坐下，“程澄吃饱了说想过来看看你们在干嘛。”然后看到围在烤炉前手忙脚乱的一群人，“看起来你们这边不怎么样啊？你吃过了吗？哥给你去拿一点？”

　　“我吃的很好，只是他还没吃呢。”蒋云舒又指了围在烤炉前的那群人，“那里正在烤的是他的份。”

　　说完石英杰就拿着一串烧烤过来了，“沈牧这都是你的。”那些烤串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看起来没有生的也没有糊的。像是猜到了沈牧他们在想什么，石英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那些烤糊的都被吴诗静吃掉了。”

　　沈牧接过他递过来地烤串，尝了一口，“挺好吃的。”

　　吴诗静从背后冒出来，“真的吗？我是不是也有烧烤的天赋？”

　　后来他们又陆陆续续拿过来一些，沈牧也吃饱了。程澄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提议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只要在集合之前回来就好了，于是四个人就一起在生态园里四处逛一直到集合前才回来。

　　晚上回到学校，学校规定晚自习还是要继续，但是班主任意外仁慈地给他们放了电影。黑暗里大荧幕的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班主任放的电影沈牧之前在网吧兼职无聊的时候看过了，所以他现在有些困，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

　　海城的某个角落，一个穿着皮革外套的身影把面前跪着的男人踹倒，吐掉的香烟就落在他身边差点烧到他的手背，下意识地瑟缩自己的手，“没用的东西，要你去要个钱这么久了一点影子都没见着。”被擦的铮亮的皮鞋用力地踩着他的手，手掌下面是那只还没熄灭的香烟，双重的痛苦让男人嚎叫出声。严明示意两边的人捂住他的嘴，“叫的难听死了。”

　　松开男人的手，又像是嫌脏一般在地上蹭了两下，“最后给你一个月，再要不回来钱，我就把你拿去买了，就是不知道你身上那点东西还能不能值二十万。”严明的眼睛像吃人的蟒蛇，“你还有一个女儿对吧？多大了？”

　　那个男人挣扎着起身想要抓住严明的离去的脚，最后只能堪堪扯到一点裤腿，“不要！不要动我女儿，我会给你要回来的，我保证！”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严明将自己的裤腿从他手里扯出来，“没记错的话，你女儿16了吧？有点大了，但是也能卖个价钱。”眯着的眼睛里透露出狠毒，“一个月，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看到那二十万。不然就拿你女儿来换，不要想着逃跑，要是逃跑被我找到了，下场你是知道的。”

　　男人抬起头，就是上次围打沈牧的那个人。他站起身腿还有些抖，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男人回到自己的那间小出租屋，前面上贴着沈牧的照片，赵启把那张照片用红色的马克笔画上大大的叉，眼里像是粹了毒一般狠狠盯着 照片里沈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