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在现场嗑cp》栀子白松

4、第 4 章

　　高一（5）班。
　　沈牧站在讲台上进行自我介绍，他说的很简短，不过他除了名字之外也确实也没什么可介绍的。班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沈牧被安排在了教室最角落的那个位置，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毫不起眼。

　　就这样，沈牧开始了他的校园生活。因为是贫困生，学校给他安排了宿舍，每个月还有500块的补贴，算不上多，但是对于沈牧这样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很珍惜着来之不易的能够学习的机会，所以格外努力，不放过任何一点时间都拿来学习，因此也和班里的同学没什么交流，他以为他会一直持续这样的生活直到毕业，如果那天没有碰到蒋云舒的话。

　　期中考结束之后，成绩被张贴在学校的布告栏里，沈牧的基础很差，即使在转学之后他一刻也没停地一直在努力学习，但是他的名字还是排到最后一列。

　　沈牧明白仅仅靠这几天的学习他不可能马上就能提升成绩，对于这次上升那一点分数他已经很满足了。但是，班主任对他们班排在倒数第三的平均分很不满足，在班会的时候痛批了他们半节课，最后决定组建学习小组。

　　由成绩好的同学带领成绩差的同学，而沈牧被匹配到的好学生就是蒋云舒。于是，蒋云舒和沈牧就这么成了同桌。

　　学习小组成立的第一天，沈牧就被蒋云舒留了下来，说起来，蒋云舒算是一个非常负责的小老师，她在课间的时候看完了沈牧这次考试的试卷，总结出了沈牧大概的问题所在。

　　“今天先讲你的语文。”教室里不止留下了他们两个人，蒋云舒的声音不大，只是刚好沈牧可以听到的程度，“首先选择题就错太多了，一共就十题选择题你错了一半，这就没了十五分。然后就是阅读题，其实语文也是有公式的，像这类阅读题的答案基本可以套公式，文言文和文学常识，这个你基础很差吧？基本全错了，但这个也没什么捷径，只能去背。不过你作文写的很不错，这个作文分在年级里应该都算高的。”

　　蒋云舒一点一点的帮沈牧分析他的丢分点，等把每一科分析完也快到晚自习的时间了。

　　看着外面已经渐暗的天色，“不好意思，好像耽误你太久时间了，你都没时间去吃晚餐。”沈牧的声音很低，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闷。

　　蒋云舒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沈牧想不出什么华丽的形容词，只能想到月亮，蒋云舒的眼睛像月亮，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月，平时就像圆月，亮亮的，只要圆月出现的时候，星星就不见了，看着蒋云舒眼睛的时候，周围的时间就好像停滞了，只能看得到她。

　　程澄临近上课的时间在小卖部碰见了蒋云舒和沈牧。沈牧很瘦，像是那种因为营养不良导致的不健康的瘦，但是他又很高，几乎要比已经一米七的蒋云舒还要高出一个头。

　　两个人站在面包区前，沈牧低着头在听蒋云舒说话，表情显得有些愣。程澄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想笑，沈牧身上的刺正在渐渐被磨平。

　　程澄走到蒋云舒身后，“晚餐怎么就吃这个？”两个人都被突然出声的程澄吓了一跳，蒋云舒回头对上程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眼睛，“程澄！”

　　程澄像是不满一般地撇了撇嘴，“连姐姐都不叫了，看来是平时太惯着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又像是不经意一般地扫了沈牧一眼，“同学？”

　　“是班里新来地转校生。”蒋云舒向程澄介绍沈牧。

　　程澄的眼睛眯了眯，眼里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光，“只是同学…没有什么其他关系吧？

　　先反应过来的蒋云舒脸有些红，轻拍了程澄一下，小声地反驳，“只是同学！”然后就准备拉着沈牧走，像是又想起什么一样回头瞪着程澄，“你不准去和我哥乱说什么！”

　　程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涌起一丝甜蜜，脸上不禁露出了“姨母笑”，“这两人确实还挺配的。”

　　程澄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打上课铃，蒋云卷被来巡查的班主任叫醒，眼睛里还带着被吵醒的不满，回头想看始作俑者是谁就对上班主任严肃的视线，吓得又缩回自己的位置上，“怎么？蒋云卷你很不高兴我叫你起床是吗？”班主任的声音听起来冷飕飕的，蒋云卷的头背对着他一直猛摇头。

　　即使坐在前桌没法亲眼见证这一刻，但是程澄只要一想到蒋云卷缩在桌子前猛摇头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一直憋着笑到班主任离开。蒋云卷看着前面程澄一抖一抖的肩膀就知道这人又在偷笑，轻轻踢了下那人的椅子，少年带着恼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澄你笑个屁。”没忍住笑得更欢了。

　　晚自习结束之后沈牧回到宿舍，在写着没写完的物理作业的时候，突然没由来的想起了蒋云舒，晚自习结束的时候，蒋云舒收拾好书包之后轻拍了一下还在埋头苦算的沈牧的肩膀，女孩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说话的语调也带着愉快的上扬，“加油哦~”

　　沈牧觉得脸有些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眼前的计算题。突然而来的加速心跳是怎么回事？

　　“别以为你逃走了我就找不到你。”沈牧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在讲评昨晚的作业，沈牧面无表情地摁掉手机屏幕，偷偷看手机的动作还是被蒋云舒发现了，她轻怼了沈牧的胳膊，小声提醒，“别看手机了，认真听课。”

　　手机又传来两声震动，沈牧没有再去理会，已经熄灭的屏幕里又出现两条信息，先是一张照片，是海城一中的校门，后面跟着一句，“你在这对吧。”

　　下课后看到信息的沈牧背后一凉，“你们想干嘛。”回复的消息一直到快放学才悠悠传来，“校门见。”

　　下课铃刚响，蒋云舒叫住准备离开的沈牧，沈牧的表情有些抱歉，“云舒，今天先不补了行吗，我有点事…”

　　沈牧匆匆赶到校门口，那群人就站在马路对面，看到沈牧出来还张扬地挥了挥手，周围已经有同学往沈牧这看了。沈牧快步走到对面，为首的男人揽过沈牧的肩，他比沈牧矮了一个头，沈牧被迫的弯下腰，从背后看这样的画面还显得有些滑稽。

　　“你以为你跑到海城来我们就找不到你吗？”男人的脸几乎要贴上沈牧，嘴里带着浓重的烟味和不知名的臭味，沈牧不适地皱了皱眉，本能地想要远离一些。

　　察觉到沈牧向后退地动作，他脸上嫌弃的表情又过于明显，男人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用力地推了一下沈牧，沈牧被摔进那条巷子里。

　　“呸，就你还敢跟我摆脸色，跟你那个没用的爸一样窝囊。”男人的拳头挥到沈牧的身上，沈牧忍痛地又向后退了两步没站稳跌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更多的拳脚又落在他的身上，他们下手很狠，沈牧紧咬的唇尽力不让自己喊出声。

　　这里的情况还是被周围路过的同学注意到了，有人想要伸头探一探里面是什么情况，又被堵在巷子口的三个人瞪得不敢行动。

　　因为沈牧突然有事，蒋云舒和蒋云卷程澄一起去吃了晚餐。

　　学校的对面有很多餐馆，蒋云卷本来想就近吃就在校门正对面的那家面馆，但是蒋云舒一直说不想吃面条，蒋云卷没办法只能继续跟在程澄和蒋云舒身后，“你们到底想吃什么…？”蒋云卷的声音拖得很长。“哎呀，现在也还早，反正你吃完饭回学校也没有什么事就只是趴着睡觉，我们就到处看看，看到有什么想吃的再吃咯。”程澄挽着蒋云舒走在蒋云卷前面，蒋云舒点头附和，“没错没错。”

　　路过沈牧在的那条小巷，本来打算直接路过的三人被程澄的突然出声打断，“这里面在干嘛？”

　　蒋云舒转过头去看堵在巷子门口的三人，里面能隐隐约约看出来有好几个人。“诶…在打架吗…？”蒋云舒的视线穿过那三个人看到里面，被围在中间的那人蜷缩在地上，缝隙中露出来的是熟悉的黑色衣角，蒋云舒的心一跳，“里面不会是…沈牧吧…？”

　　男人蹲在沈牧面前，手指因为常年夹着烟变得暗黄，那双手捏着沈牧的脸强迫他抬头，少年的眼里带着倔强，但是这在男人眼里只觉得好笑，“你爸欠了我们钱就跑了，你以为我们找不到他难道还找不到你吗？他个窝囊废倒是生出了你这么一个犟种。”

　　“你们在干嘛！”因为被男人捏着，沈牧的耳朵也有些耳鸣，但是他还是从周围嘈杂的环境里马上分辨出了蒋云舒的声音，她怎么会来这。

　　蒋云卷跟在蒋云舒身后，举着手机，界面是110的通话界面。“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快停止。”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向他走来的两人，“交到了新朋友？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你身上还背着二十万的债还会不会愿意和你做朋友。”

　　说完就放开了沈牧，招呼了身边人离开。

　　蒋云舒跑到沈牧身边，一抬头就看到他被打的已经有些肿的脸，“你…你没事吧？”蒋云舒问出口之后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白痴，因为沈牧现在看起来就不太好。程澄赶走了站在巷子口想看热闹的人，才拿着刚去买好的药走进来，虽然知道沈牧今天会被那些追债的人打，但是真正看到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是感觉有些不忍。

　　药酒擦在脸上，因为刺痛沈牧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蒋云舒的手又放轻了一些，“不好意思啊，你要是很痛的话就和我说。”蒋云卷站在蒋云舒的身后，看着蒋云舒关心沈牧的表情，心情瞬间就不爽了。

　　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沈牧身上的伤口，程澄站起身拉起沈牧，“先去吃饭，你伤的有些严重，一会晚自习还是请假先去医院看看吧。”程澄的声音有些冷漠，蒋云卷看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这男的谁啊？怎么都这么关心他？我快饿死了，怎么没人关心一下我？

　　蒋云舒在身后扶着沈牧，程澄拉着蒋云卷，“就吃刚刚那家面馆好了。”

　　蒋云卷很想骂人，但是程澄此时周边的气压有些低，他咽了咽口水，还是把那句话吞了回去，跟在他身后进了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