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如是》奇色可居

44、28岁前的计划

　　徐冉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11点了。

　　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她出来的时候颜华刚好端着菜出来。

　　“醒啦？洗漱完了来吃饭！”他系着围裙，阳光环绕着他，一副家庭煮夫的好好模样。

　　“嗯。”徐冉捋了捋头发，跟在阳台练字的颜爸颜妈道了声早安，后来又觉得早安是不是有些迟了，最后她直接钻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徐冉难得散下了头发，都怪颜华昨晚作怪似的在她颈边留下点点吻痕…

　　吃完饭颜父颜母送他们到楼下，颜华在后面搬着一个保鲜箱。

　　“不用惦记我们哈，我跟你爸好着呢，你们好好工作生活哈！”

　　颜母在车后面挥着手送别，语气中全是不舍。

　　徐冉也跟着挥手，像是小朋友第一次离家。

　　车子开出小区，她还有些失落。

　　“下次你有时间，我们可以随时回来的。”看出她的不舍，颜华出声安慰。

　　“我还是喜欢杭城哎…”

　　魔都虽然大，但大的让她没有归宿感也没有熟悉感，除了家人，她在那边没有什么牵挂。杭城就不同了，这里有她的青春回忆，有颜华，有颜华的父母…

　　颜华没有什么城市的喜恶，曾经他选择留在杭城读书有考虑父母的因素，后来，他无所谓了，因为他心里最想待的地方是她的身边，只是这些真心话都不堪说…

　　“你喜欢哪里就在哪里，我永远追随你。”

　　徐冉真的动起了心思，“那我找机会跟我哥还有爸妈说说，说不定他们也愿意回杭城呢，到时候我们三个家庭就近了…”

　　“嗯，都听你的。”

　　他们到家的时候徐冉就一头栽进了沙发里，也不是困，就是坐车的疲累让她不想起来，就这么躺着看着颜华把鸡肉放好，又看着他拆洗床单，再之后就是拖地打扫。

　　“颜华同学，你不累吗？”徐冉只是看着就觉得累了，其实主要是她一个人躺着有点无聊，她就喜欢两个人静静抱着待着，“你不会接着就把晚饭做好了吧…”

　　颜华听出她的小心思，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又钻进厨房，“是啊，晚饭想吃些什么？中午我妈给你夹了那么多肉你都吃了，晚上还是吃点清淡的吧，难消化的也不能吃，冰箱里还有些蔬菜…今天就吃生菜鸡蛋饼吧…”

　　徐冉头也不抬，就这么躺着，听着听着还撅起了嘴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做好决定了…无聊…”

　　厨房里的人似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开启了炉灶，不一会儿就端出了两盘蛋饼，

　　“吃饭啦，起来啦！”颜华拉着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可她偏不听话地往后使力，“再不起来我就…”

　　徐冉刚想问怎么样，他的手就开始给她挠起了痒痒，被挠的人原地打起了滚，“等……等等，好好，我起来我起来！”

　　接着颜华轻易地把她拉起来，又替她理了理衣服，推着她坐到餐桌边。

　　“我好像有分离焦虑…明明后天才开工，我今天就开始发愁了…”徐冉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鸡蛋卷又放下，全然没有胃口的样子…

　　颜华抬手摁了摁她的眉心，又夹了一块蛋饼送到她嘴边，“啊……”

　　徐冉就着他的筷子吃了一块，简单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还是感觉没什么味道。

　　“好好吃饭，好好生活，你跟我说的，你忘了？”

　　好吧，曾经用来安慰颜华的话现在被反过来用来安慰自己……

　　徐冉自觉的端起盘子，一筷子扒拉了两块蛋卷入口，嘴巴塞的像仓鼠一样还带气，“我吃饱了。”说完又回到沙发上瘫着。

　　颜华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也不会跟着使气，还很淡定的吃完自己盘子的蛋卷又把另一个盘子里剩下的扫光了。

　　“天黑了…小年，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徐冉听到这才像活过来了，立时就坐起来了，“去哪里散步？”

　　“附近有一座大学城…”

　　对哦，杭大就在附近，颜华的母校诶…

　　“好耶好耶，出发出发！”

　　颜华看她突然精神过头不忘提醒她换上舒适的休闲鞋。

　　虽然外面天黑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徐冉还是戴上了口罩，两个人十指紧扣，一步一步往大学城走去。

　　越靠近大学，路边越多年轻成双成对地走着，他们很容易混入其中。

　　“你还记得吗？你之前说放假的时候来学校看我的…”颜华想到了他们19岁的春天，本来约定好暑假前到对方学校相聚一次的，但是在那个清明节后他们就分手了…

　　说到这徐冉还有点心虚了…“额…这个…记得是记得……”

　　颜华左手捏了捏她的手，“别紧张，我不是翻旧账，就想到那时候我还提前在这周围转了一圈，挑出了当时想带你去吃的店…有些店现在还在，不过…你应该已经吃饱了，我看今天还是算了…”

　　“诶？你要说这个我就有胃口了，哪家哪家？快带我去！”

　　“喏，这条路转角的地方有一家海鲜档口，再往前还有一家烧烤，尽头处还有一家重庆火锅店，不过听说因为生意太好直接搬进大学里面了…”

　　“海鲜海鲜！”她开心地摇着他的手臂，“不过，我们先慢慢走过去，这里的小店我们一路逛过去，我还没逛过大学美食街呢…”

　　她看到颜华一脸狐疑，接着解释道，“我说过我不喜欢魔都嘛，大一的时候和你分开，我都没心情出去，和室友们的交集也不多…大二的时候我就签了演艺公司，课余时间就要坐两个小时地铁从郊区赶回公司上表演课形体课台词课，大三的时候就开始拍戏了，回学校的时间就少了…”

　　“那我们今天要好好逛逛，弥补一下我们的青春。”

　　两百米的街道，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徐冉买了一堆手工钩织的饰品和玩偶挂饰，还有很多陶瓷质地的趣味戒指，颜华则跟在后面买单。

　　徐冉选了一个绿色怪兽戒指戴上，又给颜华挑了一个同款的白色戒指，

　　看到徐冉掏出手机拍照，他还特意比了心。

　　徐冉嘴上说着他俗气，但手上却跟着比起了心。

　　两人走到海鲜档口的时候快九点了，在外的学生们开始陆续往学校赶了，店里人也少了很多，他们就在大堂找了个墙角坐下。

　　徐冉把口罩摘下来，一口一个吃着颜华剥好的虾，本来平静美好的夜宵时刻被一个闪光灯打破，他们同时回头看过去，是一桌女生中的一个，此时手机还对着他们…

　　从惊慌失措中出离，徐冉第一时间戴上了口罩，颜华则更先一步走到拍摄者的位置。

　　她扭头看着他们说着什么，后来那女生把手机递到颜华面前，颜华点击滑动了几下，点了点头后才走回来。

　　“我们回家吧。”颜华一手拿起他们逛街的战利品袋子，一手牵起她，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刚刚拍我们的人…”

　　“放心吧，照片已经删除了，回收箱里也检查了，而且作为她们的直系学长，我顺带给她们科普了一下肖像侵权的概念。”

　　徐冉听着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不错，颜华同学，你办事，我放心！”

　　到家后，徐冉就钻进了那间甚是空荡的衣帽间，

　　“刚好今天买的这个小东西可以把化妆桌填上一点。”

　　两人洗漱完又到了温馨的bedtime，

　　徐冉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盘腿坐起来，“emmmm，明天我想请周舟过来做客，说起来我们三个还没正经吃过饭呢，然后留她晚上在这里住，这样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剧组。”

　　“嗯，明天想吃什么？我只了解你的口味，周舟喜欢什么你可以提前告诉我。”

　　“她跟你一样是典型的杭城人吖，你们口味一样的，我呢，我是非典型的哈哈。”

　　“我现在也跟你的口味一样了，这算不算…”

　　徐冉立马捂住他的嘴巴，“别说别说，我才不是鸡啊狗啊的……你也不是。”

　　手掌之下的颜华笑开了，一只手握住她的两手移开，“那就是妇唱夫随咯。”

　　“这还差不多…emmm，明天我要亲自做一个椒麻鸡，就用今天带回来的鸡肉，我要给周舟表演一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其他的菜你定。”

　　“好…那我这边领命了，主人有什么奖赏没？”颜华拿起她的手轻轻吻在手心，激的她心里一阵温热。

　　回到熟悉的地方徐冉也放松了，索性一个往前扑倒他，接着一手支在他耳边，一手按在他胸膛，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颜华被压着，一脸玩味地看着身上的人，还有些期待下一步。

　　可谁知眼前人只有气势却没有实质行动。

　　这样的姿势僵持了一阵，徐冉才有些尴尬地开口，“那个…我先脑子里捋一下步骤…”就像开拍前走戏…要先脱衣服吗？先给自己脱还是给对方脱？……

　　颜华看着她眼珠滴溜溜转着思考的模样忍不住哧笑出声，下一秒直接抓住她的肩膀一个翻身，两人调换了一下位置，“术业有专攻，这种服务型的劳动还是得专业的来…”说完就欺身压上来。

　　感受到他火热的气息打在自己脖子和胸前，徐冉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脖子…别像昨天那样留下痕迹，后面还有拍摄…”

　　颜华接收到指令，动作没有停顿，直直向下游走：脖子不行，那就是其他地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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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工前最后一天假期了，徐冉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假期了，如果哥哥和父母也在杭城就好了…

　　两个人一早在阳台窝着吃早餐，因为徐冉感觉早晨的太阳很柔和，就想晒着太阳吃早餐，颜华当然有求必应，直接把茶几挪到了阳台。

　　“周舟说她已经出发了，9点左右到。”

　　“那我等下去超市，你要陪我一起吗？还是留在家里？”

　　“嗯…我还是在家吧…昨天被拍的时候我心都要跳出来了…”虽然嘴上说着不怕公开，但她恐人啊，说起来怎么还是有点害怕早恋被抓的感觉…“你慢慢采购，然后周舟喜欢把鲜奶和醪糟调着喝，你可以买一点，我想喝点果汁，不要太甜的就行…”

　　“好…”

　　颜华收拾好碗筷又把茶几复位，出门前还从书房里拉出一个滑动的迷你小书柜，只有两层，放满了还带着塑封的绘本，

　　“这是我之前准备的，差点忘了，来看看喜不喜欢。”

　　“哇！好可爱！”徐冉拿起上层的一本，它的封面画着一只长着翅膀的精灵小猪，还是硬质的，页数不多但沉沉的很有质感，“而且都是新的哎……喜欢喜欢！”

　　“那你在家看书等着，别看睡着啦，要不然周舟来了联系不上你…”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徐冉挑了三四本回到沙发上躺着看，还不忘小声嘀咕吐槽…

　　颜华也不生气，只笑着胡乱揉了揉她的发顶，“走啦！”

　　还真让颜华说着了，阳光下沙发上，她只看了一会儿就被光晃的有些发困，刚好手机响起来。

　　“喂？…你到啦…对，需要登记一下……进来了沿着大道开，看到小公园之后右拐…尽头右手边那一幢就是……我现在下来…”

　　徐冉下楼来接，周舟刚停好车走下来，

　　“当当当当~欢迎周舟同学大驾光临，下面就由我来带您参观我们夫妻俩的小家…”

　　“切…花言巧语，我算是看透你的重色亲友了，放假这两天都没说联系我的。”

　　“哎呀，我是有正事嘛，我前两天跟颜华回家见父母了…，这不是第一次见公婆，一心不能二用嘛…”

　　“得了吧，你跟颜叔叔他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还第一次…”

　　“作为儿媳妇的第一次嘛…到了到了…”徐冉拉开了大门，侧身让周舟先进去。

　　“哇哦…还真别说，真不错哎这里，我刚导航过来看到这里房价可不便宜…”周舟看着眼前开阔的大平层，心想之前小年跟自己在魔都小公寓挤着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啊。

　　“房价吗？我也不清楚…”

　　“颜华呢？上班去了？”两人转了一圈回到沙发上坐着。

　　“他去超市了…他想让我跟他一起去的，但是吧…昨天我们去大学城步行街散步被学生拍了，我就有点害怕…不过照片已经让她当面删了。”

　　周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再等等，慢慢来昂，起码等眼前这部剧拍完…”

　　徐冉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喝不得苦味儿的她又放下了杯子，“这个假期好平静安定…我就喜欢这样的生活…”

　　看着她满眼小星星的样子，周舟还不忘Q一下眼前的不稳定因素，毕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嘛，

　　“那个…董老板的事儿你知道吗？”

　　好像是有一阵子没感受到董若捷的存在了，“董若捷？他怎么了吗？”

　　“你看看你，都不网上冲浪的嘛？其实也不算直接关联他的事，是他爸，就是你说过的那个杨总嘛，好像前几天国内有他公司的前股东们联名投告他职务侵占转移公司资产的，但还没怎么发酵就没消息了，好像是因为事主不在国内…”

　　“杨总？他不是中风后到国外养病了吗？……算了算了，我要控制控制自己多管闲事的习惯…他再怎么样都有自保的财力…我现在心绝对够硬了。”

　　“啧啧…说什么心硬不硬的，我以为你会说担心他手里你的工作室还有工作受影响呢，结果你还考虑他什么自保不自保的…”周舟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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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颜华回来了，徐冉赶紧跟周舟对了个眼神，上个话题就此揭过。

　　“我回来了！”颜华两手拎的满满的，跟沙发上的两人打过招呼就直奔厨房去了。

　　徐冉拉起周舟跟过去，

　　“颜华同学你做场外指导哈，周舟你帮我录像记录哈，我想发个椒麻鸡制作过程的vlog在微博上。”

　　就这样，爱人在身后，朋友在身边，徐冉第一次着手开始做菜，中间磕磕绊绊，颜华好几次看不下去就上手帮她处理一些有风险的步骤，好在最后是做出来了，厨房又还给了颜华。

　　徐冉把成品椒麻鸡端出来，周舟跟上记录着，说完最后的ending台词，录像到此结束。

　　出于职业习惯，刚拍完，周舟就开始低着头剪辑…

　　“哎呀周舟，别着急别着急，今天还放假呢…”

　　周舟一拍脑袋，放下手机，“瞧我这，干活干习惯了，一停下来还有些不适应…”

　　徐冉从购物袋里拿出鲜奶和醪糟，“喏，你的最爱，冰箱里还有冰块，你的饮料你做主！”

　　“啊！你还记得呢，我就几年前我们搬家的时候这么喝过。后来因为随时准备开车，就没这么喝过了…”

　　“那你先调着…我去厨房看看昂。”

　　不知道是不是徐冉的错觉，总感觉家里来人了颜华好像有些变化…

　　徐冉从他背后抱上去，“颜华同学，有什么我帮忙做的吗？”

　　“嗯…那个袋子里有番石榴，你来榨果汁吧，还有一盒樱桃，也需要先洗一下。”

　　“好嘞！”徐冉立马松开他，撸起了袖子，颇有大干一场的气势，结果分切第一个番石榴的时候就刮到了手指，“哎呀！”

　　颜华赶紧放下铲子关掉火，拿起她的手查看伤口，“还好，没出血…”他拿着她的手在水龙头下面冲了冲，“还是我来吧，你把樱桃洗洗拿出去和周舟一起吃吧，还有两个菜，我自己就可以，很快的。”

　　“emmmm，好吧…那…你加油…我就不给你添乱了。”

　　徐冉端着一盒樱桃出来，只对着周舟露出一些沮丧的神情。

　　周舟心想所谓婚姻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徐冉先带她去了那间用作婴儿房的房间，“今天你住这吧，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被子也是昨天晒过的。”

　　“没想到，我这个电灯泡也有专门的房间…”周舟躺上去左右打着滚…

　　徐冉使坏的开口，“那个…其实这间是颜华准备的婴儿房来着……”

　　“什么！你们都开始备孕啦？”

　　“嘘嘘嘘！小声一点，还没呢还没呢…”徐冉跟着躺上去，望着天花板又沉浸起来，“我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

　　“要说你现在备孕呢也正常，调养半年再加上怀胎十月，28岁第一胎差不多呢，要是想生两个，还有三五年休养休养，这样35岁前人生大事都解决了…”

　　徐冉跟着思考，还真的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那女将拍完我再规划规划…其实我是想生两个的，颜华的意见我还没问呢…”

　　“哎呀他肯定听你的…别说我马后炮哈，高中的时候就感觉组长脑袋挺靶向的…”

　　徐冉听到这还有点得意，“嘻嘻…是嘛…”

　　“小年，周舟，吃饭啦！”

　　餐厅传来颜华的声音，她们条件反射立马爬起来，一时之间她们还都想到了高中时被组长支配的感觉。

　　“哇…组长，厨艺还是那么稳啊，我说小年这三天脸圆了一点她还不信…”

　　徐冉蹙鼻看向颜华，“真的吗？会不会胖的有点超过吖？”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脸宠溺，“圆了，不过圆的刚刚好。”

　　颜华举起果汁，“周舟，我先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些年对小年的照顾和陪伴。”

　　“切，你这话说的，小年是你老婆，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徐冉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说起来，颜华同学你才是我和周舟之间的第三者呢…”

　　看她摇头晃脑的样子，颜华佯装生气的拍了拍她的脑门，“算了…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我才不是…”

　　周舟一听也不乐意了，“诶，我也不是哈…”

　　饭后，周舟喝的醪糟起了作用，她是困到坐不住了，于是就自觉回房间睡觉了。

　　徐冉躺在颜华的腿上，两人在客厅淡淡柔和的光线里静静待着，她翻了几页绘本也困了，直接抱着绘本睡觉了。

　　颜华小心翼翼地把她紧抱着的绘本抽出来，又把旁边的毯子拉过来铺开给她盖好，金色的阳光照在她头顶，照的她发丝金灿灿，照的她睫毛闪闪。

　　他的手一遍一遍地抚过她的鼻尖，逗得怀中人睫毛微颤。

　　他们的楼层不算高，往下看还能看到一些树冠，窗外也能听到树叶簌簌的声音，好像是一种刻度在运转，颜华想，时间流逝穿过他们，大概就是这种声音。

　　将近三点，徐冉悠悠转醒。

　　“醒了？”颜华大手拢住她的头发，防止她转头拉扯到。

　　“颜华同学，你白天都不困的嘛？”她就着躺在他腿上的姿势，伸手轻轻挠着他的下巴。

　　他一手抓住她作怪的手压在自己胸前，一双眼睛笑意满满盯上她的眼睛，“要是…你昨晚再坚持久一点，或许今天我能享受一下白日小憩…”

　　徐冉被他逗的一阵脸红，左转右转都被他掰正过来，好一会儿才淡定下来。

　　“对了，有件正经事需要跟你讨论一下。”

　　听到‘正经事’三个字，颜华的表情立时正经起来，“什么事？”

　　“哎呀，不是什么大事，你别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就是……”话到临头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我想…要不等我拍完女将吧，我们就开始备孕怎么样？我呢继续拍戏工作，就当正常的上班族那样，应该也耽误不了太多工作。”

　　听她话说完，颜华的表情也柔和下来，只跟她说了一个字，“好。”

　　“这只是我的计划哦，因为我个人家庭的想法，我现在对小孩子还是挺期待的，你有什么想法吗？比如再等等吖，或者你有什么deadline计划吗？”

　　颜华摇了摇头，“我的计划就是全听你的。生育终究是女性的付出占绝大多数，我呢能做的就是给你打好辅助，最大程度上减轻你的负担。”

　　徐冉坐起来，一脸坚定对着他，“行！那就这么决定了！颜华同学，你努努力，这个…相关的备孕功课就靠你了，然后我们共同努力，争取能在28岁前抱上娃，35岁前再来个二胎就差不多了。”

　　看到她这斗志昂扬的样子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颜华还真有些怀疑，眼前的小女孩真的决定好要迈进下一个阶段了吗？但想想，这个家里如果有一个像她或者像自己的小小孩，是不是代表着他们生命的联结真的稳固了呢？这么想着，他的心里似乎更满了…

　　“嗯嗯，努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