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真是人不可貌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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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的日子久了，舒意最近在寻找一个度。跟陈宸关系把握的度。
“你说跟他以朋友相处吧，他跟你没大没小，不好好听你讲，”舒意坐靠在床上，跟对铺盘腿坐着的徐臻臻说，“你要是板着一张脸对他，又有点于心不忍。”
“尤其是最近，我们混的熟了，大家都没有当初的拘谨，这就导致，他把在学校上大班课的那一套原原本本给我展示了一遍。”一个寝室住着，舒意跟徐臻臻的关系突飞猛进。
徐臻臻揪着兔子玩偶的长耳朵，饶有兴致“细说。”
“不是拿着圆规扣手指甲，就是用手指头给自己锡纸烫，手就没从头上放下来过，”舒意好奇不已，“他们学校都没有发型要求吗？我上初中的时候，男生都得留寸头。我总算知道为什有这条规定了。”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徐臻臻是大陈宸好几届的师姐。
“他就那样，贼臭美一个小孩。”徐臻臻评价，“别看他整天跟个缺心眼一样，但本性纯良。”
徐臻臻被自己的四字词语逗笑了，又重复一遍“本性纯良呀。”
“你不知道，有时候上着上着课，他就突然哼起来歌，我是真的服气。还是那种热门流行歌曲，你知道我上课憋笑有多难吗？”舒意一吐为快，“我现在就特后悔没给你录下来。”
“你给他上数学课，他给你上音乐课，他还免费，你赚了呀。”徐臻臻笑的肚子疼。
“我谢谢他，”舒意无语，但也是真的有点着急“他要是什么都会还好，关键是他差的还挺多，在这样消极对待下去，我都愧对他妈妈殷切的目光。”
徐臻臻是个凡事不往心里搁的性格“你教你的呗，他学不学那是他的事儿，不要想太多。”
“有时候他的态度真的挺影响我，每天面对一个散散漫漫的学生，我接收不到他一丁点儿的正向的反馈，也很提不起心劲。”舒意的症结所在。
“这样，他不好好听你就揍他，揍的他乖乖听课为止。”徐臻臻没有当家教的经验，在这儿胡说一通。
“毕竟是毕业班，我也知道他每天上课很累，但……”但是什么，舒意没有继续说下去。
十一点半，寝室断电。
徐臻臻打开手机手电筒，放在被子上。光从下往上打，加之她披头散发，可以说是状若女鬼。
“臻臻，你吓到我了。”舒意淡定说出这话。
“是～吗～”她故意将声音拉的很长。
*
“这个选D呀，你要搞清楚电流，电压，电阻三者的关系。电压是什么？是产生电流的原因，电阻呢？”舒意上课并不是一味地讲，而是很注重互动。
“导体对电流的阻碍？”陈宸不太确定。
“对呀，所以你要搞清楚，是电流随着电压或者电阻的变化而变化，并不是电压，电阻因为电流的改变而改变。”舒意觉得自己解释的很清楚了。
“所以B，C的因果关系都是不对的。”她看向陈宸，要从他的表情来判断他听没听懂。
陈宸脸上有些迷茫。
舒意明白，自己是有了后期的知识积累，所以理解起来毫不费力，但对于陈宸这样的初学者来说，要完全理解还是有些困难。
“你再仔细想想。”他给陈宸留下足够的思考时间。
陈宸又思考半分钟“懂了。”
“真懂了？”舒意还是要问一句的。
陈宸点点头“真懂了。”
“那我们再来看下一题，给你五分钟。”一道欧姆定律的选择题。
舒意的家教范围包括数学和物理。
室内很安静，安静到两人听见门口密码锁打开的声音。
“哥？”陈宸很意外。
乔严琛单肩背着黑书包，朝二人点头示意。
“你们继续。”他黑眼圈很重，径直要往次卧去。
“你怎么回来了？”陈宸追问，舒意同样好奇。
“没课。”乔严琛的解释不清不楚。
自从从植物园回来后，舒意一直没有见过乔严琛。今天一见，他气色要比前些日子差了不少。
“你哥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去问问怎么回事？”舒意关心。
陈宸不当回事“可能最近上课比较累吧。”
舒意不再多言。
乔严琛进屋后就没再出来，舒意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微微出神。
屋里的乔严琛扔下书包就往床上躺，客厅传来舒意和陈宸的交谈声，他把头埋进枕头里，隔绝一切声音。
乔严琛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
“我哥是医科大的，八年制医学生。”今天的课时即将结束，陈宸和舒意开始唠家常，“每天课特别满，要学的很多。”
舒意惊讶“啊，那他之前还天天熬夜打游戏，睡到日上三竿？”
舒意心直口快。
“那是假期，姐你放假还刻苦学习啊？”陈宸反驳。
“也是，倒是你，不放假也不刻苦学习！都初三了，还不上点心，这次的进步微乎其微，咱们俩的时间是不是白白浪费了？”舒意开始长篇大论。
陈宸被念叨的耳朵疼。
“医科大，不就是我们学校对面？”舒意发现一件神奇的事情。
她是理工大的。
陈宸“是的。”
舒意主动邀请“哪天没事可以来我们学校玩儿。”
陈宸“这周末行吗？”
舒意“啊？”
*
舒意骑路边的共享电动车回学校。
说实在的，乔严琛那样的长相和穿着打扮，一直让舒意误会他是个除了外表一无所有的学渣渣。没成想，人还是个大学霸。
美貌与实力并存，真是人不可貌相。
又想起和陈宸的对话。
“你哥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让他给你补课？”舒意很好奇，家里守着这么一个好学生，不物尽其用，为什么还要另外掏钱找人补课。
“不是说了嘛，我哥课多，很忙。”陈宸回答的想当然。
舒意沉思。
半分钟后，陈宸回过神来，赶忙找补“我绝对没有说舒姐你闲的意思啊。我哥嫌我笨，不想教我，还说什么教我两天，他能少活两年。”
“夸张，其实你挺聪明的，就是再踏实点就好了。”这话，舒意也跟严谨说过。
“我就知道。”陈宸自言自语。
舒意“什么？”
陈宸“我聪明。”
舒意“……”
“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否则，怎还会如此散漫。
舒意没有跟陈宸说，她的专业课也很多，人也忙。但是不得不出来兼职，她得赚自己的生活费。
永远奔波在课堂和兼职之间。社交活动，人际交往，几乎没怎么发展过。
有时候会羡慕徐臻臻，专业课第一，没事的时候就泡泡图书馆和体育馆。
这是舒意向往的大学生活，可条件不允许。
她的大学，过的比高中还累。
*
只要专业选的好，年年期末赛高考。
同样累的，还有乔严琛。
每天上不完的课，背不完的书。回到宿舍还不能好好休息，舍友的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响。因为体质原因和家里的事，他最近有点神经衰弱，这声音足够让他彻夜难眠。
今天索性跟导员请假回家去住。
导员人挺好，听完原因，直接批假“回家好好休息。”
“谢谢老师。”乔严琛属于先斩后奏，发消息时人已经在餐桌上吃上了小姨夫做的饭。
“小琛尝尝这羊肉，”姨夫将一大碗羊肉推到他面前，“比上午刚煮好那会儿更入味了。”
乔严琛夹一块儿放进嘴里，肉质软烂，一点也不腥。
“怎么样？”姨夫问。
乔严琛客观评价“好吃。”
“多吃点，这次回来怎么看着比前几天瘦了？”他看向小姨，寻找认同。
“确实有点。”小姨仔细端详。
“小琛屋里的被子晒过了吧？”昨天天气好，小姨让小姨夫把家里的被子晒一下，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次卧的晒一下。
“晒过了。”小姨夫在家也是大包大揽，什么都干。小姨只负责发布任务。
姨夫是乔严琛心里宠老婆的典范。
“哥，你给我转钱干什么？”陈宸退出游戏界面，才发现乔严琛给他转了几百块钱。
他在吃饭前吃了几块点心，这会儿没跟大伙儿一块吃饭。
“你不是快过生日了？”乔严琛最近评了奖学金。综测不高，全靠成绩在硬抗，擦边得了个三等。
“你给他钱干什么？自己留着花。”小姨姨夫同时开口。
“评了一个三等奖学金，有几百块钱。”乔严琛觉得这消息能让小姨他们高兴。
果不其然，一家三口表情变化一致，全都很欣喜。
“看看你哥，再看看你！”小姨要对陈宸开始她的教育。
陈宸：“你怎么跟舒姐一样，明明是夸我哥，到最后都要变成批评我？”
乔严琛挑眉，夸他？舒意？
只不过这话题没再继续，被陈宸草草揭过。
晚上乔严琛做完一套六级试卷，打开微信，朋友圈处出现一个小红点。
舒意的头像跟在朋友圈三个字后面。
点开。
舒意：“青年大学习”201×年第2期。
乔严琛：差点忘做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真是人不可貌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