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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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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你失踪以来,所遇皆非凡。”亲王为自己倒了杯茶,面前坐着刚痊愈没多少的黑鹰,“我从前寻仙问道,却被骗子骗得差点命丧黄泉,你只不过例行公事,倒是走上了仙途,当真是当真是,不该拥有的又何必去求呢。”
“王爷吉人天相,能在妖道手中逃过一劫又何尝不是与仙有缘的经历呢。”黑鹰也替自己倒了杯茶,但不再以下属之姿面对亲王。
“你这话可真是不好听。”亲王只是无奈笑笑,自被妖道骗过之后,他就遣散走了门下结交的所有道士,见过天人之姿,才知自己这么多年的笑话,“对了,青儿姑娘她”他之后也放下仙缘,遵从母亲安排去相亲,只是自己都不提,母亲却是一个劲地边挑边念叨着青儿姑娘的好,好又有什么用,错过了便不再属于自己,只是午夜梦回,一颦一笑都入不了梦中,心中感慨,对于刚起的红尘之心也封锁在了那段时光里。
“青儿姑娘过得很好,王爷不必担心,有她那些姐妹们,青儿姑娘的脸也好了,如今依旧活泼着。”其实他也不清楚现下如何,只挑着好的自己在天界所遇的说了说。
“那便好,那便好,终归是我害她如此,无颜面对她,现在这样也是好的。”
黑鹰情窦初开这般久,情爱里的弯弯道道虽说不了解多少,但那点见识还是在的,“王爷,往事已过,青儿姑娘定然也知你只是被妖道欺骗,不会怪罪于你。还请王爷放下过往,珍惜未来。”
二人又就着茶酒谈了些近年各地的鬼怪之事,得知有二男二女四位少年也在各处清理这些鬼怪,亲王差人去寻过,只是那四人行踪飘忽不定,每次都差一点就追上了,不过听闻那领头的少年叫做沉香,是华山三圣母的儿子,前两年斧劈华山救母的便是此人,如今又四处为民除害,当真是在世活菩萨。
黑鹰并未听说过沉香的事迹,倒也没有多嘴几句,只听亲王在那里讲关于这沉香的故事。待到亲王讲尽兴了,才堪堪问他接下来有何打算。
“实不相瞒,我此番便是相助那沉香,将万千亡灵送回地府的。”身上的伤也已足够自己远行了,养伤期间他请左兴替他寻来各地被阴灵戕害的地方,沿着地方一个个排查下去。期间被皇帝传召,但他没去,倒不是不听令,而是转告传话的人,要待自己将这九州大地上的阴灵全数送回再去向皇帝复命。皇帝得知后也不再强求,只要他尽快处理,并赐予九州全通行文书一诏。
亲王也感叹他如今都敢违抗皇命了,若不是皇帝知晓黑鹰的为人品性,都要怀疑他是投靠了九州之下哪位要谋逆造反的小王门下了,哪至于到了现在都没有派人来刺探他。
“那你下一步要去往哪里?”亲王问他,虽是心中已有替他点明的地方,只是怕对方已然有目的地了。
黑鹰思索了一会儿,“虽不知具体地,但是打算西行,沉香几人收服的速度从江南到北来,出不了多久定会还中原一个安宁,而西地至今上奏文件过于少,梁雍二州的情况谁都不清楚,我打算先行探查。”
这回答虽与亲王想要他去的大不相同,但是也未尝不可,只是,“梁雍二州,横跨整个西北,北有匈奴,西有羌人,南接哀牢,会否范围太过于大了些。”
“如今未传有匈奴犯境的传言,然自古战地多不甘的魂灵,如今这般安静,事必有蹊跷。梁州地广人稀,毒物尤多,想来还能撑上一二,且我去益州尚有要事,并不算白去。”
“你这话倒是提点我了,自这恶灵作祟以来,便未再听闻北地消息,皇帝只当雍州梁王与那匈奴达成了和议,可就算达成了,却不上报着实不对,便差人去巡察,巡察的回来只说一切安稳,皇帝也不得不信,但终归心中有怀疑。如今你既要去,不如还是进宫面圣,让皇帝下旨遣人与你一同去治恶灵,顺便可借此机会察看梁州情况。”亲王说着便要起身,拉着黑鹰出门去。
黑鹰制止了亲王的手,“王爷,不可,这十二王中,梁王最是心机多疑,不可如此贸然轰动。我独去便是,我独自去,见我确实只是去抓阴灵的,梁王只会少些疑心。”
“唉!好吧,那你何时启程,届时我去送送你。”亲王甩袖叹气,“你如今本就不是为官办事,我也不该要求你,现下让你顺带探查梁王与匈奴,已然逾越了,是我心急是我心急。”
黑鹰到是不觉得麻烦,捕头十几年,为国为家都是理所当然,“王爷,是黑鹰自愿。只是还请王爷若是见到了沉香几人,还请他们处理完南北的阴灵后,能来梁州帮黑鹰一同。”
“这是自然,我定会转告。”亲王将杯中茶一口喝完,才缓解了心中焦虑,“何时启程?”
“不日便走。”而黑鹰已经想好稍后便离京,若是再不早些,恐要寒暄一番,自己不善言辞,往昔也是能躲就躲。
亲王刚要再说些什么,便被过来的下人叫走了,前厅有客人到访,他需去看看。
黑鹰目送亲王离开后,便回房取了纸笔,写下一封信,信中写左兴之大能,写师爷及郡守之恩情,写弟兄们的感激,写京中若有阴灵的对策,交予土地过些时间转交衙门。又写了一信为亲王说明雍州情形,及些许道歉之话,放于桌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轻功离开了。
本是先该去益州边境的,但是阴灵之事乃凡人之灾祸,才最终决定先走雍州,呈上来的消息中,梁州过于安静了些,左兴说廷尉那边也在暗中调查,但都是去了没再有消息,这般现象已经有一年之多,想来正是道门赴昆仑之后。于是出了城,他便寻了匹马直奔雍州。
京都与雍州相差不远,只有陆路能走,越往雍州方向,便越是山多水少,更有无边旷野之景象,因此他日夜不停也费了半个多月才到梁州地界。
十几年前,益州与梁州合并,使得梁州的板块更是庞大,因此有人说益州有人说梁州,更有人直言为雍州,但不管哪种说法,都是一块地界。
黑鹰此行目的为五原郡,此地为边关要塞。一路北上,马不停蹄,有鲜美绿草饲养,这马倒也是并不怎么闹脾气,一路走一路吃。等见到鄣塞的影子,才有自己即将到达目的地的念头。
刚进一处草原,几支箭便顺然而至,黑鹰一一躲过。这段时间,来的路上顺带清理落单的阴灵,如报上去的一样,梁州地界似乎并不怎么受阴灵侵扰,但这并不是好事,尤其是这些阴灵自南向北呈现越来越多的趋势,从一只到两只到四只,总体数量虽不多,但是趋势却堪忧。
那些箭簇再次袭来,黑鹰挥鞭将箭全数还了回去。这段时日对于这幌金绳的控制越发熟练,已经可以像挥剑一样运用自如,当然一般用着都是化形后的长鞭模样。
放出箭矢的人很是恼火,那还回来的箭差点将伤到他们。骑着马冲了出来,站在黑鹰面前,说着黑鹰听不懂的本地话。
“抱歉,可会说官话,我并非本地人。”梁州他虽也来办过几次差,但都是同当地官员打交道,同当地人的沟通也是不多,一般都是当地官员去沟通。再者梁州地界复杂,人杂言语多,街上这个人是这口音,那人又是另一个口音。
那三人就在马上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说了许久,最后才有一个人用蹩脚的官话同他交流。原来是几位五原郡的公子哥,偷跑出来狩猎的,不幸遇到黑鹰这个闯客误当是刺客了。黑鹰也借此机会问了五原郡的事。那几位公子哥却是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还请问,光禄城怎么走,我方才迷路才误闯了此地。只要告知,立马就走。”
“你去那里做什么?”说完那公子哥甚至对他举起弓箭,一脸防备。
果然有情况吗,黑鹰如是想着,又恐惹对方不安,“我在那边有位同乡,少时离家一同前往京都谋职,刚进京都,就有军爷见我友人壮士,便带去参军了,至此多年未见。”
“那你,为什么,没跟着一起?”公子哥弓箭虽还举着,但防备已降。
黑鹰不由再加大了些哀怨,“唉,那时我很是瘦弱,军爷看我这薄弱之躯便甚是嫌弃,撵了我走,无奈只能与同乡分离,在京都谋了其它职。”
那边嘀咕了一会后,另外两个公子哥便骑马走了,那公子哥也放下了弓箭,“今日先不同你计较,那光禄城如今去不得,若你非要去,死了可别喊求救。往那边再走上五里就到了”然后也不等黑鹰开口纵马往另一个方向,去追赶前面两匹了。
五里倒也还行,现下才巳时的样子,不消两个时辰必能抵达。黑鹰便快马加鞭赶往,忽略掉了后面尾随而来的跟踪,想来是那三个公子哥派来的手下。
就这样一路沿着鄣塞北上,等看到光禄城的城门时,四周是一片荒寂,唯有绿植稀疏覆盖城外,城门处无人把守,但是看到那熟悉的屏障时,黑鹰便知自己来对了地方,一路过来,虽然也有地方覆有屏障,但是都见还有人烟,问过当地土地,原是前两年赶赴昆仑闭关的仙人,路过时在此州因此事逗留了几日,替梁州将阴灵尽数困在了光禄城,光禄城是边关重地,放在那里震慑两国不敢再生事端,也是不错的事。也因那仙人再无多的时间将阴灵一一送回地府,偶有残留也是无奈,这便有了黑鹰一路走来,遇到的零散阴灵的情况。
黑鹰在屏障外等了片刻,后面那条尾巴依旧没走,无奈他只能驾着马进入。奈何马恐惧这里,不愿再往前走。
马儿通灵,先前许是遇到的阴灵过于弱小,才让这马没有表现出来。他只能将马匹卸在原地,可捆绑缰绳的地方也没有,于是将马背上的物件尽数取下自己背着,东西不多,倒也不至于成为他战斗时的累赘。
他握住仙剑,深深呼吸了几下,便走进屏障。刚一只脚踏进去,仙剑便迅速飞出,将他面前的黑雾劈开。他所见如同地狱,第一次入地府时,见到的漫天黄沙中的一团又一团的黑气。而后又一柄剑袭来,同橙儿的仙剑一道破开了他周身的黑雾,随后他便被迅速拉出屏障。
仙剑归鞘,只余留黑气的呜鸣声响彻在他耳边。他仿若听到了那些阴灵在哭在怒吼,将他拉入无尽的黑暗,幼年时父母死在自己面前,年少时师父遭遇仇家也死在了他面前,他孤身一人带着一个包袱就能装下的家当,跋涉千里到京城,凭借还算不错的身手投入郡府门下,入郡府后,遇到的一件又一件悲壮而痛恨的案子,让他每每午夜梦醒时都能看到很多来索他命的人。
“喂!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喂,黑鹰!听没听我说话!”三公主一个巴掌拍在快要崩溃的黑鹰脸上,黑鹰的神情很是不对劲,双眼充血,像是要疯。
一个巴掌拍不醒,便直接踹了一脚。将黑鹰踹醒了,整个人也是倒在地上的。
黑鹰看清眼前的是谁后,倒是有些疑惑,“三公主怎么在这里?”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有些脏了的衣服,看了眼屏障内无变化的情形,才终于脑子清醒了过来。
“我还要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若不是我在里面,你成了魂下亡灵,二姐那边可怎么交代。”三公主怒气也大,先前还道此人冷静理智,如今一看也是个莽夫。
黑鹰不知自己怎么惹恼了三公主,但这事还要拉出他的心上人来上那么一刀,再怎么不解也只能闭嘴,“是黑鹰鲁莽了,未识透这屏障内是另一番天地。”他向三公主歉意地鞠了一鞠,“多谢三公主及时相救。”
“哼,没事就行。”这么有礼貌,到让三公主有点心虚,毕竟对方现下还是个凡人,看不见也是正常,拿这事骂也确实不应该,但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可能撤下了,便顺着台阶及时下了。
黑鹰感应到那侍从还在远处待着,不过气息收拢了很多,看来是换过人蹲守了,什么时候的事,难道跟踪他的时候就一直有两个人吗,看来这梁州小小的王府里,会有这般高手,光是这气息下所隐藏的东西便能同御前大侍卫长不相上下。
“你在看什么?”三公主见黑鹰面色严肃,头向右后方微微侧着,“有人跟踪?好大的胆子。”三公主顺眼望去,只见一片衣角迅速隐进树干后,要弹剑将那跟踪的人带过来,只是黑鹰拦着了。
“三公主,不可,不过是好奇心的公子哥,当务之急是这一城的麻烦。”
“也罢,这阵的技巧极高,能将恶灵困于一城还掩盖在其中”三公主在里面待了好些时间也没有找到阵眼所在,但却瞧出来这阵法有些眼熟,之前封神大战时,自己有幸遇见过类似的阵法。只是一时想不出来是谁,时间过去太久,那时又尚且年幼,记不太住事也是,而后一心专注剑法,这些阵法什么的早都忘却脑后了,毕竟七姐妹中出了个道法仙法极高的二姐,她并不需要再多学其他。
现在倒是挺痛恨自己为何不多学一些,而不是光顾着练剑,“不过别担心,我这就传信去问二姐,二姐在阵法上的研究可是得过老祖指点的呢。”说罢便一边骄傲一边化传讯灵鸟飞往天庭。
“还否能请三公主说一下里面的情况。”只是站在这烈焰下终究不好,树林中那人也未曾离去,想来是看见了三公主的仙术。要不要杀了呢,最终还是作罢,会点小法师而已,那人听不到这边的声音的,但总归要退慑那人走,“三公主先去那边阴凉处稍等片刻,我稍后便来。”给三公主指了指与那跟踪者相反的另一边,自己则是唤铃加速突身逼近,打了那跟踪者一个措手不及。随后二人便打了起来。这一路上黑鹰可谓是开发了铃铛的多种口令。现下也是越发用得顺手。
那跟踪者招架了几招后,自知这人及黄衣姑娘并非普通人,且交手之人并没打算对自己下死手,便不再恋战连忙脱战离去。
“你就这样放他走了,他背后的人可会对你有加害之心?”三公主看着这单方面的打压,黑鹰不用任何武器就能将那人压制下来却不伤其人。
“无碍,还是说回到这大阵之事吧。”黑鹰不紧不慢走到三公主近旁,正事迫不及待。
这事说来不复杂,三公主本来听到黑鹰已经先下凡了,便也不甘示弱,赶忙下了界去找沉香他们。先前刘沉香大闹天庭,自己是有见过那孩子一面的,且姮娥仙子那些时日多次下凡帮助沉香,便认定了姮娥会将黑鹰直接送到沉香那里。可或许是她想得太理所当然了,见到沉香时,沉香说并未见过黑鹰,不过姮娥有提前通知沉香天庭的做法。
三公主替沉香四人快速解决掉那些阴灵后,被沉香他们的速度折服了,都这些年了,竟然才只清完六个州,其余三州甚至还未有勘察过,甚至还有心情在那里搞什么心灵制服。最后几人商定分开行动,沉香和小狐狸一组,三太子和丁香一组,她独自深赴最危险的边境。她在上空查看到这座城很是奇怪,有最宏大的阵法气息覆盖,并且内力安静无息,放眼望去就是个空城,而其他地方虽也有相同的阵法,但都能看见阴灵分散没多少攻击力,她便秉承着擒贼先擒王的理念,深入这个看似毫无波涛的诡异之地。
此地确实表面平静,内里危险异常,刚踏入这里,也与黑鹰一样就直接遭到了袭击,幸而佩剑斩邪气,很快就让那些阴灵不敢贸然袭击她。只是有些阴气盛的,胆子大的还尚且会碰她的瓷。而她剑法了得,法术却并不浑厚,一日下来只能带回地府十几个。她就在这种互相制衡的微妙情形下在阵法里里外外来去了不知道多少天,直到黑鹰突然的闯入。
“里面,竟没有一个活人吗?”黑鹰疑惑此事,短时间内不可能有这么大规模的人流转移,若是有必定京里的那位是知晓的。这里毕竟是两国频繁战事贸易之地。
“没有,不过倒是发现了另一个巨大的阵法,也不知是不是与城内无人有关。”这些阵法她刚发现时便传灵鸟交去了二姐那边,现下还未传信回来,至于刚刚的灵鸟,是告知二姐关于黑鹰的到来。
那边的二公主自是已经收到了灵鸟送来的阵法图,只不过是由大姐亲自送来的,想来是灵鸟来不到这九寒天之上,便自行飞去了大公主那边。
“大姐,你怎么来了?”还在同文昌君敲定新一条天规的可行性的二公主起身迎接,“这九寒天上,不比下面暖和,大姐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有事遣小童来报我就好。”拿了大姐的手一握,凉着,便捂住搓热了。
“三妹来消息,有跟黑鹰相关的,想着你会想知道,便给你送来了。”其实前面的那只传讯鸟她也收到了,本以为是给她的信,便打开了来看,哪想是给二妹的,不过那阵法自己也略懂,便不打算再给二妹多添负担,自己替三妹查了。刚要回灵鸟传递,便又看到另一只飞来,再次打开倒是关于黑鹰的事,便连忙送了来,想着应该二妹也会有话要回,倒不如一起传过去。
果然橙儿听是黑鹰的事,将灵信拿了过来,上书“二姐,我已与黑鹰汇合,不过他似乎心有旧疾,但好在可控范围。上次问你的阵法之事还请速速回复。”
心有旧疾?阵法之事?二公主眉头紧锁,心中忧心,“大姐,这?”
“哦,阵法之事是上一封的事,这灵鸟上不来这里便去了我那边,我想着你忙就自己查了。黑鹰有心病这个,不如向老君讨些药来?”大公主安抚住橙儿,倒是自己来之前未看完全部内容。
“大公主,老君出远门了,这心病倒是还需心药医,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的。”文昌君也一并听了个全程,在写下又一条新规则后。
“文昌君是凡人得道,比我等更懂凡人,不知怎么个,心药?”大公主与食神虽也经历过凡人之路,也见过许多凡人的磨难欢乐,但终归没当过凡人,并不知晓凡人的心,到底如何。毕竟对于纯粹的仙神而言,心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仙丹才是本命之物,若要修出心来,要经历过三世红尘劫。这也使得在很多看法上,仙人都大不相同,虽说如今的纯仙能够看懂凡人,但并不能读懂凡人,毕竟由凡人成仙神的存在也多了起来,日常的交流碰撞中,也多少会明了一些。
“只是不知这心有旧疾,是心中的病还是身体上的病,因此不敢妄加揣测。”文昌君也不独断。
二公主倒是依旧皱着个眉头,“我竟对他了解甚少,连这种问题都回答不来。只知道他无亲眷,仇敌多,常常孤身一人而已。却未曾问过为何无亲眷,师承又是何处,只当是因为刀尖舔血的日子。连他受过什么伤,哪处有伤都不知道。大姐,我原来如此无能,还妄想将他捆在身边。”
大公主心知二妹又在跟自己犟上了,“二妹,你二人本就相处时间过少,但能在茫茫世界里,遇到互衬心意的对方,不也是一件幸事,不问前程未来,却依旧能彼此信任,这是我们其他姐妹遇都遇不到的。了解彼此可以往后慢慢来,时间漫长,不急于要立马了解彼此。放宽心,我让三妹多注意着些黑鹰,替你把把关,你安心与文昌君修订天书就好。”
“是啊,二公主,生命漫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如若不放心,我这里有一安神香,可助二驸马少些痛苦。”不管那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心神上的,安神香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多谢文昌君。”二公主接过那一卷由布包裹的香线,凑近了闻确实有舒服的味道。而后转交给大姐,“大姐,你替我传信回去吧。”
大公主接下了,又问了些天规上的事才终于离开,离开前还告知太阳神女羲和即将抵达。
这个消息来得万幸,说明橙儿跟文昌君不比一直待在此地脱不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