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北渊凉

9、扒章

　　看不清么？怎么会看不清。封琅深邃的目光看得东方不败浑身都不自在，移开了视线道：“这就是你的回答？”
　　封琅微哑然，摇摇头只是将东方不败扯到了怀里抱着，一点点的勒紧双臂，一张脸都埋在这人的颈窝里。东方不败忍不住地微勾了嘴角，也不在意封琅把他勒疼，调整了下姿势的让自己更舒服些。
　　夜风沁骨，雨丝未去。
　　屋子里灯火摇曳，双影成只。

　　“东方，”松开了双臂，封琅还是以之前那个会笑得温柔的封琅，“咱们这去看看那个小苑如何？”
　　逆着光容颜模糊，东方不败只看得清那双流过狡邪的眸子，微点头，“真的不会伤害自己。”封琅肯定的点头答复，视线没入了窗外黑夜，“迟了，恐怕就会错过了。”
　　“好。”
　　待到两人离开了院子，寝室内的烛火剧烈闪动后寂静下来。
　　黑漆漆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或许只怪月色太过薄弱，让一切更加模糊。

　　妾室的院子离他们所在的主院颇有些距离，在黑木崖防守最弱的地方，其后面还有个峭壁悬崖。
　　这春日的风算不得汹涌，若是到了起大风时节，这小苑内的人恐怕都得担惊受怕，还不能跨出屋门半步。
　　看了看这院子的位置，封琅别有深意的瞅了眼身侧的东方不败。觉察到他的视线，东方不败落在院外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瞧着已经成废墟的土地，“她们本就是做礼物送过来的，何须好生对待？”
　　闻言一笑，封琅立于东方不败的身后，双臂将这人拥在怀里调侃：“东方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呐……据说这个人女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呢！”
　　目色不悦的瞪眼戏笑的封琅，东方不败袖子内的手狠劲的掐了下封琅的手臂，笑不入眸的道：“要不本座再去寻个美人儿回来？”
　　“说笑的说笑的，”封琅亲了亲东方不败的耳尖，转而说道，“你在这儿等等。我下去看看那个法子行不行。”
　　手被抓住，封琅投以询问的眼神。
　　东方不败猛地松开，吐息道：“还不去？”
　　觉得有点无辜的封琅耸耸肩，身影一晃已是站在了那院子中。

　　伸手抚着脸，微凉的指尖能感觉到面上未散的热气，东方不败抿着嘴深吸了口气平缓气息。自己这是担心而已，并无不对啊……眉微垂，东方不败却又唾弃自己的多余行为。
　　眼眸微转，东方不败余光瞟了眼身后封琅站过的地方。他根本就无从察觉封琅的气息，一个人武功再好，站过的地方总会留有痕迹，可是封琅的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东方不败眼眸渐深，竟是蹲坐在了那不堪羸弱的枝桠上，宽大的袖袍掩去他手指的动作——抚上那数片叶子。
　　瞳孔瞬间缩如针尖，东方不败微启唇，满目惊讶的看着黑暗里仿佛散发着光芒的素衣青衫，吞咽口水之际已是将一系列的表情收敛。
　　干净无痕，只有他自己清楚心中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