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秽土转生后》郁良淮

5、他的爱诞生在恨中05

　　结果确定下来，柱间就任火影，扉间觉得自己该教的都教给斑了，以斑的态度和能力，应该不会像兄长一样偷奸耍滑，
　　他准备落实另一项方案，在此之前，需要和兄长达成一致。
　　“兄长，漩涡一族向木叶抛来橄榄枝，水户姬和你又是青梅竹马，现在是你献身的时候了，”扉间一身黑色的单衣，十分随意地坐在火影办公室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神色戏谑。
　　柱间一脸不可置信，他们明明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被扉间说的像盲婚哑嫁？
　　扉间一只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故作高深，“兄长，你还是太天真了，水户姬要嫁的可是火影大人。”
　　“无论我是不是火影，水户都是喜欢我的，”柱间默默收起婚书，愤愤不平地反驳他的话。
　　“嘛，”他是懒得和天然的兄长计较，只是相关嫁娶的安排必须慎重，需要强调一下双方的身份，“总之，你的婚事关系重大，不可以到时候掉链子，这是我们木叶和涡隐交好的象征，具体细节参谋办公室会向你说明。”
　　一听就是无比复杂的仪式，柱间身体往前一倒，把脸都埋进了办公桌，“扉间，我快累死了，每天要处理好多事务啊。”
　　哼，这才到哪啊，他挑了挑眉，毫无预兆地抛出另一个噩耗，“之前提出的建设忍校的方案已经通过了，后续的工作需要我去跟进，就不在参谋办帮你办事了，兄长，你好自为之。”
　　“啊？”柱间抱头，欲哭无泪，“你是要彻底抛弃兄长吗？”
　　扉间摇头，严肃而正经，“不，是兄长作为火影发挥职责的时候到了，”
　　“不要啊，”柱间看着火影办公室堆积的待处理材料，心痛如割，他都快要娶老婆了，还这么压榨他的劳动力，合适吗？
　　两人吵吵闹闹，虽说是商量，但更多时候是扉间宣布某项决定，让兄长去执行，和当年千手一族的族会并没有什么区别。
　　“砰——”
　　大力的开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高挑的黑色人影破门而入，千手兄弟相处时氛围轻松，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来人的脸。
　　有事情还没说完，来的又是熟人，扉间干脆坐的桌子上没动，准备等斑走了接着讲。
　　斑皱着眉，没避讳柱间，直接对他说，“扉间，你要退出参谋办公室，为什么？”
　　扉间没想到斑是来找自己的，气势汹汹地，还以为他来找兄长打架的，“哦，我要负责忍校的事，影楼这边基本已经步入正轨了，你和兄长能处理，我相信你们。”
　　“扉间，兄长好感动，”柱间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一脸感动地想去拥抱弟弟，却被扉间一手拍在了脸上。
　　斑不为所动，他比柱间看得透彻，如今木叶的权力中枢集中在影楼，加入木叶的忍族多数对参谋的位置势在必得，扉间想走容易，想回来，可就难了。
　　“为什么？”斑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个神色冷淡的青年，步步紧逼，压迫感极强。
　　虽然依旧剑拔弩张，但好像也没有之前针锋相对的气势了，
　　看穿真相的火影大人看了眼时间，一个瞬身术闪到了影楼外面，哎嘿，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扉间这回没理由抓他回去工作了吧。
　　扉间无语地瞟了眼溜得飞快的兄长，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应付面前这位难缠的对手，
　　“斑，你有什么不满吗？”
　　他没觉得从参谋那边离职，退出影楼有什么问题，擅长不等于喜欢，钻研忍术，顺便再带几个徒弟，才更符合他的愿望。
　　“你是在补偿我吗？或者，以这种方式令我安心，”斑黑色的眼睛目光沉沉，不知何时，那双眼睛布满了阴郁。
　　闻言，扉间不禁感慨，宇智波还真是敏感啊，或者，以自我为中心，他抿了抿唇，把一些容易刺伤自尊心的话咽了回去，
　　“你知道飞雷神吧，我很喜欢开发忍术，”扉间提到自己爱好的时候，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不过说完后突然意识到不该在斑面前提到飞雷神，他谨慎地观察了一下斑的表情，结果发现对方只是在听他说话，没有联想，才松了一口气。
　　“忍校的建设是必须的，仅仅是把小孩子保护起来是不够的，如果有一天，我们无法保护他们了，那该怎么办？虽然已经不用上战场了，但他们还是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忍校的初衷，就是让他们在安全的环境里，学会保护和战斗。”
　　扉间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这也是十分重要的工作，“我去忍校那边，主要负责编纂教材，搜罗普适性的忍术，还有让各个忍族都能安心送孩子去忍校学习。”
　　“嘛，当然也有我的私心，我也想开发些新的忍术，最近存了很多灵感，可不能浪费了，”说到最后，扉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不可否认，确实有平衡影楼势力的考虑，但果然还是觉得你和兄长都能处理好，所以才会安心离开的，”
　　“你这家伙，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他抬起一拳，想砸在宇智波斑的肩上，却被对方握紧了手心，对方眼里的阴郁悲楚散去，恢复了惯常的骄傲和炽热，
　　“当然，我可是宇智波有史以来最强的天才。”
　　火影办公室也没什么人来，扉间抽了两下，发现自己的手抽不回来，也就任由对方握着，
　　“扉间，涡隐联姻的事，你早就知道？”斑忽然提起另一件事，
　　扉间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跳转到这里，愣愣地点了点头，
　　“柱间成为火影前，你就知道吧，”斑向前弯腰，带着扉间一起后倾，两人距离极近，斑含笑逼问，“你不想我去联姻？”
　　扉间翻白眼，抬头看天花板，他怎么不知道宇智波还有恋爱脑的成分？
　　“水户姬和兄长青梅竹马，你横插一脚的话，伤你和兄长的朋友情义，”
　　千手扉间如是说。
　　宇智波斑兴致来了，是不顾及场合的，或者说，这场合他跃跃欲试很久了，扉间坐在桌子上，身体线条勾勒得清晰，腰线，腿线，肖似宇智波的黑衣白肤，
　　扉间勉强维持着理智，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用飞雷神之术把人拽回了家里。
　　真让斑做完全套，他以后就别去火影办公室了，他没脸见兄长。
　　……
　　编纂教材，完善忍校的制度，寻找合适的老师等等，忍校的事情虽然看起来繁多，但比起影楼层出不迭的文件，已经是工作量比较轻的了。
　　扉间和找来的山中一族的忍者聊了一下午，把该办的事情交代下去，也就算是下班了。
　　他远远地眺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影楼，忍俊不禁，啊呀，真是太好了，今天可以去实验室待几个小时，木叶外围的查克拉感应和防护阵法需要进一步完善，
　　那个术，最近也有些进展。
　　真是平常的一天，扉间在实验室里打了个哈欠，准备出门了透口气，就被不请自来的客人吓了一跳，
　　“斑？影楼的事处理完了？有需要我帮忙的？”
　　斑顶着黑眼圈，看起来比扉间还惨，加上一头散乱的长发，活像一只丧尸，“扉间，我认可你的能力了。”
　　他没抱怨，也没吐槽，大老远跑过来，仿佛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扉间叹了口气，把人拉进了实验室，带到休息区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转身去端了份羊羹出来，
　　别问，问就是忍校家长和新聘老师送的伴手礼。
　　斑也有些意外这里会有甜品，他还是喜欢甜品的，懒得问缘由，毫不客气地解决了羊羹。
　　“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虽然不太好，但是你效仿下兄长的做法也未尝不可，”扉间犹豫片刻，客观地提了个建议。
　　斑吃了甜品，心情不错，说话的语气都懒洋洋的，“那几个新进入参谋团的，明显不怀好意，不亲自盯着我不放心。”
　　怎么比他干的还起劲？扉间腹诽，没再多劝，“我这里收了很多甜品，我不喜欢吃，给你打包带上？”
　　他收下那些礼物，就是打算这么用的。
　　结果当事人摇了摇头，毫不见外地说，“不用，你好好保存，我下班来吃。”
　　扉间挑眉，这种反客为主的态度，无论是听到多少次，都还是想让人打他，
　　他不说话，斑自然就当他默认，实验室自然也有安排休息的地方，斑熟门熟路地转了两圈，然后进了休息的房间。
　　扉间无语，这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他去哪里睡啊？宇智波斑，滚回你们宇智波族地，那里不比实验室离影楼近吗？
　　……
　　忍校的发展很顺利，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入学的孩子已经有了基本的规模，扉间也收了六个学生，虽然出身不同忍族，但少年心性，熟悉起来也很快，很快便混成了关系铁的好朋友。
　　学生们在训练场练习忍术，他抱着卷轴写写画画，想到不解的地方便眉头紧蹙，豁然开朗时微微扬唇，等到太阳落山时，他收起卷轴，去考核忍术学习的进度，
　　如此，一天的便过去了，这样祥和的日子真是太符合他心意了，他畅快地想着，最近连秽土之术都有了些进展，
　　他也不是不明白，秽土之术有违常理人伦，生死之间是有边界的。但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他总是忍不住思考这样的方向，来回验证可行性，犹豫要不要继续研究，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术式已经构建了大半。
　　到如今几乎已经可以拿出半成品，他依旧在犹豫，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扉间，”他在原地出神的功夫，黑衣长发的青年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斑还是像往常一样沉着脸，冷漠暴躁，高高在上，仿佛一切从未改变，他们亲密相处接近两年，这个人对他的态度仿佛从未变化。
　　或许这才是他依旧未能放下秽土之术的原因，可这样不能化解斑压抑的痛苦，他心知肚明，有遗憾想要弥补，但又无从下手，所以才会一次次试图犯戒，挑衅神的权威，
　　嘛，每个科学家都是疯子，他也可能是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管怎么说，他想听听斑的看法，对面的人却先递出了手里提着的便当，斑移开视线，
　　“太晚了，寿司屋的老板多送了一份豆皮寿司，一起吃吧。”
　　扉间讶然，眼睛弯了弯，寡淡的俊脸上生动了几分，确实猴子他们磨蹭到后面有些晚了，斑来送饭这种事也发生过几回，不过无论遇到多少次，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呢。
　　“这样啊，感觉你最近很闲呢，总是可以提前下班，”扉间吃了半只甜口的豆皮寿司，被腻得不行，去找自己的水壶。
　　“之前柱间总是会添麻烦，最近有水户管束他，确实轻松了一些，不过还有另外的原因，”斑皱了皱眉，想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他对柱间提出的忍村制度，生出了怀疑，
　　各大忍村之间，事关利益分毫必争，摩擦不断，间隙暗生，未来必有征战。
　　如今的忍村已经是庞然大物，一旦爆发战争，伤亡只会比曾经忍族各自为战的战国时代更加惨重。
　　如果只是为了更宏大的集体死去，那他们的和解与理想又有何意义？
　　斑明白扉间此前所说的意义，短暂的和平亦有意义，扉间并不考虑永恒，他只想守护当下，守护自己能守护的事物，对他来说，不过是从千手的扉间大人，变成了木叶的扉间大人，
　　更何况，在斑和柱间的努力下，和平已是可求之物，即使是短暂的和平。
　　如果他不曾知晓永恒，或许真的会认可扉间的答案，但他在族内的石碑上，见到了永恒和平的契机，
　　无限月读。
　　“扉间，如果连你，我，柱间，都不在了，谁来守护木叶？谁来追求和平？”斑忽然没头脑地问，
　　宇智波为什么总是喜欢提出这样的哲学问题？扉间虽然有在努力理解，但还是没能解析出斑的脑回路，不过这个问题他倒是有答案，
　　“兄长有没有向你提起过火之意志？”
　　“火之意志？”斑面露疑惑，这又是哪里来的新概念？
　　他放下寿司盒，顺手取了一片树叶，“如果把木叶看作树的话，所有人都是树叶，树叶终归枯萎飘落，但旧叶融入泥土就会化为养分，新生的木叶便会蓬勃生长，以此世代传承，生生不息。”
　　“而终有一日，经过漫长的时光，所有的理想都能实现，和平也终会降临在忍界的每一个角落。”
　　谈到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瑰丽的红色，褪去了惯常的算计和冰冷，在温吞的黄昏中无比耀眼，
　　斑忽然发现，扉间把木叶看的太重了，甚至比他和柱间还要爱得深沉，他所谓的守护木叶，分量重如泰山。
　　“我可等不了这么久，我的事业，当然要我亲自铸就，”斑轻飘飘地怼了扉间一句，他已经明白，千手兄弟已经和他分道扬镳，他想踏上全新的道路，而这条路，不需要任何人的追随。
　　他一人，足矣。
　　无限月读的伟业不需要与任何人共享，宇智波一族的力量，这强大的写轮眼，六道仙人的指引，足以让他无中生有，创造出一条辉煌的路，
　　那里是金色的理想乡，草长莺飞，有永恒的和平，等他共饮的挚友，孺慕的二弟，还有为他留灯的爱人，
　　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他们，他已经做到了，又或者，可以和那个人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不再愧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