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十六 调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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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被惜卿连拖带拽的押回温府，正门走不得，他拎着我呼啦一下就从墙上翻过去了，又拎着我到了我的屋门口。晕晕忽忽的被他那么一折腾，酒意就上来了，一下没防备吐了他一身。
好不容易歇过气来，还没等我给他道歉，就听得背后一人沉声怒道“你可知道回来了？”
原谅我还有点小醉，被这声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糊中去看惜卿，希望他能帮我解点惑。可是他只是抿紧了嘴唇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身后，不发一语。我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无奈的转过身去。身子是还有些飘，脚还是有点软，站不太住，就那么将就着倚靠在惜卿身上。
黑暗里玉立着的不是温子愈又是谁？月光灯光都不足以让我看清他的表情，只是从他刚才那句话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他很不爽。这厮果真有病，他老娘的生日宴怕是早散了，洗洗睡了得，大半夜的你说他跑到这里来和我较什么真啊？
“你是什么人？半夜里私闯温府意欲何为？看来我温府的墙太低了，容得这些宵小放肆。”他向惜卿发难道。
惜卿将我扶到一旁的凉凳上坐下，才对温子愈拱了拱手“在下等闲居惜卿，聂公子在居里多喝了几杯，怕他路上出了什么差池，特送他回来。冒犯之处，见谅。人已送到，告辞。”话一说完，没等温子愈回复，就一个漂亮的鸢子翻身隐入了夜色中。又是一个个性男，居然不甩温子愈。可是你想过没有，回头他一生气，遭殃的还不是我。
“嘿嘿，多吃了两杯酒，没想到居然如此不济，头晕得厉害，不便奉陪，先回屋歇去了。”其实刚才吐过以后脑袋清明了很多。只是不晓得今天是谁给温子愈不痛快了，我怕我此刻不溜，一会一不小心成了他怒气下的炮灰。
摇晃着站了起来，还没走两步，就被他又按回位置上去。
“若函找了你一晚，说是你许了他晚上会来。你倒好，居然跑到等闲居去喝酒。我府上的先生和下人若个个如你一般能耐，那还了得。”我仍是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却也不难感觉到他的怒意。
就为这事？我在心里嗤笑了一下，没看出着温子愈你平时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居然也是这般火暴脾气。
“我没应下若函什么，是他误会了。还有，我虽拿的是你温府的工钱，名为你温府的下人，可是想去哪里还是可以自己决定的吧。”
“今日是老夫人生日，你~~”
“说的好，你也说是老夫人生日了，与我何关？我若承了那情也不过就是好吃好喝一顿，难不成我这等小人物不在，还能让她老人家不痛快不成？若真是这样，我必定亲自去赔礼。可惜，只怕是老夫人根本不知道有聂平这号人存在吧。至于若函那边，他若委屈我自然会予他个交代，你跑来兴师问罪大可不必。”看看，我果然醉了，这样的话都敢说，我的饭碗啊。
“你~”温子愈可能没见过我这样，一时居然有些应付不来。他语一滞，也没再问我的罪。只是叹了一声在我身边另一个凉凳上坐下。
“今晚给娘呈上我和怜香一起亲做的佛跳墙的时候，娘很开心。本想着谢你的，却没找着你人，欧阳知初他们也问，加上若函一个劲的吵闹，扰得我心烦，刚才又见你醉归，才忍不住动了些火气。你醉了，早些歇去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说。”硬的说不过我便来软的。
而我又刚好最看不得别人对我放软，再加上本来今晚心情还算不错，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是寄人篱下，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主子家有喜事，我另跑别处去逍遥，听起来也确实不是个事，被逮着了还强词夺理，实在要不得。惭愧之下，想着怀里还有一块白玉，权衡之下，淘出来递给温子愈道“今晚确是我的不是，老夫人生日想必奇珍异宝见的多了。这玉虽不值钱，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了吧。”递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的，不过想到以后还得在温府里混，讨好了领导以后方便，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
温子愈伸手过来就要接我的玉，却又半途中止了动作，侧耳喝道“什么人？”接着一个银白色的东西就被他弹飞了出去打进了黑暗的一个角落里。
我也愣住了，现在演的又是哪出？明明什么也没有嘛，哪里来的什么人。算了，也许江湖人就喜欢这样故弄玄虚，我不奉陪。我把玉轻轻的放在手边的石桌上，摇摇晃晃的就往房门走去。
“聂平，”那人忽然又叫住了我“你还记得上次我说的有点事困扰么？”
“恩，那事解决了？”我停了脚步却没有转身。
“没有，没解决，不过刚才忽然想通了，”他的声音坚定愉悦起来起来“既然心里想要，就依了心意去要便是，悖了这世俗常理也比悖了自己的心强些，你说是不？”
倒是性情中人，半夜里发痴也不去睡觉，就在这里下什么夺宝宣言，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么倒霉被你看中了。
我挥了挥手，没再搭理他的疯话，进屋去了。
宿醉果真难受，做的梦都是乱七八糟慌乱芜杂。红的绿的白的一片片交织在一起袭来，紧紧纠缠，而扼住我喉咙的却是一双眼睛，幽幽的缠绕上来，让我心口重得不能呼吸。直觉得要错过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起，终于在冷汗津津中醒来。
身上穿得还是昨天那套裳子，散发着恶心的酸臭味。古代毕竟不比现代，洗澡那么方便，昨晚累极了，倒头就睡，此时醒了才觉出多么难受。不过想到这时候要洗澡怕是也不比昨晚方便，就有说不出的沮丧。却没想到一起来便有府中的下人来问，是否是要热水。虽然疑惑却不想和自己过不去，自然是要，便又有人抬了几桶进来，还问有没其他的需要。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拉了那几人中比较熟的小赵来问，才知道是温子愈吩咐的，他料事的功力我自然不会怀疑，而且我昨晚一身邋遢，早上起来想洗澡不奇怪。只是他忽然转性对我那么好就奇怪了，虽然他之前也曾给我备过粥，只是那时我病了，又是看在若函的面子上。可是现在这又算是什么？体恤下人？晕，想那么多做什么，洗个澡而已。
可后面的事就越发的让人感到不对了，早餐不是从前的白粥加点小菜，而是换成了精致的小点。午时饭菜还算正常，只是附上了一盅汤，我尝着味道还行，随口问是什么汤，送汤的小厮附耳低语道是蛤蚧。复又咧嘴补了一句，听说治喘嗽、益精血，少爷说你身子一向不大好，要补。我一口汤立马很没形象的喷了出来，温子愈，不晓得你脑袋到底想的是什么，我与你没完。
过了午，若函来上课。“先生，这题该怎么解啊？”若函歪头看着我，貌似很虚心的请教着。
稀罕，很久没被他问题了。那孩子喜欢自己钻研，轻易是不求救的，何况我为了省事，从来不布置太难的题目。
疑惑归疑惑，帮弟子解惑还是刻不容缓滴。我拿过那题，草草的扫了一眼，喷。
“你确定你不会？”有没有搞错啊，我不相信以若函的水准做不出来。
“先生帮我讲讲吧。”“恩，这个，应该是这样做滴，”我华丽丽的要开始讲了，“对了，一匹是几丈是几尺啊？”暴汗，怎么会这样呢，我真的不会换算单位啊。
“爹说的果然没错，你搞不清楚这些。”那小孩同情的摇了摇头，推门走了。
走了？有没搞错，原来不是问我题是来试我的啊。算了，那我也回去睡觉好了，谁管他一丈等于几尺啊。
一阵风吹来，纸张掉落，上面赫然写着“十个驴粪蛋,排成一匹,几尺一个?”
本来以为不过是个玩笑，没想到这事对我的直接影响是，我以后可以再不用教若函算术了。有没有搞错，太假了吧，这样都可以炒我的鱿鱼？我说呢，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包袱款款的收拾了就等着被遣出府。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驱逐令而是调令，老温管家絮絮叨叨地给我说了一堆规矩后告诉我，以后，我就跟在少爷温子愈身边做事了，虽然只是打理一些琐事，却也不能忘了本分，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更是不能问。我听得一头雾水，却也只能乖顺的点头。可是让我意难平的是，不过换个工，为什么偏要我在那若函面前出那样一个丑。管家摇摇头说，少爷用心良苦啊，不那样，小少爷又怎么会肯换人。说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也不晓得你小子到底哪里好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我在管家要离开前又叫住了他，很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那个，干的活是不一样了，那每月的月银~~~”不晓得到温子愈身边去职位是升了呢还是降了，不过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银子会不会比以前少了。
管家叹了口气说“少爷果然料事如神，你放心，以后月银提三成。”
既然这样，我再没有什么好抱怨和顾忌的了，反正好死歹死有口饭吃，到哪不是混啊，只是想到以后和温子愈见面的机会多了，难免有点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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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难道是更新日？貌似我追的几篇文都更新了，包括一篇万年没更新的。
我惭愧，在愚人节过了才更新上。还有JY，我那点小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嘿嘿，真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十六 调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