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春》喜景

13、4.5

　　刘宣汝回到家先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冲着她的脸，她觉得憋得慌，然后做了个决定。
　　出去，她就买了去古镇的车票。
　　刘宣汝以往出去旅行都是跟着谈林，什么也不用管，只负责自在地玩，他们多的是美好的回忆。
　　现在，她应该学会习惯一个人了。

　　刘宣汝记得谈林说过为了省事出去只要带着手机和身份证基本够了。于是，刘宣汝简单收拾了换洗的贴身衣物和洗漱用品，背着双肩包就出门了。她穿着一身运动装，带着棒球帽，不知道的人还当她是个大学生。

　　刘宣汝要去的古镇傍水而生，建筑古朴典雅，她在网上看到关于这里的照片就想去了，可谈林最近忙她一直没时间说，现在分开了，她只能自己去了。也挺好笑的，这段感情的结束倒是给了她说走就走的动力。
　　刘宣汝想看古镇的夜景，在高铁上找了一家民宿订下，完了又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晚上我也去不了，太累的话先关门吧，明天下午再开。”
　　可能在忙，没有人立即回复。

　　刘宣汝看向窗外，成片的绿色飞驰而过，令人心旷神怡，可她好想谈林。
　　他在做什么呢，相亲吗？
　　想一想，就好难受。
　　但她能怎么办呢，她不愿看着谈林那么随性的一个人夹在中间为难。
　　刘宣汝靠着椅背，闭了闭眼睛。

　　一个小时后，抵达车站，刘宣汝打车去了古镇。
　　古镇是一条长街，她边走边拍，偶尔停下来，坐在河边发呆。刘宣汝心里装着事儿，逛得不尽兴，走得久了，注意力散了还好点。
　　天慢慢黑了，也阴了起来，她没有看到夕阳。
　　刘宣汝找了一家饭馆吃面，然后休息了会儿，坐在窗边看灯光亮起，建筑倒影在水里，水波荡漾。
　　她深吸了口气，笑了一笑，该开心一点。

　　刘宣汝走在石板路上，昏暗的灯光营造了忧伤的氛围。她想如果谈林在的话，肯定要用天黑吓唬她，看着她怕得躲在他怀里，又会哈哈大笑。
　　情绪忽然低落下来，刘宣汝不想走了，打着导航去了民宿。路上下起了小雨，刘宣汝听到旁人说这里常下夜雨。
　　虽然雨天更添伤感，但刘宣汝喜欢极了下雨的古镇，雨滴落在水里，哒哒响，她录了一段视频，却无人分享。

　　坐在民宿里，刘宣汝看到十分钟前海明发的消息：“姐，你没事吧？”
　　刘宣汝敏感地觉察到海明知道了她和谈林分开了，但她确定谈林不会跟他们说，一个可能是他们看到或听到谈林相亲了。
　　她打字，手有些颤：“我没事，在外面玩，明天下午回去，店先不开了，谢谢海明。”
　　海明回得很快：“姐，有事和我们说啊。”
　　刘宣汝：“好。”

　　刘宣汝推开窗户，有风吹进来，外面是雨后的清新，她呼了口气，心不痛快，很快她脸上就潮潮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没有找过她。

　　在一个新的地方且就刘宣汝自己，一整夜她都没睡好，早上也早早就起来了。那会儿天亮了，太阳挂在天上，明晃晃的。刘宣汝退了房，逛完昨天剩下的景色，然后买了特产返回南庄。
　　到山水街是十一点多，刘宣汝饿了直接进了一家常去的店吃午饭。吃了会儿，她恨自己为什么不回家吃。
　　刘宣汝透过玻璃看到谈林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女人仰头朝他笑，样子活泼开朗，不像她沉闷无趣，和这样的女生在一起谈林会快乐吧。
　　但是真快啊。
　　刘宣汝低下头，夹着米饭硬往嘴里塞，想快点吃完离开。

　　谈林也进来了，这里是他曾经带她来的，现在他带别人来了。
　　刘宣汝再也吃不下了，她去前台结账，转身走时路过谈林坐下的那桌。
　　他是故意的，他看见她在店里他还来。
　　谈林看到她手里提的袋子，问：“去哪了？”
　　刘宣汝僵在原地。
　　对面的女人不知道谈林和刘宣汝谈过，还以为没听清他说什么，问他：“什么啊？”
　　刘宣汝就没有回应，迈着大步走了。
　　出了店门，她抬手擦了下眼睛。

　　刘宣汝回家洗了澡，睡了午觉才去店里。
　　那时店已经开门了，四个人都在，还有两位顾客。他们看见刘宣汝来关切地喊她，却不知再说什么话好，刘宣汝倒像没事人儿，笑着说买了好吃的，忙完来吃。
　　顾客都走了，他们聚在一起，刘宣汝带回来了点心和卤鸭，分给他们。

　　小龙性格直，憋不住事儿有话就说：“宣姐，你和林哥怎么回事啊，昨晚听到青扬回来说他去相亲了，我真的气炸了。”
　　他们听到都很震惊，海明安抚说我先问问，可刘宣汝说没事，海明也不好再说什么。谈林那里他们更不敢多问。
　　刘宣汝笑笑说：“没什么，我们和平分开。”
　　“怎么可能！”
　　小龙还要说话，海明看到一个人进来了，喜出望外道：“林哥。”

　　其他人也兴高采烈，好像谈林第一次来一样，刘宣汝看谈林一眼就低下头，心脏咚咚响。
　　他来干什么，不陪相亲对象了吗。
　　刘宣汝擦着手，赌气似的不再看他，随即又不懂自己的心态，明明是她把他推出去了。

　　海明站起来，说：“林哥坐，姐买了吃的。”
　　谈林看着刘宣汝，她侧着头，不打算看他一眼。
　　谈林说：“我刮胡子。”
　　刘宣汝没有动，像是没听到。
　　阿飞见状，立刻说：“哥我来……”
　　青扬拦住阿飞，使眼色，阿飞才明白，又慢慢坐下了。

　　刘宣汝咬了下舌头，站了起来。
　　躲避不能解决问题，总要面对。
　　她垂着眸说：“你去洗脸。”
　　谈林微俯了下身，说：“老板娘，不知道顾客是上帝这个理儿吗？”
　　“……”
　　刘宣汝轻吸了口气，瞪向他。
　　谈林与她对视，目光平静，嘴抿成一条线。

　　刘宣汝不和他说话，先走去里面小屋，谈林跟了过去。外面的四个人默默商量了下，没经刘宣汝同意决定把店门关了先出去给他们腾会儿地方。

　　两人独处，刘宣汝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熟练地做事情。
　　谈林看着她问：“去哪了？”
　　刘宣汝目光晃动，过了一会儿说：“古镇。”
　　谈林又问：“和谁去的？”
　　刘宣汝：“一个人。”
　　谈林笑了：“长大了啊。”
　　刘宣汝不搭理他。

　　刘宣汝给他洗完脸说：“起来。”
　　谈林不起，刘宣汝看他，谈林握着她的腰，把她的衣服推了上去，几乎是片刻的事情，刘宣汝反应过来，扭身挣扎说：“谈林，我们已经分开了。”
　　“所以呢。”
　　谈林的视线沉沉，“这是你欠我的。”
　　是，她欠了他很多。
　　他们之间有道看不见的不平等的关系，不说出来还能维持，打破了后才知道惨不忍睹。

　　刘宣汝问：“你要我这样还吗？”
　　谈林淡漠道：“不然你还有我什么值得要的？”
　　刘宣汝的心沉了下去，又自嘲一笑。
　　她也凉声道：“这么多年不腻吗？”
　　谈林扯下她的内物，说：“这是我的事。”

　　刘宣汝被他拽得晃了下身，眼看着他碰上自己。谈林发狠地咬着她，没有了以往的柔情，另一个也被他又拉又捏，刘宣汝好疼，可倔强地不求他一句，死咬着嘴唇。她应该觉得屈辱的，却可耻地有了感觉。
　　她讨厌自己。

　　直到听到有人敲门，刘宣汝才清醒过来，记起有人约了下午来烫发。
　　她眼里冒着泪花，急忙说：“谈林，松开。”
　　谈林不松，不过早已没有开始的怒气，只是细细地磨着她，又成了对她好的谈林。
　　刘宣汝也不犟了，软软地喊他名字。

　　谈林还不着急，抱着她舔她，逗弄她，存心看着她为难、服软。
　　刘宣汝急哭了，骂他：“谈林，你混蛋！”
　　谈林不痛不痒，笑哼了声。
　　刘宣汝：“……”
　　她又没辙了，只好又低头哄他。

　　谈林才懒洋洋道：“晚上给我？”
　　晚上？
　　那他们不又回去了吗，可她不答应，谈林似乎不想放过她。
　　刘宣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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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章能写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