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春》喜景

10、4.1

　　谈林到时，刘宣汝刚洗完澡，穿着一件吊带裙。她打开门，谈林就抱住她。
　　刘宣汝嫌弃地推他：“一股酒味。”
　　谈林就爱讨人嫌，非往她身上凑，窝着她脖颈里亲她，刘宣汝被他发梢刺挠地发痒，禁不住笑了。
　　谈林抱起她去屋里沙发坐下。
　　刘宣汝点着他脑门说：“你去洗澡。”
　　谈林嗯了声，说：“等会儿。”
　　他细细地亲着她的锁骨，肌肤，手揉着她，刘宣汝哼唧了声，扭着身躲他又要他去洗澡。
　　谈林停了下来，沉默地看她。
　　刘宣汝也不说话，目光落在别处。

　　谈林逼不得已，出声问：“怎么了，嗯？”
　　刘宣汝咬着唇，就是不说。
　　谈林捏捏她的下巴，说：“是今天下午我走了？”
　　刘宣汝的目光动了下，安静片刻后哼了声，然后贴近他怀里。还是那么单纯，说准她心思就哄好了，谈林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吻了吻她。

　　谈林说：“我也是突然收到消息，人老板找我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刘宣汝后来自我排解，也是这么想的，他做生意总会有应酬，不容易的，她要大度一点体谅他。
　　刘宣汝扣着他衣服上的扣子，小声埋怨道：“你走的时候很冷漠。”
　　“有么。”谈林没意识到。
　　刘宣汝翻了翻眼睛，过了会儿嘟囔道：“反正你来去自由，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谁也管不着你。”

　　谈林笑着说：“这是攒了多久的怨气这么大？”
　　刘宣汝又不说话了，解开他的扣子，手在他脖子上滑动。
　　谈林探头看她，低声问：“我今晚要是没过来是不是在你这儿就犯了死罪？”
　　刘宣汝抬起头：“死罪不至于，无期徒刑！”
　　谈林笑着点头，认命道：“我错了。”
　　他蹭着她的脸蛋，又说了遍我错了。
　　刘宣汝笑了，亲他一口说：“你去洗澡。”
　　“你帮我，”谈林抱着她起来，说，“我喝醉了，万一不清醒摔倒了怎么办。”
　　“……胡说八道。”

　　进了浴室，谈林先把刘宣汝的裙子脱了。
　　刘宣汝光溜溜地站在那里，控诉他：“我又不洗澡。”
　　谈林有理道：“不然等会儿淋湿了。”
　　刘宣汝瞪他一眼，笑了下。

　　刘宣汝打开水龙头试了试温度，谈林就从后面拥住她开始动手，刘宣汝拍他的手，说别弄，谈林贴着她，手指还不听话地摩挲。
　　刘宣汝转过身，拿着花洒喷他，谈林躲避不及被滋了一脸。
　　刘宣汝看着水珠滑过他的肩膀流到腹肌，笑起来，谈林摸了把脸作势向前，刘宣汝举起拳头，说：“不准！”
　　谈林喘了口气，真不动了，目光挑逗，说：“你来。”
　　他就能装一会儿的贤者，加上刘宣汝偶尔也会故意地逗逗他，于是一个澡洗了一个小时。
　　刘宣汝是被谈林抱上床的，躺在那里已经软了。

　　谈林将她搂在怀里与她接吻，刘宣汝昂着头迎合他。这些年谈林把刘宣汝摸透了，随便弄弄，就刺激得她发抖。
　　刘宣汝在这事上也乖，全听谈林的，由他掌控。谈林在床上的话也不多，力都用在动作上。开始刘宣汝受不了，谈林还能温柔些，慢慢地就有点凶了。
　　可能是有酒意，也可能有段时间没见了，今天谈林又急又猛，刘宣汝缩在他身下可怜地看他。谈林问疼么，刘宣汝却摇摇头。谈林笑着亲她。后来真疼了，刘宣汝告诉他，谈林就缓了会儿，问问她，又继续。
　　刘宣汝身上浮出汗，她抱着他提醒有点久了，谈林嗯了声，趴在她身上停了停，然后手放在她后背带着她起来，两人去浴间冲了个澡。

　　回到床上，刘宣汝搂着谈林的脖子，与他面对面躺着，谈林吻吻她的耳朵，又到脸蛋，再到嘴里。刘宣汝哼唧起来，谈林的心又痒了。
　　刘宣汝摆摆下巴，说：“困。”
　　谈林嗯了声，在她额上亲了下说：“睡吧。”

　　早上，刘宣汝难得在谈林怀里醒来。
　　她动了动转身看他，谈林也睁开眼。
　　刘宣汝嘴里有点干，咽了咽口水，好了点，问他：“你今天没事吗？”
　　谈林垂眼看她说：“上午没事。”
　　刘宣汝嗯了声，向他靠了靠。
　　谈林理顺了下她的头发，捞起她的一条腿放他腰上，在她耳边问了句话，刘宣汝心里软软的，唔了声，是回应。
　　她早就适应了他早上的需求，有时候他起得早，他会在不影响她的提前下自己慢慢地做，她一点也不排斥他，甚至他离开时她还会有阵空虚。
　　但今早不会了，他时间充裕，和她一起醒来，会满足她。

　　发廊九点开门，刘宣汝和谈林说好八点一刻起来，他算着时间，分毫不差。可说是起来只是坐起来，谈林又拖着刘宣汝不让她下床。他昨晚喝多了，现在脑子还胀需要排解，他亲着她细白的的脖子说还想舔会儿。
　　这次间隔的时间也确实久，按以前的频率这点补偿不算什么。他说出来，刘宣汝就抵抗不了他，同意了。
　　她其实也要命地喜欢谈林躺到她身前的样子，好像那么坚硬的人变得温柔了，把他的脆弱和疲惫只展现给她一人看。前一两分钟他还慢条斯理，像在品尝，后面就急了，对着两个轮回吸，啧出水声。
　　刘宣汝撑不住他，侧躺到床上。
　　谈林还是很用力，刘宣汝摸着他的头发说别急，可以多一会儿。他听了进去，平和了。刘宣汝看着她的红嫩在他嘴间若隐若现，心脏蹦蹦跳着。

　　用来看时间的手机来电话了，刘宣汝探身取来看，是海明的。
　　她跟谈林说，谈林不愿松嘴一点。
　　刘宣汝怕是发廊的事情，先接听了。海明只是问她需不需要给谈林买早饭。
　　刘宣汝说需要，电话就断了。
　　她告诉谈林电话内容，谈林嗯了声。

　　这个男人太能得寸进尺，刘宣汝不喊停，他会一直这么下去。
　　刘宣汝捏了捏他的嘴，问他要睡回笼觉吗。
　　谈林笑了一下，最后徘徊了会儿，两人去洗漱。

　　穿好衣服，刘宣汝泡了柠檬蜂蜜茶给谈林，并给他按了按脑袋。
　　她说：“以后少喝点。”
　　谈林嗯了声。
　　刘宣汝知道他只会嘴上答应，到了饭桌上依旧没法儿。

　　手机响了，刘宣汝看是陈警官，以为店里又出什么事了，赶忙接通，结果那头传来小孩子的声音。
　　刘宣汝：“美音？”
　　她问着看向谈林。
　　谈林在她接电话时就将她拉在腿上坐着，他看见刘宣汝看向自己，好像误会点什么，亲了下她嘴巴。
　　刘宣汝蹙起眉，笑着瞪他。

　　美音说：“姐姐，我今天可以去找你玩嘛？”
　　刘宣汝一顿说：“可以呀，今天不用上学吗？”
　　美音笑着说：“今天周六姐姐。”
　　刘宣汝笑了笑，说：“好啊，来吧。”

　　刘宣汝没太明白这通电话的意思，谈林捏起她脸蛋晃了晃问：“那警察看上你了？”
　　刘宣汝：“陈真吗？”
　　谈林不语。
　　刘宣汝看着他脸色变得有点差，说：“不会吧。”
　　谈林拍拍她的屁股说：“老实点听见没有？”
　　刘宣汝觉得自己不能老是任他掌控，没有立即回答，无声地抿起嘴。

　　谈林讶异她的表现，不由地皱起眉，心底一突突，他问：“怎么了？”
　　刘宣汝垂眼咕哝道：“你也老实点。”
　　谈林没听清，抬起她下巴要她看他，问：“说什么？”
　　刘宣汝的底气又没了，回答他：“知道了。”

　　刘宣汝环上他腰，脸贴在他肩膀上朝他笑，谈林也笑了，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下：“傻样儿。”
　　刘宣汝是傻，不用他哄一句，她已经自己把他的话理解成他在意她，可她一句你吃醋了吗又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