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城》三水渺渺

2、噩梦（二）

　　被扯着头发甩在乱石地上，被按在墙上扇耳光，甚至是被扼住喉咙无法呼吸，亦或是污言秽语的谩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逼她说出一个虚假的实话。

　　“这是谁的作业？写的字跟虫子爬似的。”语文老师晃着手里的笔记本，一脸嫌弃道。

　　“老师…是我的。”林若夕缓缓举起左手

　　语文老师撇了她一眼，阴阳道：“是书法比赛第一，原来就这水平。”

　　林若夕低头莫言，目光落在那只红肿的右手上。

　　让她这般每日沉默寡言，少与人接触的女孩，即使放在从前遭遇这样的事，也只有被漠视的份，更何况如今的她身上还背负这个“杀/人嫌疑犯”的罪名呢？

　　耳朵旁的谩骂声，□□上的疼痛感，已渐渐令她麻木。

　　李兴年又如往常一样，将她堵在校园隐秘的角落。
　　林若夕如同一只没有生气的木偶，任由他摆布着。□□的折磨，对她来说早已不算什么了。
　　李兴年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玩腻似的松开抓着林若夕手臂，双手在自己衣兜里摸索起来，不知在寻找何物。

　　这一反常的动作，使若夕精神瞬间紧绷，她试图趁机逃离，却被一把扯回按倒在地上。
　　李兴年压在她身上，手中摇晃着把剪刀，锋利的刀尖反映出渗骨寒光。

　　他将手指插/进她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中，略见温柔的抚摸着。在她长发间滑动的不止有他的手，还有那把锋利的剪刀。

　　伴随着咔嚓的金属闭合声在耳边回响，无数青丝散落满地。

　　李兴年粗/暴的扯开她身上的羽绒服和校服外褂，林若夕尖叫着挣扎，换来的却是一记耳光。

　　锋利的刀尖先划过她的脸颊、脖颈，最后停留在胸口。胸前柔软的布料被锋利的金属挑开，白色的校服衬衫被剪的一零一片，像破布般挂在身上，白皙柔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剪刀还没有停止移动，拨开校服碎片，伸入胸衣，随着衣带的断落，女孩的躯体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面前。
　　若夕的头被侧按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泥土。

　　李兴年取出相机，将这一幕定格。

　　他起身拍拍身上尘土，淡然望着缩在墙角一丝/不/挂的女孩。
　　若夕如待宰羔羊般瑟瑟发抖，唯恐他下一步动作。

　　她忍受的了有嘲热讽，忍受的了拳打脚踢，可唯独忍受不了被人玷污。

　　看到李兴年伸来的手，她惊慌失措的尖叫着。可那双手并未触碰她肌肤的任何一处，而是扯住了她可怜的短发。

　　李兴年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情/欲，有的只是满满的鄙夷。

　　只听他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以为我会对你有那种想法吗？别逗了，老子眼里只有伊颜，根本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言罢，一口吐沫糊在林若夕的脸上。

　　“林若夕，上课不允许戴帽子。”班主任走下讲台，径直走向她的座位，一把扯下了头顶的帽子。那不男不女的滑稽发型，顿时惹得哄堂大笑。

　　“是哪个手残理发师把你剪成这副德行了？”传入耳的女声又尖又细，不是别人，正是柳莹莹。

　　这个柳莹莹和陈伊颜一样都是班里的人气王，听说她俩从前还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可不知怎么有了隔阂，从此便不再搭理对方。

　　不仅那如此，柳莹莹还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什么事若是经了她的口，必定分分钟在年级里传开，而这些流言基本上还是被加了料的。

　　哈尔滨的天空飘起纷纷扬扬的雪，在寒冷的天气也挡不住学生们放月假的喜悦。

　　李兴年无所事事的斜靠在校门口的铁栅栏上吐着烟圈，他伸出手接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雪花落在他滚烫的手心上，旋即化作雪水。

　　烟雾缭绕中，隐约见林若夕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向这边走来。

　　真是奇怪？平时都躲着他走的女孩，为何会今日主动约自己见面？

　　李兴年盘着下巴，想知道她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若夕瘦小单薄的身影在风雪中尽显柔弱。

　　她站在他面前，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抬头直视他的双眼：“李兴年，我要和你打个赌。”

　　他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狂言”惊了一跳，回过神来，又不禁觉得好笑。

　　说真的，如果不是让他玩够了，她哪里有资格站在这儿讲条件？

　　“什么赌？”李兴年露出顽劣的笑

　　“如果我有足够的证据能向你证明我的清白，那我们之间就此别过。如果我不能，从此以后任你摆布。”

　　“好啊，我给你一周时间来证明。”

　　“不必了，三天月假即可。”

　　听到这儿，李兴年嗤笑一声。

　　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白白延长的期限她都不要，就这么急着被自己玩儿吗？

　　看着他渐渐上扬的嘴角，林若夕真不知他到底是真心想为陈伊颜伸冤，还是以此为借口找一个合适的玩物。

　　“但我需要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