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虚负韶华——主土银高桂，历史向，虐》念断袖

16、正篇 其之十五

　　被银时从道场救出来后，新八和阿妙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方知想保住道场已是无望，收拾毕细软，连夜赶出了江户城，也算让银时松了口气。

　　银时勉强救出了两人，但因此折损了桂的一支小队。虽然桂对此无甚微词，却让他十分内疚，也油然而生了几分图报的想法，不过碍着土方的缘故，不得已暂且作罢。

　　银时还是做着文书的工作，整日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算盘到处乱晃，游手好闲的可以。哪知一天桂突然差了手下，唤银时前去卧室中商议事情，还以为他终于要撕破脸皮说亮话了，银时急匆匆赶去，心想着就算说不通也要想办法再拖个几日。却在拉开卧室的纸门前就隐约听到了谈话声。

　　难不成今儿个有客来？但客人的话桂一般都是在前厅会见的，在他私人的卧室还是头一次。看样子此人和他关系匪浅。

　　那也只能是松阳老师了吧。

　　察觉到门外有人，桂前去迎接，开门把银时让了进来。银时只看到坐在内房暖炉前的稀客一袭紫衣的衣摆，其上绢绣的翩然金蝶，和着满屋缭绕的辛辣烟草味。

　　他一下就认出了来人。

　　那是个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恐怖分子。

　　“高杉？！”

　　听到有人叫唤，高杉依旧半弯着手臂轻托烟杆，只略偏头，用余光扫到惊诧的银时，轻蔑的勾起了嘴角。

　　“你怎么会在这里？”银时的声音里包含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这问题倒该我问你呢，银时。”高杉半点不打算说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冷笑着反问：“不是说已经厌血了吗，还是一不小心把野兽从笼子里放出来了？”

　　“你误会啦，我只是来打零工而已，打零工。”

　　高杉又把视线游离到了银时手中的算盘上，一脸了然的微眯起眼睛，阴冷的笑意更盛。

　　银时噤声不语，暗暗咬了咬牙。

　　“是我叫他过来的。”桂不知是在为谁解释，一边跪坐到暖炉旁，用眼神示意银时也坐下：“那么刚才……”

　　“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高杉把烟杆向桌台的边缘叩了叩，叼入嘴中：“合作的事是不可能的，我自己一个人就足够。”

　　“我只是觉得两军合作的话，胜算会大一点。”桂的语气有些焦躁：“事关重大，私人的事还怎么好摆上台面。为了国家的未来，咱们就不能暂弃前嫌吗？”

　　闻言，高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满是不屑的“哼”。

　　“我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个国家的未来。假发，这就说明咱们两个注视的东西根本不一样。既然目的不同，还怎么可能合作？”

　　“这……”

　　“如果你叫我来是为这种幼稚的事情，那就请不要再打扰我了。”高杉起身，踱步到门廊，扯开纸门。

　　刚欲出门，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背对着两人说道：“已经被驯化了的野兽就只能称之为畜生了，强迫那种废物去战斗，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说罢便离开了桂的屋子。

　　桂对银时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事先没来得及通知你，我也没料到他真的会来。”

　　“你没把松阳的事告诉他吧。”银时问。

　　“恩？恩……”桂的回答颇为含混。

　　“果然，否则他就不会这么冷静的和你谈话了。”银时不怀好意的笑道：“还真想看看那个疯子知道松阳没死之后的表现呢，大概会惊到下巴脱臼吧。”

　　“本来叫他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的，可是考虑整宿，果然还是算了。”

　　银时不解：“为什么不告诉？你若是告诉了他松阳已经与你一道，他肯定会同意合作的提议啊。”

　　桂表情无奈：“诚然，他会走上这条偏激的道路，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老师的死。可是经过这么久，他的信念早就不再是‘为了老师’那么单纯，说到底不过为发泄毁坏欲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我是怕他一时受不了失去信念的刺激，才搁置了这事。”

　　“你干嘛还为那种家伙想这么多。”银时不满的撇撇嘴。自上次红樱一战，银时和桂就发下了“再见到高杉就一定会砍下他首级” 的毒誓。今日得见桂与他在一处谈话，竟一团和气，不觉更为讶异。心下纳罕这攘夷军到底有多缺人手，才会让他想把高杉纳入伙。

　　“既然高杉走了，我还有事去办，你也快回去工作吧。”桂说道，也站起来走向门口。

　　“总之我只说一句，就算他以后真的转了性，同意与你合作，也难保不会反。”

　　桂佯装没听到他的话，生拉上门，咬着唇呆立良久。

　　银时坐在屋内，把算盘打的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