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正篇 其之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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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高杉。”梳着马尾的小小少年一脸担忧的望向此刻在崖边追逐着野兔的高杉：“真的没问题吗？老师说过不让咱们到崖边来玩的。”
“我知道啊。”名为高杉的紫发少年不以为意的说道：“可是我们也已经有很久都没吃过肉了，抓一只烤来吃又有什么不对。”
觉得高杉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也就不再过多干涉。少年在离崖边较远的草坪上坐下，抱膝呆望着他四处捉兔子。
视线脱离高杉的一瞬间，他就从崖边那一块湿滑的苔藓地里消失了，还以为遇上了什么灵异事件，少年焦急的四处寻找，最终在崖下听到的细小碎石落下的声音。
他扒着崖边向下看，高杉正努力抓住一棵枯树横生的枝桠，咬着牙不说一句话。脚下就是刚刚碎石滚落的深渊，少年被吓得不轻，忙脱掉衣服当做布绳扔过去，费力的把高杉拉了上来。
被救的高杉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木棒敲昏了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兔子。
“喏，拿回去烤。”他提起兔子耳朵给少年看。
明明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还能一脸无所谓？少年平素恪守成规，高杉此举更是惹他得气不打一处来，一通冗长的严词说教之后才讲到了重点：“既然掉下去了，为什么不立刻出声告诉我呢？”
高杉偏过头，半闭着眼睛，不知是在赌气还是在道谢，总之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觉得你和老师还真像诶。”
这句话让当时的少年，桂小太郎印象深刻。
其实桂说有事要办也并非完全是托辞，最近抵御外敌失利，幕府方面已打算用割地求和的方法解决问题，为控制好剩下的权利不被侵犯，因而把军事重心又转移回了攘夷一派。
他走到隔间，轻敲纸门，屋中就传出了柔和的声音。
“已经结束了吗？”
“嗯……”桂边应着，走进房间：“真是抱歉，老师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要麻烦您躲起来。”
松阳笑了笑。
“看样子并不顺利呢。”
“是。”
“他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松阳很是负疚。
“不是的，那个不是老师的……”桂当下否定，却又因想不出任何证据来支持而半途收了声。
“先不说这个了。”松阳很合时宜的岔开了话题：“幕府那边似乎又有了动静，所以各分队的首领打算进行一个集会，仔细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你安排好了没有？”
“恩，初步定在池田屋，上次曾在那里与幕府短兵相接，相信他们应该不会料到我们还敢去那里活动。另外负责通报的人我也找的都是信得过的弟兄，不用担心会泄密。”
“那就好，这次的集会十分重要，所以到时我也与会。”
“啊，老师回去的话自然更好，但是更加要注意安全……”
忽听屋外走廊上一阵嘈杂，桂立刻起身去看。门外站着银时和一个未曾某过面的仆人。地上是摔碎的两个茶杯，茶水撒了一地。
“啊喂，假发。”银时指着吓得只差缩成一团的仆人对桂说道：“这家伙在走廊上鬼鬼祟祟的，不知是不是在偷听你们说话，你看要怎么处置他。”
“没、没有……”仆人连忙摆手解释：“小人只是想给您端茶来喝，但是看您好像与人有事相谈，才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这样啊……”桂冷不丁问出一句：“你今年多大？何时进来的？”
突然被问话的仆人瑟缩了一下，然后啜咽道：“回先生，小人今年十七岁，加入这里没多久，还不懂得规矩。可家中尚有祖母奉养，还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语毕差点就要给两人下跪，幸而中途被桂出手拦住。
“倒是没这必要，只是……”桂似乎在衡量那个小仆人的性命和有可能泄密情报二者之间孰轻孰重。
“饶了他吧，他还是个很辛苦的孩子呢。”一直在旁默然看着的松阳也从屋中走出来，帮桂做了决定。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了，”桂同意的倒也干脆，对小仆笑道：“下不为例就是。”
然后目送着仆人用踩在棉花上般软绵绵的步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离。
“你们两个啊……”银时无可奈何的扶住了额头：“真是像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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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外生枝
小仆人在背过身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对不起。”
他用唇语一遍遍的道歉。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正篇 其之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