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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老傅的爱真沉重 ...

  •   回家的路万分波折,傅晏初耍赖又撒娇。硬是磨着陶葡萄骑自行车载着他回去。他也不要形象,长腿分开坐在后座上就差没吐舌头了“我运动了一下午都没吃饭,一点都不重的。”

      他踢起脚撑,故技重施“太热了,我想吹吹风,凉快凉快。”

      六点多了,再慢下去天都黑了。陶葡萄只好上车,确实不重。风吹来,傅晏初把脸埋进她的后背,无声笑的狡黠又邪魅。

      越来越热,陶葡萄蹬的卖力。傅晏初的长腿曲着,在她需要的时候还不忘充当滑板,脚拖一下又滑远。

      刚从网吧出来的周曜海惊的目瞪口呆,他不确定的跟身边两人说着“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去了。”

      李名弈拿烟的手颤抖“没看错吧,眼花了。”

      “操,”张一帆拖着他们回网吧打算再战一回合“老傅的爱真沉重。”

      林荫路枝繁叶茂,她骑着车载着他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霞光满天,奶香四溢。

      终于,在天空呈现出深蓝色的时候他们到家了。这一程,还算轻松。傅晏初很有一个病人的自觉,听话甚至说是顺从的躺在了床上。

      家里没有人,廖志忠夫妻两个都忙。一个加班,一个出差。小胖子这两天都是他外婆接送,他也乐得在外婆家常住称王称霸的感觉不要太爽。

      看着她给自己盖好被子,气还没喘匀就又要出去。傅晏初泯灭的良心又回来了“干嘛去,陪我待一会儿。”很怕陶葡萄走,他顾不得刚盖好的被子手又伸了出来拽她。

      卧室没开灯,光线有些暗。朦胧的色差,模糊的人影和肆意温柔的声音都叫人沉溺。

      可能是风起效果了,他的脸不红了。惨白惨白的,额前微乱的碎发被渗出的汗珠浸湿。波光粼粼的眼和脸,尽是楚楚可怜。

      手明明能用力一拽,她就会扑在他怀里。但他不,比起用强他更享受她自己慢慢走向他。这个过程,磨人又有情调。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都是无师自通。

      他在等着,她上钩。

      “我去给你找药,”陶葡萄把他的手又放进被子里,皱乱的被子抚平过后又将他盖严。她不放心又摸摸他的头,细细的感受之后温声细语的“不舒服对吗,没那么烫了。家里有体温计吗,没有我回家去取。”

      “有,家里有,”一听她要回家,傅晏初急了“在客厅的抽屉里。”他说着就要起来,又被陶葡萄按下去。软若无骨的小手带着魔力,他又顺从的躺下。

      她不厌其烦的给他盖好被子“你好好躺着别折腾了,在哪个抽屉里我去找就行。”

      “客厅电视柜的黄色抽屉里有个小药箱,”傅晏初用脸蹭着她的胳膊“不用我吗,我想和你一起去。”

      陶葡萄把他的脸固定住,他蹭的她心痒痒的还发麻“目标明确,很好找。”鉴于他太闹腾,她又嘱咐了一遍“你别动,好好躺着。生病了要乖才好的快。”

      “嗯嗯,”傅晏初忍着笑,点着头“我乖,你去吧。”

      得到了他的保证,陶葡萄放心了。她的步态轻盈,关上房门之后又开了一个小缝,傅晏初一直注视着她,看她又回头他笑着,嗓音清明“我不动,我等你。”

      这次,门被关严。

      陶葡萄在客厅很快找到了那个小药箱,她打开大致的看了一眼,东西很全。她合上去了厨房,吃药要喝温水还不能空着肚子。做饭太有难度也费时间,还好中午的面包还没有吃。

      烧了壶热水,她找了个大碗把那罐牛奶泡进去加热。拿了两个杯子来回导着把水弄温,她倒了一点,自己先喝一口确定不烫才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放一边。

      用完的碗和杯子一一擦干净再送回原位,陶葡萄把需要的都拿好,书包里的草莓她也没忘。杨校长买的草莓很甜,她今天下午分了一些给班上的同学,剩下的都收好打算吃饭的时候在和阿筝他们一起吃。

      但是傅晏初病的太突然,隔夜的草莓也不好送人,只能他们两个吃了。东西有点多,她拿了一个空果盘当容器勉强回了房间。

      陶葡萄找药的阶段,傅晏初也没闲着。黄色抽屉里的药箱是体温枪。他见小胖子用过,量手腕就行。身上是有点热,但那是燥热。从班级里开始就没压下去,他也不知道怎么压。

      越靠近她,身体越叫嚣。她身上凉,他想把她揉入骨里中和一下身上的热。他坏,也怕她哭。想欺负她又不舍得,只能自己在这种奇怪的感觉里慢慢熬。

      左手还是右手,傅晏初只考虑了一瞬就做好了选择。右手啪啪打着左手手腕,对自己向来心狠的人,五六秒的时间就打红了一片。贴在脑门感受了一下,烫的不得了。怕热感很快消失,他一边注意着门,一边又上手打着。

      门把手拧动,他迅速装模作样的躺好。被子也不忘整理,规规矩矩的像个听话的。

      门开了,她带着光走了进来。

      傅晏初第一次知道,手小的人也可以拿一堆东西。她的两只手全部占着,药箱巧妙的挎在细手腕上。刚刚发出的两次微弱的咔嚓声,应该就是她没弄开门吧。

      他忙起身去接,手拿过杯子的那刻揪起的心又稍稍放下,还好不是热水。摸着挂着药箱的手腕还是清凉凉的,他开了灯。勒出的一圈红痕就这么映入眼帘,他揉着“拿这么多东西,怎么不叫我开门。”

      “没有很多,”陶葡萄推着他“不是叫你躺好不要动的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傅晏初抱着她,心软的一塌糊涂“你躺着吧,我伺候你。”

      “我又没有病,”她把他推回床上“你躺好吧,我都准备好了。”

      傅晏初哭笑不得,总感觉她在挑逗他。

      看他躺好,陶葡萄又掖了掖被角。她撕开面包袋,递给他“拿着吃吧,吃完就能喝药了。”

      “不是不让我动吗,”他轻挑着眉“只留了一张脸在外面,怎么吃啊,你喂我。”

      矫情死了。

      她掀开一处被角,小手伸进去掏出他的左手,不太温柔的把面包塞他手心“这回吃吧,哪儿还有牛奶,加热过的。”说完,她不在管他,捧着药箱找着药。

      那个体温枪让她放到了一边,她一样一样看着里面的药。

      她认真,他虔诚。

      “你吃啊,看我干什么。”他的眼神带着火,烤的慌,陶葡萄想忽视都难。

      “吃不完,你帮我分担一点。”他打开牛奶,喂到她嘴边“一会儿还要喝药。”

      腻到人发颤,稍稍倾斜的牛奶罐撒出了液体陶葡萄没忍住小尝了一口,“甜的呀。”

      “嗯,甜的,”他的另一只手也拿出来了,面包也递到她嘴边。

      都沾到她的口水了,她把面包拿过来撕那下一小块剩下的如法炮制也塞他嘴里。

      两个人一起吃着,傅晏初时不时的还要喂她喝一口牛奶。陶葡萄吃完面包拒绝了他的投喂,又开始找着药。翻遍了药箱没一个满意的她又翻了一遍,“你别着急,这些药不太好看,我再找找。”

      “嗯,”傅晏初含着笑“我不急。”

      药箱翻了三遍,可下让她找到了一个满意的不用吃那么多的药片的一袋儿童退烧药剂。“这个行,”她把药举给他看“这个冲服的,退烧快。”

      傅晏初拍板,“那就喝这个,”

      水温正好,药剂下去迅速和水相融。陶葡萄递给他,傅晏初没接握着她的手腕把药一饮而尽。

      她睁着圆眼睛,问着他“苦吗。”

      “不苦,”他回味了一下“甜的。”

      傅晏初温柔的都能腻出水来,屋子大却都是他的味道。陶葡萄不想待了“你好了吗,我想回家了。”看他又成了委屈的样子,她找着理由“天黑了。”

      傅晏初看向窗外,星星都没出来,黑什么。他摇着她胳膊“你烦我了,刚喝药哪有那么快就能见效。”他看着她的神色提着要求“我睡一觉就能好了,家里都没有人,我孤孤单单的你等我睡着再走,行吗。”

      一番话说的没有任何的底气。

      他生的好看,笑起来阳光。现在,带着病气的娇弱。他们都说他凶但陶葡萄没见过,孤孤单单四个字触动了心弦,她回家也是一个人。

      她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开口“那你睡吧。”

      “怎么了,”好像说错话了,傅晏初往右边挪了挪,掀开被子,拍了拍床“你也躺一会儿,床大,我们一起睡也行。”

      陶葡萄被他的话呛到小脸绯红“你睡不睡,不睡我走了。”

      “睡,睡,”傅晏初躺好又看着她“你睁着眼睛,我睡不着。”

      好奇怪的人,陶葡萄一阵无语。他东扯西扯的烦死了“你睡觉,我为什么要闭眼睛。”

      “你的眼睛太大了,比灯还亮,”他诚恳的说着“晃的我真睡不着。”

      没办法,她又闭上眼睛。两只手还捂上去没好气的“这回可以了吧。”

      “可以,”傅晏初失笑,他喜欢看她发小脾气的鲜活劲儿。太好玩儿了,他逗着她“干睡也睡不着,给我唱首歌儿吧。”

      陶葡萄手都没松一下,嗡声嗡语的“我不会唱歌。”

      “我会,”她太乖了,傅晏初拽着她的衣角“我给你唱。”

      “那你唱吧,”

      “你趴过来,”拽着衣角的手轻摇着“我没力气,不能大声唱。”说完,他还虚弱的低咳了两声。

      陶葡萄的嘴角抿起又绷直,她负气的趴下发出好大的一声响“这回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傅晏初用手把她往怀里带,他把握了一个不会让她起身就走的度。轻拍着她的后背,唇角贴近她的耳朵,嗓音低沉缓缓的唱着。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圣诞歌,陶葡萄的小身子耸动着。他想过圣诞节了,明天送他一个苹果能不能别折腾了。

      傅晏初对她的笑置若罔闻,他若无其事的拍着她的背,欢快又慢速的唱着。一首歌唱完,他又换了下一首《Five Hundred Miles》

      纯正的伦敦腔,还有细细的沙哑。他没几天就把她的喜好都弄清了,嗅着她的味道,他唱了一遍又一遍。感觉到她呼吸沉稳,他的声音更低了。

      又唱了一会儿,他轻轻的把她捞进怀里。扯过被子将她盖的严实,她很乖,即使睡着手还在捂着眼睛。傅晏初试了一下没拿下来,他随手把灯关了。

      坚持不懈的轻扯了几下,有了松动的痕迹,他稍稍用点力,手就被放下了。傅晏初揉着她的胳膊,沉沉的唱着。清冷的月光照进了屋里,她好像一颗瓷白的珍珠散发着不刺眼的光。

      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星星都羞红了脸。

      “你喜欢什么花,我都送你。”他轻声的呢喃“等等我,廖女士说追女孩儿要有一个过程,等草莓好了我就和你表白。”

      傅晏初喜欢和她亲密接触,就是那种,一靠近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的沸腾感。她醒的时候会害羞,睡着的时候他刚试过,是淡粉色的。

      他搂着她,用鼻子蹭着她的鼻尖“小张叔叔说现在种草莓有点晚了,但是你喜欢吃就不晚。刚买完的地,籽一到就开始种。”

      傅晏初和她做着保证“明年春天一定能让你吃到又大又红的草莓。”

      一条银丝向下,

      “呵呵,”他笑出声“小馋猫,一提草莓怎么还流口水呢。”他用指腹擦着她嘴角,软软的,嫩嫩的也肉肉的。他想到了她腰上的那块肉,布料都挡不住的嫩滑。

      “我就摸一下,”傅晏初和她打着商量“我负责。”手慢慢向上又止住,最后他把手别在身后“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们的家要什么颜色的。”

      那根细肩带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小腹越来越热,他呼吸都乱了。很不舒服,他戳着她酒窝的位置“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吃你用扒皮吗。”

      傅晏初没有坐怀不乱的定力,他又想到了那天脸上轻擦而过的那个意外。手不自觉的捻着她的嘴唇“等你长大嫁给我,别喜欢别人。”

      眼里多了一种光“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太磨人,傅晏初躺正平静思绪。片刻之后,他拿了身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洗完澡,一身清爽。他把门开了个小缝,看她还在熟睡,转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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