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和不倒翁》枢桓利利

7、第 7 章

　　长大后的唐寒和孙昭的想象差别大吗？
　　孙昭说不出来。
　　屏幕上的唐寒突然变得好高，眉眼长开了，尽管屏幕里不算清晰，孙昭还是看得出清俊的模样。
　　其实孙昭不太记得唐寒的样子了，一旦五年不接触一个人的信息，很快就可以把这个人忘掉的。

　　孙昭忘不掉的是耻辱感。

　　在所有人都知道两个人是婚约者的关系时，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很喜欢唐寒的时候，在孙昭被捧在手心长大，甚至敏感的青春期，依然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很顺利的时候。
　　唐寒告诉她她认知的都是假象，唐寒并不想做她的婚约者。
　　尽管每个人都说孙昭漂亮，说她和唐寒很相配，但她最后还是变成了小丑。
　　仿佛全世界都知道孙昭有个超级优秀的男朋友，然后全世界都知道她优秀的男朋友根本不喜欢她，还被逼着长大要和她结婚。
　　孙昭在流言奔向她的时候火速逃跑了。
　　她表面看起来不屑一顾，但关于唐寒的事情对她来说就是很重要很重要，就连唐寒抛弃她这件事，如果有个人在她面前提起，孙昭很有可能会当场发疯。

　　感谢时间，感谢成熟。
　　孙昭已经不是会被青春期的傻逼感情摧毁的女孩了！即使唐寒现在依然帅气！即使那张脸永远站在自己的审美点上！孙昭也不再肤浅地一头热屁颠颠跟上去了！

　　“你脸好红哦，发生怎么啦。”
　　回程的大巴上孙昭和慕秋坐在一起，慕秋看她时而发呆，总觉得她碰到麻烦了。
　　孙昭声称没事，脑子里倒想起了一些事。
　　“话说，我和唐寒那些破事，你知道多少？”
　　“你问什么时候的？”
　　“我出国之后的。”
　　“我也只是小道消息听来的，都是八卦哦。”慕秋再三确认不会戳到孙昭痛点，斟酌道：“说起来，你跟唐寒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解除婚约了啊，还能有什么事。”他们现在可是清清白白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出国之后，唐寒和一个学姐走得很近，那时候就有人传唐寒劈腿。”慕秋确认孙昭没有生气，继续道：“后来你一直不回国，就传说你们早掰了。”
　　“传得也没错，我们确实早断了。”

　　“不过，你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唐寒啊。”慕秋开起玩笑，“你该不会碰到他了吧！”
　　“旧情复燃吗？！”
　　孙昭瞬间就给慕秋一个弹脑门攻击。
　　“旧情能是这么容易复燃的吗？我和他可没有情。”
　　“你们以前不是黏糊糊的嘛，我还记得有一次你手臂骨折，还是唐寒给你喂的饭，全校就你们早恋还这么肆无忌惮，肉麻得很！”
　　“求你别说，这对我来说都是黑历史。”
　　“呵。”慕秋忍住心中的不快，嘲笑她：“你腿被玻璃擦伤的时候，唐寒在学校都背着你，你不挺欢的。说起来你怎么老受伤啊。”
　　倒是好得也挺快，孙昭的脚伤看起来是不会影响到第二次公演了，慕秋再次吐槽：
　　“校运会是谁啊？借播音员的特权在人家接力的时候广播喊‘唐寒冲冲冲’。”
　　“唐寒也很有自觉哈，球赛都不喝别人递的水，别人叫他去打球还非要你在场，不然就不去。”这一点是从钟拓的吐槽里听来的。
　　孙昭一口血憋在喉咙，年少的自己怎么跟脑子进水了一样，尽做些高调又脑残的事情。
　　“你怎么都这么清楚，你好关注我！”
　　“就算不关注也会知道的。你们两个就跟校园传说一样。”
　　孙昭抱紧自己，难以置信地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

　　“你也知道啊！”
　　慕秋回想青春期听来的那些传闻，孙昭和唐寒处处彰显什么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没想到两个人分手，似乎还是不愉快地分手。尤其是，那些充满满满的粉红泡泡的回忆，现在已经让当事人尴尬到想撞墙了。
　　“因为你们俩很养眼吧，那个时候你就很漂亮了，加上唐寒又很帅，别人不注意才怪。”
　　不怪孙昭分手了就往国外跑，留在原本的环境，八卦肯定要翻倍涨。慕秋还记得有个教画画的老师是唐寒和孙昭的cp粉，年年邀请他们做校园模特拍照，他们的cp粉又不止绘画老师一个，据说连小卖部大妈都在嗑。孙昭当初要是没走，接下来就是cp粉地狱。
　　慕秋看着石化的孙昭，决定以后还是少说一些以前的事了，除非孙昭惹她生气，两人互相伤害的时候再说吧。

　　“所以你真的见到唐寒了？”
　　孙昭默不作声，满脸都是被雷劈过的丧气。
　　“哪见到的啊。”

　　“你该不会觉得他很帅又重燃爱火了吧！”
　　“别说了。”
　　孙昭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爱是不会爱，火是挺火的。”

　　自从拍摄广告那天受了刺激，孙昭每天开始在舞室定时打坐，打坐结束后还要耍一把大刀，小组选秀生看得莫名其妙又热血澎湃，纷纷开始向她学习。
　　她们这组是古风舞蹈，节目组知道选秀生有点武技傍身，还给他们提供了道具。女孩子们平时拿刀剑舞一舞打打闹闹就算了，孙昭那视死如归的搏命劲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古代版的替父从军，现代版的麻辣女兵。多亏了孙昭，他们这组跟准备上战场一样，起码气势已经不缺了。

　　小组在定组第一天就把各自的定位都确定下来。
　　这一组的选秀生孙昭比较熟悉。孙昭和宋雪烟没有提前通气，鉴于古风是宋雪烟的强项，她选择这个舞台并不让人意外。
　　孙昭和多数组员都不熟，其他人之前没有同组过也不是同一家寝室的舍友，但是在节目里呆久了便不存在什么大隔阂，大家都是性格温柔的可爱妹妹，整个小组气氛十分融洽，第一天就把每个人的part定好了。
　　可能是打坐让人静下心来，孙昭也渐渐恢复了赛程中的正确心态。虽然她释放情绪疯魔了两天，舞蹈也没落下，接下来和组员磨合也很轻松，舞台几乎是超前完成。导师检查作业的时候，还给她们做了一些小策划。

　　有人欢喜有人愁，孙昭的小组每天在舞室快乐练习，回到宿舍则发现慕秋和秦南怡疲惫不堪。孙昭想上去跟她们聊聊，两个人则是生着闷气要自我消解。这个时候八卦天后宋雪烟就派上了用场。
　　“慕秋那组都是实力咖，有争执很正常。而且一首歌能唱的就那么多，谁都想拿高光部分，好像现在还在争part吧。”
　　孙昭她们小组已经在考虑造型怎么调整了，慕秋这样...公演那天还来得及吗？
　　“南怡这次和康欣组一起了。康欣太强了，center的位置非她莫属。她也很会选舞台，那个舞台真的很合适她。”
　　宋雪烟和其他选秀生去偷瞄过她们排练，康欣不仅极具天赋还很刻苦认真，看过她舞台的人也不会质疑她与舞台的适配度，有时候宋雪烟也会感叹，康欣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她不出道天理难容。
　　“其他人对剩下的part有分歧，所以整个舞台除了康欣能看，其他人就是一盘散沙。”
　　“她们那组都是排名很靠前的选手。”
　　这种卷王模式孙昭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碰，她记得秦南怡也是最后挤进去的。
　　“排名高不代表实力好。”宋雪烟提几个比较耳熟的名字，都是排名高却名不副实的选秀生。“南怡可能是被刁难了，一些人觉得她排名低不给话语权，想把不突出的part留给她。”
　　“对比我们组真的好佛啊，而且大家相处都挺开心的。”
　　她们小组定下来之后就有人主动当队长，非常照顾组员的情绪，耐心地检查组员的动作和整体的观赏性。大家投票选的C位，除了C位，组员都很在意舞台的完成度，因此大家会坐下来讨论，给每个人的part都提意见。
　　起码孙昭觉得她的part还蛮值得期待的。
　　“希望我们小组能在舞蹈组拿第一！”
　　“真难得你这么的...斗志满满。”
　　要是她一个人的话，孙昭肯定无所谓，但这是小组赛，自从第一次排名发布，送走一部分选秀生后，孙昭开始意识到她的态度对其他人来说是很不负责任的。即便她抱着玩玩的心态，也不能让自己小组的选秀生被她拖累。
　　她不能破坏别人的机会。
　　孙昭得意：“你以为我现在是在为谁努力，我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啊。”

　　比赛当天，孙昭凑在窗上看外头的人群。
　　“这么远能看得到什么呀。”
　　宋雪烟按住孙昭的脑袋就要把她拉走，孙昭想多看一眼，但顾着造型还是乖乖离开窗边。
　　第二次公演依然吸引了很多人前来观看，机构入口的广场黑压压一片，寝室有妹子带了望远镜，孙昭借来用，立刻就看到了自己的海报。
　　有人喜欢自己还是值得开心的。
　　第一次公演后，孙昭在机构里见到粉丝站姐就会下意识招手了。离得近还会收到粉丝的手写信，各种各样的字体，可爱又温暖。上次拍广告的时候有小粉丝找孙昭要签名，工作人员没有阻止，孙昭给她们都签了。
　　回应粉丝的爱意也让她能量满满，孙昭把礼物都珍藏起来，决定节目结束后要专门空出一间房收藏这些回忆。
　　孙昭趁着上厕所从化妆室溜出来看粉丝，被宋雪烟逮到就要抓回去。
　　她们的舞台服装是用金线秀出纹饰的白色汉服，里里外外穿了几层，衣袂飘飘的侠客们十分引人注目。当时不知道是谁的主意，给孙昭的眉心加了一颗红痣，配合妆造整个人异常夺目，把化妆师小姐姐都看红脸了。
　　宋雪烟盯着那颗红痣，顿觉自己果然是个凡人，一不小心也得被美色误事。

　　“你的粉丝肯定来了很多，现场你就知道了。”
　　孙昭提起自己的袖子，左右晃晃。
　　“穿这个还蛮好玩的。”
　　孙昭今天扎了高马尾，英气十足，尤其是沉默寡言时带着一股清冷感，宋雪烟预测她又能涨一波粉。
　　孙昭捋过自己的马尾，她的头发被造型师打理得十分光滑柔顺，看起来怎么甩头都不会表情打结。
　　“我今天是不是太中性了。”
　　“你下次可以试一下男性的打扮！”
　　孙昭化好妆之后就有人问起她那被cue过好几次的“弟弟”了。姐姐已经这么漂亮了，弟弟是不是也很帅呢。
　　“要是按我的标准去看我弟的话还是算了，我们的长相都不是一个风格。”孙昭想起她弟聒噪的样子，更是嫌弃地多嘴了一句：“你们看看性格吧，别光看脸。”
　　“小姐姐拍到刚才的话了吗？要是可以播出去。”宋雪烟靠近跟拍的镜头，“弟弟，马上可以控诉你的姐姐哦。”
　　“你弟弟要是长得好看的话，节目之后我可以邀请你们姐弟俩来做我的模特吗？”
　　“长得不好看怎么办。”这句话是跟拍小姐姐说的，宋雪烟和工作人员处得很好，跟拍孙昭的工作人员都很乐意跟她开玩笑。
　　宋雪烟大方面对镜头，“我开玩笑的，弟弟，姐姐给你拍好看照片，请你吃饭哦。”她笑嘻嘻地看看孙昭又转回去面对镜头，“要是可以把你们家帅哥都叫来给姐姐当模特哈。”
　　孙昭忽而想起唐寒，他肯定是宋雪烟的菜，但是她自己都不喜欢唐寒，才不会把他介绍给宋雪烟呢。

　　她们这组抽中的顺序比较靠前，导致大家在候场的时候都比较紧张。比孙昭更紧张的是颜茉，今晚的公演是小组竞赛，颜茉的小组在dance组里首先上场，她们几在开场表演前就一直要在后台做准备。两人这回变成竞争关系，孙昭还是认真地给颜茉打气，在分开前特地给颜茉一个鼓励的拥抱。
　　“好好把舞台做好就好了，加油加油。”
　　颜茉有些惊讶，她和孙昭打闹，不能不说带着一丝私心，她也想过孙昭是节目组有意塞进来的黑马，相熟之后，她才确定孙昭对节目的想法更单纯，偶尔还会觉得这个小姐姐有点傻。
　　她回抱着孙昭左右摇摆，有点撒娇的意味。
　　“不管今晚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加油的，你也是哦。”
　　以防弄乱两人的造型，颜茉举着手凑到孙昭旁边，“我们一起出道吧！最好下一组我们真的能在同一组！”
　　孙昭笑而不语，颜茉知道孙昭志不在此，但她还是比出大拇指，转向自己的场地了。

　　孙昭第一次公演的时候，僵硬到粉丝一喊自己的名字就能被吓一大跳，有了经验后，再次走上舞台步履便轻盈许多，也知道怎么寻找自己的粉丝并回应他们了。
　　尽管如此，在看到许多呐喊她名字的粉丝时，孙昭还是被震惊到了。

　　“又见面了，大家好，我是孙昭。”
　　孙昭的自我介绍很简洁，主持人可能没想到孙昭的粉丝来了这么多，看得出他额外找了话题和孙昭互动，但是孙昭也做不出什么积极的回应，主持人只能找其他组员互动。
　　比起第一次公演，孙昭看起来热情许多，毕竟她已经会悄悄找到自己的粉丝并和他们打招呼了。而且笑与不笑的差别很大，收到精神满满的笑容的粉丝做起应援更是鸡血。
　　听着雀跃欢呼，主持人宣布。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dance小组的第三场舞台，大家敬请期待！”

　　彩排的时候组员换了舞台服装，才发现配合着服饰却不能最大限度的展示动作的美感，选秀生们连夜借服装排练，又是熬了一阵才把最终舞台确定下来。
　　但是孙昭一点也不累。
　　音乐响起的时候，她还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拥有“参与”意义的舞台，从分part到改编，还有练习时每天和组员的打闹，都让她体会到团队的乐趣。
　　上一次公演，孙昭像是完成任务般，公式化了舞台。但这一次，她好像可以更完美地去表现自己了。
　　她的part不多，因为大家喜欢看孙昭耍刀耍剑，所以给她留出一段solo。孙昭少有的招式都是曾经感兴趣学来的，肌肉记忆还在，却不够标准。可她一点也不怕别人带着恶意去会谈论的水准，她只是想这么做罢了。
　　“我可以用我的舞蹈部分完善这个舞台，即使她不够完美，但是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她挽起的剑花，让整片台下沸腾起来。利刃划开黑夜，旋律震慑人心。她们不仅是仙风道骨的侠客，也是刚柔并济的舞者。亦柔媚亦刚强，在旋律中游动，在鼓点上起舞。直到曲子结束，孙昭跪在地上仍然为舞台的余韵而激动。
　　成功做好一个新潮的古风舞台，且顺利完成没有再扭到脚真是太好了！

　　公演结束后，票数会留在最后公布，观众先一步散场，选秀生们换到另一个大厅去等结果。
　　大家按小组站好，颜茉站定在孙昭旁边，镜头里两个人虽然隔着合适的距离，但还是歪着头聊天。
　　“话说那个什么？掌剑？转剑？是怎么做的啊。”
　　“就是...”孙昭举起道具剑，又发现现在场地无法施展，就口头讲了一遍操作。
　　“我要学这个！”
　　“给你试试手感。”
　　“我也好想学！孙昭开课吗？”
　　颜茉身后的妹子伸出脑袋，也想玩玩孙昭的剑。
　　孙昭这组表演的时候，台下欢呼声说是把天花板震碎都不为过，后台的选秀生只能看屏幕的转播，谁知道她们更想去现场。她们也就是彩排预演的时候才知道孙昭舞剑舞地这么好，尤其是裙角扬起呈现的舞台效果，俊美的侠客把她们迷得不要不要的。
　　舞台结束后，观众还是呼声很大，喊着要孙昭再舞一次剑。不能影响节目时间，于是她简单表演了一段掌心转剑。
　　和舞台上清冷飘逸的形象不同，转剑的孙昭多了一丝轻松，以一个转身收尾，却没站稳，颠了会儿才站定。
　　孙昭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想到台下喊得更兴奋了。
　　下台之后后台的选秀生们也很激动，都是在夸舞台赏心悦目，夸选秀生合作地非常棒。她们小组的道具被抢劫一空，孙昭的剑还是到公布票数的时候才回到孙昭手上。

　　“你除了舞剑还会什么啊。”
　　颜茉偶尔会窜门看孙昭这组练习，知道她们会有道具，但是看到孙昭舞剑还是在彩排的时候，公演之后她才得以来找孙昭问话。孙昭的组员看她耍过刀剑耍过枪棍，还有双节棍，不过时隔多年，孙昭耍的双截棍，挨打的已经变成她自己了，所以她对外只说自己会的都是三脚猫功夫。
　　事实如此，如果她从始至终坚持学武或者学舞，也能拥有自己的一技之长。
　　实际上她也对自己挺失望的。
　　“小时候学过一点武术。”
　　“那还叫一点？翻跟斗你也挺在行的呀？”
　　“基本功学得好吧。”出国之后孙昭还是会练一练，所幸没把学到的还给老师。
　　“怎么了？”

　　比赛之后就是这样，颜茉话变得很少，对她也很冷淡。参与这个节目的时候，孙昭没想过和这么多人建立关系，认为自己交到朋友了之后，又时常会忘记这个节目的本质还是竞争。
　　就算孙昭不这么想，她不能骗自己，她最近风头正盛，在竞技比赛里就是别人最先瞄准的目标。

　　颜茉如果是因为她在生气，那孙昭真的无话可说了。

　　颜茉叹了一口气。
　　“想说自己技不如人吧，但是又不肯承认。”
　　和颜茉比，孙昭只是一个突然要来参加节目甚至还没什么准备的凑数选秀生。她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如孙昭。
　　可是孙昭的魅力，她是知道的。孙昭不是那种只能看脸的傻瓜美人，她们在练习室里，看孙昭随便跳起舞的时候都会觉得她像一只光芒四射的精灵。孙昭不会唱歌，哼起歌来总是跑调，连那些奇怪的旋律都让人觉得她可爱。

　　“要是我们两个人单独比，我肯定不会输给你。”

　　孙昭随手拍了拍颜茉，其实她更想凑过去蹭她。“说什么呢，唱歌的话就输了。”
　　“哼！”
　　“你别高兴得太早，下次舞台肯定赢你！”
　　“你又懂你这次赢不了我了。”

　　颜茉真是恨铁不成钢：“你到底对自己有多没自信啊！”
　　孙昭抿嘴，“这都不好说嘛，其他舞台也很棒啊。”
　　颜茉灵光一闪，之前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
　　“赌不赌？”
　　“赌什么？”
　　“你们组拿第一的话，你接下来无论如何要跟我组一次舞台。你要是个人票数拿第一，接下来就要跟我营业！”
　　孙昭一脸茫然，颜茉反而紧追不放。
　　“赌一把呗？就结果而言对你又没有损失，还赚了！”
　　孙昭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虽然有疑惑但也点了点头。

　　“孙昭，你输定了！不过没关系！姐姐这是在教你！”颜茉得意：“做人要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