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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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第一次公布排名的那天，孙昭依然很震惊。
她竟然排在第十名。
出道位一共9个，这意味着她离出道很近，或许粉丝努努力，她真的能出道。
孙昭被意外砸中，整个人恍惚中被慕秋和颜茉抱成一团。她腿脚不便，还是慕秋她们扶她走向舞台。
主持人问孙昭这些天腿脚不便都是怎么处理的，才鼓励孙昭做发言。
来来去去无非是感谢节目组，感谢导师和粉丝，队友的话，孙昭把全部人感谢一遍，说自己会努力表现更完美的舞台，希望大家都能避开舞台事故，便结束发言。
主持人希望孙昭再说多一点，说：“听说康欣教你们表现性感，你学得特别快。可不可以给粉丝做一个性感的收尾。”
孙昭愣住，示意她不能自由活动的脚。
“做一个腿脚不便的性感收尾吗？”
主持人发出爽朗的笑声，“那就来个上半身性感吧，导演、导演拍上半身就好了哈。”
主持人拿过孙昭手里的话筒，退开几步给孙昭留出空间。
孙昭准备好之后，侧身把后脑勺背对镜头，利落转头，冷冷地抬高视线露出下颌线优美的线条，随之俏皮地对着镜头送出一个飞吻。
“今天是上半身性感，下半身不性感的孙昭。”
孙昭开心的笑：“谢谢大家。”
台下的选秀生们已经开始配合地发出尖叫和欢呼。孙昭还不太能适应大家的吹捧，脸很快地又红了起来，一双手当风扇用给自己降温，引得主持人又打趣她一阵才放她回座位。
回位置的时候宋雪烟和秦南怡来扶她，孙昭坐在位置上就没动过了。周围没有熟悉的选秀生，孙昭便认真听主持人宣布名次。
其实孙昭真正在意的也就这么几个人，所以等公布慕秋是第七名之后，孙昭也跟松了口气似的，安心地等待今天的录制结束了。
慕秋发表感言的时候哭得厉害，孙昭坐着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慕秋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孙昭猜她是不是哭了的时候，宋雪烟隔着大老远给孙昭投了一个震惊且看好戏的表情。
谁能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高冷小美女会哭啊。
孙昭虽然见过慕秋流泪，但没想到她在镜头面前也这么真情实感。
慕秋上台之后专门绕到孙昭这边给她一个大熊抱。孙昭行动不便，安慰地拍了拍慕秋的背，就让她先回座位上去了。
一步一步视线目标的感觉一定很棒吧，慕秋连背影都透露着雀跃和兴奋。
孙昭开始喜欢上这个节目了，或许，她也能在这个节目找到新的方向也不一定呢。
排名公布之后节目组的气氛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孙昭的寝室走了差不多一半人，有新的选秀生想要凑热闹住进来，因此也没有变得很冷清。
秦南怡排名不如意，所以每天都在练习室训练，平时也和大家一起开玩笑，但孙昭总觉得她把自己逼得太紧。
“我也会觉得排名很重要啊，南怡这样不奇怪。”
看起来没烦恼二人组的宋雪烟和孙昭又在偷偷讨论排名，八卦小能手宋雪烟持续输出，在练习室旁边一边看大家练习一边给孙昭科普。
“不过现在还只是第一次发布排名，南怡上一场公演输了所以缺buff也是可以理解。保持现在的状态出道还是有希望的。”
“只要这个节目合理公正，南怡这种实力派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要是路人不吃这款，吸不到粉丝，那就没用了。”
两人坐在练习室角落里，下巴垫在膝盖上聊天。即使孙昭听的比说的多，但孙昭也在认真了解属于这个圈子里的法则。
“都说大红靠命小红靠捧，有没有这个运气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不知道我这么说你理不理解，这个圈子里很多人也很努力，但是努力也不一定能出道，出道也不一定能红。”
孙昭点点头，她怎么不明白呢？她喜欢某个人喜欢了很久，就算不喜欢，两个人也捆绑了很久，最后她还是被解散的那个。
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可讲，她明白得很。
“但是以我的眼光看，你可能会红哦。”
听久了孙昭也懒得反驳，开玩笑都得心应手：“大概红个两年也得了，赚够钱就跑路。”
“你怎么老是不思进取。”
孙昭挑了挑眉，眼神瞟向和南怡一起练舞的慕秋。“这够思进取了吧，你看看她有没有红的可能？”
宋雪烟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慕秋，不得不说身材真的绝啊。而且这个实力，讲真...她干嘛要来当爱豆，她那个歌剧一开口，我们还以为她串错场了。”
“这种反差不够吸粉么？”
“够够的，不过她看起来...就不是正统爱豆，剑走偏锋吧...也很难说。”
“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中间突然伸出一颗脑袋，孙昭吓得捂住胸口，“吓死人啦！”
颜茉嬉笑着挪开两人中间的位置盘腿坐好，“你们偷偷说慕秋什么呢。”
“我靠你小声点啊。”
能把偷听做得这么没有包袱的人，孙昭第一次见，她从第一次和颜茉交谈的时候就觉得了，这个妹子自来熟得有点可怕。而现在，孙昭只认为要从此提防颜茉，免得她再冷不丁跑出来吓死她的细胞。
“你们就没想到别人会听啊，我在旁边都听好久了，你们再大点声，慕秋等下就过来你信不信。”
两人不自觉地尴尬，颜茉示意她们凑过来，接着小声开口，“来参加这个节目之前我们公司好像有悄悄问过出道位的价钱，但是太贵了我们老板就放弃了。”
“真的能买啊？”
“多少钱啊？”
“哇哦！”颜茉眼里透着光，“看看！你们的侧重点都不一样呢！”
“骗你们的啦！”颜茉把两人推开，“做这种事要是被发现黑料是要跟一辈子的。你们也别瞎猜了，好好努力表现，生存战光打嘴炮可不行，看看慕秋，就算没有赛程她也是天天泡练习室的。”
还好她们这些天下来已经习惯了颜茉见人说鬼话的行为，宋雪烟并不介意颜茉听她们的小心思谈话，立刻用肩膀撞向颜茉：
“你个第三名还操心别人呢。”
颜茉给撞歪了一会儿又逆着力道撞回去，两人有来有往地玩闹，孙昭加入战局，原本三人排排坐成一条线，颜茉很快就给挤出去了。
“我这不是打算带动你们搏一搏嘛。”
颜茉蹲在两人中间，两只手臂把宋雪烟和孙昭圈在怀里，“下次公演我们一组嘛。”
孙昭抓着颜茉的手阻止她摇来摇去，“我先说，我要找简单的。”
“你好没意思，选个高能舞台不好嘛。”颜茉说完便松开宋雪烟，搂着孙昭就开始使劲。“我就想跟你组舞台，我们一起嘛。”
“我不！你看我这腿！下次公演能好就不错了！你们要是不怕我耽误你们就一起呗。”
“医生怎么说啊。”
颜茉最终还是放弃要拉孙昭组队的想法，眼中满是不甘。
“你排名这么高，肯定是能先选。选个好的舞台，表现好下次排名还能升一升。”
孙昭虽然不明白颜茉为什么执着和她一起组舞台，但却不排斥。
“总有机会的嘛。”
孙昭的伤说严重也不严重，按医生的说法在下次公演之前能恢复，但还是要多加注意。她这个排名苟到决赛不成问题，总有机会和颜茉组舞台的。
在颜茉和宋雪烟都以为孙昭要去最简单最不出彩的舞台的时候，孙昭选了个古风舞。
第二次公演是按选秀生的定位来选舞台，孙昭毫无疑问会选择舞蹈组。舞蹈组有五个舞台，孙昭本着省事的心态计划选最简单的舞台，但看到屏幕中的选项时，孙昭犹豫了。
孙昭小时候每年定期会跟唐寒一家住在山里一段时间，修行。
她爸爸和唐衡同在一家寺院里习武，两人是师兄弟，孙昭在庙里会喊唐衡师伯，小时候和唐寒一起习武，也会喊唐寒师兄。
孙昭出国后再也没有过过修行的生活，但她喜欢山里的空气和青葱的景色，偶尔想起寺庙生活，也会忍不住重拾曾经学过的招式。
所以看到舞者们的飒爽英姿，她突然想起儿时的武侠梦。枝干上里稳立的侠客，一挥斗篷挡过暗处射来的毒针，匕首划破敌人的咽喉，剑芒刺过敌人的心脏。孙昭做不成刀光剑影中的女侠，但舞台可以实现曾经的梦想。
于是孙昭作为第十个选择舞台的选秀生，稳稳当当地走向了她心仪的舞台。
自从第二次公演的舞台选择结束后，孙昭在颜茉面前总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此刻她们在节目组安排的大巴上，孙昭坐在颜茉旁边，非常地不自然。
经过她身边的慕秋发现她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怪怪的”
“背叛者心怀愧疚呢。”颜茉眯起眼睛，“间歇性发作，不用担心。”
“你要不要换个位置。”
孙昭一副看起来很不好拿捏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招惹的颜茉。她摇摇头，慕秋便坐到她后面去了。
“慕秋真的好粘你哦，你和南怡是爸爸妈妈的角色吗？”
孙昭瞥了她一眼，“对对对，我就是抛弃了这个家庭正在狠狠愧疚的一家之主。”
“那我是你们爱情中的绊脚石吗，好刺激。”
说完还掏出相机调出自拍模式，“快来拍我们出轨第一天的合照。”
孙昭冷漠地比出个剪刀手。
“你为什么不笑。”
“我暂时体会不到出轨的快乐。”
颜茉鄙夷地看了孙昭一眼，随之又开心地演起来：“没关系，我开心就好了，我还突然多了个好大女。”她把镜头抬高，“慕秋看这里！”
慕秋趴在孙昭的后座上对着镜头笑得甜美：“你们戏真多啊，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成女儿了。”
“这是在帮助孙昭放松心情，免得她面对我压力超大。”
颜茉一只手掐住孙昭的下巴，“得了不怪你了，快给我笑一个。”
孙昭立刻张大眼睛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
慕秋一脸嫌弃：“白捡的这爹可真够傻的。”
下车的时候慕秋拉过孙昭往后走：“你是答应了颜茉组舞台吗？”
“你不懂。”孙昭苦恼，“我之前说要选最简单的舞蹈组拒绝了她。”
“那你还不如当时就说不要一起呢。”
孙昭扶额，“我也没想到我这么喜欢我选的那组舞蹈啊。”
“不过她看起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慕秋想起她们在大巴车上拍的那些照片，觉得有些好笑：“她还蛮有趣的。”
“我只能说话不能说的太满。”
慕秋挽住孙昭的手跟上前面的队伍，“这回我不跟你一组了，你也要好好唱歌哦。”
孙昭笑道：“知道啦。”
第一次排名公布后，排名前十的选秀生要配合节目组拍摄广告，节目开始的时候也有人气选秀生获得广告拍摄的机会，随着人气的变动，节目组决定按排名来选择拍摄选秀生。
今天拍摄的是饮食类广告，因为人比较多所以是分组进行的，孙昭同小组的还有颜茉和排名第八的妹子凌梦瑶。
凌梦瑶和宋雪烟同一家公司，在参加节目前也是一个舞蹈博主，长期跳古典舞的妹子，性格也温温柔柔的。她和宋雪烟同一间寝室，孙昭找宋雪烟一起玩，和她们宿舍的人也很熟络。最巧的是凌梦瑶也在孙昭第二次公演的小组里，这次两人在一组拍广告，两个人搭配得很默契，加上颜茉，很快就把她们三人的部分拍完了。
“你们觉得这个好喝吗？”
颜茉手里拿着广告商提供的免费饮品，正是她们代言的茶类饮料。
广告主打校园风，三个人穿着短裙站在棚边上窃窃私语，真的有一种刚刚下课的女学生在闲聊的感觉。
孙昭没有偏好的口味，也不喜欢喝饮料，直接说不好喝。
“我是不喜欢喝饮料，问我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我觉得还可以，一般的茶类饮料好像也都这样。”说完凌梦瑶还喝了一口，“而且这个老牌子，大众认可度很高啊。”
“我也觉得还可以，主要是孙昭完全没什么表情。”颜茉指了指孙昭手里的饮料。“你看她就喝了一口。”
“我不喝饮料啊，你看我天天拿个水杯。”
“怎么会有不喝饮料的人啊。”
“宋雪烟说她仙女只喝仙露。”
颜茉哈哈大笑，“怕宋雪烟挨打。”
“宋雪烟就是爱造谣。”孙昭浅翻一个白眼，“本仙女大度，不和她计较。”
助理小姐姐过来告诉他们拍摄结束了可以在附近休息但是不能乱跑，颜茉说想要去看看其他组的拍摄情况，两人就走开了。
至于孙昭，她被其他人叫走了。
向孙昭招手的人孙昭并不认识，只是孙昭确认对方是在叫她后，她就跟着过去了。
“你好。”
看起来是助理的小姐姐朝她微微一笑就带着她走进附近的办公室。
“哇！你瘦了！！！”
迎面就是一个熊抱，这熟悉的招呼方式，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
孙昭看着默默离开的助理姐姐，一把推开多年的好友。
“我这个时候和老板接触不太好吧？”
“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这妆是不是化得太严肃了点？”孙昭审视着眼前浓妆艳抹的“老板”。
对方拍了拍孙昭的肩膀，“就是为了听你喊一声‘老板’啊。”
拓跋美美把孙昭拉进沙发，眉笑眼开地上下打量着孙昭，孙昭总觉得自己在被人家待价而沽，抓着自家老板的下巴就往外移开。
拓跋美美抓开孙昭的手：“对不起嘛，你不知道你现在多了好多狂热粉丝，我天天刷你的消息，都要重新爱上你了。”随之又抱住孙昭，“我就知道让你来对的，这回终于争了一口气！”
说到孙昭会参加这个节目的原因，是有一天大晚上拓跋美美哭着给她打电话，吵嚷嚷地要孙昭马上回国。
电话那边的拓跋美美一边大骂公司里的老叔山猪吃不来细糠，没见过好的，什么垃圾都要捧，一边哭诉她这个关系户怎么辛苦怎么委屈，被各种挑毛病不说还要忍受其他人的不满。大小姐自尊心爆棚，一下说要跟那群老不死的同归于尽，一下说孙昭不回国她就从顶楼跳下去。
“本小姐怎么能容许被这群老不死的践踏！”
魔音入耳折磨孙昭大半个月，最终被软磨硬泡，孙昭还是回国了。
拓跋美美答应帮孙昭一个忙，孙昭答应她去参加选秀，证明她的眼光。
拓跋家的经济业务主要在娱乐圈，拓跋美美作为家族新生代，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注册了一家小公司，安排孙昭去参加选秀。
原本两人计划是在孙昭这场节目中获得大量关注度，来证明美美看人的眼光和混娱乐圈的能力，拓跋家最大的一家专门培养明星的公司也安排人参加了选秀，最好孙昭能把高层推出去的人压在下面，让那群人都抬不起头。不过看孙昭的势头，美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偏激了。
毕竟，她的孙昭可是靠自己堂堂正正站在大众眼光的宝石啊。
当然，多亏了孙昭，美美最近在自家集团里都是仰着头走路的，坐等别人打脸的感觉就是爽啊。
“那我拜托你的事呢？有结果吗？”
“嗯...目前还没有。不过我有在找，你放心。”
孙昭轻叹一口气，大海捞针难，孙昭其实并不急，只是想或许能听到一点好消息。
“对了。”拓跋美美转而翻出手机，“我本来是受托而来的。”
她一边操作一边开口，“本来是想看看你，顺便给曼姨一个交代。”
孙昭回国，她只跟外婆还有姨祖母说过这件事。外婆听说拓跋美美那段时间的发疯行为后觉得十分可笑，所以孙昭回国她也不阻止，颇有一种看笑话的意思。
照理说是要联系唐家人的，逢年过节孙昭还会礼貌性的问候对方，但是一想到都回到别人地盘上了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就又算了，当她是近乡情怯也好，总之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唐家人说这些事。
不过美美没给她什么考虑的时间，视频电话很快就打通了，乔曼妮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和美美打招呼。
“美美，联系上昭昭了吗？”
她轻轻倚在沙发上，背笔直而优美，挑不出一丝错处的高贵。
孙昭想，曼妮阿姨还是一如既往呢。她凑到镜头前招了招手。
“曼姨，我在这里。”
视频里的贵妇人终于不再从容，她整个人靠到镜头前，焦急又担忧地想要看得更仔细。
“昭昭啊，你回国怎么不先联系一下我呢。”
“你还去参加什么选秀，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跟我说呢。”
“你那边需要什么的告诉我，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昭昭要是想混娱乐圈就应该先跟我说呀。”
孙昭只能简单的回答一些语气词，因为她回应的话根本说不成句就被打断，乔曼妮一顿输出，总之就是在纠结孙昭回国怎么不联系她。
乔曼妮的语速渐渐放慢，孙昭趁着她停顿的机会终于插了一句嘴。
“曼姨！我只是来学习的！”
“你就当我来做假期的社会作业就好了，不要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你一个人怎么照顾得好自己。”
“我真的没事。”孙昭笑笑，“我都大啦，你讲这话我多羞啊。”
“你还说你大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家里说，有人给你唐伯看这个节目，问我这节目里的是不是你，天天问你参加的这是个什么节目，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你人。”
“还有你哥哥们，他们去找美美才知道你回国，不然他们都要上节目组去抓人了。”
迎着孙昭疑惑的视线，美美耸肩，“我就说了个大概，宵哥他们不会真的来抓人的。”
“曼姨，你们节目看看就好啦，不要太较真。”
“那你要进娱乐圈吗？”
“......”孙昭笑容干在嘴角。“也不是说就要进娱乐圈。”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
“昭昭...”乔曼妮的眼里仿若有泪珠，“你为什么回国了，都不和我说呢。”
孙昭无意让她伤心，这种时候把罪责堆到拓跋美美头上就对了。她瞟向拓跋美美，等着对方先一步做出解释。
“这...都...都是我的错！”信号接收及时，拓跋美美乖巧承认错误，“是我把孙昭叫来的，也让她不要联系别人的。”
“真的吗？”
两人疯狂点头。
“那昭昭也要回一下信息吧，我们多担心啊。”
“曼姨，我们不能带手机。”
“不能带手机我们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果然还是安排人去照顾你。”
“别！不要来。”
“妈，在和谁视频吗？”
乔曼妮看向他优越的儿子，不知道是应该阻止他靠近还是若无其事的把他带进视频里。拓跋美美不敢动，睁着眼珠子往孙昭身上瞟。
孙昭看到视频里突然出现的挺拔身影，有一瞬间的失神。
是唐寒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孙昭冷静、迅速、坚决地按断了视频。连带唐寒那一句“昭昭，好久不见”也斩断在中间。
“哇哦。”美美捡回掉在地上的手机，“动作真快呢。”
两人沉默了许久，孙昭打开桌子上的矿泉水大口往嘴里灌，又往自己脸上拍了拍。
“记住，刚刚是你挂的视频！”
“？”
不顾拓跋美美的疑惑，孙昭继续道：“剩下的你自己处理。总之，让曼姨他们不要尝试联系我。”
“昭昭这孩子...还在生气...”
唐寒坐在乔曼妮旁边，苦涩地笑容挂在嘴边，“是我的错，不应该贸然打断你们聊天。”
“说这些有什么用。”
乔曼妮这些年和孙昭联络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可就是这么简短的机会里，视讯挂断的唯一理由都是唐寒。
有时候她也很难相信，她抚养孙昭差不多到她成年，可女孩子生起气来就可以把这些情分都丢掉。她气唐寒，可她自己也有错，当初要不是她极力撮合两个孩子，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
“你不要让你爸知道你又惹昭昭不高兴，免得又要挨揍。”
说完乔曼妮就走了，留下唐寒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回想孙昭的样子。
面无表情的孙昭，就像随手关掉一个无关的软件。
唐寒设想过很多次他们重新见面会是什么样，第一次是过年的时候，他有意闯进乔曼妮的视频通话里，孙昭说有人找她就挂了电话，再后来他就很少碰到乔曼妮和孙昭联系。接着就是今天，孙昭连客套都不客套。
那可是孙昭啊，孙昭以前对其他人就很冷漠，他现在只是变成了“其他人”而已。
他们真的变成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了。
他活该。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