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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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陵突然朝云雪臣道：“我今日出门没带银子，但现成付账的人这不是出来了”
云雪臣举箸的手一顿，随即回过味来，眼还瞧着孙端己，低声与白陵道：“你早就察觉他跟着我们，才进了食店门？”
白陵冷眼看孙端己。
孙端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在众人的打量中喊了声，“小二，换间上房”
一刻钟后，红丝水晶脍、蟹酿橙，蒸梨汤，与码放在一处的胡饼被呈上桌案。室内用度无一不精细华美。云雪臣与白陵对面的圈椅里坐着这凭空出现的孙端己，这人皮相气度皆君子，云雪臣心生违和，总觉得这人不该是这个模样。
孙端己挡袖斟茶，放在云雪臣面前，笑道：“我姓孙，殿下想起谁了？”
“你敢这样明目张胆在人前叫破白陵身份，”云雪臣声音平平：“大昭之内，孙皋远在封地绛州，京城只剩下枢密使孙次庭。你是他什么人？”
“殿下虽然不曾见过我，凭一个姓猜出我身份，可知殿下并非传闻中那般纯善无用。在下正是孙家老四，上头有两位大哥，一位姐姐。”
云雪臣捏着茶杯，并不饮下，“禀明你的来意便是，还是说你跟踪本王只是一时兴起？”
“殿下，我是不是一时兴起不重要，重要的是白黯的死是谁一时兴起，而那碗能催动一夜雪的药汤又是谁一时兴起”他缓声道。
“白陵，杀了他”
云雪臣吩咐罢，站起来转身便走。
伴随着一声利剑出鞘的清响，剑刃临近孙端己颈侧半寸。孙端己若无其事道，“想不到白家后人也要拿一把赝品出来唬人，殿下，你不可能杀我，因我并非你的敌人，反而还要与你结盟。”
“那就开门见山，不必打机锋。本王向来不喜他人的试探与威胁”云雪臣回头盯着他，“纵然是赝品，要你性命应该也足够了。你说呢，四公子”
孙端己起身作揖道：“家父因那日殿前奏对时与政事堂的几句对答。被台官捉了把柄屡次弹劾。官家许家父告假半月，将他赶去问天观静心问道。”
“又是问道？那日我也在殿上，枢相并未有不当言辞。”云雪臣眉头一皱，“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孙端己顿了顿，道：“我大哥孙拙二十七岁出征那年，因伏谋不秘，被人出卖，以至于孙拙所带领的那支队伍被夏国活捉，无一生还。后来李吞差人送回他的一对眼珠。彼时是我父亲亲手揭的匣子。从那以后他性情大变，寡言而固执，三姐断定我父亲再这样下去，终将引祸上身。而祸根的苗头在这几日里显然已破土而出，我思来想去，二殿下母家与陆家有姻亲，不可。其余皇子不成气候，便只有陛下另眼相待的东宫能指望。为掩人耳目，我一探听到您出宫，这便立刻来毛遂自荐了。”
“你想用什么换我来施以援手？”云雪臣问。
“东宫投毒的真相”孙端己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封：“还有...白黯之死的主谋。不知这些够么？”
云雪臣陡然抬眼。
白陵却问了句不相干的话：“真的大夏龙雀在何处？”
孙端己打量白陵漠然无情的面容，叹为观止道，“我听人说断眉之人，克父母，失兄弟，薄情寡义。从前我以为此乃滑稽之谈，今日见阁下才知卜算谶语之流并非招摇撞骗，自有他的道理。”
“惺惺作态有什么意思，哭若能报仇，你孙家上下整日泪千行可否哭活孙拙？”白陵冷冷道：“虚相缠身，不如一把趁手兵器实在，尚且能手刃仇人。”
“大夏龙雀并非剑，而是刀。乃上古名器，仍在夏国主的寝宫”孙端己听他这样说，反而有几分欣赏道：“这话很对，我受教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