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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君细君心意何是 ...

  •   虽是吃撑了,但心还是空落落的,自己出去一趟,换来了一个“知道”,应是昨日他自行听闻的吧,这不等于没干吗,哎,还是当个吃白饭的吧。
      江纤尘见他这副姿态,又开口道:“你说的有道理,就依你所言,去大理寺碰碰运罢。”
      何年初眼里突然又有了光,瑟弦满怀笑意地看着他这激动样儿,“小年儿,你可真是不同,这句话,我刚见你面时便想说了。”说罢,挽着何年初的手臂朝大理寺的一面去。江纤尘淡淡地瞥了一眼二人,入了人群。
      虽入之,蓝白仙衣,流光溢彩,明霞正披,一眼便能识出。
      “呦,今日怎有如此多人来报官,我都排不上了。”
      “哎呀,温寺丞都成许愿池里的王八了,要是看哪个不顺眼,直接告他上去,指不定还能咒死谁呢。”
      江纤尘闻此拧紧了眉头,又不想交际,朝着瑟弦对了个眼神,瑟弦便拉着何年初上前问那官差,“你们这里招道士吗,听说近日妖邪作祟,我等特受师长所托,只为收妖正道。”
      那官差思索片刻,瞧三人穿着也并不是当地的款式,“你们真有这个实力?我家大人可是找了好些自称为道士的,说辞与你的如出一辙,你何足以证,别误了我的工事。”官差摆了摆手,“你们还是走罢,没瞧见这么多人吗。”
      何年初刚想开口辩解,江纤尘便拿出金锭,“你只管通报即可,总之,我今日是必定要见到温寺丞的。”
      管差见钱眼开,只捧着金锭上堂去。
      俄顷,那官差便躬身笑着带路,“大人,人到了。”后便转身拜离。那温新裕嗯了一声,抬眸观摩了好一会儿,又温言道,“三位如此,既是有些本事在身,我只是一介文官,符文咒法悉不知晓,你们可莫要诓骗与于我才是。”
      这温寺丞身居高位,对我们这般来路不明的人,竟是这种语气,似是在提醒,亦或是央求。何年初内心思绪万千,但一丝一毫未表露在脸上,见二人未答复,便率先开口,“我们既是来了,便也没有诓骗的道理,毕竟并未有何值得我们这般,不是吗?温大人要事在身,我们也不要耽搁了时辰,先带我们看下尸体罢。”
      温寺丞又是莞尔,“蓼茸,你且带他们去罢。”
      一人闻声应和,“是,诸位,请,入此。”
      “这些尸体有些业已是认领回去下葬了,可还有一些是无人敢要,或是无人可要。”
      原蓼茸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死尸,又拿起一本册子,“仵作是并未发现有何异常,只能得出是何时死亡的,还有,这是我所得到的。”
      原蓼茸这般娴熟,应付假道士也是有些多的了。
      三人翻阅着册子,瑟弦忍不住道了出来,“夏阡陌,年二十一,曾落魄街头,偷了一老妇家中雌鸡……于奇,年二十五,负一人……姜麟,年十九,吃饭不给钱……”
      咦之后怎地如此潦草了,哎不对,吃饭不给钱?这不是那俩壮汉的兄弟吗?
      “肖渔,与人争执,伤亡几人……”
      看来这妖是孰轻孰重不分啊,何年初看了眼努力在平复心情的江纤尘,而瑟弦直接忍不住蹦了出来,“这这这,已经不是离不离奇的事儿了,我真的要……”
      江纤尘捂住了瑟弦的嘴,“注意分寸,不要说那几个字。”又一个眼神过去,瑟弦只能乖乖闭嘴,江纤尘挪开了手,往瑟弦衣裳上一擦,瑟弦嘴角抽搐,但也还是努力克制住了。
      何年初见形势不对,转身对着原廖茸,“你记得这般,你家大人没表示什么?”
      原廖茸愣了一愣,“只是皱了皱眉。”停顿片刻,又道:“语言凝练,言简意赅,不好吗,况且你们看出来个所以然了吗。”他的语气中夹杂了几分不耐烦。
      也是,自家大人什么人都收,偏偏还要自己带,前几个还能好声好气,排了数十许,多官事鞅掌,安能忍得。况且看眼前人恐怕是空有一张嘴与花拳绣腿。
      江纤尘与瑟弦相顾无言,何年初便提意:“待我们出了大理寺自行问候一下,二位哥哥,也不能将希望寄予在别人身上吧,走吧。”
      瑟弦撇了撇嘴,挽着何年初的胳膊便出了门,还好,原廖茸记得虽是敷衍,但至少有个地儿标着。
      “出去可以,册子留下。”
      “册子也不能带出,全凭我记忆,这不是难为我吗。”瑟弦挠了挠后脑勺。
      “没事,我记着呢,先去南街看看罢。”何年初、江纤尘二人是自北门入的城,那糗事也是于北城街所发生,自然是不愿先在这北城街待着了。何年初望了望身后的江纤尘,惟面色如灰,一点一点地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何年初见此,拉着瑟弦转到道旁。
      瑟弦又笑着打趣道:“这是何意呀,想买些小玩艺啦。”瑟弦亦是顺着他引人。
      “道旁人拥得少些。”
      何年初一边拔着人群,一边嘴里念着:“借过,对不住啊。”
      扒开最后一人,二人径直撞在了一个摊位上,只听重铁斩击案板的声音在手边持续响起。
      那屠户见有人停留在侧,也并没有断了声响,甚至连叫卖声也未曾有过。
      何年初诧然,偏过脑袋,又惊了下。只见眼前举着屠刀的屠户竟是女子。这刀重亦是有些重的,这位女子手上是青筋暴起,可手的动作却不止,还极具节奏感!
      那女子见俩人直勾勾地看着,才侃侃出口,“是来买肉的吗?”何年初有些模着头脑,分明宰肉摆着摊,却不吆喝,面对客人说的第一句是问来干嘛的,难不成还能是来抢劫的呀。
      瑟弦贱兮兮地道:“这位姐姐好生有力,是家中没什么人吗,竟让姑娘家家的来摆肉摊……”
      瑟弦呜呜地说不出话来,一只大手捂在他嘴前,“别犯贱,干正事。”
      “这位姐姐可曾听闻城中的案子?”何年初缓缓敛住了放肆的笑容,嘴角只留有一个浅浅的弧度,又拉了拉身旁的江纤尘。
      那名女子“呵”的一声,“不买就走开,我可不会说什么好话。”
      三人正准备悻悻然离开,又一把被人叫住,“几位道长,不如来我这看看,不买也无妨,说不定我能帮到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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