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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喂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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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行莫里斯并没有带上亚伯纳，甚至于谁也没带，任由司机把他带到游戏店的门口，莫里斯就被早就等在此处的布尔尼接手。
“真是稀客啊，莱恩奇斯特家族的大少爷。”布尔尼挑挑眉向着莫里斯张开双臂，用不着调地语气阴阳怪气地说——不过任谁也能察觉到他很高兴。
莫里斯和他短暂地拥抱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的脸知道把布尔尼盯得心里发毛：“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应该啊……”
说着他抬手准备在脸上抹一把。
莫里斯及时开口制止了他的动作：“没东西，别白费劲了——只是觉得许久不见，你又变油腻了。”
“哟，大少爷还网上冲浪呢，不知道那些老古板听不听得懂这个形容词啊，礼仪标杆？”
布尔尼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带着往店里走，同时下意识为莫里斯的瘦削皱眉，不过他语气未变，丝毫听不出他的担忧。
“呵。”
莫里斯嘲讽地发出了一个气音以示他对这个称号的不屑。
“得得得，不聊这些了，现在就请大少爷评价一下我这店怎么样吧。”这么一说，布尔尼又想起被某人放鸽子的事，酸溜溜地翻起了旧账，“毕竟当初有人还说要来参加开业典礼呢。”
闻言莫里斯愣了愣，随即想起自己的确答应过会出席，而且一周前虽然他时间的确有些紧但也不至于没有，看来——是家里的狗起了坏心眼。
莫里斯眸光闪了闪：他倒不至于因此生气，亚伯纳不喜欢布尔尼他是知道的，而且从事实上说，是莫里斯没有提前告知亚伯纳要参加开业。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因此敲打亚伯纳。
心中一时间闪过诸多弯弯绕绕，但莫里斯还是没忘记为此道歉，为显示郑重他特意停下脚步引来只是开玩笑的布尔尼一个不解的侧头。莫里斯对上他的视线：“抱歉，是我忘记了。”
布尔尼一怔，随即笑起来，扬起的眉梢上是挂不住的开心：“这么正经干嘛？吓我一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被伤害过的心灵总得有些补偿，大少爷觉得呢？”
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莫里斯点点头：“可以。不过这星期安排满了，下周请你吃饭？”
布尔尼也知道莱恩奇斯特家族每年聚餐的事情，表示理解后自然答应，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和卡尔弗德??莱恩奇斯特最近关系怎么样？他……”
有没有针对你？
看到莫里斯皱眉，布尔尼及时将后面的话咽下。
这是句正常的关心，但也是有些出格的问话、
——他在赌，赌莫里斯对两人间关系的评判。
说起卡尔弗德，莫里斯就下意识感到反胃，换作幼时的他可能还会掺杂恐惧，并在心里质问，但是现在时过境迁，即使同处一个屋檐他也能微笑着和人虚与委蛇。
卡尔弗德好像没变，但是莫里斯绝对变了。
“一般，这几天他作为家主操心的事情可多了，没什么时间来管我——更别提我的社交。”莫里斯露出了笑容，浓浓的恶意完美地掩盖在假面之下。
莫里斯和他这位叔叔不对付，这是少有的几个亲近大少爷的人才知道的事情。
幼年时莫里斯曾被寄养在卡尔弗德名下一段时间，也正是在那时，他学会了为圈里人所称道的风度。而莫里斯对那段时光闭口不提，每当有不识好歹的人挑起话题，莫里斯往往不着痕迹地转移，待到他渐渐长大，这段经历也被人忘记。
但是今年年初是莫里斯父亲去世，卡尔弗德从隔壁星系赶来接手了家主之位，但他上任第一件事，就给莫里斯从帝国第一大学换到了另一个同级别的贵族学校——说起来，莫里斯就是在第一大学认识的布尔尼。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地方。
虽说着只是一个游戏店，但实际上一栋楼都是这店的所属范围。
当时尚在学校时莫里斯就知道布尔尼有这个想法，但是当他知道布尔尼把这几百年的游戏都尽可能搜集之后还是有些惊讶，听说一些古董还是布尔尼去拍卖会拍下的，同时还找来当时的设备只为了更好的体验。
莫里斯率先抬脚走进贵宾室在沙发上大爷似的坐下，他看向跟在后面的布尔尼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财大气粗还是人傻钱多。”
“我这点钱在你们这些老贵族面前算些什么，你就别刺我了。”
布尔尼越过他走向旁边，打开饮品柜，“喝点酒？”
莫里斯想了想之后点头：“一杯就好，度数低的。”
闻言，布尔尼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但彼时莫里斯还在打量这房间，并未注意到他神色的改变。
“怎么，被管乖了？”
说完布尔尼就发觉这话里讽刺意味太浓了，心下有些后悔。
好在莫里斯并不在意：“明天有检查，得注意点。”
布尔尼显得很警惕：“嗯？为什么突然要检查？”
莫里斯想起今早的吐血，并不想多说：“没什么。”说罢他伸手欲接过布尔尼手上的酒杯，却被躲开。
“别啊，我还想喂你呢。”
布尔尼弯了弯眼角，“不知道大少爷学会自己动手没有啊？”
莫里斯知道他是在讲自己之前上学体育课时手不小心骨折的事情，有些无奈——就算是他不想去治疗舱才导致短时间之内不能恢复得很好的，但是喂饭的事却是布尔尼抢了亚伯纳的工作。
不过就算是两人心知肚明，莫里斯也乐得陪他继续贫嘴：“你都这样说了那就是没有了，准备怎么喂啊帝国新贵——拿嘴？”
莫里斯觉得今天下午自己心情大概是今年最好的时候，是能够短暂松懈的原因吧？
他想着，同时冲布尔尼投去戏谑的眼神。
拿嘴给人喂酒，是那些以色侍人的人才会去做的事。
“行啊。”布尔尼毫不犹豫地仰头喝了一口酒，俯身贴上莫里斯没什么血色的嘴唇。
莫里斯只感觉眼前陡然一暗，再睁眼和布尔尼显得深沉的眼眸对上。
他感到自己闭着的嘴唇被人探开，接着是冰凉的液体涌入，味道微辣，然后一股酒味窜上。
从莫里斯转学就开始蓄谋的人终于露出獠牙——
这不叫喂酒，这应该叫[接吻]。
当然，这一点两人同样心知肚明。
莫里斯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他抽出一缕神思将渡来的酒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吞咽下去，但还是有一丝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淌出来，滴下，在莫里斯的衣领上留下一个深色的痕迹。
“做吧。”
布尔尼终于把莫里斯放开，他不知何时已经跨坐在莫里斯身上，却小心的把握着力道，不让莫里斯承受自己的重量。
他满意地看着那水润的变粉红的嘴唇，再次低头咬了咬莫里斯的耳垂。
莫里斯体温偏低，布尔尼打在耳朵上的热气使得他有些不适应。
即便如此，他的语调还是一贯的没什么起伏，莫里斯点醒他：“我是来玩游戏的。”
布尔尼弯弯眼角：“说吧，角色扮演还是……”
他说了两个字母，不管哪个引得莫里斯一阵无语：“没有这个癖好，你找别人吧。”
“那算了，我们还是玩一些常规的游戏吧。”
“……这还是在你店里。”
“今天不营业——我是店长我说了算，你也要听我的。”
“不是说顾客就是上帝？”
“那今天店长亲自为这位贵宾服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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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莫里斯是玩到游戏了的。
布尔尼拿出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个游戏——操控一个能移动的飞船炮击不断袭来的陨石。
很无脑，但恰好适合莫里斯不想多动的想法。
全息游戏好像更省力，但莫里斯不喜欢，而布尔尼则是考虑到那些东西有些耗精神。
也正因这点，他没有拉着莫里斯多闹，之后只是吃了些零嘴玩了会儿游戏。
在游戏店待了将近个小时之后莫里斯喊来司机回了家。
回房间之后莫里斯终于放开，皱着眉扯了扯衣领。
衣服是布尔尼给他换的，两人之前穿得很休闲，之后莫里斯一直穿得很正式，而布尔尼很明显没有对付过这种复杂的西装，导致打出来的领结虽然看着正，但实际上有些勒脖子。
莫里斯凭着优秀的忍耐力一路从游戏店忍到回家。
“少爷。”
亚伯纳从旁边走上前为莫里斯整理。
离得远还好，一靠近他就闻到了莫里斯身上淡淡的酒味，也看到了领口下冷白皮肤上一抹刺眼的红痕。
他垂下眼帘避重就轻：“您喝酒了。”
“嗯。”莫里斯应了一声，没再多表示。
“您饿了吗？”
莫里斯不知道自己饿不饿，他摇摇头，只觉得嗓子有些痒，但此时亚伯纳尚和他贴得很近，他忍住想要咳嗽的想法：“没有。”
说着，见已经弄好了就越过亚伯纳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拿起之前未读完的小说看了起来。
亚伯纳将遮光的窗帘拉开，拿来一条毯子给他披上之后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他身后。
看了几段之后莫里斯想起了之前想要敲打亚伯纳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又改了主意。
——这次就算了吧。
莫里斯只觉得累，他把书递给亚伯纳，投靠在靠背上闭眼，脸恰好处在光线不多的阴影里：“念。”
“……我们一直跳到午夜三点钟，在我们要去睡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就这样，可怜的思特里克兰德结婚了……”*
老实说，亚伯纳念书没什么感情，只是在说出来而已，好在莫里斯并不怎么在意这一点。
“……你知道吗，一个人一旦被爱所占有，他对世界上的其他事情都会不闻，不问，不顾，那时候，他们就像是古代锁在木船里摇浆的奴隶一样，已不再是他们自己的主人……”*
“好了，放下吧。”
莫里斯出声打断了他，“现在几点了？”
“马上是晚餐时间——今天家主不在，您需要去餐桌用餐吗？”
亚伯纳听话地把书放下，问道。
“不，你端碗粥上来喝吧。”
亚伯纳出去执行命令去了，莫里斯看着关上的门，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驴子的快乐”——
那么，狗的快乐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唉，能过吗？（弱弱）
带*的三段引用自英国作家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王晋华先生译本
驴子的快乐：如果我没记错是在古罗马还是古希腊奴隶的主人会在一天让奴隶们纵情饮酒，而自己在旁边高兴地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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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1）莫里斯和布尔尼大学时关系不是很纯洁，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