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已过》南左

50、第 50 章

　　女人之间的对话更加感性，吴母也不是来责怪的，她把樊哲言叫出去，主要是为了完成自己和樊母定下来的任务，当然吴母肯定不会直接去说明的，
　　“还好吧，刚离婚的时候，的确很恨很恨，觉得这个男人当初对我那么信誓旦旦，现在却忘记了自己的誓言。”
　　甚至，连吴成言的名字都不应该叫成言，毕竟他之前做的，可没有和成言这两个字有过任何的关系，
　　“他跟我说是累了，正好你也提出来，他没反对。”
　　“我也等着他呢，看他那个样子，我脑子一热就说出口了，没想到他直接是点头，还跟我商量去□□的时间，那真的没有退路了。”
　　“所以你们两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和我们大人们去商量一下？”
　　“不是不想商量，而是双方都僵持住了，如果任何一边退让，都感觉会被对方笑死吧。”
　　“那你们还是在把感情当成是一场玩笑啊，都这个时候了，竟然只在意自己面子上的事情。”
　　“可能吧，但我和他是真的没有任何退路了。”
　　樊哲言边说边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袋子，也想用这样的办法来避开身边大人的视线，
　　“没退路可以去找退路，或者是能给你们退路的人，你们应该先和我跟你妈妈联系，就算没办法在一起了，我们大人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吧。”
　　“对不起。”
　　“我不是在怪你，而且这件事情主要的问题都在吴成言那边。”
　　吴母将一切错误归结到吴成言身上，因为她也没办法，自己总不能真的去怪这个未来还是她的儿媳吧，
　　“没有没有，也不只是他。”
　　但对话没必要一直纠结下去，随后吴母慢慢得说开了，
　　“你们还小，年轻人也的确比较激进，不过现在倒不是最坏的结果，我对你很满意的，不然之前我也不会去找你妈妈了。”
　　说的正是那次吴成言在咖啡馆里被冷遇的时候，或许当时两人都没想到，竟然还会有重新变好的这一天吧，甚至还能出现得如此之快，
　　“我妈妈都跟您说了啊？”
　　“如果你妈妈不说，是不是你们还打算瞒着我？”
　　“不是，我妈妈也是偶然知道的，之前我们两太难受，所以只顾着照顾好各自，吴成言呢不放心，替我问了问我妈妈有没有被传染，正好我妈妈有点多想，然后就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了。”
　　话里半真半假，至于是真是假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
　　“那我算是知道得最晚，你妈妈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开始还不相信，马上就联系吴成言了，没想到吴成言还真直接给承认了。”
　　这也算是一种惊喜吧，吴母一想到后，自己就已是忍不住得笑了一下，
　　“我儿子还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樊哲言哪里敢开口，并且她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又只能空等着，也干等着，等待眼前的大人继续主动得说下去，
　　“那可能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一种温柔吧。”
　　“我的确有点沉沦在这样的照顾中，他的认真和小心，都让我产生了回到过去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她认同得点了点头，随即也表达了一些属于自我的真实想法，
　　“原本吧，我没打算那么快原谅他，当然我也很清楚错误并非是他一个人的，但我总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好胜心，想让他先低头。”
　　“能理解，好胜心谁都有，你别看吴成言平时恨软弱，其实他的好胜心一样很足，那现在算是谁先低头了？”
　　“都没有低头，有时候关心比谁低头都更重要，如果我和吴成言只想着让谁先低头，那我们复合将遥遥无期。”
　　“看来，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你们两终于有点懂了。”
　　“是啊。”
　　樊哲言边听边点了点头，心中更是对这句解释产生了莫大的感触，
　　“妈，我会不会经过这样的事情后，让你产生对我的讨厌？”
　　“老实说，你们两我都挺讨厌的，主要是你们的做法让我们两边大人都过不好这个年了，所以如果说不讨厌，你们两估计也不会相信。”
　　吴母说完就转而安抚了一句，
　　“别多想了，既然决定开始新的生活，那过去的东西也就让它过去吧。”
　　记得这句话也曾经对吴成言说过，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连话里的意思也有所不一样，
　　“我感觉好像在重复着说明，前一次是对我儿子，现在是对你，你们两个人啊，有时候真需要听听我们大人们的意见。”
　　“我知道的，但以前实在是不敢后退，也退不下来。”
　　自己左右为难，上下不得，最终导致产生像如今这样的为难境遇，
　　“是为了一个面子吧，要不然也不会有一句老话这么说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樊哲言只敢轻轻点头，吴母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刚刚最后的一句话，显然有点在指桑骂槐，
　　“我就举个例子，面子谁不爱，我也爱，但因为面子问题带来的麻烦，我们也见到了很多，像你们这次的教训，而且你妈妈更担心你们两会重复相似的错误，所以才打电话跟我讲了好长时间。”
　　“对不起，我妈妈给您添麻烦了。”
　　“不是麻烦不麻烦，我其实也担心这个，倒也不是对你没有信心，......，你们两，平时看起来性格都不错，一个比较平和，一个比较矜持，怎么到在一起后，反倒是出现了很多的矛盾？”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都很尽力得在生活，也已经把吴成言当成是我的全部，可到最后依然是一地鸡毛。”
　　“是你们太在意了，太注意彼此。”
　　她是过来人，所以才能用类似于“教训”般的语气去回答，
　　“可我们不注意彼此，好像也不行啊，他是我丈夫，我不注意他，那我能注意谁？”
　　“注意是应该的，但注意也需要一个限度，不是说全心全意得注意就一定是好的，因为吴成言觉得累，可能也跟你们之间缺少回旋的空间有关，......，当然了，我知道这是你爱他的表现。”
　　“我想不出，其他能够表达属于我感情的方式，我只能不断得要求他来注意我，同时我也十分得注意他。”
　　“对，你们都把彼此给逼得太紧了，除了他觉得累之外，我想你也不轻松吧。”
　　这次轮到被问的人很认同得点头，甚至除了这番举动之外，还有话里的承认，
　　“都一样的，他为难我也为难，但我或许也没有把他逼得那么紧。”
　　“太注意，本身也是一种逼迫，吴成言是我儿子，我很了解他，除了必要的时候，他是绝对不愿意多说一句的，更何况你们之间本就产生了问题。”
　　“我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两人说着说着，樊哲言突然没了“礼貌”，可能是已经谈到了太多方面的扪心吧，才让她已经把吴母给当成了自己的知心人，所以连带着称呼都变得随意了起来，
　　“在你们没在意的时候，很多问题都是这样，一开始感觉不到，等能察觉的时候，往往也彻底回不去了，不过你们还好，总算是没到那种地步。”
　　“那我，”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问，假如还有其他人在靠近吴成言，我也是不是就放弃你了？”
　　“哎~”
　　看来是猜对了，这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准，
　　“你怎么突然这么想？是感觉到了什么？”
　　“因为吴成言之前不是被罗楠叫出去过么，罗楠妹妹和另一个女生都在。”
　　“你对他不放心啊？或者是，觉得他还这么受欢迎？”
　　吴母笑了笑，
　　“也因为，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当初我选择他，正是他的一切都十分合适。”
　　话里的第二个因为了，一连串的因为让樊哲言说得口渴，自己便抿了抿唇，不过按着以前的经历，假如现在和她同行的是吴成言，那樊哲言一定不会瞒着，直接用撒娇般的语气去要求某人给自己买一杯奶茶，或许也是想起了那段美好的时光，樊哲言又在抿唇之后，转而露出了怀念般的笑容，
　　“别的人也会这么想吧。”
　　“你们两还真是很像啊，你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他也一样，之前不是我去过你家么，为的也是想看看你已经找好了后路没。”
　　“啊？”
　　吴母说得自己又乐了，
　　“哎呀，不行了，我儿子怎么那么有趣呢，太搞笑了，这个人太有趣了。”
　　“他确实挺幽默的。”
　　“幽默的人啊，往往也认真，至少他在爱你的这件事情上，并没有任何的藏私，什么都是认认真真的。”
　　“嗯，我很感激他的认真。”
　　但感激不能光用嘴巴来说，并且能说出来的也不是真正的感激，那么接下去吴母就开始主动提出另一个的请求来，虽然她也很明白，这些话不应该让自己来问，特别还是关于人家小两口的未来呢，
　　“你们现在有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