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已过》南左

23、第 23 章

　　吴成言强调自己没有任何的想法，而老爸则是笑了笑，还好，随后的吴母又主动问了一些不不算尴尬的事情，
　　“你呆了多长时间？”
　　“早上八点多过去，中午快十二点才结束，三个小时多吧。”
　　“也不短了。”
　　一眨眼，三四个小时过去了，再一眨眼，这一天就要结束了，现在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吴成言没拿过手机，所以一切还算是安静的，他听着自己爸妈的询问或者回答，自己内心反而充满了平静和温馨，
　　“是啊，时间太长了，我真的有点熬不住。”
　　“都问了你些什么啊？”
　　“也没什么，各种乱七八糟的，还有一些可能是人家单纯好奇。”
　　吴父又一次插话，甚至表现得比自己老婆还要更加八卦，
　　“没问你结过婚的事吧？”
　　“没有，一个人应该是知道的，所以肯定会避着点，另一个才刚见面，怎么可能直接问这些，.....，我也没有这么问过人家。”
　　“那人家是做什么的？”
　　“护士。”
　　“是护士啊？”
　　吴母首先感叹了一声，吴父也开始闭上嘴巴了，她们并不是对护士有成见，而是觉得这个职业有点难以照顾到家里，
　　“私人诊所，他哥哥开的。”
　　“是么。”
　　话里还是没多大的兴趣，之后转而问起另一个姑娘来，
　　“还有一个呢？”
　　“也是医院里的。”
　　“两个都护士？”
　　吴成言的答案让吴母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回答的人还是又强调了一遍，
　　“你们别想太多，只是认识一下，没别的什么意思。”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
　　“另外，另一个女孩更不可能，她是罗楠的堂妹，在医院做行政人员。”
　　“喔。”
　　既然没有可能，两大人先对罗颖失去了兴趣，只是问姚琳呢，吴母不得不关心一下自己儿子的这个情绪方面，深怕问多了后，会导致吴成言产生反感，
　　“罗楠我见过，以前来过这儿，很爱热闹的一个男孩子。”
　　“那已经有很多年了吧。”
　　“还在你读大学的时候，算起来，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年了。”
　　连他和樊哲言认识并结婚都有四年了，所以时间啊，真的是像流水一样，平时发现不了那么快，等到可以察觉到的时候，一切也都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现在结婚了么？”
　　“早结婚了，和我差不多同一时候结的婚，当时我和樊哲言一起去吃过酒席。”
　　“记起来了，哎呦，我这记性啊。”
　　吴母挺尴尬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如此的动作中表现出更尴尬的一面，但其他正听着都是最亲的人，她的这点情绪还真没必要用那样的动作来掩盖，
　　“老了老了，我现在只等着你早点开始，再好好生活，有一个孩子，我就可以趁着还没太老，帮你们两带带。”
　　“妈，你不老，你和爸都还年轻着呢。”
　　可能是想到了父母的年龄，吴成言忍不住有点悲伤，还好吴父用自己无意间的玩笑，打断了这即将沉沦下去的复杂气氛，
　　“要是年轻，我就放弃你再要一个孩子。”
　　“那我也放弃我自己了。”
　　“什么话，”
　　吴母听不得这些，毕竟一边是老公，一边是儿子，怎么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去反悔什么呢，再说如今不也挺好的么，
　　“你们是对谁不满呢?”
　　同时看向了吴父，
　　“难道是我养得不好？让你不满意了？”
　　“没有没有。”
　　但吴母问完就又朝着吴成言的方向去表达相同的意思，
　　“你呢，”
　　然而，这一回被问的人没给自己老妈说出完整责怪的机会，
　　“我没有，妈，我什么都没有，.......，先吃饭吧。”
　　“对对对，先吃饭吧。”
　　吴父赶紧附和，顺便还挤了挤眼睛。
　　他的动作让吴母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叹了口气，
　　“你们两啊，一个比一个活宝。”
　　或许也正是自己老爸如此活宝的举动，才能够给不断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丝激情，虽然偶会让人觉得发笑，但笑起来了也正是吴父这么做的意义，
　　“活宝好啊，能给你开心的，那就是一件好事情。”
　　“贫嘴！”
　　这两人的感情好，在无意识间，让吴成言感到了一阵低落，他此时此刻才真正去反思自己的种种做法，也和眼前的父母做了一番对比，看看他到底是哪里做不到像爸妈一样得恩爱呢？难道是吴成言缺少幽默？可是从以前老妈的口中，自己的老爸几乎比所有人都要腼腆，那么问题必然不在这个上面，所以到底到底会是什么？
　　他左思右想，将整个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但还是没有想明白其中的意义终究在哪里，反倒是吴母发现了吴成言的那些情绪变化，
　　“你怎么了？眉头拧得这么紧？”
　　被问的人不敢实话实话，便继续用早上的聚餐来作为答案，
　　“没什么，我是在想，罗楠的妹妹和他老婆，是不是也存在一些矛盾？”
　　“小姑子和嫂子，对吧？”
　　“嗯。”
　　“这应该是有的，.....，你看出来了？”
　　吴母有点好奇，
　　“没有，我是从另一个女孩口中听到的，她的哥哥开了诊所，她就在那里工作，由于她嫂子也是诊所的财务，所以两人之间有点冲突，她嫂子觉得她的工资是一笔多余的开支，她呢，肯定不认同这一点，觉得自己是用劳动来换取酬劳的。”
　　“按理说是没错，但我个人觉得，越是亲的人，越是不要做这种事情。”
　　吴成言却不明白，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错误应该是姚琳嫂子的，毕竟姚琳说的没错啊，她是用自己的双手去赚取劳动果实，怎么到了自己嫂子的口中，反而成了一种错误的做法，
　　“为什么啊？人家是自己的亲哥哥，从小一块长大，现在哥哥开了诊所，正好自己的专业也是对口的，那既然如此，干嘛不去自己哥哥那里上班？至少有人照顾着，总比去外面经历一些风波要好吧。”
　　“儿子，现在的问题是，人家的嫂子也在，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会有一些不爽的地方产生。”
　　“我知道。”
　　答案确实很明确，连没有感同身受过的吴成言都能点头去认同，
　　“像我和你好了，以前老爸出去跑船的时候，我们也偶尔会吵架。”
　　“那是你自己不听话，你要是听话点，我也用不着这样。”
　　吴父仍然向着吴母那一边，对此也附和了一句，
　　“没错，你要从你自己的身上去寻找问题。”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现在可不是我的问题啊，是人家嫂子和小姑子之间的，你们怎么扯远了。”
　　“是你自己在说啊。”
　　吴母翻了个白眼，同时还看了看吴父，似乎这样的态度正是在感谢某人刚刚的附和，
　　“那我不说了。”
　　“以后说话的时候，别把自己扯进来，别人一看你到你自己先踏了进来，人家也开心呢。”
　　“我们可不是外人。”
　　“但现在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注意一点吧。”
　　“我会的。”
　　说完，话题才再次回到姚琳身上，
　　“我刚才说，让她不要离自己的嫂子太近，这是因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也应该听过一句话吧，距离才能产生美。”
　　“我知道。”
　　他不仅仅是知道，并且还是深有体会，
　　“你看我这失败的婚姻，不就是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么。”
　　“过去就过去了，现在也是希望你能开始新的生活。”
　　“嗯。”
　　吴父又提起之前曾强调过的可能，
　　“你喜欢她么？”
　　“她的性格和樊哲言不太一样。”
　　“所以你就是对她没感觉了？”
　　“我也不清楚，但也不能这么肯定，再加上人家更不一定喜欢我呢，特别是我离过婚的事情。”
　　离婚对双方的伤害都是相同的，虽然话不好挺，可结果任何人都知道，
　　“先处一处吧，当朋友也行。”
　　“肯定是朋友。”
　　吴成言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哪怕依然是他先说起来的，
　　“妈，小姑子和嫂子是不是除了有点距离之外，其他就都有一点矛盾呢？”
　　“不一定，还是看人，反正任何的相处都是需要互相退让的，不管是婚姻，还是工作，以及婆媳，甚至是嫂子和小姑子，都是一样的。”
　　“我明白了。”
　　这些是经验，自己老妈用了半辈子得来的经验，还好吴父没有妹妹和姐姐，所以这种矛盾倒也少了一些，
　　“但其实，她的一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肯定有道理，只要是个人，理智的人，明理的人，说出来的话应该是有道理的。”
　　“那她现在看来是无解了？”
　　“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无解的，各退一步，不过我想她嫂子应该是退不了了，那还是靠她自己去想明白。”
　　“对，我也建议过她，让她去考到医院里。”
　　吴母对这一点的建议抱有怀疑的态度，
　　“医院不一定是最好的，你看现在医护也不容易，反倒是在外面更有一些自由的余地。”
　　“她估计也是这种想法吧，才一开始没去进入医院里。”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就不要再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