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之循环》唯有薰风

11、第 11 章

　　“嘭、嘭、嘭——”搭档示意她休息一会，辛未抹了把汗。离羽毛球赛还有一个月，动作印在脑海里但是肌肉得重新锻炼。于是，辛未一开始就联系了之前羽毛球赛第一的同班同学宋衍陪自己训练。
　　“辛苦你了。”辛未大方地买了两瓶水，递给她一瓶。
　　她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接了过去，问道：“辛未你进步很大呀，是为了准备什么比赛吗？”
　　她正准备点头，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没人知道有新生羽毛球赛，改口道：“没有，就是不甘心被别人压着吧。”宋衍倒也不追问，喝了两口水再次开始打球。

　　看到羽毛球赛的消息，裴安第一时间报了名，去问何绯有没有参加。她看着屏幕微妙地勾起嘴角，反问：“你希望我去吗？”实际上，何绯是工作人员那一整个上午都要负责登记比赛结果，早已报名。
　　另一边，裴安也不是吃素的，窃喜过后回复：“当然了，你要注意安全哦。”
　　“比赛前一天下午你有空的话和我打打球呗？”他看到何绯主动发出邀约，喜不自胜。裴安回复何绯之后立即找到夏梓拓，扬言：“从今天开始，每天有空都给我出来打球。”爱惜面子的他，怎么可能在心上人面前出洋相？因此也开始做足准备。
　　比赛前一天，羽毛球馆人满为患。室内混合着汗水和阳光，当然还有再熟悉不过的击球声。上一轮是辛未约裴安在这个时间打球，而这一轮她约的是宋衍。她的实力比裴安强不少，开球都是几个样式混着，也更愿意指导辛未。一开始，辛未脑海里还有“裴安”两个字，体力消耗一部分之后全身心都扑到了那颗白色的球上。
　　“歇歇吧。”宋衍提议休息，然而她头上并没有多少汗。“不用了。”辛未顺着发际线一蹭，努力证明自己还可以。对战表已经出来了，命中注定会遇见何绯。都知道是她，那么辛未想着能不能赢一次。哪怕赢过何绯估计下一局就是被几分钟折腾出局，只要，赢了她一次就好。
　　“辛未，让我和他们打一打。”宋衍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说，瞟了一眼旁边好几个男生。没有场地，他们看宋衍打球有一段时间了，一直跃跃欲试想和她切磋一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辛未坐到旁边。刚把嘴唇打湿，就看到对面裴安递给何绯一瓶橙汁，同时在聊些什么。
　　别穿越回去别穿越回去，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肌肉……辛未在对着墙壁真诚祈祷。另一个想法不合时宜冒了出来：上一次，裴安对面是自己，这个时候他就在提何绯的名字。那个当下，辛未还不明白这就是一种暗示。
　　“你看看对战表，有你认识的人吗？”何绯把手机偏向裴安，看着就有几分紧张。
　　裴安笑着说：“只有一个。”她迫不及待地问是谁，裴安就更得意了。
　　指着那个名字，他贱兮兮地说：“当然只有一个，你呀。”裴安没有瞎，他一眼就看到了何绯的对手是辛未。可是，怎么能她面前提别的异性呢？
　　脸已经红到耳根，何绯还是假装生气：“说什么呢？都不认识还忽悠我，打球去啦。”马尾辫一甩，留给裴安一个背影。他自然是跟上，补上一句：“别担心了，你会赢的。”
　　“这话怎么说？”何绯有些怀疑。
　　准确地点开女子单打C组对战表，裴安指着对手的名字，说：“你不觉得这个名字，辛未，特别小家子气吗？”
　　虽然知道他就是在乱说，何绯还是被逗笑了，甜甜地说：“好吧，我会加油哒！”
　　第二天，辛未难得没有循环，准备了一个月的羽毛球赛终于开始。看到那个熟悉的娇小身姿，她甚至有些感动。比赛开始，经历两次对打的辛未已经熟悉了何绯的发球特点。虽然这一个月找宋衍学了好几招，但真正上场还没法全部灵活运用。第一局开始，比分就咬得很紧。然而，这一局还是何绯获胜。第二局开始，辛未的手心发烫身体状态逐渐跟上了。她利用身高优势，屡屡扣杀。羽毛球擦着网飞过去，像是要打穿对面人的身体。不出意外，辛未赢得这局。
　　最关键的第三局到了，裁判将对战表卷成一个筒，其他选手也聚精会神地看着她们。第一球是辛未发球，何绯也开始发力，第二球就离网很近。辛未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宋衍扣杀时她一次又一次低头在跟前捡球。而这一招的对应招数就是——吊球。像弹簧一样把网前的球弹到高空，辛未同时立即后撤。
　　后场的球打几下，就会有体力上的问题。果然，何绯在第四五下没有接到。还是辛未发球，她开出一个前场球。然而，何绯似乎尤其擅长这个类型。羽毛球就像跳高一样跳过网，吊小球不是辛未的强项。身体向前冲的时候，手就很难把握击球点。
　　一招又一招，比分再次陷入拉锯战。已经是第三局，同时还有一个考验——体力消耗。此前，辛未还没有打到过第三局，然而对面的何绯也有些腿软。
　　“出界”“下网”裁判的提示也表明双方都有些疲累。如果扣杀不成功，那么体力就是白白浪费了……辛未这样想着，却又在球飞来时跃起，扣球！裁判掀起布条，辛未得分。最终，她以21:19击败何绯，赢下第一局。
　　比赛结束，双方握手。辛未还是觉得何绯手掌如丝绸般柔软光滑，何绯却震惊于对手的手指根部似乎破了皮。还有那粘粘的汗水让她有些嫌弃，就先松开了手。
　　看着何绯背着羽毛球拍离开，辛未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是的，她改变了历史，但是想象中的快感并没有那么强烈。与其说是一个月勤奋练习的结果，不如说是三次循环下来的经验。辛未熟悉了何绯，而她却不认识自己。赢得不是那么光彩啊……第二轮，不出意外，辛未十几分钟就被对面打败了。
　　走出球场，她伸出手对着阳光，忽然想起第一轮时自己也这么做。辛未曾经暗暗发誓，来年要打进第二轮。而现在，来年没有来，她却已经达到了这个目标。
　　可是，这样相似的生活，有什么趣味呢？
　　辛未几乎猜到了，裴安和何绯是注定要成为情侣的。她躲在角落里暗恋也好，明面上死缠烂打也罢，避开假装没看到……他们还是成双入对。
　　如果和裴安在一起就是这个循环的出口，像乙女游戏。那么辛未怕是，永远都要困在循环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