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恰尔达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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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尔达什（csárdás，匈；Czardas，德）一译查尔达什。
匈牙利的一种民间舞蹈。出现于十九世纪中叶。其音乐和舞蹈由两个部分总称。前半部分称为“拉绍”（lassau,意为缓慢），四二拍或者四八拍，速度缓慢；后半部分称为“弗里斯”（friss，意为新鲜），四二拍，速度迅急而气氛热烈，用以伴奏男女双人舞。如李斯特的《第二匈牙利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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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走在客厅里，四处打量着。身后跟着的房产公司的中介人不遗余力的推销着这个可以追溯到1930年的老别墅“您只需搭乘15分钟的城市列车即可抵达波茨坦广场，您瞧这迷人的粉刷特色和精选壁画，宽敞的阳台还有舒适的走廊，方便的无线网络连接和免费私人停车场，距离弗里德里希购物大街和菩提树大道也很近。雷曼小姐，附近的地段再也没有这么舒适的房子了。”
维尔没有发表意见，任由身后这个很迫切推销出这套房子的中介商喋喋不休。
“雷曼小姐您意下如何？”中年人试图从维尔的表情里看出些这位主顾是否满意，却未果，于是试探的问着。
“可以。”地段装修价格都很合理，维尔也很满意。
爽快的付过租金之后她跟着中介商出门“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来？”
“后天，明天我们会找清洁公司替您彻底的清理一下房子。”中介商略微思考然后回答。
“谢谢您了。”维尔对中介商的回答很满意，看来她只需要把未拆开的行李直接搬来这边就好，独居几年忽然间又和父母同住的感觉有些奇怪，等到9月份研究生课程开始之后，住的远也不方便，她还是打算搬出来住。
“分内的事情罢了，合作愉快。”中介商博罗先生喜欢和这样爽快的主顾打交道。
周末西蒙到维尔家拜访，顺便接维尔去科隆参加哥哥赫尔曼的婚礼，当维尔带着不多的行李到客厅的时候看见的是爸爸不太好的脸色，以及笑的和善的妈妈说着“西蒙和拉尔夫年轻的时候很像呢！”
“是吗？”维尔十分审时度势的挽住正在生闷气的拉尔夫先生的手臂。
“当然。”拉尔夫夫人在一边帮腔“维尔，你们是不是快出发比较好，早点到科隆吧。”
拉尔夫夫人担心行车安全的问题。
“那好吧，我后天就回来。”维尔和父母告别后和西蒙离开。
“爸爸和你说了什么？”维尔坐在副驾驶座上问着。
“没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而已。”西蒙抚了抚维尔的发顶，然后替她系上安全带。
“好吧。”
维尔的到来令阿登纳一家惊喜万分，早几天西蒙和母亲通话时说要带女朋友回来参加赫尔曼的婚礼，他成名后第一次正式的带女朋友回家，这是个多么具有冲击力的事情。
“你的家人很可爱。”维尔坐在客房里看着电视，对着进来询问是否有什么需要的西蒙说。
下午他们到了西蒙的家之后，阿登纳夫人拥抱着维尔说“你真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害怕西蒙给我带个三流的小明星或者是不着调的模特回来，更怕他带着男朋友回来，每次这么想我就会做噩梦。”
想了想又笑出声。
婚礼很简单也很温馨，在科隆市郊的教堂。
亲人朋友们的祝福令新婚夫妇幸福万分，而第一次出现在西蒙家人和朋友面前也受到了颇为重视的关注，维尔并不擅长这样众多亲切的问候的情形，只得小鸟依人状呆在西蒙身边，让西蒙去和那些亲友交流。
直到回到柏林维尔还念念不忘这场温馨的婚礼，让人感动。
生活逐渐步上正轨，她一直休息调整到了10月初重新开始时隔两年的学生生涯。早已入秋的柏林，菩提树下大街的菩提树叶早已泛黄，落得满地，厚厚的踩在上面能听见落叶碎裂的声音。维尔抱着书匆匆的走向停在路边的车，说实在的这么一辆限量版的路虎停在校园附近有些格格不入。当然这不是她的车，原本她只打算随便买辆二手车当做代步工具，而西蒙知道之后直接把他不常开的两辆冰火限量版的路虎钥匙给了维尔让她看着开。理由则是“从车的性能来说，你开这个我比较放心一些。”据说这款冰、火版的限量路虎全球也仅仅发售了850辆而已，火版是炫目的维苏威火山橙的金属色，冰版则是独特的阿拉斯加白，两辆车不言不语的排列在车库里。该死的资产阶级，维尔默默的嫉妒了一下。事后威廉大呼小叫的说西蒙重色轻友，他们想借西蒙的车就跟要他的命一样，没想到他就这么大方的把车给维尔用。
“林梓唯？”身后传来试探的询问，说出口的是许久没有被人叫过的中文名字，维尔以为是巧合，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一边在包里找出车钥匙，她答应西蒙下午去看他们拍新的宣传照，以Arthur7造型师埃伦的助理的身份，作为Ophelia.L设计师薇薇安.雷曼的女儿，她足以担当这个职务。
“是你吗，林梓唯？”那个声音再次问道，伴随着走进的脚步声，维尔停下脚步回头看。
面前的人不算熟悉也不陌生“......吴愈？”维尔在脑海里搜索着对方的名字。
“真的是你，你也在洪堡大学？”对方很惊喜。
“恩，是的。”维尔换成中文和吴泽说话，很久不说中文发音似乎有点奇怪。
维尔初中有两年时间是在中国度过，当时父亲和母亲都在事业的上升期，忙的没有办法顾及到维尔，于是把维尔送去中国陪外公外婆，吴愈是当时维尔在中国念书时的同学。
“真巧，，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吴愈表现出一幅相当欣喜的样子。
“的确，我也刚回来没多久，之前一直在英国。”偶然间遇见许久不见的旧识，这样的巧合并不多。
两人站在路边聊了一会，维尔觉得似乎快要迟到，和吴愈交换了电话，匆匆的跑向停在路边的车。
她打开车门的瞬间看见西蒙正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不太愉悦。
“啊——亲爱的，你吓到我了。”维尔拍着胸口，上车关上了车门。
“他是谁？”显然西蒙看到维尔和吴愈的聊天，他们有一个多礼拜未见面，乐队去了法国参加音乐节和颁奖典礼，其间大概还有零零碎碎的采访和通告，休息时间少的可怜令西蒙看起来精神并不太好，眼底青黑的眼圈让他的疲惫不言而喻。
从法国回来之后还要马不停蹄的开始拍摄新的宣传照，十分高强度的工作同时还要求要有已经相当劳累的他们展现出一个精神不错的状态，有些强人所难。
而埃伦告知维尔没有带走她的工作身份证明，也许待会进棚会有些困难，原本是莉莉安的工作，可是西蒙却主动要求来接维尔顺便把她带进影棚，可是当他到了之后却看见维尔和另一个男人相谈甚欢，任谁都会觉得不爽，通常这种情况可以统称为吃醋。
“很久没见过的同学罢了。”维尔一句话带过，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西蒙的黑眼圈“你一定又没有好好休息。”
“嗯，有点忙不过来......”西蒙依旧有些不太高兴，或者是因为疲惫带着鼻音的应了一声听起来兴致缺缺，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件“埃伦说你没有带证件，我来接你顺便带给你。”解释了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睡一会吧，不然待会没精神。”西蒙没有回答维尔的话，压低帽子偏过头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唔，生气了，真是个异常爱吃醋的男人。维尔识趣的不多再说什么，踩下油门往摄影棚的方向驶去。
到了影棚之后，西蒙先下车进了棚，维尔把车停好拿着工作证件赶向影棚，给忙的焦头烂额的埃伦帮忙。此间西蒙一直阴着脸，任由化妆师在脸上化妆，弄得整个化妆间里低气压环绕。
“他怎么了？”莉莉安悄悄的蹭到还在找着需要用的服装的维尔身边。真搞不懂在法国的时候西蒙还恨不得一天十通电话给维尔甜蜜腻死人的样子害的其他几个光棍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结果等到回来见面之后反而阴起了脸。
“吃醋了。”维尔无奈的回答，她很想摊手，但是怀里抱满了衣服让她没有办法作出这样暂时高难度的动作，莉莉安额上挂满黑线“没看出来，西蒙这么爱吃醋。”
明明维尔现在可以在图书馆或者回家开始做导师留下需要完成的报告，可是答应了西蒙要来看他工作，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在吃醋，她暗自郁闷，真是自找罪受。
虽然在心情不在状态，但是对于工作还是要认真，经过化装修饰之后已经看不出原有的疲惫，西蒙打起精神在镜头前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换着造型，眼角的余光看见抱肩站在埃伦身边的维尔，与她的目光相撞，本想下意识的微笑又硬生生的扯了扯嘴角，不太自然的收回目光。
维尔看到西蒙的样子抿嘴笑了起来，不得不说，他们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走在不断接近梦想的道路上闪耀着夺目的光彩，让人为之疯狂。她想过自己的未来的另一半，可能是她的同事，也有可能是个牙医，或者是致力于公益事业的人，有可能是个环保主义者，有过各种各样的设想，却从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另一半会事个偶像，人生总是充满奇遇和不可预知。
拍摄的间隙，维尔替西蒙整理着衣领，悄悄的问“还在生气？”
“没有。”西蒙一口否认“到我了。”然后转向摄影棚的方向。
小气男人，明明就还在吃醋。维尔闷闷的戳了戳路虎的车钥匙，她想起西蒙将钥匙扣交给她的时候，他缓缓的将钥匙扣套入她的无名指，就如同将戒指带进她的手指上一般。
“好像求婚。”维尔低着头看着西蒙认真的样子。
“那么你愿意吗？”西蒙的语气没有开玩笑的成分，他也说过，他从不开玩笑。
“一辆路虎就想换个妻子？”维尔打趣的反问。
她凝视着西蒙的眼睛，灰绿色的瞳孔里倒影的她的脸颊。
“那你想要什么呢？”
西蒙没有介意维尔的玩笑话，很认真的等待着维尔的答案。
“我想要你。”维尔端着西蒙的脸，抵着他的额头。
“我就是你的。”西蒙握着维尔的手，贴在自己心脏前，隔着皮肤与衣衫，依旧能感受到心脏的脉动“这里，为了你跳动。”
可是这个连心都是为她跳动的男人，正在生她的闷气，果然情话不可信吗？
等到晚上9点多，拍摄宣告结束，西蒙依旧不冷不热，维尔觉得没什么，不过其他人就苦不堪言。‘维尔，你去安抚一下西蒙啊！’威廉向维尔挤眼睛求救。
维尔无奈的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她和威廉的互动被西蒙看在眼里，西蒙哼了一声，而后威廉痛苦的靠着安东尼，后者拍着威廉的肩表示同情。
“你去哪？”维尔在停车场电梯出口等着西蒙，看见带着黑超和棒球帽的西蒙走出来，依旧黑着脸，维尔想在心中比中指。
“回家。”西蒙拉低帽檐，没有告别吻也没有晚安的问候，走向自己车旁。
“那我也回去了，明天还有课。”维尔愤恨的踩着高跟鞋，鞋跟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恶狠狠的踱出回音，上了车然后重重的甩上车门，踩下油门，平时将近20分钟的车程硬是被维尔缩短到10分钟。
“该死的男人！”维尔蹬掉高跟鞋，也不去管这双鞋是前几天刚买回来的新品限量款，任由鞋子歪歪倒倒的一只在玄关处，一只在进门的台阶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去书房做下周需要交的论文。对着电脑和一堆资料一直弄到快凌晨两点才结束，维尔倒在大床上，用枕头蒙住脸，满脑子的数据加上下午西蒙糟糕的情绪，被搅得心烦意乱，明明已经很累，但却毫无睡意。
西蒙回到家之后，没有开灯独自坐在沙发上，心情依旧很糟糕，威廉打电话给他提议出去喝一杯也被拒绝，他又想到维尔走的时候恨不得把鞋跟踱断的力度还有重重甩上车门时从车窗透出不佳的脸色。开始反思是否有些过于计较，但是明明一周多没见，想去给维尔一个惊喜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说笑的样子，心情不好也很正常。最终西蒙还是决定去哄一下女友大人，他熟门熟路的开车到维尔住的房子，找出钥匙开门，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脚下的不知名物品绊了一下，堪堪的扶住身边的柜子，打开玄关的灯，看见维尔那双大红色的高跟鞋被主人嫌弃的甩的一边一只。
看来，的确维尔心情的确很糟糕。西蒙皱了皱眉，自己有点过了。替维尔把鞋子放好，进门。
维尔现在住的这幢老房子和伦敦市中心的公寓不同，四周总是静谧安宁，夜晚只有她呼吸和院子里树木偶尔簌簌的声音。
维尔听到客厅里轻微的响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寻找着手边可以攻击的东西，最后抱着一本厚厚的法律硬壳书借着窗外的路灯微弱的光，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站在楼梯的拐角看着客厅。
维尔屏着呼吸，心跳的剧烈，当她看到客厅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才猛的松了口气，把手中厚重的书放到地上，缓步下楼。
西蒙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抬头看见维尔睡裙外裹着针织外套站在楼梯上“亲爱的.......”
“你不是回家了吗？”维尔语气不善，俯视着西蒙。
西蒙没有说什么，走上楼梯来到维尔面前把她抱起来“你又不穿鞋子。”
10月的柏林已经渐渐的迈入冬天，夜间的气温更是很低，稍不注意就会生病。
“不关你的事。”维尔推搡着想要挣脱西蒙的怀抱，无奈力气之间的差距，最后只有气喘吁吁的靠在西蒙胸前，又不甘心狠狠一口咬在西蒙的锁骨处，耳畔听见西蒙的抽气才满意的松口，然后闷在他怀里不言不语。
“抱歉，我今天有点失控，我只是看见你和别人男人说笑有些不安，你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美丽，我多么的希望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西蒙看着维尔，她低垂着眸。
“该不安的是我才对吧，我很害怕你有一天会厌倦我想要和我分手，害怕某一天我看到你和某个女星模特的绯闻.......”也许是黑暗中更令她没有安全感，她软软的揽着西蒙的脖子“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是应为你才回来，我不是那种离了父母就没有办法生活的人，他们回德国与否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不想和你分隔两地，所以我愿意为了你放弃原本在伦敦安宁的生活，虽然这样我们也不能经常见到......”维尔的声音有些委屈，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西蒙的怀抱随着她的话渐渐收紧。
“抱歉，我......”西蒙停下脚步，维尔的话带来的冲击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他看见维尔咬着下唇，有个声音在他的心底里响起来‘就是她，也只能是她，她是你的。’西蒙低下头吻住她，怀中紧缚着的她，4711的味道相重叠，他吮着她的唇瓣，牢牢的擭住她的眼神。
“我爱你，嫁给我吧。”
那一刻，所有的声音全部在瞬间归寂。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恰尔达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