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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引入新变量破局5 ...

  •   “您看,这是在医院吧?”杨与宁打开摄像头,对着医院的大楼拍了一圈。
      他彻夜未归,妈妈上午去他家,发现昨晚做好的饭菜原封不动在桌上,忙打电话来确认,昨晚是不是睡在农场姑娘那了,这个猜测把杨与宁说的哭笑不得。
      “我倒真希望你在那姑娘那留宿了。”杨母有些不甘地说。
      “您想什么呢,这才第一面呐。”杨与宁苦笑道。
      “你做事一向效率比别人高。”提起儿子的优秀,杨母很是自豪,但这么优秀的儿子却至今单身,这让她很不能接受,“你跟妈说实话,你觉得那姑娘怎么样?”
      “独立,坚强,有魄力,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杨与宁客观评价道。
      “那很好啊,你要加油啊。”杨母开心地说。
      “行了,妈,您就别瞎想了。我晚上就回去,回去再跟您细说。”杨与宁知道自己出来太久了,刚接了个前公司电话处理了些事,现在又跟他妈解释了好一会儿,有点担心独自在病房的齐悦。
      “行吧。”将要收电话时,杨母又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跟杨怀民说了吗?”
      “他的病人比我重要,估计忙完这几天才会想起这事吧。”
      杨与宁催促了几遍,这电话才顺利挂断。
      齐悦走近时听了几句,猜到了大概,心情受到了影响,独自回到了病房里。
      有些人似乎总是比别人要慢一点,分手了的徐邦彦都要结婚了,她却连个对象都还没有,前相亲对象已经对新相亲对象有好感了,她才突然发现他的好来。
      齐悦闷闷地坐在床上,杨与宁回来了,她也没说话。
      “你哪里不舒服吗?”杨与宁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问道。
      “没有。”齐悦摇摇头,“就是有点累而已。”
      “那等会儿换完药,办完出院手续,我就送你回家休息。”杨与宁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有什么问题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一切顺利的话,一个月后我带你去复查。”
      “好的。”齐悦有点意兴阑珊。
      没过多久,齐悦去换药,杨与宁去另一栋楼办出院手续。
      她换完药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杨与宁回来,准备发信息问他,看到之前的信息他都没回,决定亲自去找他。
      齐悦刚出病区,一个女孩走过来跟她说,她的朋友在一号楼的综合服务处,让她过去汇合。女孩子急匆匆的,说完就走了。
      一号楼离大门近,看来杨与宁手续快办好了,在那里等她。齐悦来到女孩说的地方,并没有看到杨与宁。
      医院一点钟开始上班,此刻无论是取号的地方,还是门诊室外面,都排起了长长的队。
      她四处搜索,终于看到一个穿着半颗爱心白T的人,而且身形很像杨与宁的人。
      那人往楼梯口走去,拐进去的时候露出了侧脸,齐悦认出来是他。
      她赶忙跟上去,穿过人群,进了楼梯间。一墙之隔的楼道比大厅安静许多,外面喧闹的声音被挡去了七八成,有清晰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现在情况对我很不利,如果下午还是跟上午一样,这事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很慌,甚至带着哭腔。
      “一个大活人不会突然消失,如果她不愿意,一开始没必要答应你。”杨与宁的语气依旧是不慌不忙的。
      “有可能一开始的答应只是缓兵之计,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消失,反过来将我一局;也有可能是后来被骆海风收买了,或者是威胁了。总之,她选择了避开。人消失,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这态度够明确了吧。”
      短暂的沉默后,杨与宁回答道:“她如果不出现,换一个人上。”
      女人立马否决:“不行的,没有人比她更有说服力。”
      杨与宁没有说话,俩人再次陷入沉默。
      女人再开口时,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有没有哭;“其实这事本来就没有什么把握,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我还是想争取一把,多拿点筹码去跟他交换。如果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我就去求他,为了孩子,我愿意。”
      杨与宁理性道:“真打起官司来,你比他的赢面大。”
      女人激动道:“不,我不会上法庭的,我不愿意孩子这么小就面对那些肮脏的东西。”
      杨与宁叹了口气:“他迟早要面对。”
      女人的声音降了下来,变得柔软:“那也要等他长大以后,他的童年必须快乐无忧。”
      她很坚定,坚定到杨与宁把自己的反驳留在了唇齿间。
      一阵沉默之后,女人的高跟鞋从楼梯上往下走,齐悦匆忙打开门走回大厅。
      她站在人群中,窥探着门后空荡的楼梯间,看到一抹暗绿色在门缝中出现,随后钟毓秀打开那扇门,走了进来。
      她没看见齐悦,径直朝电梯走去。
      齐悦看见了她,看着她从自己眼前走过,一双细长的手撩起额前的碎发,划过苍白的脸颊,压在小巧的耳朵后面。
      每次开会总是能看到她尖刻犀利的一面,此时看她这样脆弱易碎却强装坚强,那是作为一名母亲的顽强与温柔。
      齐悦对骆海风的厌恶达到了顶峰,心里的犹豫和害怕完全被冲散。
      在电梯合上的一瞬,齐悦冲了上去,迎上了钟毓秀诧异的眼神。
      “秀总,昨晚出了个小车祸耽搁了。”她举起右手直指自己额头上的纱布,手腕上还挂着装病例和检查单的塑料袋,“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参加会议吗?”
      钟毓秀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头发有些油腻,一身朴素的人,有片刻的不放心,等到看清楚她眼里闪烁的笃定时,她豁然笑了:“来得及,就等你了。”
      齐悦穿着半颗爱心,盯着油头,以一张带着纱布的脸出现在会议室时,所有人都愣住了。马梦慌张地看向骆海风,后者只愣了一瞬,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若无其事地问:“齐经理这是怎么了?”
      齐悦边开电脑边回答道:“出了个车祸。”
      骆海风假装惊讶道:“哎呀,你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多灾多病啊。”
      “是啊,不知道冲撞了哪路鬼怪,是得想想怎么辟邪了。”齐悦将电脑内容成功投到大屏幕上,“不好意思再耽搁大家时间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齐悦的ppt每过一张,就有一个项目组的负责人脸色暗下来,为了表示对她的不满,有人甚至在中途打翻了茶杯。
      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也曾犹豫和尴尬,但此刻并没有。因为在那些挣扎中,她想通了一条对自己很有用的铁律: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认错也可以是对的事,如果某一天觉得自己错了,那就认错。
      之前忍气吞声的齐大悦错了,一再的妥协退让只会换来更多的欺凌,要坚守住自己的底线,任何人都没资格拉低它。
      众人一副失了风度,骆海风却十分淡定,在齐悦作报告陈述那些惨不忍睹的项目数据时,他依然镇定地喝着咖啡,风若无其事地跟投资人闲谈,甚至时不时帮齐悦做一些补充。
      会后,骆海风和钟毓秀夫妻俩一起送投资人先走,已经安排好的车会带他们去这附近著名的娱乐会所。
      挥手目送他们离开后,久于伪装的骆海风终于拉下了脸,轻蔑地看着钟毓秀。
      “你觉得这帮人精会那么容易把钱投出去吗?你根本就不懂,数据他们早就看过了,甚至比这更难看的他们都知道。”骆海风嚣张地笑道,“他们投的不是那些烂数据,是我,是我骆海风。”
      钟毓秀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远距离。
      “可这些数据是从齐悦嘴巴里说出来的。你觉得一个老板提拔的老人为什么会在投资人面前接她老板的短?你觉得那些投资人会怎么想她的老板?不管原因是什么,一个养了那么多年的人都要揭穿他,那这个人,得有多烂。”
      骆海风皱起眉头:“背调是你给他们的?”
      “不不不,是你的人给的。”钟毓秀用那双修长的手打了个漂亮的响指:“为了强调你的魅力无穷,马梦说齐悦是你一手提拔,亲自培养的人才,是你骆海风的第一亲信。”
      “蠢货!”骆海风气得脸颊上的肥肉都跟着哆嗦。
      他这副令人生厌的样子,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惩罚,钟毓秀很嫌弃地撇开视线,转身往回走。
      事情终究是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了,她在心里为自己鼓掌庆祝,同时也要去感谢为她打下这一场胜仗的人。
      大家陆续离开后,齐悦瘫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动弹。蒋荣迪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后,被Amy叫去干活了。
      会议一结束,紧绷的神经立马松懈,身体和意志都瘫软下来。齐悦觉得很饿,怕这样瘫下去有可能会饿晕过去。
      她站起来,抱着电脑往外面走,走到半道上,碰到了来接她的钟毓秀。
      此时一辆车刚好开进来,刚停下,驾驶座上的人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很饿的齐悦一看见杨与宁,萎靡的精神头霎那昂扬起来,开心得想要打招呼的一瞬,瞥见了身旁的钟毓秀。
      她犹豫了,不知道杨与宁到底是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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