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归》高岩鹅

8、寻上门来

　　听着这话，井天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那还在说，“人家叫你们快过来点菜，你们快点的吧。”
　　徐向年看她惊讶的样子，“怎么了?”
　　从王晋和费渊开始报告开始就开了燕园敬的手机与另一辆车进行通话。“胡玥钥在等我们。走，去乡香饭店。”根据定位两辆车一前一后，前往饭店。
　　“她怎么知道向向的？而且胡玥钥还在她那等着我们？”徐向年倒是问出了在车上的人想问的。

　　“只有等到那再说了。速度快点。”井天天也是没有想到胡玥钥居然会自投罗网。
　　距离倒也不远，大概也就一公里不到，开个车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情。是一家装修古香古色的农家菜馆，有上下两层。门口站了个身材窈窕的黑色旗袍女人，看到他们就迎了过来，将他们引导到停车位这就是电话里那个叫向向的。井天天四处观察一下，发现乡香饭馆斜对面就是胖子厨。
　　几人停好车，向向陪同井天天一起进去，边走边解释道，“她大概四点半左右到了我这，包了个包厢，也不点菜，我家服务员上前问她开始也不讲话，后来就直接说找我。当时要到晚饭的点了，你也知道我要去厨房盯着他们备菜，听这奇怪的客人以为是来找茬的。结果，上去一看看到是她也把我吓一跳。然后，她就叫我通知你们叫你们过来。”
　　“看来，她是知道你在监视她。”
　　“哪里叫监视？！我只是为了我们那稀薄的友谊给你传递点消息。我可是要收钱的。”向向倒是咋咋呼呼的，井天天和徐向年倒是相视一眼对这人很是无奈。“你俩天天眉目传情也是不腻。”向向看到他俩，止不住的吐槽。
　　燕园敬等人倒跟在他们身后，发现这人与他们倒很熟络。应该不是简单的线人关系。
　　领着他们到了包厢，他们倒是停下来。“咋，你们不进去吗？”向向倒是跟个没脑筋的，直接大大咧咧地开门，徐向年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分成两队，向向倒是抢先一步在众人前进去。“你们进来啊！”她倒是大方。
　　井天天摆摆手，让他们放弃这种阵势。自己紧接着也进去。燕园敬第三个进去看见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长相倒是与那资料上的照片很相似，不过更瘦，眼神也没有资料上的清澈。显得整个人的精气神都阴郁了不少。
　　胡玥钥倒是挺客气的与井天天和徐向年握手，而后井天天徐向年挨着胡玥钥坐，其他人倒很随意，众人都坐下了，向向递上菜单给井天天。
　　“胡小姐说你们来点，快着点吧。我家生意火爆的，点完慢慢谈。”井天天倒是有些烦，真的想将这人的嘴堵上。
　　“你们看看自己想吃什么，向向这的菜还不错。”井天天将菜单给了王令杰，王令杰倒也不推脱，拉着费渊两兄弟点菜。剩余的人倒没有点菜的心思，都在打量胡玥钥。井天天看到他这样倒是很复杂，之前向向倒是暗戳戳地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她也试图入侵过警方地系统查看过监控，只是在监控里能够看到的她包裹严实，很少有她的正脸。现如今坐在身旁，百闻不如一见。
　　现在的样貌倒是与现在的胡玥钎有些相似，如今的体格更加的消瘦，裹在黑色的长袖运动服里，苍白的皮肤显得眼眶下的黑眼圈十分明显。倒是对他们的打量无动于衷。等向向走了，众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
　　“我会跟你们回去，不过我想知道一个人的事情。”胡玥钥处在一群人中还是不适应，语气越发的有些僵硬。
　　“你可以告诉我们，如果在允许的情况下我们会告诉你。”井天天倒是没想到她会来这一下。
　　“嗯。”胡玥钥倒是不再多说。众人又开始尴尬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是知道我们的到来吗？怎么知道向向的？”徐向年倒是勇敢发问。
　　“大爷大妈发现的。”胡玥钥倒是愈发的不自在在面对他们上，井天天就适当的递了杯水给她。
　　胡玥钥说这话也算是半真半假，毕竟真实原因又不能往外说。
　　其实就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就相对比同龄人更加敏感。别人投来的目光，一个眼神，甚至一瞥。走在路上跟在她身后带有意为的人都能察觉一二。后来才知道是进化后异能带来的身体敏感度的提升。到后面甚至能够感受其中的善意或者恶意。后来，这便是胡玥钥一直依赖的‘第六感’。
　　在附近住下来的时间里，就能感受到周围那些对于她的不同寻常的意味。当她到了胖子厨这感觉尤为明显。后来她倒是观察出来，对面那店老板倒是对她十分关注，更何况胖子厨的主厨换了，所以她就不太爱去胖子厨那。
　　但是，这是片老城区，哪家昨天吵了架，哪家昨天吃了啥，哪家的孩子挨了顿竹板炒肉，不到两天家家都能知晓。向向凭借着她的饭店叔叔阿姨们来打探她。初来乍到就抢了半条街的生意的乡香饭馆，也不和周围店家打好关系。而她也不爱出门，出门也就找旧店吃吃饭，在附近跑跑步，还遇到会打个招呼帮个小忙。于是这个向向打探她的行为，被那些好心的爷爷奶奶转告给这个还蛮乖的还会照顾生意的老熟人家的姑娘。
　　一个风风火火，一个阴气沉沉，甚至有些爱看八点半档的大妈们还想从她这挖点爱恨情仇出来，胡玥钥倒是没说什么，也谢谢大妈们，让她们也不要多说。只是胡玥钥之后就稍微躲着点她。
　　费渊想到自己在胡玥钥家门口见到的老大爷，心里道了句难怪。倒是小瞧了这群老头老太太们。
　　“这边原先很多家庭都是参加了那场战争，很多人都会有意识面对外来者。所以，她其实早就被调查了个遍。”当初战争很多普通人也是参与了战争，存在于我方的后勤工作的方方面面。而且，他们这边处于安市边缘，附近山很多，很多异能者不太需要处理的异生物，还是会来城市里寻觅食物。人人不可能都缩在家里。很多人还是得冒着风险去生产生活支持前线的战士们。大家都会统一组成小队预防危险。还会互相提醒，互相帮忙。一起抵御外敌。甚至养成了习惯，关于这片区的原住民和外来者，他们都心里扪清的。胡玥钥倒是没有想到，面对她，这些大爷大妈们还是包容许多。
　　“原来如此啊，”向向倒是赶上了胡玥钥的这句话。想到这段时间怕是都在闹笑话，突然有些心疼自己。“喂，井天天听见没，记得给我加钱。”因为不放心别人上菜倒是她自己一个人端上端下，直接上楼喊苦力，“哪个帅哥帮忙一下？”
　　“王晋，你去帮帮忙。”燕园敬让王晋跟下去，王令杰倒是自告奋勇的一起前往。
　　“我需要知道胡玥钎的消息。”胡玥钥身体感到有些不舒服，于是就直接说明来意。
　　“谁？！”听到这名字井天天、徐向年、裘壬捷都出声了，燕园敬看了一眼裘壬捷，裘壬捷也发现自己失态了。
　　一桌子人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