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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忙什么呢?打你这么多电话也不接。”那头还在抱怨,抱怨工作的无聊,抱怨周柏崇的木纳。

      “剧组聚餐呢,人太多了我都没看手机。”温暖低着头往前面窗口走去。

      “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下个月我来香港找你。”

      “下个月什么时候?我下个星期要去柬埔寨,你可别来香港了我人还没回来。”

      “我有那么傻吗?来之前肯定会和你说的,我和你说哦 ”

      温暖的视线被迎面走来的女人给吸引住,她个子很高穿了件经典卡其色长风衣,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多余装饰。

      正符合这窗外月色,应了那句“城头看雪,月下看美人”。

      美人抬头看了眼温暖,莞尔一笑,看的女人都心动。

      只可惜美人进了隔壁包厢,没有目睹佳人的机会。

      温暖叹了口气,说了刚才月下遇美人一事。

      “你开始喜欢同性了?”信语晨在那头也不忘调侃她。

      “性取向正常,单纯欣赏美的事物。”

      信语晨觉得没劲说了几句抱怨话没在继续。

      挂了电话,温暖正要往回走。

      转身便看到了那张让她置身难忘的脸,她的自尊骄傲被他视为尘埃。

      依旧是高高在上模样,温暖甚至觉得他没有感情。

      他的记忆力很好,认出走来的人是自家弟弟曾经的小女友。

      “温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牧先生。” 他看出她的抗拒情绪,一如几年前在四季酒店的模样。

      “我听说牧野也在香港?” 他故意说出只为试探她。

      “小牧先生在不在香港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我觉得牧先生问错了人。”

      牧凛倒是没想到她是这般伶牙嘴俐,“是我唐突,也希望温小姐真的没有见过牧野。”

      温暖还想反驳,身后开门声让她没在发作。

      “Adria”

      温暖回头,黎堇亦一行人正从包间出来。

      她松了口气,转身走到他身后。

      “巧了,黎先生也在这用餐?”

      牧凛居然也认识黎堇亦嘛?温暖心中憋了口气,无处发泄。

      “是很巧。”

      “南卿也在里面,要不要进去喝一杯?”牧凛对他发出邀请,温暖想到刚才撞见的女人,原来他们都认识呢。

      温暖带着心事回到了包间,她对着黎堇亦空着的座位在发呆。

      “暖暖姐,刚才外面的男人是津兆集团的牧总吗?” 楚唯喝了酒一副我见犹怜模样,红晕脸颊像是一朵快要的山茶花。

      “嗯”温暖不给花朵绽放机会。

      “暖暖姐你真厉害,连牧总都认识。”

      “我和牧总可不熟,只是上次在慈善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温暖让她放弃机会,她可没兴趣当中间人。

      楚唯听到两人不熟后,才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不想在温暖面前落下现实世故印象,又拉着她聊了好久的体己话。

      在楚唯的世界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直到聚餐结束,黎堇亦也没回来。

      一星期后,温暖随部分主创人员飞去了柬埔寨。

      晚些时候温暖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看剧本,戏中她饰演陆抚言的妻子。

      第一次遇见陆抚言,是在泰国华人街的弄堂里,她被父亲的仇家绑架。

      十五岁的阮安秋被扔在焚尸炉里,那是她人生第一次直面死亡。

      闭塞黑暗的空间里,她的手脚被麻绳绑住,只能蠕动身体发出微弱声响。

      挣扎了许久,眼睛像是千斤重再也睁不开,后来再醒来时,她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告诉她,他叫陆抚言,是一名心理医生。

      温暖对今天的夜戏犯起了难,是一场水中的亲密戏。

      更准确的来说,来自戏中主角陆抚言的想象。

      凌晨五点,暹粒的天还没有亮。

      徐歌平在距离酒店不远的地方搭建了一处仿吴哥风格的戏棚。

      石头堆积的长廊外四面伫立着表情不一的佛像,再往深走去是形状各异的参天大树。

      黎堇亦坐在一个木舟上,木舟的下方是临时搭建的莲花池。

      领口半敞的白衬衫挂在他身上,脸上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是他入戏的前兆。

      温暖半个身子已经踏进莲花池里,她慢慢沉到池水里,碧绿的池水上方倒映着一轮弯月。

      池底打了灯光,温暖身上的藕色长裙及一袭海藻般散落的长发随着她在水里的游动显得缥缈灵动。

      她慢慢往池水中心游去,她的手落在木舟上,随即从水里探出了身。

      木舟上的黎堇亦在对她笑,温暖心下忐忑,一瞬间又反应过来两人正在戏中。

      她是阮安秋,而他是陆抚言。

      她快速转换了眼里的情绪,此刻木舟上的人是阮安秋最爱的人。

      陆抚言把手落在阮安秋肩头,俯下上半身与水里的她对视。

      “你来晚了。”

      阮安秋可以清晰感受到陆抚言传来的温热气息,她的手从他的身体划过,白色衬衫早已被她的手打湿。

      她取下他戴在鼻梁上的金丝眼睛,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阮安秋看着木舟上的人,他的眼中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叫人看不清。

      她勾住陆抚言的脖颈,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池水周围在凌晨间起了雾气,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阮安秋捧起他的脸,眼神流转间透着毫不掩饰的情意。

      按照原定剧本上写,她需要把他往水里拉。

      她还没用力,黎堇亦已经贴上了她的唇带领她往池底沉去。

      像是一阵电流酥酥麻麻传递在温暖全身,黎堇亦抱着她随着镜头慢慢沉入池底。

      迷离梦幻,又似泡影。

      温暖反应过来时,黎堇亦已经抱着她往池边游去。

      恍惚间,只听到徐歌平夸赞的声音。

      “抱歉,刚才是我唐突了。” 黎堇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暖还在刚才的戏里。

      黎堇亦见她没出声又问道 “生气了?”

      “没,没有。” 温暖摇头,才想起现在还是黑夜怕他没看见,连忙矢口否认。

      还没等黎堇亦说话,徐歌平就竖起了大拇指立在两人之间。“ 堇亦最后那一幕更符合陆抚言的当下心理,你们两个提前商量好的?”

      “是温暖的戏好,我只是在接她的戏。”黎堇亦先一步坐在莲池边,他拉起了还泡在池水里的温暖。

      “可以啊,你俩后面要继续保持这种默契啊。”徐歌平心情很好,转头回到了监视器前。

      岑之之拿着毛毯快步走到了温暖面前,“ 快擦擦。”

      温暖没多言,拿起毛毯擦起了起头发。

      “我刚才差点要尖叫,太欲太撩人了,看得我全身骨头都要软了。” 岑之之在温暖耳边小声说道,脸上是藏不住的窃喜。

      温暖把毛毯裹在身上,看了一眼监视器旁的黎堇亦。

      他拿毛巾随便擦了头发,浸湿的衬衫贴在他身上,隐约间能瞧见腰间线条。

      徐歌平正在回放刚才的拍摄画面,温暖走到黎堇亦跟前,半眯着眼看着监视器。

      “好是好,但是有个地方有问题,瞧出问题没有?”徐歌平拿起茶杯,看了眼温暖。

      “我觉得出在最后水下的近景上,我没跟上黎老师的戏。”

      徐歌平没说话,耐着性子在等温暖后面的话。

      “阮安秋对待陆抚言的感情像是一团火,最后的近景上,我的肢体语言暴露出了我的问题。”

      温暖看戏看的仔细,最后的水下镜头,温暖的肢体动作是她的本能反应。

      她感到羞涩,本能的不敢面对与她相拥的黎堇亦。

      这不是她第一次演亲密戏,却是她第一次暴露真实的心理反应。

      “一半责任在我,怪我事先没和温暖沟通。” 黎堇亦报歉道。

      “黎老师,问题不在于你,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 温暖对待工作一项是认真严谨的态度,这次完全是自己的问题。

      作为演员的基本的要求,就是不能被外界因素所影响。

      徐歌平点头道“你俩准备一下,再继续拍一条水下戏。”

      暹粒的天逐渐变亮,周围的巨石佛像慢慢显出真容。

      温暖再次下水,不禁打了个鸡皮疙瘩。

      这水还真凉啊。

      黎堇亦也下到了水里,池面的莲花荡了个方向。

      他把手递到温暖面前,像是等待邀约。

      温暖索性把手大方放在他的手上。

      黎堇亦的手很烫,他握住温暖的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放轻松,阮安秋。”

      他握住她的腰肢,和她一起沉到水里。

      镜头一直跟在两人身旁,两人相拥在水里,慢慢下沉。

      这一次温暖大胆的把唇覆在了黎堇亦的唇上,镜头慢慢由近拉远。

      这条戏份拍完正好过去两个小时,温暖换好戏服,整个人瘫在化妆间里,闭着眼等待化妆师。

      岑之之把买好的冰美式递到温暖手上 “ 和黎影帝接吻是什么感觉?”

      “嘴碰嘴也叫接吻?” 温暖连眼都懒得抬。

      嘴碰嘴哪能叫接吻呢

      岑之之第一次觉得温暖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你说说什么叫接吻?”

      “最起码要法式热吻那种。” 温暖想都没想,直接给了答案。

      门外的灿森捧着保温桶,一只手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敲这扇门。

      门里传来岑之之的笑声,灿森尴尬的看着自家老板。

      身后的黎堇亦无奈笑道 “走吧 ”

      灿森赶紧点头,转身溜到自家老板身后。

      心里又暗自感叹,温小姐平时看的斯斯文文说出来的话却能一鸣惊人。

      温暖进了戏棚前头正好在拍黎堇亦的戏份。

      走到监视器前,拿了个椅子挨着徐歌平坐下。

      和黎堇亦演对手戏的是老戏骨邱伟名,在戏中他饰演阮安秋的父亲,也是陆抚言的义父阮意。

      镜头里的黎堇亦表情阴郁,颤抖的拳头拢在衣袖里。

      邱伟名坐在轮椅上,手上的拐杖挥打在黎堇亦背上。

      陆抚言的身世终于被阮意发现,养在身边多年的义子竟然是二十年前被自己灭门的卧底之子。

      跪在地上的陆抚言似一只快要冲破牢笼的野兽,他在等待一个契合点,彻底爆发。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身上的血海深仇只不过是个笑话!” 又一棍打在他的背上。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陆抚言撕碎了身上最后一道枷锁,手上的拐杖被他一把夺过。

      陆抚言的父亲是一名缉毒警察。

      他潜伏阮意身边多年,最后被线人出卖,卧底身份曝光。

      那晚清迈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

      夫妻两均被分尸,还有一个五岁小女孩被剥了皮,尸身挂在阳台上。

      围观的邻居纷纷被屋内的惨状吓到,事后做法的做法,搬家的搬家,到没有一个敢提凶手。

      这种死状,那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陆抚言扔掉手里的拐杖,拿起支在架上的高尔夫球杆,一步一步走到阮意身边。

      “ 卡—— 道具老师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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