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落心间》萧萧寒木

5、暗涌

　　第五章 暗涌

　　集团党委会在讨论外聘人才任职安排时，出现了分歧。这次面试通过了三十一人。其中，有一些人根据现有的工作经历和履职年限，准备直接安排到行业公司或直属企业副职岗位。一些工作年限短，履职层次比较低的人，一般安排在助理岗上锻炼考察。这是在公开招聘高层次人才工作方案中定下来的。可是，真到讨论这些人上岗时，又出现了不同意见。总经理丁恒首先就质疑，外聘人员直接任公司或企业副职不妥。他说：“虽然，我们设定了试用期。但是，我还是担心这么重要的岗位给这些人，万一误了事怎么办？，不如先放在助理岗位上练一练。也有人认主张，准备安排在集团部长助理岗位的外聘人才，应该从一般科员干起，看准了再提拔。这样，也好平衡我们已经在一般干部岗工作多年的同志。党委书记陈文龙看大家讲得差不多了，习惯性地挥了挥手说：“对于大家的担忧和顾虑我很理解，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做这件事，有不同意见很正常。对我们招聘的这些人，谁也不敢打包票。但是，我们也不能因此而畏首畏尾，错过了启用有用之才的良机，耽误了我们要干的事业。我们还是要统一思想，把立足点放在解放思想，敢试敢闯上。既要有求贤若渴的态度，又要有把握原则的尺度。这样吧，今天是周五，下周一我们再议一次。

　　散会后，姜建的车出了车库。这次会上，他发言很少。其实，这些外聘人才怎么安排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是一个趋势，表明过去有些国企把自己的企业当成家属大院，随便安排自己人再也行不通了。姜建心里想着，车已经开到了沿河路。他无意中抬头看了一下后视镜，发现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马上警觉起来。一边往路边打轮，一边慢慢地踩了刹车。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胖墩墩的男人。他急走几步到了姜建的车前，敲了一下姜建的车窗，小声喊：“姜叔！”姜建落下车窗：“怎么是你？鬼鬼祟祟的，快上来！”

　　这个胖墩不是别人，正是振科公司李经理的外甥朱前元。朱前元快速上了副驾驶座，说：“我想跟着您到家再说。姜建问：“什么事？”朱前元说：“姜叔，我舅舅让我赶快把这件事告诉您。”“快说”姜建催他。朱前元说：“前两天，我们几个发小凑一块喝酒，韩力有点儿喝多了，悄悄告诉我，瑞华这次招聘的人中，有一个人用了假学历，听说也过关了，要安排到法务部。我忙问是谁？他不想说，怕坏了人家的好事。我哄了半天，他才说，这个人叫王清军。”

　　姜建一听大吃一惊。心想，这回林宇川可踢到钢板上了，看他还得瑟什么。姜建面上没什么变化。不慌不忙地说：“前元，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不要再和别人说了。还有，以后别找我了，有什么事告诉你舅就行。”

　　许柯因为赶写一份材料，从早晨一上班就没动地方。中间，张静给她倒过一杯水。中午吃饭的时候，张静想把饭给许柯打回来吃。许柯说：“不用了。我这里还有面包和牛奶。”快到下午上班的点儿了，许柯的材料才写完。她站起身，晃了晃头，两只手在后脖子上搓了搓。许是低头时间长了，脖子又酸又疼。她在包里掏出牛奶和面包，找了个小饭盆，把牛奶放进去，又倒了热水泡上。许柯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看着桌上刚写的材料。不时地还倒过右手的面包，在材料上修改一下。下午快下班时，许柯感觉自己有些心慌，手也有些抖，后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她知道，这是低血糖了。赶紧抓自己的包，拿出几块糖。这时，林宇川进来找钱磊，一眼看到许柯有点儿不对劲。正在那抖抖索索的剥糖。林宇川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低血糖”，许柯的声音轻的像一只羽毛。林宇川赶紧给许柯到了一杯水。紧张的问：“还好吗？吃糖能解决问题吗？”许柯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林宇川大步出了门。一会儿不知从哪弄的饼干，撕开包装，递给许柯。许柯接过饼干大口地吃着。有二十多分钟，许柯的脸色好多了。她朝林宇川点了点头，说：“好多了，没事了，您忙去吧！”林宇川站在那没动。他说：“小许，工作要有张有驰，身体不能不顾。我猜你早饭没吃，午饭凑合，才导致低血糖，这样可不行。”许柯心里一热，林部长说得还真准。自己早上赶时间没来得及吃早点，中午又把早点当午饭凑合。许柯仰起脸看着仍站在桌旁的林宇川，小声地说：“我记住了。”

　　林宇川出了屋，一会儿有转了回来。他一手拿着包，一手拿着车钥匙，跟许柯说：“走吧，我送你回家。”许柯连忙说：“不用了。我只不过是低血糖，不是什么大毛病，我自己能走。”林宇川站着没动，许柯不敢再犟，笑了笑，说：“好吧，我跟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