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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45.康王请缨,出使金营 ...

  •   凝着眉暗自思量:见皇上有那么简单吗?有些为难的开口,“张老先生我只是路过此地的一个小小番邦女子,这种事需另请高人。”

      “彭小姐。”张正道恭敬朝我解释道,“老朽并不是为难你,只是老夫手中还有半部画卷若是落到官府手中,肯怕是永远也到不了皇上那,还望彭小姐无论如何都要帮忙。”说着向向我鞠躬。

      “诶!”挽住他欲跪的身体,见他抬起头泪已纵横,失声痛哭道“彭小姐念在老夫静候你多时,且年岁已高活不了多久,而残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完成老夫一生相倾的画。”手一滑他脱离我的搀扶,已重重跪在地上,甚是伤痛。

      邹着眉,将他拉起,“请容我想想。”

      手臂被反握,“彭小姐是答应了。”他甚是兴奋。

      我脸一烫,他速松开手,“彭小姐怎么这般瘦弱。”

      我转过脸,耳后传来正正的语调,“老夫得意忘形,冒犯了彭小姐请风凉。”

      “没什么。”

      “彭小姐,今日您暂且在此处休息。”张正道推开圆形门,朝我笑道,“寒舍简陋,还请包涵。”

      “没关系。”我朝他微微点头便将门掩上,暗吁了口气:也罢,暂且在此停留数日,也算是完成一个老人的心愿!

      木槿仙子?木槿仙子......朝渐远的绿衣女子轻唤。

      “彭小姐......”一阵扣门声将我吵醒,拉开门便看到一张大大的笑容。

      指了指张张老先生手中的衣物,“这是何意?”

      “这是给彭小姐的。”张正道说道。

      “谢谢。”接下衣服,垂下眼帘闪烁其辞,“那个,那个这,我好些时日未梳洗,水......”

      正说着他脚步一闪消失在门前。

      “诶~”看着门外麻麻黑黑,难道是我错觉了,他在笑我?

      摇了摇头,肯定是错觉。

      热雾寥寥,水声然然;闭着眼躺在木桶内,诶,真舒服。张老先生这般相待也只是想让我死心为他办事吧?

      ......

      邹着眉拔开昏暗,“你是?”

      “云公主。”来者撸了撸胡须,眼眯得不见缝隙,“老夫特此来为您引路,王母她思你成疾,希望您能早些归来。”

      “太上老君?你......”一惊,四下扫视,伸手不见五指,“我在做梦?”

      太上老君走近微微一辑,“云公主,欢迎回到宋朝。”

      ......

      “彭姑娘,这是老夫的最后一卷画。”

      “呃?”接过他递来卷好的画卷。

      他握住另一头不肯放手,双目直直望来再三确认道,“一定要将老夫保管好,无论如何都要亲手送至皇帝手中。”

      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看着他又加了一句,“画在我在,画亡我亡。”

      一身淡衣简洁流畅,色彩明快,有规有矩,将画卷紧紧背在身后,向身后挥了挥手:我一定会送到。

      ......

      “去了?”

      “嗯,真是个心软的姑娘。”张正道看着消失的人影儿轻轻叹息,“我只是流了几滴泪她便心软了。”

      太上老君一甩拂尘子,容色淡淡,“云公主轮回数载秉性大改,不知王母知晓后会作何感想。”转过身,自嘲道,“老夫也快忘记云公主俏皮时的模样了。”

      “老君。”张正道微微点头,“我相信有你的苦心指引,那个活拔的鸾凰一定会回来的。”

      “嗯。”太上老君走入晨光中,“只愿云公主回去的那一天能博王母一笑......”

      张正道欲言又止,待光影消散才自语道,“世事无常啊!老朽也应该归隐躲避将来的战乱啊!!”

      ......

      站在阳光下,温润的光线透过皮肤至心间,这样暖暖的真好。

      抬起头看着城门上‘宣德门’三个大字,感慨良多,记忆中金元之后,黄河改道,逼近开封,频繁的黄河水患多次淹没了开封城区,泥沙层层沉积,致使金汴京皇宫连同开封历史上的其他古代城址一起被深埋于地下。

      我何此有幸,竟能一睹未来遗失的古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耳边回荡着击鼓的声音。。

      隔着手缝,眯着眼看着太阳,应该是七点多了。也就是辰时刚到。

      伴随着晨鼓,城门发出重重的声音,嘭的一声铁门紧紧贴在墙上,扬起厚厚的灰尘。

      我捂着鼻子,平生最讨厌就是烟味。邹着眉随着赶城的老百姓一起踏入阴暗的城门走道。

      “站住。”守城的官兵一声呵斥。

      我微顿,正准备起脚,肩膀被一双黝黑的粗手紧紧扣住,一阵恶心的口臭扑鼻而来。

      “叫你站住,听到没。”

      转身,怒目而视。

      “干什么的?进城做什么?”粗鲁的官兵鼓动着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我,眼角闪过恶心的贪婪。

      “张二,上头说今儿康王殿下出驶金营会经过宣德门,莫要生事。”从三角眼身后走出一位高瘦的官兵,他撞了撞三角眼细细道。

      当看到我后先是一震,色迷迷的眼不时在我脸上扫视。

      “哒哒~”从远处传来疾疾的马蹄声。

      待近了才看清是一个留着落腮胡的官兵,他下马后疾步走来,边走边喊,“九殿下出使金国路过此地,万民回避,官兵下马。”

      转眼间御街上络绎不绝的老百姓全部一一跪地,静默了空气。

      “哒哒~”转过脸见远处几匹枣红色的马和一匹白色的俊马朝此处缓缓走来。

      我被那粗鲁的官兵一个猛拽,扯在门边,他便低着低直直跪下。

      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个骑着白马的男人,“他?”

      那人头戴蟒纹玉冠,狭长的双眼在暖阳下泛着浅浅的紫色。

      一身蓝色锦袍衬得他更加英俊倜傥,眨了眨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是这般的像。

      “齐阑涛吗?”我自言自语。

      或许感觉到我的注视抑或是听到我轻唤,他转头细看,我速速低下头去跟着跪在地上。

      一阵暖风吹过,他勒马四处探看。

      我的心微微颤动着,不是的,一定不是他。

      “呜呜~”一位身着上等官服的小老头微微擦拭着老泪,他身后跟着瑟瑟缩缩,亦步亦趋的小官员。

      康王邹着眉,一踢马腹,“相公,出发。”

      宰相张邦昌看着迎风奔弛的赵构,一抹老泪,对他甚是佩服。

      皇帝赵桓坐在大殿之上注视着一殿亲王颇为失望,平时在自己面前高谈阔论的众兄弟,如今个个都缄默不语。

      一声“我愿意。”大臣们纷纷回头朝殿外看去,竟是那不起眼的九殿下赵构。

      他迎着阳光走来,昂然迈步入殿,神情坚毅,镇定自若,身姿绰约,气度非凡。张邦臣就这看着,脑中有一时的恍惚,再定睛一看他已移步到殿前,正恭恭敬敬朝皇上参拜。

      皇帝赵桓很是感动,从殿上走下来,双手重重放在赵构肩膀上,“金国乃虎狼之国,从不讲信义,不像辽国久沾王化,此去生死未卜,望九弟保重。”

      赵构面容冷峻,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张邦昌就这一直盯着赵构,他真的是尚未满十九岁的康王赵构吗?

      身旁的官史小声提醒,“相公......相公,九殿下走远了。”

      张邦昌从回忆中醒来,一踢马腹跟上赵构。

      我从门边站起,看着一群车马浩浩荡荡前行着,也许只是长相一样罢了。

      耳侧响起恶心的男声,“看你行装怪异,定是金营派来的细作,此番进城肯怕是来我中原刺探国情吧。”

      “无凭无据,信口开河。”我沉沉开口,欲拂袖而去,却被几个小篓篓紧紧架住。

      “带走。”

      我挣扎着,瞪大眼睛不相信原来古代人竟是这般专横野蛮不讲理,行装怪异就会被安上莫须有细作的罪名。

      康王举目望去,郊外绿荫成片,令人心旷神怡,他回过头朝身后渐远的皇宫看去,眼神复杂。

      母亲,这是历史,我不能改变,但我必会平安归来,为你,也为那个等待。

      从怀中取出表好的画卷,温柔摊开,纸上丹青渐淡,但更显出画中佳人的缥缈虚浮。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幽人独往来,缥渺孤鸿影。

      康王缓缓念着题下的诗,看着画中阑珊的灯光下青丝飞舞的女子,她漫不经心的回首,眉宇间写着清清愁思。

      卿卿,我在历史中等你,你在这儿吗?

      合上画卷,踏马前程。

      如果等待是一口枯井,那么思念就是甘甜的清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045.康王请缨,出使金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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