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大战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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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对有利说了那种话吗？！有利利用你吗？！”李郎站在具申柱面前，恶声恶气地质问他。
具申柱背着熟睡的金守五，满脸内疚：“是我的失误……她说她不管区区几个人类的死活……“
“那个女人的父母，就是区区几个人类啊！！！”李郎气不打一出来，拿起沙发上的枕头疯狂地丢向具申柱，“你这个疯子！你算什么？！竟敢对有利说那种话！！！她可是因为我才独自以身犯险的！！！”
具申柱小心地把金守五放在沙发上：“我也反省了很多……但是电话打不通，我也没办法向她道歉……”
李郎毫不留情：“你完了，有利她很记仇的。”
“那李郎大人，您跟她好好说一下——”
“——我也一样！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和有利在一起的！！！”
具申柱垂头丧气：“……她会平安回来吧？”
李郎越想越呆不住：“不行，咱们走吧。”
“去哪里？！”
……
齐有利坐在电视台社长家里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
忽然间，门铃响了，齐有利不敢相信地看着大门监视器显示的人脸。
是李郎和具申柱。
“齐有利，是我。看你车停这儿，你应该是在里面。你是不是跟那家伙在一起都无所谓，你只要听着就好。等你回家之后，先挨顿揍吧，谁允许你随便换主人了？被你这么一搞，我的生活中处处都是不便。没人给我买冷面，那小不点还往我身上贴贴纸，我真是要烦死了！”
齐有利忍不住被逗笑。
具申柱扯了扯李郎：“说什么呢……她不会没在听吧？”
李郎和具申柱面面相觑：“要不我们直接冲进去吧？”
“哎哟！让李砚大人知道了，那就麻烦了……让我也说两句……”
李郎一把扯住具申柱的衣领，把他往后拉：“有利！不要原谅这家伙！！”
“哎呀……有利，我回头再跟你道歉，你平安回来就行！不管那家伙说什么，你都不要听！只要考虑你自己的安全就行！我本想等你回来了就向你求婚的……”
具申柱刚掏出自己的戒指盒，就被李郎粗暴地摁了回去：“哎呀！行了！！！”
“不是……”
“齐有利，我会救你的，忍到明天就好。”
“我也会救你的，有利……”具申柱再一次话还没说完就被拉走，还不死心地回头看监视器，“别啊，等一下……”
监视器没有再检测到人脸，黑屏了。
齐有利很是不舍得地走进两步，却还是认清了现实，心中酸酸甜甜的，让她积压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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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站在大街旁，看着满街的银杏树和银杏叶，仿佛置身于梦中。
忽然，他的腰身一紧，被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拥住，和他撒着娇：“猜猜我是谁？”
李砚勾唇一笑，没有回头：“光看手，我就知道是谁啦～”
“嗯……如果是有谁变身成福穗呢？”
“那我的心不会跳得这么厉害。”
福穗松开李砚，歪着头看他，故意打趣：“这文案很厉害啊，这六百年你真的一直是单身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的眼里只有你，画面里全是你，梦里也是你。”
她的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意，在脸庞荡漾开来，挽住李砚：“走吧？”
“你走里面。”李砚把福穗拉到了马路内侧。
来到游戏城，福穗兴致盎然，看着在娃娃机前全神贯注地夹娃娃的李砚：“为什么非要玩夹娃娃？”
“这是我的愿望之一！！！！！”李砚在娃娃夹起的时候用力大喊，因为没夹出来，泄了气，又马上投入到下一轮中，“虽然凭我们的财力，买下整个游戏厅也绰绰有余，但是该怎么说呢……我想把我神圣的劳动果实献给你。”
福穗俯下身：“看好了，不要跟机器较劲，要哄啊，像这样……”
结果福穗一夹就夹了一只蓝衣小狐狸出来。
“哇！！！”李砚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型，赶紧扯扯福穗的袖子，“再来，再来！帮我帮我！”
福穗握住李砚的手：“呐，像这样……然后抓！”
“抓吗？！噢！！！可以了可以了！！！喔喔喔喔喔喔喔！！！！”李砚兴奋地把小狐狸拿出来，和福穗的放在一起，“看～～～”
投篮区内，福穗看着李砚轻轻松松地把篮球一个又一个投了进去，自己还是鸭蛋，气急败坏：“死都投不进啊！”
“不对不对，等一下……”李砚走到福穗身后，“像这样把手垫在下面……”
“放开！这是我与这家伙的战斗！”
李砚被福穗可爱到了，忍俊不禁，把头埋在她的肩上，从背后紧紧搂住她。
他们又玩了几个项目才走出游戏城，坐在公园里一起吃冰淇淋。
“薄荷巧克力怎么样？”
“一如既往地清凉，感觉嘴里吃进了一片森林。香草怎么样？”
“……甜甜的，还有点蜂蜜味。”
“换着吃吧？”
“混着吃，怎么样？”
李砚懂了福穗的意思，立刻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看来我很爱你。活了这么久，此生见过的别人的名字和长相都像浮云般消散了，但与你共度的时光，点点滴滴我都记得。”
“……我爱你，阿砚。”福穗靠着李砚的肩膀，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的神色，却都是带着沉重，把此时此刻当作他们最后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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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出入境管理事务所
夺衣婆看着儿子的骨灰盒，声音颤抖：“是这样吗？不是你弃我而去了，而是我抛弃了你吗？所以我才变成现在这样吗？我明明一直在下决心说死了都不会原谅你，但其实，是我没能原谅我自己啊……我是个什么样的母亲呢？”
这样自言自语，夺衣婆忍不住低头啜泣。
她打电话叫来了李砚和福穗。
静静地站在事务所门外，抽着烟，看着大树，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妈妈，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抽了很久的烟，这世上唠叨着让我戒烟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阿砚，一个是你。”
“另一个是哥哥吧？”提到福吉，福穗的眼圈就红了。
“他是个很温柔的孩子……但是自从他媳妇死了之后，就永远闭上了嘴……还不如直接埋怨我呢……把我给他做的鞋摆放得很整齐，然后就跳进了三途川……坏家伙，就好像是做给他妈妈看似的，就好像死都不会原谅我一样。”
福穗深吸了口气：“你错了，妈妈。他就算是在伤心欲绝，想要随死去的嫂子而去的那一刻，也不想弄湿妈妈给他做的鞋子啊……”
夺衣婆看了女儿一眼：“我打算试着戒烟。”
“这次是真的吗？”
“既然已经活得够久了，我也想做做以前没做过的事。”
李砚握紧福穗的手：“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即使你们都不去送死，这事也有办法了结。”
“什么办法？！”
夺衣婆拿出一把剑交给福穗：“如果明天螭来这里，你就用这把剑斩南智雅。不是轻轻划一下，而是要往死里斩。”
福穗有些迟疑：“什么……”
“如果她快死了，她体内的那家伙肯定会在死之前想办法跑出来。”
李砚替福穗拿着剑：“鳞片呢？”
“不要用，让它跑到螭身上去。”
“一旦分成两个的螭融为一体，我就把它变成石头。”
“不过，万一智雅真的死了怎么办？”
“……我会救活的。当然，我也会因为违反禁忌而付出代价。”
“妈妈！”
夺衣婆立刻转身，大声道：“别说那些肉麻的话了！按时把人带过来吧！”
“螭和那姑娘，两个都带过来！”
福穗笑中带泪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已经没有她高的母亲：“妈妈！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夺衣婆勾了勾嘴角，又立刻放下，推开福穗：“放开！都多大了……”
“对了，妈妈，田螺姑娘把我的话带到了吧？”
“你是说螭用了什么手段？”
福穗犹豫几秒，还是说了：“他的脸，和哥哥一样。”
“什么？！”
“他用了哥哥的脸！所以我让你一定要冷静啊……”
“……我知道了。”
福穗看着夺衣婆头也不回地走进去了，心里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喜悦，她忍不住伸手，和李砚相拥。
……
“南PD，您怎么不多陪陪您的父母呢？”林秘书脸色愈发苍白，眼睛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我白天已经陪过他们了，晚上我呆在大本营比较保险，就和具申柱院长换班了。”南智雅给林秘书喂着粥。
“谢谢您……我都不敢和我的家人说我得了这种病……还好我们社长愿意收留我一段时间……”
“PD。”表在焕站在南智雅身后，把手机递给她：“感觉你还是要接一下电话。”
南智雅走到房间外。
“看来有人要死了。”
“……你在哪？”
“离你很近的地方。”
南智雅从包里找出那把社长生前用过的枪，藏在身上冲下楼去。
螭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你现在才肯来找我啊。”
南智雅不多废话：“药呢？”
“你还担心别人呢，自己都快没命了。”
“我问你药在哪儿！”
“根本没有那种东西。我生来就是疫病，所以只懂得杀人，从来没学过救人。”
“你这个坏蛋，你马上就会完蛋的！希望你跌入地狱的谷底。”
螭也不生气，低头看了看脚尖：“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你啊。明明已经岌岌可危，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住了，却摇摇晃晃，偏偏不会倒塌……我会占有你的。”
“别开玩笑了，与其去你那儿，我还不如死了呢。”
“从现在起，你会真的想死的。”螭把手掌掠过南智雅的脸颊，“出来吧。”
南智雅的眼睛瞬间睁大，几秒后，她急急忙忙地提醒螭：“不要跟李砚联手！这帮家伙正在谋划什么事情。”
“无所谓，你从现在起有事要做。”
两个人相视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泛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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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村镇
使道从大门里走出来，对着面前一众妖怪道：“大家辛苦了。”
“辛苦了——！！！”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慢走……”
使道走进卫生间，开始仔仔细细地洗手。
去烘干机底下吹手时，他感觉到有个人从隔间走出来洗手：“刚刚的演出很棒。”
使道微微侧头：“谢谢，你也不是人类吧。”
他笑了笑：“眼神真好啊。”
“……不管是不是人类，营业时间已经过了。”
那人解释道：“啊，我来找东西。”
使道耐心地解释：“如果遗失了东西，请去失物招领处看看。”
那人拿起洗手台上的东西：“没关系，我刚刚找到了。”
“……”使道警觉了起来，“那是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被打晕了过去。那人轻声道：“月亮镜。”
……
哪怕听了福穗的话，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螭的那张脸的时候，她还是大为震撼：“你……你这家伙怎么会长着那张脸？？？！！！”
螭乖巧一笑，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是不是您一直想要见到的面孔？被母亲杀掉的可怜的孩子，您的儿子……”
夺衣婆几乎站不住：“……福吉啊……我家福吉……”
“我在重生的时候，特意挑了一副适合您和福穗的皮囊。我就觉得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这家伙！！！”
“福吉和福穗可真是好孩子呢，这世上所有人都讨厌我，福穗却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福吉还给喂我吃的。我感觉自己第一次交到了朋友呢。您知道往福吉媳妇的体内植入疫病种子的人是我，可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螭摇头晃脑：“因为……他们看起来太幸福了啊。”
事务所里的灯全部开始快速地忽明忽暗，夺衣婆双眼猩红，嗓子嘶哑：“你这个狗娘养的！！！！！！！！！！”
她伸出手就要把螭变成石头，可螭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把藏在身后的月亮镜翻了个面，下一秒，整个事务所被光芒包裹，瞬间在屋内爆裂开来。
……
福穗和李砚一回到家，看见南智雅站在客厅，背对着他们。
“智雅？林秘书今天怎么样？我买了些补品，一会儿煮给你们吃……”福穗让李砚把东西放到桌上，看南智雅不回头也不说话，走到她身后，“你怎么了？”
“使道被袭击了。”
“什么？什么意思啊？被谁啊？”
“被螭。他没死，但是好像被抢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福穗的眼神变得锐利，推了一把“南智雅”的肩膀：“你是那家伙吧？”
“请听题，使道究竟被抢走了什么呢？”“南智雅”的语气中是难以压抑的兴奋。
李砚冲过来，把福穗护在身后，喃喃道：“……月亮镜……”
“哈哈……下面是第二题，我的另一半为什么偏偏想要月亮镜呢？”
福穗的手脚冰凉：“不可以……妈妈！”
“亲爱的，你还是和我在一起吧！”
李砚刚要阻止“南智雅”扑向福穗，就被突然出现的具申柱勒住了脖子，福穗也被田螺姑娘一把揪住头发，摔到了地上。
“申柱啊……你怎么……”
“我听到了那位的呼唤……”
「“未来的某一天，当她体内的螭呼唤你时……你将成为我的士兵。”」
福穗很快反应过来，挣脱开来，和李砚把他们三个一个个摔在地上。
她扯过“南智雅”的衣袖：“走吧，没有我妈妈可不行。”
“已经晚了。”
“你快醒醒！！！智雅！！！咱们都能活下来！！！”
李郎的催眠解除，捂着脑袋爬起来：“啊……脑袋好疼……”
其他两个人也醒过来，脑袋懵懵的。
“李砚大人……”
“申柱，你不要插手。阿郎，跟我一起走吧。”
田螺姑娘微微鞠躬：“对不起，我们……”
李砚大手一挥：“以后再说，你们只不过是被暗示了。把南智雅带走。”
李郎要抓住“南智雅”，被她挡住：“放开，我自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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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出入境管理事务所
福穗推开大门，里面乌漆嘛黑的，只有螭背对着他们。
“我妈妈呢？”福穗死死盯着螭。
“南智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脸轻松：“干掉了吗？”
螭得意地亮出月亮镜：“真不愧是山神的四大宝物。”
他朝福穗扬了扬下巴，福穗才看到一个人形，上面披着白纱的人形。
李砚知道福穗不敢相信，便上前把白纱扯下。
是夺衣婆的石像。
“我以她儿子的容貌出现在她面前，那厉害的老婆子就失去了理性呢。我还以为你和她说了，她能承受住呢。管她是什么众神之神，只要她还有人类的内心，就会有弱点。”螭插兜走下台阶，慢悠悠地说。
福穗掐住螭的脖子：“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都是因为你啊，福穗。都是因为你不肯放弃，那些无辜的人就都死了，老婆子也死了。你的好朋友智雅也快死了呢。”
李砚对准螭的脸，一拳打下去，被螭瞬移逃脱，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一片狼藉。
“南智雅”瞅准时机，飞扑到福穗身上，福穗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却不愿意往其他地方下杀手。
“真是的，都这样了还不肯伤害这个身体……”“南智雅”加大了掐住福穗的力度，却被空出身的李砚一脚踹开。
他拉起福穗：“你还好吗？”
福穗点点头。
门外，李郎冷冷地看着齐有利：“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齐有利眼神坚定：“您不能进去，李郎大人，绝对不行。”
“……有利，我是来这儿救你们的，可万一李砚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弄死你。”
“请原谅我，我这是为了守护您！李郎大人！”
李郎狠下心，上前一步，狠狠地打在齐有利的肚子上，听到她的痛呼，李郎忍住不去看她，快步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大战前夕.
